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賴皮（修完）
第64章 賴皮（修完）
木葉60年8月8日
上午11點, 經歷了3天快速而有效率的各部門合作，火之國和風之國終于同時通過了《在經濟聯盟基礎上繼續加強內部合作以及補充統一法律法規修訂案之草案》。
木葉，火影樓，小會議室。
被臨時借調到會議室做庶務工作的火影辦公室值班人員宇智波鼬給聚集在這裏昏天黑地整整3天的人一人一杯熱茶, 打着哈欠默默的下班回家了。
而辦公室裏面也是哈欠連天。不過氣氛一如既往的好……當他們目标一致, 而且三代火影和四代火影只有一個人在, 或者像現在一樣，那兩個木葉最高級別的領導一個人都不在的情況下。
“咱們的四代大人可是好幾天都沒有露面了，每天光看見簽字——真是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參加此次談判會議的長老會唯一代表宇智波富岳把玩着手中的遙控器, 就是不給伸着手要的總參謀長山中亥一。
山中亥一嘆氣, 不理富岳, 回身繼續收拾着和會議室大屏幕鏈接的那個盒子。
“喂, 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吃飯還有一個小時, 現在是吃飯也不合适，睡覺也不合适，在座的又沒外人。”宇智波富岳讨了個沒趣，在自己妻子警告的目光下, 讪讪把遙控放進那個裝滿了奇怪儀器得箱子，“來聊天吧。”
“有什麽好聊的，三天沒睡了, 你不困麽？”奈良鹿久終于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他就當沒聽出來富岳已經如此明顯的言內之意, 拿起面前的茶杯大口喝茶, 茶葉不錯，水燒的也有火候，溫度還正正好，這讓他忍不住對着富岳心生嫉妒，“有福氣啊富岳，你兒子好手藝。”
富岳卻有些尴尬起來，他想吐槽波風水門一直把他大兒子當服務生用，又不想說出，他兒子從來沒在家給他泡過一杯茶的事實，只能嘿嘿一笑指起亥一手裏的箱子，妄圖轉移話題，“話說，這東西還挺方便的哈。”
“嗯，挺方便。” 鹿久又喝了口茶，“不過我覺得是應該和水門好好談談了。他總是喜歡把時間排的這麽滿——效率太高也不是什麽好事。”
“我聽出來了。”富岳嘿嘿一笑，“你在抱怨水門的新發明。不過我覺着他又一次拯救了世界，你看，如果沒有這個咱們還得跟着他來來回回的風之國火之國兩邊跑，那時候談判可就不是3天，不拖你3個月不能睡覺都算好的——不過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你不知道也對，你當時在木葉醫院掉鏈子嘛。”亥一合上箱子，拖着箱子坐回座位，“水門也請了幾天假，然後你就換了新通訊器。”
“你說這個？”富岳掏掏褲兜，拿出一個黑色的對講，指着上面的綠油油的數字鍵盤。
“然後上個月他繼續請假。”亥一繼續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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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出現了這個，遠程可視飛雷神通訊版——只要對方也安裝這個小盒子接通屏幕，就會像我們這次前所未有的，足不出戶的，看着屏幕就能和風之國那群老油條吵架。”日向日足看着亥一哈欠打不完樣子，開始接話，“我到是期待這個月他繼續請假，然後看看會再出現什麽。”
“喲～到是好主意。”亥一拍拍日足的肩膀，“我希望水門下個發明會是一個真正大功率的計算系統，反正飛雷神很大程度都是靠算的，改改公式變成稅收計算器很容易，後勤部長同志，下次水門再讓你批量做什麽的時候，記得順便和他提提，如果他不幹，咱們就不給他批錢。”
“亥一，水門那個家夥絕對有小金庫。”富岳對着一臉期待的亥一擠眉弄眼。
山中亥一會意，和奈良鹿久對了對眼神，突然扭頭對一旁仍舊整理材料的卡卡西說，“對吧，卡卡西，你老師絕對有小金庫。”
“嗯。”卡卡西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手中繼續。
“到底有沒有啊。”宇智波富岳看着蒙着臉也看得出來抑郁的卡卡西，還是忍不住想要逗逗這個倔強的後輩。
“你猜。”卡卡西斜了一眼前輩，把整理好的文件排整齊歸檔，一一拿去給在坐的各部門管理人員簽字。
“好吧，卡卡西。”奈良鹿久簽好字，還給他，“咱們有話直說，鳴人——九尾——你老師到底究竟打算糾結到什麽時候？”
“你們別管了，我都安排好了。”卡卡西嘆氣。
“嘿，你不錯阿。”宇智波富岳伸出拇指，“居然都考慮到了怎麽收尾？這次我承認我兒子不如你。”
卡卡西沒理富岳，直接從他手裏搶回簽好字的文件。
“你怎麽安排的？”奈良鹿久還是不放心。
“這回老師會和鳴人說的。”卡卡西有點不耐煩了。
“這可不行卡卡西。”奈良鹿久聞言皺起眉頭，“你老師從鳴人3歲就準備說，可後來一直猶豫怎麽說，然後決定拖到6歲，6歲上學再說，然後6歲又拖到12歲……誰能保證他這個12歲不會就直接推到18歲什麽的。”
“這種可能性很高。”日向日足把文件交給卡卡西，很認真的說，“我預感這次四代大人其實還是想先糊弄過去。“
卡卡西收過文件，看着默契值又突然也變得高昂，并且開始自覺說笑話緩和氣氛的日向日足，知道這件事不給個交代恐怕是出不了這個門。只好攤開雙手，笑笑，“真想知道我怎麽敢保證這次沒問題麽？”
幾個中年老男人，外加一個中年老女人瞬間齊刷刷的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被看的發毛，硬着頭皮湊到最積極的宇智波富岳耳邊吐出兩個字，就抱着文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說什麽？”沒有聽清楚的幾個人開始問。
“你猜。”宇智波富岳嘆息，他被一個比他小了一輪多的後輩給耍了。
“別鬧。”總參謀長亥一嚴肅的看着富岳。
“卡卡西就說的這兩個字。”
“你哄孩子呢，他雖然戴着面罩，可是還是能看出來他對你說了不止兩個字。”
“就2個字。”
“真的？”
“真真的，我用我兒子發誓。”
……
于是，會議室的氣氛就又輕松起來，既然卡卡西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即使又被糊弄過去，他老師也應該沒什麽會讓人特別擔心的。但事實呢？可見他們現在還沒意識到，平時印象那種東西有時候确實會妨礙大家的理智思考。
波風宅，11點15分
棋木卡卡西在老師的書房外站着，就是不敢進去。他遠沒有剛才面對其他人時表現出來的那麽鎮定。但他既然已經決定要參與到木葉混亂的派系鬥争來，喜怒不行于色也是能學會的——他很擔心，自從昨天攔住他非要和他說句話的秋道丁座前輩狠狠的給洋洋得意的他上了一課——用那個一直讓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臉大的拳頭。卡卡西不自覺的揉上臉，很慶幸他有常年戴面罩的習慣，否則青着大半張臉根本就連門都沒法出。不過也許他還是能克服關于臉面的心理障礙堅持工作？
想起工作，卡卡西又嘆口氣，擡起手，再準備敲門，可很快又放下了。他已經對他的計劃失去了自信，即使這個計劃已經是走完了倒數第二步——讓人柱力我愛羅現身說法。鳴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麽腦子，可卡西西是怎麽也忘不了波之國任務的時候，他的三個弟子是怎麽不停的試探，大膽的探索，一點一點的把總參的計劃全部猜對的……總之，鳴人只不過是懶的動腦子而已。就像昨天我愛羅就稍微提點了一下，那孩子就有預感了。甚至……卡卡西打了個冷戰，他覺着或許鳴人早就知道答案，只是就差證實而已。是啊，老師說的對，即使老師什麽都不說，鳴人該知道的到時候也就能知道了。
可萬一呢？萬一拖到最後和那個倒黴的我愛羅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造成什麽無法彌補的損失的時候呢？真要是鳴人出任務的時候和我愛羅一樣殺掉自己人或是不該殺的人呢……是來一場火影痛殺愛子？還是木葉誕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叛影？
雖然老師在極力的在掩飾，可事實是随着鳴人本身意識和力量的成長，那個隔離九尾和鳴人的封印在松動。老師修補封印的時候也越來越吃力了。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
卡卡西又深呼一口氣，再再準備敲門。
他手裏的文件是這次新合約最後需要火影簽署的，簽了字，和砂隐的協議生效，那麽金色閃光就不可能再以種種借口忙碌工作把自己鎖在書房。畢竟後面還有大把的地方需要四代火影露面。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卡卡西還是手抖，如果秋道丁座昨天沒有給他一拳讓他清醒……該死的，他為什麽一開始居然沒有意識到呢？他的老師真的能承受的住麽？金色閃光也好，四代火影也罷，他站在波風水門身後20年，明明比別人知道的更清楚——這個人也會累，會受傷，會生病，會難過，會生氣，甚至會絕望……
終于，卡卡西又一次擡起了手，他知道，他的老師不可能不知道他在門外，到了現在，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弟子想要做什麽了。
事實上，波風水門确實知道卡卡西在門外，他也知道卡卡西是來幹什麽的。但他現在真的不想看見卡卡西。是的，他的弟子終于聰明了一回，都知道用計了，還用的很有效——簡單粗暴的手段有時候确實比精心謀劃好用的多。可同時也意味着，到處都是漏洞。
“還真是天真啊。”這個這幾天忙着給弟子到處打補丁的倒黴火影暗暗嘆息着。他又一次确定，卡卡西真的是無法用大腦處理複雜問題的那種人—— 計謀的成功與否也不是單單只是看達沒達到既定目标不是麽。 就比如人柱力啊，真的有必要拿到臺面上說？風影那邊肯定是不幹淨的，可他這個火影又能幹淨到那裏去？不都是把親生兒子給做成武器了麽。而且現任的九尾是火影的獨子……這個事實又對因為人柱力的曾經不受控制而死掉丈夫妻子父母兒女的普通忍者或民衆意味着什麽。明明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了下來的，明明說好了都要一起幸福到白發蒼蒼的。
是的。誰也不是傻子，他和三代難得默契的把這件事件盡量淡化……可還是被翻出來了，還翻的這麽……這讓波風水門不得不多想，關于，卡卡西搞出來的事情可能不只是個意外，或許裏面可能攙和進了更奇怪的東西。畢竟當年很多事情都沒法說，也根本是經不起推敲——要是那些秘密真的都被完完全全的被翻出來？哈哈，等着自殺謝罪的可就不光是他一個人了。
波風水門苦笑着，他只要一想到12年前就覺着人活着實在是太累了，身體仿佛沉重的像被壓在了火影岩底下100年——他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是那時候他能随着奇奈一起死了？是不是對大家來說都能更好一點。可他又必須承認他真的很貪心，他舍不得剛剛出生的兒子。
總之，都是他的錯，身為火影、丈夫、父親，他願意承擔他的所有的罪責，可不是現在。
“大人。”
“嗯？”
藥師兜看着沙發上一直閉着眼睛一動不用的火影，不得不打斷他。作為一個合格的暗衛和醫忍，他發現自從卡卡西站在了門外，他的守護對象就有點不太好起來。兜皺眉，輕輕靠過去，蹲下——火影臉色比一個小時前又白了一分，呼吸急促而短，不需要任何儀器，光用聽的就知道這個人心跳的很快，脈搏卻越來越微弱。
“大人，您要吃點東西麽。”
“走開，不想吃。”
藥師兜聽着火影有氣無力的往外崩字，氣的肺葉都快炸了。這個任性的火影3天前就開始不肯吃東西，雖然有營養針，可針劑那種東西也不能頂餓啊！他這是想幹什麽！自殺也沒有這麽玩的吧！死于低血糖和低血壓的自己把自己活活餓死的火影麽？
“您聽，您的胃在發出嚴正抗議。”自從團藏和大蛇丸死後，兜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巴結火影爬到一個好位子等退休了。可要是他還沒退休，這個任性的就家夥死了，身為專屬醫忍的他這輩子不就又毀了麽，“您需要吃東西。”
“胃痛。”火影繼續有點撒沒好氣。
“誰三天不進食也會痛。”兜磨着牙，含混的把自己已經說出口的抱怨吞進肚子，換了句話，“我去給您叫點粥？喝點粥就好點，小米粥怎麽樣？甜的，鹹的還是酸的？”
“困。”火影揉揉眼，“吃飽了就更會困了，還是等忙完吧。”
兜聽着火影的回答只覺着火冒三丈氣的臉也白了，可他看着面前閉着眼似乎下一秒就會滑下沙發的人，也只能趕快拿出準備好的營養針劑注射往火影血管裏插，“大人，要不然去趟醫院吧，是不是上次自來也大人那一拳的傷勢惡化了？還是檢查一下好。”
“呵~你不覺着你現在的行為不太像你自己麽。”吸收了藥物的火影精神似乎馬上就好了很多，他睜開眼對下屬笑笑，“看來，自作主張對一個暗部的吸引力真的挺大的。”
“我以一切行動聽指揮為榮。”兜都快哭了，他現在好後悔，他就不該為了讓火影放心，主動要求被種下那什麽“以生命為賭注的忠誠誓言印咒”。要不然他早就把這個人打暈了事。他現在只盼着門外的卡卡西趕快糾結完畢，滾進來，把他老師弄去食堂或者醫院。
終于，
“當當當。”
兜松了口氣，馬上站起身去開門。可手剛剛摸上把手，就差點就把門砸了。該死的他居然會被身後火影的那聲——“進”給吓着。不過他反應還算機敏，瞬間隐了身，他的直覺告訴他，他還是稍微回避一下比較好。
而進到屋來的卡卡西卻沒理會兜的鴕鳥舉動，他仿佛公事公辦的把文件給火影，然後等着認真閱讀的火影在每一份文件的簽名處簽字扣印。
“就這些了是吧。”火影收好圖章，把文件夾遞回卡卡西手裏。
“嗯。”
“呼。”火影長出口氣，他擡眼看着卡卡西，“可又算辦完了一件事。”
“嗯。”卡卡西下定決心，毫不畏懼的回看向老師，可最終，他的目光只是落在了老師的胸口。
“吶。卡卡西，既然事情辦差不多了，後面幾天應該不會太忙……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答應了鳴人要去燒烤野營吧。對了，凱和紅豆都出任務回來了吧，叫他們一起，你安排一下，聚聚。找個天天朗氣清的晚上，一定要能看見星星的啊。”火影卻一直盯住卡卡西的眼睛。
“嗯。”卡卡西仿佛已經變成了個啞巴，他知道他是來催促老師的，可他真的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不過火影已經主動開口了，“那我就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鳴人了啊。還有，放心吧，既然事已至此，那件事我也會說的。”
“嗯。”卡卡西僵直着腳，目送似乎邁着很輕松步伐開門關門離開的火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而目睹一切的藥師兜卻緊緊的跟了出去，因為他的火影離開前确實狠狠的瞪了一他一眼——那是火影衛隊的暗語，“過來，好好配合”。兜不明白他的上司這是到底想讓他幹什麽。不過幾分鐘之後他就明白了……他的火影準備做賴皮鬼。
賴皮是很高深的技巧，熟練掌握後可以解決一切不想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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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8月8日正午12點
今天這頓午飯整個木葉幾乎都沒吃好，因為從木葉醫院傳來驚人的消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他們的四代目火影是被暗衛直接抱進了急救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