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責任（修完）
第48章 責任（修完）
木葉60年3月9日
上午9點半
木葉火影樓, 小會議室
奈良鹿久拉開凳子坐下就開始打哈欠，他很困，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你也趴一會吧。”突然，鹿久旁邊已經趴成餃子皮的火影冷不丁的嘟囔出一句。
被吓了一跳的鹿久倒吸一口, 揉揉臉, 又捅捅那張餃子皮,
“水門，精神點。馬上就開會了。”
“困。”火影回答着，繼續趴着沒睜眼。
“再忍忍。”鹿久嘆口氣, “今天還有些重要的後續問題需要你參與, 明天, 不, 下午你就能早退回家了。”
“我這次一定要連休一周。”火影說到休假，聲音仿佛都輕松起來。
“3天。”情報部長卻皺起了眉, “說好了每人輪休3天的。”
“那4天。”火影依舊沒擡頭。
“好了，起來，精神點，別說那些沒用的。”鹿久眉頭皺的更緊了, “一會要介紹新人，你沒忘了吧？給後輩做個好榜樣。”
火影這才磨蹭着直起身子，可嘴裏還是嘟囔着, “那小子不會因為我趴桌子上睡一會就不把我當好榜樣的。”
“可總要有個儀式。”鹿久還沒說話, 就聽見門口傳來聲音, 那是代理保衛部長宇智波美琴, “請您嚴肅起來，水門大人。”
“附議。”跟着進來的是日向日足，“大人，該嚴肅的時候請嚴肅。”
“再複議。”總參謀長山中亥一也緊随其後，他大笑着，打手勢示意他後邊的人關門。
于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門關上了。然後一大坨文件就呼的一下進入了這間不大的會議室。
“把文件都發下去。”山中亥一開心的指使着那一坨會走的文件。
“是，前輩。”這是文件堆的回話和行動，終于，随着文件一份份的落在桌子上，一張年輕的臉就出現在了幾個中年人面前……除了嘴裏叼着的千本，看起來還算精幹。
火影瞅了眼努力裝着“我是新來的”表情的年輕人，推開了身前的文件。他今天有點不太想說話，可看着對面山中亥一笑的遮不住的臉還是沒忍住廢話，“我的參謀長，看來你對這小子很滿意啊。”
“是啊。”山中亥一的聲音有點雀躍，他扭頭對發完文件就自覺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道，“來，玄間，向各位大人重新介紹一下自己——你的火影似乎有點舍不得放你出來做事了，這可不行。”
“是，前輩。”年輕人并沒有掏出嘴裏的千本，可聲音卻出乎意料的穩重，他向前一步，立正站好，“我是特別上忍不知火玄間，原火影衛隊成員，經火影派遣，從此進入總參謀部供職，現任總參謀長助理，高級參謀。”
“好了，介紹完畢，說正事吧。”火影并沒有按照一般流程提出鼓勵，也沒讓參謀長做出應有的反應，他只是随便的敲敲桌面，“開會，誰先來。”
宇智波美琴見火影今天沒什麽閑聊的興致便立即舉手，站起來躬身把文件遞過去，“富岳已經同意正式退役了，以及在沒選出保衛部新領導前，暫時還是我來代理。”
“嗯，沒意見。”火影爽快的簽字，再敲敲桌子，“還有誰。”
“我。”一向沉默的日足今天有點反常的迫不及待。
幾秒鐘後。
“你倒是說話啊，你什麽意思？”火影感受着日足的沉默目光，似乎明白了日足想說什麽，心裏有點冒火。
“啊。日向你斷片了嗎。”心情格外好的參謀長見勢頭不對趕快插話。
“沒有。” 日向日足一字一頓 ，看着火影，“為什麽《計劃書》臨時有變動卻沒有通知後勤。”
“你這是在質問我？”火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別說的好像不知道原因就不執行命令一樣。”
“請您不要誤會。”日向日足依舊緩慢的頓着，“可是大人，我們後勤負責的是物資和物資協調，雖然單涉及內勤，但您知道的，內勤是一個要牽扯到很多人和部門的更複雜的系統工程，除了火影辦公室和各個部門下達的命令，我們理應知道更多。情報不足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就比如，這一次應對大蛇丸……”
“這次是例外。”參謀長沒有讓日向或火影繼續說下去，“日向，無需多言。”
“如果三代問你，你就直說波風水門沒告訴過你就行了。”火影沒應承參謀長的好心，“你只要知道服從命令就好。”
“屬下明白了。”日足聽到火影的一句準話就瞬間閉上了嘴。
“嗯。”火影也淡淡點頭，繼續敲桌子，“還有誰。”
不過沒有人想去觸黴頭。
所以情報部長鹿久和參謀長對望一下，當機立斷決定先換個話題，“好了，今天時間挺寬裕，咱們先讨論一下更貼近生活的話題吧。日足，新火影樓的內部裝飾圖紙做到什麽程度了。”
後勤部長差點沒反應過來，“各位要是還有什麽補充要求請盡情提，只要在預算範圍內後勤都可以幫您準備。當然最後如果被安全部門否決請您諒解。”
“啊，我現在急需一把可以躺倒的舒服椅子。”火影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情緒不對，開始試圖配合挽回氣氛，“日足，這個就別管是不是放在新辦公室了。你明白的哈。”
“我也要。”鹿久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我辦公室的椅子雖然是能躺倒的那種，可是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亥一也不甘落後，“日足啊，在馬上要建新火影樓的當口我就不要求獨立休息室了，可是可以躺下睡的椅子我認為是加班必需品。”
“你辦公室有一張新沙發，山中參謀長大人，你忘了嗎？”日向日足嘆口氣，“雖然明顯咱們從明年起就再也不缺錢了，但現在預算不足是事實。”
“所以請不要說廢話了好嗎。”還不習慣這種會議方式的美琴忍不了了，“我們似乎在開碰頭會。”
火影聽聞只能接着嘆氣，他支住下巴，“繼續吧，有事就快說，沒事散會。”
于是，這個碰頭會才真正嚴肅的開始了。
此時，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當電線杆的前火影暗衛才開始活躍起來。他拎起水壺給自家困頓的火影倒上一杯熱茶，順便再給他的現任上司和其他大人也倒上。雖然依他現在的職務和階級已經沒有必要這麽做了，但他覺着，他還是應該一直做下去，他需要通過這些小細節和老大們處好關系。因為他畢竟是不知火玄間，不是卡卡西，也不是那個宇智波家族第一繼承人天才鼬……
然後，時間蹉跎，兩個小時後
來過兩次見會議還不結束的代理暗部長卡卡西也忍不下去了，他有些東西需要火影的簽字，但那不着急，他着急的是，他的老師是真的應該去吃東西休息了。
“砰砰砰。”
“進。”叼着根煙的火影條件反射的吐出煙頭，迅速的踩在腳底。
“打擾了各位。”卡卡西在煙霧缭繞間找了自己貌似在翻文件的老師，同時他覺着面罩這種東西真的是四季皆備的好東西，至少不會被嗆死。
“說。”火影擡眼。
“辦公室有緊急文件需要閣下核定。”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繼續，有事叫我。” 火影對其他人點點頭，迅速金光閃過。
卡卡西轉身也準備回到火影辦公室，不過，“不知火玄間，你的調職手續還沒有辦完，跟我來。”
“是，暗部長大人。”不知火玄間看着消失的卡卡西，死死的重讀着“大人”兩字，然後回頭請示他的新上司。
參謀長心情繼續愉快，“早去早回，下午還有一堆數據等着你來算呢。”
“是，山中前輩。”新參謀玄間低頭行禮，也閃走了。只剩下山中亥一，奈良鹿久，以及日向日足果斷的放棄工作，轉而商量中午工作餐菜譜的問題。
至于宇智波美琴女士——她要回家給她的富岳做飯。
……
午飯點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卡卡西已經得到了火影的簽名，然後啃了幾口面包，做為一個合格的暗部長去繼續忙碌。
而火影和他的前暗衛繼續午飯。
“大人，再多吃幾口。”正吃得歡實的玄間見火影放下筷子，忍不住勸到。
“我對食堂味道沒有更多的需要。”火影把飯盒推到玄間面前，“你夠不夠？”
玄間嘆口氣把面前剩飯的扒拉進自己已經略空的飯盒裏，然後拿起壺給自家大人倒水。可他看到了火影捂着杯子口的手。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火影嚴肅的看着自己的前下屬，“0.”
“是，大人。”鼬現身，伸手向這個前輩要水壺，嗯，他莫名的有些驕傲。
但玄間沒有理會鼬，“大人，手拿開。”
“喂，你要聽我說話啊。”火影不動，“作為一個實權的新參謀，我希望你能快速建立起一個領導者的威嚴。”
玄間直接無視火影，搶走杯子，倒上熱水，塞回火影手中，“不吃了就多喝點水。”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的。”
“我從小就給你倒水，改不掉。”玄間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很想告訴他家大人，凡事不要逞強，用熟了的人不在就要自己要多注意——尤其是鼬當班的時候。
一旁的鼬很輕易就感受到那個已經成為參謀，并且傳說将成為參謀長替補的前輩的明目張膽的警告。鼬就又抑郁了，他不明白他又哪裏出了錯。
火影就只能苦笑着看兩位下屬眼神交鋒，“行了玄間，趕快吃，吃飽了就快走吧——人形計算器一號等着你呢，二號。”
“是，大人。”玄間看看表，三口兩口吃幹淨飯，叼起他的千本提溜着垃圾袋子，轉身就出了門。”
“注意威嚴。”這是火影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丢垃圾的玄間咬咬千本。威嚴？等參謀長退休後他自然就有威嚴了。現在？他才不要被怨恨呢，随随便便的空降到一個不熟悉的部門，又馬上受到重視委以重任——他雖然可以肯定自己絕對做的好，都跟火影14年了，什麽沒見過，看也看會了。可是沒出成績前幹嘛要挑釁同僚呢，他以後畢竟有機會接手這個部門，而且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最後真混的和宇智波鼬一樣慘……太丢人。
而鼬則對着那個前輩在牆角的瞬間消失發了呆。
“想學麽。”看着鼬羨慕的眼光，火影決定調戲一下這個悶聲悶氣的孩子，“飛雷神。”
瞬間鼬的眼睛跟儲了水一樣，汪汪的，“想，大人。”
“嗯。”火影淡淡的回答，繼續埋頭公文。
鼬瞬間就從雲間摔到人間，只得開始像往常一樣繼續僵硬的分類整理公文，不過他眼睛裏緩慢轉着的瞳孔出賣的他的心情。
火影看着好笑，“鼬。”
“是，大人。”
“我的肩膀好酸啊。”
鼬沉着臉走過去，把手放在火影的肩膀上，“這裏麽，大人。”
火影詫異，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捏死的準備，可是意外的很舒服，“鼬居然幫你老爸捏過肩膀？”
“大人，肩膀酸痛主要是肌肉的問題，我雖然沒有學過按摩術，但是對人體的骨骼肌肉還是很了解的。”
火影囧……
“閉上眼睛，大人。”鼬學着卡卡西的語氣。
火影果然很乖的眯起了眼。窗外午後的陽光照得他渾身暖洋洋的。這時他才有心思考慮一下卡卡西的近況。本來說好的，一旦安排好合适人選就讓行政能力有短板的卡卡西退出高階管理層，繼續當他的“刀尖”，可現如今，有必要再換人嗎？那孩子似乎做的比大家想象的好的多太多了。
責任是一個可怕的詞彙，因為太容易改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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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60年3月9日
下午2點半
距離中忍考試結束，火影遇刺剛剛過去50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