第10章 試探

試探

我媽常跟我說，女孩子要矜持，要是有喜歡的人也不能表現得很明顯，要多中選優，多觀察，多試探。我覺得這個想法多少都有點“海後”色彩，她卻說這是她失敗的經驗，叫我一定要謹記。

我們所有上的課裏面，大概只有在英語課的時候，我和韓晚的上課狀态才比較相似：精力充沛就寫寫別的科目的作業，累了就優哉游哉地看會兒黑板。

可是，我總覺得今天的韓晚有點不一樣。他今天總是發呆，像是有什麽很重的心事，雖然別人叫他出去玩他也還是會出去，但明顯不如之前那樣随性，嘴角的笑似乎也很牽強。他好像也沒精力跟我開任何玩笑，到目前為止我倆都是我問他答的方式。

我想大概是因為物理競賽的題目太難了，他可能有點魔怔了，需要時間自己調節。所以我一直在忍住去問他為什麽不開心。

我看着黑板上老劉寫下的新單詞，神思卻飄到了千裏之外。

突然，韓晚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不會來找我？”

我覺得這算是一個很嚴肅地問題吧，可他卻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講出來。一時間，我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你是很認真地在問我嗎？”

“嗯。”略微比剛才正經了些。

這算是試探嗎？我腦海中想起了我媽的話，女孩子一定要矜持。

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回答：“不會。因為我是路癡。”這樣既矜持又不尴尬。

“一定會的。所以你不可以消失。”這是我最終說出的答案。

他看着我，沉吟的兩秒間，好像眉眼間的烏雲都散了。

“嗯。我答應你。”

...

也是畢業了幾年之後，我在下班後偶遇來出差的洛子烨。于是我們就到附近的咖啡館敘敘舊。無意間他提起韓晚，說韓晚高一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想離家出走，他沒當真，果然韓晚也沒走，應該也只是心情不好随便說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