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算（修完）
第25章 就算（修完）
木葉60年
水之國
一月底
當白幫灰頭土臉回來的鬼兄弟治療各種淤青的時候，桃地再不斬剛剛從假死麻藥中清醒過來，而卡卡西一行人早已經順利的到達了波之國。
水之國
卡多臨時據點
“你們兩個笨蛋！滾吧！我這裏可不需要沒有用的廢物！”桃地再不斬靠坐在床上，接過白遞過來的用于緩解麻藥副作用的藥湯卻一點也不想喝，不是因為懼怕這個瀝青一樣顏色的粘稠不明物，實在是真的想要摔點什麽。
而跪在地下的兩個人則戰戰兢兢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被再不斬瞬間爆發出的殺氣剎的靜若寒蟬……
“再不斬先生。”白上前，順手推推已經僵硬住的兩個人，讓他們退下。
“白，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再不斬終于仰頭喝掉了草藥，把碗遞給白，“我怎麽以前就楞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麽愛多管閑事！”
白溫柔的笑着，讓再不斬躺好，幫他蓋好被子，“先生，現在還不是殺掉卡多的時候啊，那個卡卡西不是讓鬼兄弟帶話要咱們等消息麽？所以現在您剛好抓緊時間複原身體。”
“不都是你搞出來的烏龍麽！”再不斬有一種預感，這次碰到卡卡西或許只是一個開始，他的未來人生會越來越倒黴的開始。
白仿佛沒有聽到再不斬的抱怨，繼續自言自語，“……要是現在惹出麻煩就又會被那些讨厭的家夥千裏追殺了……而且，那個卡多居然進屋子都不敲門的，還敢膽妄想用他的髒手碰先生您漂亮的身體。”
再不斬眨眨眼，對着那個像雪一樣純潔的笑容嘆氣——這個白那裏都好，就是…… 不過随後他還是聽話的閉上眼睛，他的确需要趕快恢複戰鬥力，雖說已經下定決心反水拿木葉的那份錢，可卡卡西的條件才談到一半，而且木葉的信譽——他真的要打個問號。
而白看到再不斬已經不再理他，便順從的轉身關門，結果就發現還守在門口的鬼兄弟。
“你們怎麽還不走？”白對兩人露出溫柔的笑容，“沒有用處的人沒有存在的價值不是麽？”
“是啊。”被白笑的脊背發寒的鬼人業，伸手拉住還在發懵的哥哥冥，走了。
他只是想既然已經決定離開，至少要揮揮手說句再見吧，不過看起來，他們兄弟好像又當了一次大傻瓜。
他們真傻，不傻的話怎麽會落到這副田地？不過是3個連血都沒見過的下忍而已，居然就逼的兩個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都被冤魂糾纏的忍者連手都不敢還……難道真的是逃亡生活過的太久，讓他們已經忘記了究竟自己是靠着什麽才能活到現在的？
——低下頭顱請求寬恕的人的最終結果，就是被人砍去腦袋罷了。
他們兄弟确實是很不想死，他們才剛二十幾歲，人生才剛剛開始。所以怕死又有什麽不對麽？殺人又有什麽不對？他們是鬼啊，從一開始就是，全部都是，殺掉同期朝夕相伴的同伴才能艱難活下來的鬼。可是為什麽就非得是這樣呢？
業想着，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和還站在門口的白揮揮手。
然後他就習慣性的摸向自己的內衣，那裏密密麻麻縫着好幾層的金幣，厚厚的，很沉重。或許現在正是時候改頭換面，一個從新做人的好機會一輩子能碰見一次也就夠了。
趁着，最近莫名奇妙冒出來的新水影照美冥正忙着鬧着要跟那個強大又精明的火影一起做生意。閉關鎖國這麽多年，對于窮的叮當響的霧忍來說還有什麽比賺錢更重要的。所以估計國內也沒什麽興致來難為兩個默默無聞的炮灰中忍……
最好，他們兄弟最好能趁着好多事塵埃落定之前搞到個正經身份，幹脆也響應火之國號召去做個商人好了，沒準等他們的子孫去霧忍找保镖幫家裏押送貨物的時候真會被當座上賓，光想想就是件很有趣的事。
這樣想着，業突然開心了起來，他覺着如果真的能有那樣一個未來的話，他還是慶幸當年追随了再不斬的政變做了叛忍的。至少……不過對于再不斬隊長那樣的人來說？是福是禍都挺無所謂的吧。就像這一次，是被木葉給盯上了啊，而且盯上他的是那個一樣喜歡蒙着臉的木葉技師，火影的弟子和衛隊長，真正的實權人物——要是真能搭上他……建立自己的忍村還是很有成功希望的吧……但願。
反正，就是被真被木葉最後來個黑吃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忍者本來就是別人手裏面的工具，就算再不甘心有什麽用？看看白，反正白死活是不會離開的——有了這麽一個好工具，真幸福~再不斬隊長。
那是多麽幹淨的笑容，單純把自己當成個工具的人，可不像我們這種笨蛋會那麽輕易被人心污染。
所以要珍惜。
是的要珍惜，不要怨恨——這是忍者的命運。就是那個和火影兒子一組的粉頭發小姑娘手勁還真是意外，居然隔着金屬頭盔都能一拳頭打碎哥哥的頭骨——木葉女忍真是出了名的暴力。
業失笑，緊緊拉住身旁哥哥的手，哥哥的臉上已經沒有往日的嚴肅，變的癡癡傻傻，但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這是一直以來保護着他的哥哥，現在也終于輪到他來保護了。他能保護哥哥了，應該是值的高興的事吧？可他為什麽還是有點想哭的沖動呢？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個金色頭發的下忍——那是波風水門的兒子——親生的，唯一的……
……
而白默默地看着默默離開的鬼人兄弟，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心情。
畢竟已經認識很久的人——最後2個也要離開了。不過他很清楚，這兩個人不會再回來，已經不能毫不畏懼的舉起手中刀，實力也不很強的忍者，一旦離開再不斬先生的庇護會怎麽樣呢？
誰知道。
反正他只是工具，只要好好跟着主人前進就好——主人死了跟着陪葬就好……
……………………
另一邊，波之國達茲納的家中
晚飯很好吃，氣氛很熱烈。
達茲納正和大家訴說他們家和一座橋的故事……
卡卡西聽着，可還是對那個造橋的老頭的女兒的廚藝比較感興趣——海邊就是好，随時都可以吃到新鮮的海魚。
“如果有這座橋，大家的勇氣就都可以回來了！！” 達茲納慷慨激昂着。
卡卡西嘆氣。他看着已經聽的眼淚汪汪的小櫻，若有所思的佐助，再看看鳴人。鳴人已經開始熱烈的鼓勵着趴在桌子上哭的稀裏嘩啦的伊那裏——達茲納女兒的兒子？反正達茲納這麽說的。再對比一下胃口大開的自己——鐵石心腸？所以他讨厭小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實在是太讨厭了。
卡卡西還是覺着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吃飯。作為老師他有義務提醒幾個孩子，任務期間最好養成能吃東西就趕快吃的習慣。難道聽故事比吃飯還重要？
好奇的話，任務結束後去翻情報部的報告資料就好了嘛。這個故事情報部給他的資料裏好像已經有了——一個流浪的男人勾搭了本地女兒成為了英雄和一條快要建成的大橋的故事？
好吧，卡卡西承認他其實根本就沒仔細看，這只是補充題，考試可做可不做的那種。
——不就是一個強權人士把一個反抗而不成的失敗者弄死了？然後其他人不想死就都老老實實聽話麽。這種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好吧。他真的不認為這樣有什麽不對。沒人攔着你當英雄，可你也不能攔着人們怕死吧——怕死有什麽錯！
……
“不管說的多麽好聽，不管怎麽努力，在真正厲害的人面前。弱者是肯定要被打敗的。”
“像你這種根本就沒經歷過痛苦，就會笑嘻嘻的家夥根本就什麽也不明白！”
……
怎麽了，居然這麽快就吵起來了？
依舊吃的興高采烈的卡卡西被孩子的尖叫吓的差點站起來——不過，這個達茲納的孫子說的還是挺好的嘛。
“所以，就把自己當做悲劇男主角，成天嗚嗚的哭麽？像你這樣的笨蛋就哭去吧，沒有用的哭蟲！”
呦~鳴人說的也不錯嘛。卡卡西又精神起來，看着被鳴人說哭跑出去的那個哭蟲，考慮着一會是不是應該安慰一下——怨恨心這麽大的孩子難免早晚會恨到鳴人身上的——“做事能不要留什麽後患就不要留後患！”——不得不承認，前任火影的言傳有時候真比現任的火影的身教更容易想起來。
而且，其實安慰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卡卡西突然覺着有些悲涼。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6歲的孩子被一個叫做父親的生物抛棄在了一個危險的世界。他不敢想象，如果當時他并沒有被老師留意到會怎麽樣？還有12年前，如果當時他的老師真的就那麽死了，那麽正站在風口浪尖上，又一次失去庇護的自己又會怎麽樣呢？他這個叫做棋木卡卡西的混蛋現在會是什麽樣呢？真慶幸永遠也不知道答案。
而鳴人……卡卡西看向已經跑出去安慰人的金毛小子——鳴人又會是什麽樣呢？會不會也是一個愛哭鬼？話說，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孩子哭了，下次再逗哭一回好像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總之，吃飽了正支着頭昏昏欲睡的卡卡西繼續胡思亂想着。順便抓緊時間欣賞木葉絕對聽不到的海浪聲。卡卡西真的很喜歡海，以及海裏的魚……
當然，正經事他也是會略微思考的。
比如，情報部的家夥們最近怎麽老是慢半拍，失去聯系中的桃地再不斬現在是反悔了還是真死了。真死了其實找個暗部假扮他去殺卡多倒是最方便。可要是沒死？也不知道那兩只鬼人能不能命大的支撐到找到再不斬把消息傳過去，要是再不斬沒接到訊息不小心提前殺了卡多，還要找合适的人假扮卡多再給他殺一次——麻煩……
就算甘願低下頭顱的人沒有希望
……………………………………
木葉58年一月底
那段日子，漩渦鳴人交到了第一個不是忍者的朋友，他一直以為這段友情可以天長地久。
那段日子，春野櫻第一次殺人，不過她到死也沒有意識到過這個問題。
那段日子，宇智波佐助開始喜歡看月亮。他發現眼睛面對月亮的時候不會因為海風而幹澀，他沒發現的是，眼睛看月亮會濕潤只是因為他想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