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鬧,傅先生5

第5章 別鬧,傅先生5

“A區往這邊走,你走的是後門,找錯了。”

薛季給她指路,視線掃過了盛卿手上拿着的文件,“你也是去面試?”

“謝謝。”盛卿點頭,聽到了也是這個詞,她有點詫異,“是啊,你也是來面試的?”

“不像嗎?”薛季點頭,“這邊走,我也是要去面試,和你一起上去。”

他長得桃花臉,風流倜傥類型,看着就是公子哥氣質,但粉色襯衫,口袋上還挂着墨鏡,零碎頭發,很騷包的帥氣。

剛才着急,盛卿站在大廈門口,看到有人走上來就下意識的問了。

現在才發現,薛季穿的衣服雖然簡單,可都不普通,富家子弟無疑了。

“···看着是不怎麽像。你這一身,說是來打工的也沒人會相信吧。”盛卿猶豫了下要不要講,最後還是誠實的點頭。

薛季低頭看了眼衣服,休閑裝,毫無牌子痕跡,都是量身定做。

他可不喜歡撞衫,薛大少的東西,一切都是獨家私人設計。

“這都被你知道了,我剛剛的言行反而成了小醜。”薛季攤開手,他自嘲笑了笑的化解,沒有什麽尴尬。

盛卿反而當真了,她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也只是胡亂猜測,沒想瞎貓碰上死耗子給猜對了,沒有別的意思。”

“噗嗤——”薛季大笑,彎起來的眼睛真像桃花瓣,“這證明你的眼力很厲害啊。而且是我自己問的,和你又沒關系,不用歸到自己身上。”

真是個···直率又純粹的人。今天出來一趟,收獲還是挺大的。

“只是職業使然,我也沒有多厲害。”盛卿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淺淺的彎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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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服裝設計師?”薛季按了電梯,兩人前後一起走進去,他問盛卿的是幾樓,19樓。

他記得19和20樓是華彩服裝公司的辦公室,老板他認識,一個朋友的姐姐,算是女強人,設計的品牌在服裝界雖然小衆,可銷量不錯,定價是在中上層的消費者。

前段時間發布了新産品,還派人給他送了幾款包和衣服以作拉近關系。

華彩也知道這些東西還夠不到薛季用的資格,但該有的心意卻不能少,态度是給出來了,至于怎麽處理,那就是薛季自己的事。

盛卿點頭,“我設計的是國風,老師說堅持下去會是我自己的特色路子。畢業後華彩投來了橄榄枝,我看着華彩的風格我挺喜歡,而且說最近是要開一個國風的部門,我就想來試一試。”

“現在大家都喜歡時尚潮流,偏國風的風格好像很小衆,我也不知道将來會怎麽樣。”她面上是積極陽光的,沒有絲毫為前途擔憂的陰霾,“但是無論如何,我也會堅持我自己的喜好。”

工作是工作,做別的事她也能謀生,不能因為工作忘了初心。

薛季插着兜,站姿雖然有些懶散,卻少不了那花花大少的氣質。

他偏頭,含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盛卿的側臉,默默聽她講。

“怎,怎麽了?”盛卿在電梯的門看見了,她抱着文件很不好意思,耳垂都紅了很可愛,“很抱歉,我好像唠叨太多了。”

她恨不得縮起來,怎麽就對一個陌生人說這些話呢,顯得她好傻好中二,清澈的愚蠢。

“沒有,你說得很好啊。”薛季望着她像白瓷染上一層粉色的緋紅,“我相信你肯定會成功的,将來說起國風,你就是領軍人物。”

“···謝,謝謝。”盛卿更加羞恥,面紅耳赤,低着頭沒敢擡起來。

怎麽辦,好尴尬,她的腳趾頭要摳出三室一廳了,這就是應屆生初入社會的窘迫嗎。

“真的。我有預感,你肯定能成功。”薛季彎下腰靠近了盛卿身邊。

他身上有着淡淡清香,不是香水,而是一種特別調制的熏香放在衣櫃和房間,久而久之,他就會帶有了,像是本身體香一樣。

盛卿吓了一跳,她往牆面一靠,擡起頭戒備的看着,眼睛卻流露着清澈緊張,還有看着薛季那張過分妖孽的臉,有些羞澀。

真可愛。好想掐一掐臉蛋,但是會被當成流氓變态吧。

薛季心裏可惜,他笑眯眯的說,“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到時候我來找你定制一套。所以,可以加個好友嗎?我就是你的第一個客戶了哦。”

他亮出了手機調出二維碼,眼神期待的看着盛卿,沒有油膩膩的調戲,就像是讀書年代,坐在後面的男同學喜歡調皮。

盛卿眨了眨眼,“好,好的···”

等她加了好友,電梯到,走出去時回頭,看見電梯門緩緩關上,薛季對她笑了笑,盛卿還有些迷茫,她就是問個路,怎麽就加了好友。

沒想通,但是公司大門就在眼前,盛卿也沒有多加去思考這些,她整理好衣服得體,回想一遍面試流程,輕輕舒了一口氣進去。

雖然說已經抛來了橄榄枝,可她還是要呈現上自己的作品證明能力。

盛卿有信心,她這次的新系列,肯定能夠在公司站穩腳跟的。

她看過很多職場裏的勾心鬥角視頻,所以要麽出彩,要麽就平庸。

偏偏她不喜歡平庸,她想要在自己喜歡的事業上發光發亮。

選擇來大城市發展,她也是有野心的。

*

薛季去到了頂樓33樓,電梯門一開,在外面等待着急來回轉的祈永青看到薛季,如看到了救世主,他上前去給了一個大擁抱。

“薛大少,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給盼來了。”祈永青推着他的後背往裏走,“你放心,我最好的茶葉都已經煮上了。”

他說着,給身邊的女秘書使顏色,“蘇珊,沒看到薛大少來了嗎,還不快點照顧好。”

“薛少爺···”女秘書長得确實好看,前凸後翹,風情萬種。

她笑着妩媚,笑着想要上來挽薛季的手臂,但是被他一個冷冰冰眼神怔在原地,女秘書吓得沒敢亂動,求助的看向祁永青。

薛季雖然還是笑着,他眼神很意味深長,“老祁,我不好這口,你這地要是烏煙瘴氣,我就不進去了。”

“我這人的潔癖有點嚴重,好兄弟多年,你該了解。”他說着還拍了拍肩膀去灰塵,就是祁永青剛剛搭過的地方,直接落了面子。

祁永青的笑意一僵,他一拍額頭,懊惱的說,“看我這段時間給忙得暈頭轉向,都忘記了這事。好了蘇珊,你去忙吧。”

“薛大少,這邊請。”他走在側邊帶路,薛季同樣是笑了笑給他一個臺階下沒糾結這一點,“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忙點也很正常。我家那老頭逮着我就說我不務正業,你不懂,煩死了。”

祁永青的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說,“你這煩我幫你承擔也行。”薛家獨生子,生來就繼承千億家産,這個煩惱誰不想要。

就說這棟價值百億的宏途大廈,早在幾十年前薛家早就買下來成了商業樓,在薛季成年後,薛老爺子直接送給了薛季。

很多外面出名的大公司,都是租着這裏的樓層辦公,而且想租還租不到,因為在這裏,不止是環境,更是圈子資源的傾向問題。

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極其昂貴,按平方來算錢,光是每個月的租金入賬,薛季就最少幾千萬了,這可是完全的流動資金。

這才光是一棟樓,薛季手底下的其他大樓還有不少,資本到最後就是地皮保值。這人比人氣死人啊,有的人生來就是羅馬。

祁永青就拿自己說,他每個月給的租金就要達到上百萬不止。

換個層面講,他是能夠理解打工族每個月發工資後交給房東租金的心情了。

“你去問問我家老爺子,他同意的話,我是沒問題的。”薛季無所謂的說。

祁永青搖頭,“還是算了,我還想要自己的雙腿。”

他見過一次薛老爺子,果真和傳聞一樣爆脾氣,他敢這樣說的話不說他自己這家小公司翹辮子,就連祁家的産業也會受影響。

他們能認識,祁永青也算是個富二代,但祁家的産業在這個走在路上随便拉出一個可能就是千萬身價的榮城,連三流都擠不進去。

百億家底或許才能稱得上一句豪門,像薛家這樣,錢已經不會看在眼裏了,他們手裏頭的資源人脈才是屹立不倒的關鍵。

“半個鐘,我只有半個鐘的閑暇時間,你有話就直接說。”薛季坐在沙發,長腿交疊着,開始擺弄了手機,他點進了和盛卿的聊天框。

[加油,面試順利]

薛季自來熟,他發了祝福話,後面還發了一個很可愛的撒花表情包。

看到盛卿沒回他也沒在意,想來在面試中,薛季收起手機看向祁永青,見他欲言又止的像便秘,薛季也沒了興趣,“叫我過來,但話又不說?”

薛季心裏明白是什麽事,但要他說出來先提,這怎麽可能。

“薛大少,我的好大少,看在我們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你看能不能幫我和趙少爺通融通融,我這申報被卡着無法過去,每天就要損失好幾萬。”祁永青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奔走,可別人就是一句沒辦法堵住,光是送禮走關系他就花了不止百萬了還不行。

他知道,肯定是趙家的人發話了,這樣以一誰敢動,關系鏈就是一層吃一層,站在頂層的人出聲,下面的當然不敢反着來。

問題他是做外貿,現在是被卡着還好,如果直接定質檢出問題無法出海關延期,好了,全部都是要賠進去,褲衩子都沒得穿。

祁永青知道他和薛季說好,那也只是熟料兄弟情,這個情分他是想要留着用在刀刃上,因為一旦用了往後就沒得用,可現在已經別無辦法了。

他這公司正是訂單多,有起色掙錢的時候,是他全部的心血。

本來他是要在外面做東請客,但薛季說過來一趟,就順便到公司說。

“那你完了,趙益良這人就是個面慈心黑的,你惹到他,他不把你虐得只剩下一層皮,是不會罷休的。”薛季啪嗒了下打開打火機,雀躍的火苗點在了煙上燒出了星火,他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虛幻了他的面容,“頂樓的風水不錯,來的公司都做得很有起色,價格再往上提一提了,我想新的租客,也會迫不及待點頭。”

惹到誰不好,偏偏是趙益良。雖說他也不是什麽好人,但他可不像趙益良,啧啧啧,這僞君子,最喜歡折磨精神的手段了。

祁永青的臉色一白,他像是被抽了渾身的精氣神,癱軟的坐着随時會倒。

“薛少,求您幫我通融一次,讓我見一見趙少,我保證會好好忏悔。”祁永青哀求的看着薛季,他彎着腰端茶倒水,就差沒下跪了。

若是被外面的員工看見,他們光鮮亮麗的祁總會有着卑微的一面或許都是震驚。

“幫也不是不行···”薛季彈了彈煙灰,他沒再吸,按滅在了煙灰缸。

祁永青明白他要說什麽,“我立馬搬走,違約賠償會按照合同來。”

“起來吧,大個子一個人,彎着腰多累啊。”得到滿意答案,薛季青一笑的站起來,拍了拍祁永青的肩膀,“他脾氣不好,等着我的電話就是了。”

“好好好。”祁永青見到了希望,他小心問,“我在天居客定位置宴請?”

薛季擺了擺手,“不用,我還有事情忙。”

祁永青也不敢再多言,他走出辦公室又是一張談笑風生聲的面孔。

等送走薛季,他頓時垮下了臉,後背已經汗津津的驚出了冷汗。

別看薛季看着好說話,祁永青卻知道,那只是表象,骨子裏就不好惹。

和他們談事,無異于與虎謀皮,被盯上了,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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