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像個妖精

封歐觑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鳳栖梧将身子湊過去,好奇的問:“我們遲早都會離婚的,到時候你也會希望我幸福嗎,你會不會像當初在醫院裏承諾的一樣,給我找一個接盤的男人啊?”

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麽,她低下了頭,臉色有些黯然。

“唉,還是算了吧,我是天煞孤星的命,克己克親,雖然說命強的人可以壓住我身上的煞氣,但誰又知道那命強的人會不會也跟着倒黴呢,孤獨一人才是我的宿命。”

封歐原本臉色一黑,但聽到後面的話,他眉宇微沉,看着鳳栖梧道:“不會的。”

女人低垂着頭,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封歐眉頭一擰,側了側頭沉吟了一會兒,臉色忽然變得一片嚴肅,伸出手抱住了身前的鳳栖梧,還學着印象中安慰人的手段,擡起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鳳栖梧怔了怔,擡起頭懵懵懂懂的看着他,那雙水潤鳳眸圓睜,就像一只小動物那樣茫然無助。

“你很好,不用委屈自己。”封歐的聲音緩慢而堅定。

他看着鳳栖梧,一字一句的頓道:“身為我的妻子,你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鳳栖梧眨了眨眼睛,腦子熱血一湧,忽然一把抱住了封歐的身子。

她将頭埋在男人堅硬寬廣的胸膛裏,獨屬于男人高冷清貴的味道撲面而來,帶着一股安心的味道。

封歐身子一僵,随後将身子放松下來,手抱着她的肩膀輕輕拍着。

鳳栖梧深吸了一口氣,悶聲道:“喂,你別總是我妻子我妻子的說了,遲早都是要離婚的,你說出來不覺得怪怪的嗎?

還有啊,你這個人也着實奇怪,對我這麽好幹嘛啊,還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給坑了嗎,你不會是愛上了本小姐吧?”

封歐神色一滞,心都跳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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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信你是應該的。”

啧,又來了,真是個呆子!

鳳栖梧撇了撇嘴,算了,她得體貼下人家,畢竟是從來沒談過戀愛的老、處、男!

相比起來,她好歹理論知識豐富,以後自己躲着他點就行了。

雖然她們兩人都沒那個意思,但被外人看到關系太過親密了也不好,畢竟封歐是有喜歡的人。

鳳栖梧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借着力道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語重心長的說:

“算了,跟你解釋沒用,以後我會多多提醒你的,雖然我很想和你做兄弟,但你已經有個真愛了,我怕跟你靠的太近了,你的真愛會來找你麻煩。”

“為了你着想,以後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的。”她信誓旦旦的說道。

封歐盯着她,眉宇間劃過一抹陰霾,心裏非常不舒服,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他弄不明白。

他眉頭一皺,“你怕了。”

“什麽?”鳳栖梧愣了。

“你怕跟我繼續接觸下去會愛上我,所以要跟我保持距離,在你的心還沒徹底臣服于我的魅力之前。”

鳳栖梧嘴角一抽,這句話聽着挺像一句情話的,怎麽在封歐面無表情的語氣下說出來是那麽的欠扁呢?

她眉頭一挑,陡然彎下身子,兩人的臉僅隔幾毫米的距離,鼻尖都仿佛要觸碰在了一起,雙眸互相對視着。

鳳栖梧眼裏劃過一抹挑釁,“我是怕你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愛上了我!”

封歐幽幽的看着她,聲音依然清冷自持:“你是怕自己愛上了我。”

鳳栖梧輕哼了一聲:“我是怕你愛上我!”

“不然你為什麽要跟我保持距離?”

“怕你愛上我所以我才保持啊!!”

“哦,那你放心吧。”封歐忽然仰了仰身子,站了起來,看着鳳栖梧慢條斯理的開口:“現在的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如果以後有的話,我會跟你說的。”

鳳栖梧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你不用怕愛上我而躲着我。”封歐走到門前又說了一句,清冷的眸子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鳳栖梧眼睛一瞪,剛要說些什麽,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鳳栖梧:“……”

她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幾口氣,額頭青筋跳了跳,強忍着将封歐給拖回來大戰三百回合的沖動。

哼,她、不、跟、老、處、男、計、較!

…………

king-g公司光是聽着名字就讓人覺得豪氣滿滿,公司內的擺設也無愧于這個名字,就連衛生間也是建的一片豪氣。

鳳栖梧喝的水有些多了,便去上了趟女廁。

出來洗手的時候,走廊隐隐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一陣關門的聲音。

她洗手的動作一頓,擡頭往門的方向看了看,那裏正站着一個男人。

鳳栖梧悠悠開口:“沒想能在這裏看見你,厲總別來無恙啊。”

厲峥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栖梧,我們不過是幾日沒見而已。”

鳳栖梧立刻擺了擺手,“哎,別叫的這麽親熱,我跟你可不熟。”

厲峥嵘看着眼前的鳳栖梧,越看她,越覺得她像一個妖精,舉手投足都散發着一股動人心魄的魅力。

他攥了攥手,幽幽的嘆了口氣:“栖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成為夫妻過,你一定要跟我如此争鋒相對嗎?”

鳳栖梧輕呵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句話聽得真有意思。第一,我什麽時候成為你的妻子,第二,我的妹妹才是你現在的老婆,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好笑嗎?”

鳳栖梧直勾勾的盯着厲峥嵘,眉頭一挑,“不知厲總在跟別人你侬我侬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着和我的妹妹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厲峥嵘臉色有些難看,不悅開口:“你是你,你的妹妹怎麽能跟你比?”

他看着她,眼裏厭惡化為了一片柔情:“栖梧,我喜歡你,從頭至尾,我喜歡的都是你!如果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包括放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地位,名譽。”她反問。

厲峥嵘怔了怔,一時無言以對。

鳳栖梧輕笑了一聲,“厲峥嵘,你知道在我心中,你現在是什麽嗎?”

“一個惡心的讓我想吐的渣男!”她涼薄的吐出了這句話。

她目光銳利的盯着厲峥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你可以滾了。”

厲峥嵘眉頭緊皺,一副就算備受傷害但依然情深不毀的模樣。

“栖梧,你誤會我了,我就算流浪花叢,也只不過是為了尋覓一個能讓我停下來的女人,而那個,就是你!”

鳳栖梧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搓了搓手臂,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果然,惡人總是能刷新惡心人的下限。

厲峥嵘繼續道:“你不是很疼愛你的妹妹嗎?我願意對你妹妹好,但前提是你要跟我在一起,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會對你妹妹好,也不去外面找別的女人,如何?”

鳳栖梧似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笑出了聲:“厲先生的腦回路我也是服了,口口聲聲說愛我,到最後還是要我和鳳晗菲共侍一夫,你當自己是皇帝嗎?”

“不不不!”鳳栖梧搖了搖頭,眼裏一片涼薄:“說皇帝太擡舉你了,應該是公共廁所才對,人人都能.上。”

厲峥嵘着急的看着她:“栖梧,你知道的,晗菲不能和我離婚,我——”

“啧,說到底,你還是不敢得罪封歐吧?你們不能離婚,是因為鳳晗菲身上有你們厲家需要的東西,而我身後站着封歐,你更加不敢叫我離婚,所以只能慫的讓我和你偷.情!”

鳳栖梧抖了抖身子,也很佩服自己竟然能把這麽惡心的事情說出來。

“我不擔心你對鳳晗菲怎麽樣,要殺要剮随便你,離婚了最好,明明還需要別人的命格來穩住你們厲家的氣運,你就別一副自己被.強.了的模樣,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再見!”

鳳栖梧潇灑霸氣的扔了兩個字,走到了厲峥嵘身旁要出去。

厲峥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陰晴不定的盯着觸手可及的鳳栖梧,手輕輕動了動,一股欲念陡然從腦海裏升起,越來越盛,占據着整個大腦。

只要将她拖過來,就能狠狠的.壓.在身下,只要動動手……

忽然這時,耳邊傳來鳳栖梧輕輕一笑,他的身子陡然冷的厲害,如被潑了一盆冰水。

擡頭一看,剛好看見她觑過來的眼神,冷的就像在看一副死屍。

打開衛生間的門,鳳栖梧腳步一頓,看見了站在門口處的封歐。

她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主動跑到了他身邊伸手挽着他的手臂。

“你怎麽過來了?”

封歐瞥了眼衛生間裏的厲峥嵘,聲音寡淡聽不出喜怒:“沒什麽,看你這麽久沒出來,以為你又在跟人打電話了。”

鳳栖梧吐了吐舌頭,拉着封歐趕緊離開這地方,下意識的,她并不想讓封歐和厲峥嵘這種人渣對上,不想髒了他的眼。

等她們回到了休息室,封磊和李俊傑已經回來了。

李俊傑走到他們身邊,看向封歐點:“總裁,一切順利,陸夫人承認是自己做的手腳,答應善後,封騰只需坐等結果就行了。”

封歐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鳳栖梧倒是特意看了下封磊,封磊有些失魂落魄,她喚了他幾聲都沒有回應。

她轉頭看向李俊傑,李俊傑無奈的聳了聳肩,小聲說:“鳳小姐,這是情傷,沒得治,只能夠靠自己走出來。”

鳳栖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孩子,看來被分手打擊的很嚴重啊。”

封歐默默補了一句:“雖然是高中,離現在也過了七年,但聽說是初戀。”

鳳栖梧有些唏噓:“可憐的娃,我聽人說,男人對初戀最忘不了,是心底裏的那抹白月光,抹不去的朱砂痣,看來他對陸夫人一直都念念不忘啊……”

封磊嘴角一抽,擡起頭幽怨的說:“你們全都誤會了,我是在慶幸自己跟她早點分了,還好當初我覺得她性格不對我胃口主動甩了她。

剛剛我只不過是在鄙夷自己的識人能力,三年同學都沒把人的真面目給看穿。”

末了,為了維護身為男人的尊嚴,封磊義正言辭的強調:“是我甩了她的,不是被分手。”

鳳栖梧點了點頭,扔出了鳳式經典語錄,同是正經的回道:“嗯嗯,全世界都知道是你甩了她,我都懂得。”

封磊:“……”

忽然這時,封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不一會兒,神情變得凝重。

“我知道了,等一下就會過去。”

封磊挂斷了電話,擡頭看向鳳栖梧,嚴肅道:“我在警局裏的朋友跟我說,賭場附近的槍戰結果調查出來了。

槍支是一把改造過後的獵槍,加了精準鏡,這些先不提,法醫發現犯罪人死的不正常,警方根據法醫的判斷,将這一案件暫時定性為謀殺案件。”

他話語沉了沉:“也就是說,嫂子你被列入了犯罪嫌疑人之一,還是可能性最高的那一個,因為死者生前接觸過的人只有你。”

鳳栖梧眉頭一皺,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舒展了開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就去跟他們玩玩吧。”

一行人坐進車子裏,封磊忍不住擔憂的問:“嫂子,你打算怎麽解釋啊?總不會将狐貍精這些給全盤拖出吧?我覺得他們不會信你的說辭。”

鳳栖梧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粗粗算了卦,這次能逢兇化吉。”

封歐淡淡的問:“你之前不是說無法預算出自己的嗎?”

鳳栖梧想也不想的說:“哎,奇門遁甲可沒有親疏遠近之分,不像是算命的,算不到自己和親近之人,那說辭都是騙三歲小孩的,你還真信——啊,呸!”

關鍵時刻,她回過神來,眨巴着眼睛看着封歐,有些讨好的說道:“我當時不是還和你不熟麽,自然不能将底給交出來了,所以就撒了點善意的謊言。

再說了,算來算去多沒意思啊,人生充滿未知才精彩啊!每天都知道自己今日會發生什麽事做了什麽事,很無聊的,如非必要,我都不會用奇門遁甲進行預測的。”

封歐輕飄飄的觑了她一眼,還在揪着之前的話,似笑非笑的說:“那你現在怎麽交底出來了。”

鳳栖梧經過一段心虛之後,重新恢複了正常心态,挺直了身子,眼裏蕩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倏地彎腰将身子貼近封歐,手勾起了封歐的下巴調戲的摸了下,笑眯眯的說:

“誰叫你是我老公啊,這些東西你遲早都會知道的,我就交底了呗。”

封磊正在開着車,通過後視鏡看了這一幕,不由抖索了下身子,真是……秀恩愛虐狗命啊!

倒是李俊傑看着這一幕若有所思。

封歐被鳳栖梧那一句“你是我老公給愉悅”了,也不在意她赤果果的調戲,移開了目光看着前方。

鳳栖梧見沒得到男人這幾日習以為常的互嗆,讪讪的放下了手,撇了撇嘴,也無趣的将目光放在了窗外。

人就是這麽奇怪,說不過封歐她就懷念男人之前的高冷,但真換成了高冷,又有些想念那毒舌傲嬌的封歐了。

去到警察局,有人先提前一步到了,正在跟警察交談。

鳳栖梧瞄了眼,一個穿着燕尾服的年輕男子正站着一位年長的中年男人身旁,身子微躬,神情尊敬。

她一下認出了那位年輕男子,當初她在賭場贏錢不玩的時候,他還過來邀請自己去玩。

把視線移到了中年男人身上,她瞬間被男人手中鴿子蛋大小的紅鑽給吸引住了目光。

鳳栖梧眼睛微眯,眼裏劃過一抹幽光。

等了一會兒,中年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剛好與鳳栖梧打了一個照面。

穿着燕尾服的年輕人眉頭一皺,湊到了中年男人身邊不知說了些什麽,中年男子微一沉吟,朝着她方向走來。

“鳳小姐,你好,我是奧斯賭場的經營者,自從你在我們賭場從一元起步贏了一千萬,更是在賭場裏智鬥歹徒的事跡傳入到了我耳裏,我就一直想要見見你這位傳奇人物。”

中年男子笑了笑,溫和道:“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了你,雖然地點有些不對,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很有女中豪傑的風範。”

伸手不打笑臉人,鳳栖梧也是如此,眼眸微彎,笑眯眯的說:“您見笑了,不知您怎麽稱呼?”

中年男子道:“我姓吳。”

鳳栖梧從善如流的說:“吳先生,今日一見,您不愧是能經營賭場的大人物,身上正氣濃郁,有聚寶盆附身啊!”

中年男子聽聞,有些驚訝,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些,剛要說些什麽,結果身旁的年輕人又提醒一句:“老板,今晚你和常總約好一起去吃晚餐,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看向鳳栖梧眼裏透着一抹遺憾。

“很抱歉,今天不能和鳳小姐詳談了,改日你上門去賭場玩的時候,務必跟我身邊這位小伍說一聲,我一直都想要跟你這樣的人中龍鳳聊聊。”

鳳栖梧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吳先生,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到時候你可別不歡迎我啊。”

她回的是中年男子的話,但目光卻看向了穿着燕尾服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臉色微變,僵硬的擠出一抹笑容,說:“鳳小姐,賭場歡迎所有正當的人過來玩,怎麽會不歡迎你呢?”

中年男子看了兩人一眼,溫和說:“看來你和我的侍從有些誤會,不過誤會是可以解除的,歡迎你來賭場玩,我還有約要赴,先走一步了。”

等這兩人離開後,封磊搓了搓手上起的雞皮疙瘩,湊到了鳳栖梧身邊道:“嫂子,厲害啊,那一套官腔說辭,我都不敢相信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鳳栖梧撇了撇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場面話而已,有樣學樣就行了,這個技能你比我更加熟練才對啊。”

封磊搖了搖頭,心裏還是很敬佩,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是一回事,但鳳栖梧卻不一樣,她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

更何況剛剛那個中年男子,不知道為什麽他将目光放在別人身上時,身體一陣發怵。

這時,封歐忽然開口:“你剛才看那老板的目光很不對勁,他身上是不是有問題?”

鳳栖梧點了點頭,有意想考考封歐的靈識,便問:“那個人是有問題,乖徒兒,有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不對的地方?”

她興致勃勃的開口,目光一片晶亮,已經做好教導一場的準備了!

從本質上講,她還是很好為人師的嘛……

封歐斜倪了她一眼,在女人閃亮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開口:“那個人手上戴着的戒指有問題吧?”

鳳栖梧的興致一下子消了下去,懶懶的坐在椅子上,回話都有氣無力的。

“你都知道了,幹嘛還問我啊,想想也是,你出生在大家族,見多識廣,見過那麽多好東西,認得出來那紅鑽是陪葬品也不出奇……”

封磊在一旁附和點頭:“嫂子,別說,我也覺得那人手上戴着的鑽石有問題,你知道一個有顏色的鑽石值多少錢嗎,而且還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那種,那個紅鑽看着不太像——”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封歐說着說着,忽然反應過來驚聲道。

李俊傑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憐憫的看着他:“你沒聽錯,那個紅鑽是陪葬品。”

“我曹,你別吓唬我啊,爸爸我從小最怕這種東西啊!呸!”封磊立刻跳了起來,有些激動。

鳳栖梧一臉無語的看着他,身旁的封歐不疾不徐的解釋:“封磊小時候戴過一個漢白暖玉,是一個墓穴出土的陪葬品,他父親專門買給他護身的。

但他那時候卻說自己總是撞鬼,有東西纏着他,把玉佩拿走了才好的,從此以後,他對于陪葬品都敬謝不敏。”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鳳栖梧恍然大悟,看着在前面蹦跶的封磊,若有所思的說:“封磊身上的氣息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很有可能是被陪葬品給激出了一些東西。”

封歐眉頭一皺:“會有事嗎?”

鳳栖梧搖了搖頭:“放心,沒事,挺好的。”

封歐放下心來,擡頭看着她:“我并不是見多識廣,剛才之所以看出那鑽石有問題,是因為天眼,我開了天眼看了下,發現那顆鑽石上的血煞之氣非常濃。”

鳳栖梧這下又振作了起來,昂了昂小臉,輕哼了一聲,“原來是通過天眼觀察來的,不過這也很不錯了,徒兒你以後多多加油,繼續發揚光大!”

看着女人那一臉“快來問我”的傲嬌樣,封歐幽暗的眸子劃過一抹淺薄的笑意,問道:“那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麽問題,單單一個陪葬品說明不了什麽。”

鳳栖梧嘴角輕勾,優哉游哉的開口:“但如果他這個陪葬品是來路不明的私貨呢?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手上戴着的紅鑽是專門拿來含玉的。”

封歐眉頭輕蹙,不太明白,剛好這時警察叫了鳳栖梧的名字。

鳳栖梧站了起來,拍了拍封歐的肩膀,“含玉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押舌,不懂的話查b度,查出來的圖片記得不要給封磊看到了,我怕他吃不消。”

警察局的審訊室內,來審問鳳栖梧的是局長。

局長的臉型是剛剛正正的方臉,為人也如臉型一樣剛正不阿,這次在他管轄的範圍內一月連續死了三人,說是意外,連他自己都不信。

“槍戰”、“謀殺”、“連續作案”……這幾個字眼一從他腦海裏蹦,他額頭的青筋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姓名。”

“鳳栖梧。”

“年齡。”

“23。”

“為什麽要殺人。”

鳳栖梧眼眸一沉,嘴角輕勾,玩味的看着身前這位警察。

“我沒有殺人。”

警察輕拍了下桌子,将燈光打在鳳栖梧的臉上,彎着腰靠近她,一字一句道:

“賭場裏的人說,他們最後看到的是持槍的那個人和你跑去了另外一邊,如果你沒有殺他,那個人為什麽會死?”

鳳栖梧輕笑了一聲,悠悠開口:“為什麽會死,這個問題你要去問法醫。”

“法醫說他是中毒死的,我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一具幹屍了身體血液全都被抽幹,脖子上還有兩個齒洞。”

警察目光銳利的盯着鳳栖梧,“我看那齒痕和你的牙齒挺像的。”

鳳栖梧眼裏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不用想她都知道是那狐貍精做的手腳。

“你是在懷疑我是吸血鬼?”她忽然反問。

警察一臉刻板,重重拍了拍桌子:“鳳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問,你答,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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