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夢吧？
夏栀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由得問自己。
“夏栀，阿姨準備了你喜歡的蛋糕哦。”赤司詩織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小征已經在等你了。”
“去吃吧，媽媽和阿姨說會兒話。”母親輕輕的推了推自己，看着夏栀沒動還是看着她，“啊啦，夏栀是不是又忘記在哪個房間了？”
“小征來接你了。”
夏栀轉過頭看到穿着背帶褲的赤發男孩朝自己走來，大人在身後說着，“快去吧。”
熟悉的男孩帶着自己上了樓梯，穿過走廊，路過一間間房間，夏栀一邊想着赤司家有這麽大？赤司家的裝修是中世紀的嗎？一邊被撞上了赤司征十郎的後背，意外的不疼。小男孩打開門側過身，“進去吧，蛋糕在裏面。”
然後她就被推了一把，房門在身後關上。
房間裏原本昏黃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像是從昏黃燈光的白熾燈換成了刺眼白亮節能燈，眼睛忍不住眯起來用手擋住光線保護眼睛，動了動腳卻感覺黏黏的，擡腳并不爽利的感覺，适應了光線放下手卻看到滿地的屍體，腳下不爽利的感覺是血液造成的。
夏栀往前走了兩步，基諾·沃格特、布萊克·布魯諾兩個仰面倒在地上的人率先映入眼簾。
果然是夢。
轉身去開門，門卻不見了，再轉回來原本的房間卻變成了一間擺設随意的房間，有些眼熟。敲門聲響起，“羽生，快起來，今天我們巡邏。”
夏栀低頭發現自己穿着一身死霸裝，哦，對了，這是自己在屍魂界裏的房間。打開門就被拉着去巡邏了，是誰拉着自己夏栀已經記不得了，大概不是什麽重要角色，夏栀就這麽一路被拉着走，到了巡邏的地區，兩人慢悠悠的走着，夏栀一邊走一邊看着周圍的建築覺得熟悉耳邊是旁邊人叨叨叨個沒完。
她們買了金平糖，自己吃着，又給遇到的幾個小孩子分了幾個。下班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朽木白哉，年少時的朽木白哉意氣風發，人雖然開始沉穩了但是眼中還帶着份熱切，“櫻花快開了。”
沒等夏栀說什麽朽木白哉就離開了，看上去有些急。
畫面一轉，變成了在櫻花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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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濃，院子裏有點點燭火照亮着路，仰起頭能看到挂在天空的明月，大得就像手中的柿子餅那樣。身邊有個聲音響起，“知道嗎？其實櫻花在綻放前那含苞帶蕊的夜晚時最美了。在黑暗之中映襯着月光，看上去如同粉色迷霧一般，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漂亮啊。”
轉過頭想看看是誰說的話的時候身邊的人又變了，周圍的景色也變了。
“夏栀快來，隊長不知道，我們偷偷的。”說話的人一把拉過她往前走只看到對方的馬尾在自己的面前晃動，腳下的木屐踩在地上有些不習慣。
“平助，夏栀是女孩子啊，你不要拉着她去那種地方啊。”溫柔裏又帶着些無奈的聲音響起，轉過頭又仰起頭才看到了對方看着自己的臉，是原田左之助。
“只是去玩玩啦。”
去的地方是花街，剛在房間裏坐下，就進來了不少打扮妖豔的姑娘。沒想到的是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齋藤一、土方歲三、近藤勇、沖田總司他們也來了。
大家笑着鬧着，藝伎表演着節目，屋子裏的燈光是很溫暖的暖黃，夏栀忍不住放松下來，聽着他們談笑，過了會兒來來個他們相熟的人，原田左之助拿着酒杯笑說，“千鶴來了，夏栀也有個伴，兩個女孩子也能說些體己的話。”
然後一群人嬉鬧着讓她和雪村千鶴換了女裝，兩人看着彼此濃妝豔抹，頭頂着花飾的樣子笑了起來。褪去男裝的她們少了份清爽，卻也多了份女子的嬌媚，幾個男人啧啧稱美，就連一慣都面癱的土方歲三也淡笑着點了點頭，齋藤一的嘴角也柔和了些。
卸了妝換回了衣服，夏栀和雪村千鶴看着一屋子喝得亂七八糟的男人們忍不住搖搖頭，和清醒着的齋藤一、山南敬助費勁的把人帶回去，又叫上了正巧遇上的山崎烝幫忙才好不容易将喝醉的男人們搬回去。
忙活完，夏栀坐在走廊上休息了會兒，山崎烝剛把土方歲三安頓好出來便看見了坐着的夏栀，“去休息吧，很晚了。”
夏栀轉過頭仰視山崎烝，即使有着月光卻也因為夜色下看不清山崎烝低着頭的表情，夏栀拍拍旁邊的空位，“賞月嗎？今晚月色很好。”
山崎烝在旁邊坐下，兩人間一時只有沉默，好在不覺得尴尬。山崎烝注意到夏栀縮了縮手以為是夏栀覺得冷了便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夏栀有些意外， “謝、謝謝。”
“你上次的藥很好用。”山崎烝找了個話題，将上次自己受傷時夏栀給他的藥提了出來，“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夏栀歪過頭看着山崎烝，他的皮膚有些黑，可能是因為曬太陽，也可能是天生的，頭發短短的，當她盯着他的時候他會覺得不自在。
“咳咳。”山崎烝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避開夏栀的視線，然後就聽見了輕輕的笑聲，很輕，如果不是現在，這麽安靜的時候他恐怕都不能發現，但是卻在他心上撓個不停。
“山崎。”
“嗯？”
夏栀看着別開臉看着別處的山崎烝嘴角的輕笑下不去，她說，“我心悅你。”
山崎烝頓時僵住，突然間聽見有人和自己告白都會呆愣，沒等山崎烝做出回答，夏栀就起身了，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山崎烝的身上，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走了，留下山崎烝在走廊上坐到了天微白。他僵硬的起來，僵硬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傻兮兮的在房間裏坐了好一會兒。直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來來回回他意識到自己該工作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是被夏栀親了的地方有些粘，他放下手看到手指上的紅色，臉紅了起來，好半響才傻傻的用毛巾擦掉了臉頰上的唇印。
被告白了。被喜歡的人告白了。
坐在茶館本來是監視的但是卻忍不住走神，結束工作回去的時候山崎烝看到攤位上的發簪選了一支有花裝飾的買了回去，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放到了夏栀的房間裏。第二天早飯的時候看到夏栀簪着那只發簪坐在對面，心裏忍不住高興起來卻又努力忍耐，低頭想專心吃飯但是轉念想到早飯是夏栀和雪村千鶴做的又開始走神。
清洗碗筷的時候，夏栀想這個世界最傻的事情一定是相互暗戀。
午飯後，在溫暖的陽光下她練習着劍法。山崎烝來找她了，說話竟然有些結巴，“咳！請、請和我在一起吧，我會照、照顧你的。”
“好。”夏栀笑着答應了。
手中的短刀刺進了山崎烝的心口。
“真是太好了，我心愛的阿烝。”
即使這一切都是假的，也真是太好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在一起不好嗎？”陌生的聲音傳來。
“因為我愛他。”夏栀動作溫柔的描繪着山崎烝的輪廓，“我怎麽能容忍虛假的他在我面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