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粉紅色的泡泡
封歐的手微微用力，讓她翻不過身，仍是背對着他，似笑非笑的說：“可以啊，那就.脫.光.吧，比起把妹招數，我更想要了解女人的身體構造。”
“呸！臭流氓，你放開我！”鳳栖梧轉過頭來啐了他一口，臉上浮起一抹羞惱的紅意。
封歐神色淡淡，擡起手将她的腦袋給按了回去，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難掩疲憊。
“睡覺吧，不逗你了，乖。”
鳳栖梧眨了眨眼睛，腦袋被人不輕不重的拍着，身上肩膀微微一沉，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仿佛有一股電流在那不安分的竄着。
她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麽，忽然這時，耳邊傳來了男人輕微打呼嚕的聲音。
封歐睡着了。
鳳栖梧瞬間心軟了，今天她昏迷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着她，醒來的時候還看見他是坐着睡着的，肯定很累了。
她微微閉上了眼睛，算了，好歹是兄弟，她就勉為其難當做是被一只豬抱着吧，不吵他了。
本以為自己很難睡着，沒想不一會兒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封磊帶着家裏的那支香燭來到了表哥的別墅。
鳳栖梧吃完早餐，趕緊将他那支香燭和昨天燒的那支作對比，神情一片凝重。
封磊也在看，邊看邊啧啧稱奇：“當初我看見嫂子袋子裏有這支香燭，也覺得眼熟，現在一看，可不眼熟麽，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鳳栖梧放下了手中的兩支香燭，擡起頭問道：“這兩支香燭你是從哪裏買的？”
封磊回憶了一下：“就是一個剃着光頭的男人，長得很兇，當時我是在白街的出口碰上他的，身上穿着紅色的袈裟，手裏拿着一個金黃色的小盅，一看就是個得道高僧。”
提起這個人，封磊還是很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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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尚特意在門口處等候有緣人，而說我就是那個有緣人，他看出我最近被不好的東西纏上了，那時候我不是碰了人偶靈麽，所以就信了，買了這支香燭。”
鳳栖梧眉頭一皺，喃喃自語，“相似度百分之八十，同樣也是光頭，同樣也說有災禍纏身。”
想到這裏，她奇怪的看了眼封磊：“你就不會覺得那和尚是個騙子嗎？”
封磊眨了眨眼睛，“不會啊，那個得道高僧提起我的事全都中了，我覺得是個很厲害的和尚啊！”
鳳栖梧眉頭一皺：“他跟你說了什麽？”
封磊咳嗽了幾聲，模仿了下當時那和尚的語氣。
“這位施主，我觀你乃人中龍鳳，額頭生的飽滿健碩，早年一定是生活富庶，鼻梁高挺，鼻翼有肉，必能事業順遂，還能守住錢財。
你的下巴圓潤飽滿，那是晚年有福之相，你一生都是富貴命，唯一不好的就是最近被髒東西纏上了，眉宇間有縷黑氣萦繞，如若能去除，必能平平安安啊！”
鳳栖梧額頭上的青筋往外蹦了蹦，從嘴裏擠出四個字：“狗、屁、不、通！”
“額頭生的飽滿健碩，好，你姑且算吧，但你鼻子卻是尖銳之相，在智能和官能方面很敏銳，具有創造發明的能力，卻缺乏一定的決斷力，總是會錯失良機。”
鳳栖梧話語一轉，眼眸如刀般鋒利的射向封磊。
“鼻子你不清楚也就算了，但你分明是長下巴，跟圓潤飽滿扯不上任何關系，你竟然也信？”
封磊被她問的一臉懵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聲道：“這個，我覺得自己的下巴挺圓潤的啊……”
鳳栖梧斜倪了他一眼，“所謂圓潤飽滿，可參考彌勒佛的下巴，雙下巴去掉一個，從兩邊颚骨到下巴呈現一個接近圓弧的形狀，這才是圓潤飽滿，福德之相。”
封磊身子倒退了一步，暗暗縮到了表哥身後，艾瑪，表嫂的氣勢真可怕。
“但我并不知道啊，感覺他說的挺準确的，而且那段時間我不是摸了人偶靈麽，人偶靈的确是個髒東西啊……”
鳳栖梧無語的看了眼封磊，後面“遇上了髒東西”還能說是騙子的慣用伎倆，但這前面的面向分析……
只能說，人一旦自戀起來，怎麽看都是勞資是天下第一，福德俱全。
不知想到了什麽，鳳栖梧深深的看了眼封磊，噬魂香不是平凡的火焰可以點燃的，但偏偏封磊就能點燃……
封磊被嫂子那幽深的目光盯得身體直抖，更加往封歐身上靠去了。
如果不是表哥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太過明顯，封磊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啊！
鳳栖梧思索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轉而走入卧室，拿出了九宮八卦盤。
在廳裏算了下，她眉頭緊皺。
封歐不由問道：“怎麽了？”
鳳栖梧擡起頭看着他，眼裏一片迷茫：“我弄不明白。”
封歐心裏微緊，走到她身邊，“什麽弄不明白？”
“那個光頭和尚，我算不出來，這不應該的……”
鳳栖梧眉頭深深皺起，撥弄了下手中的八卦盤，低聲喃喃：
“我明明遇到了這個男人，可是昨天卦象卻是一片空白，在白街那個方位那個時辰，正值生門，還是吉神九天值守，沒有絲毫亂像壞相，這不應該的。”
“因為他不是普通的人。”封歐說道。
他幽深的眉眼看着鳳栖梧，道：“不用糾結，這不關你的事，以前你不是說過麽，魑魅魍魉的出現也會影響你的推算，因為它們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推算範圍，存在着不确定性。”
鳳栖梧怔怔的看着他。
封歐低垂着頭，強迫症似的将她攥緊的手給一根根掰直，然後雙手交握牽在了手裏，才擡起頭看着她。
“還要去白街嗎？”
鳳栖梧沒有在意封歐的動作，搖了搖頭說：“不用去了，去了也沒用，找不到的。”
她想了想，又不了一句：“不過還有另一件事要去做。”
…………
“咦，這不就是網絡上那個.殺.人.犯嗎？”
“對，就是她，她竟然還有膽子出現在這裏！”
“你看看，她是進去警察局，不會是過來自首的吧？啧，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就算被處死也不為過，以命抵命！”
許多人都圍在警察局門口，在那七嘴八舌的讨論着。
“大媽，倒也不是這麽說，人家殺死的也是一位.殺.人.犯，沒準是正當防衛呢？我更相信是以暴制暴，堅決挺她，殺死的是一個壞人，她沒殺好人，為什麽要坐牢？”
其中一個年輕女孩，在一堆圍觀的人中大聲道。
媒體是神通廣大的，經過一天時間的發酵，關于鳳栖梧的案件也在網絡上公開出來。
和剛開始一邊倒的斥責不同，有的人了解案件經過之後，反而站在了鳳栖梧這邊，她的擁護者還不少。
警察局內，局長滿臉嚴肅的看着鳳栖梧，轉頭看向賭場老板，沉聲道：“你說的都是真話？”
吳先生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慚愧。
“這是賭場一直都在盡力掩飾着的醜聞，因為這種東西一旦暴露出去，賭場肯定不會有客人光顧了，所以我都盡力瞞着。”
他邊說，邊打開手機裏的照片。
“那只奇怪的蟲子吸食人的血液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是發生了三件。賭場這邊報的是工傷，跟死者的家人都商量好了賠償後續，并沒有發生糾紛。
所以對于死者的實體，我們都是直接火化掩埋了，也沒有特意去叫法醫進行傷口鑒定，但因為我看見過三例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罪犯的死狀跟他們的一樣。”
局長翻看了下照片，死狀的确很像，無論是死時的臉色還是傷口的齒痕。
“但你當時并沒有說出來，為什麽不說出來？”局長盯着他，冷峻道。
吳先生輕嘆了一口氣，“局長，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這是賭場掩蓋的醜聞，一旦曝光出來，賭場會經營不下去的。”
他轉頭看向鳳栖梧：“鳳小姐，我很抱歉讓你背上了.殺.人.犯的罪名。”
鳳栖梧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只是有個嫌疑人的稱號罷了，不礙事的。”
她看了看局長，站了起來：“既然已經真相大白，那我先離開了，後續有什麽問題你問吳先生就好。”
“慢着！”
局長的聲音響起，冷然道：“你不能走，我懷疑你們串通供詞做假證！”
鳳栖梧勾唇一笑，眼裏劃過一抹趣味，“做假證？這可真有意思。”
“不管你怎麽問我，我還是那句話，我當時是跑入了樹林裏躲避槍擊，見沒有開槍了，就趕緊跑出去，根本沒看見這個罪犯。”
她走到局長面前，忽然彎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随即挺直了身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局長一臉驚駭的看着她的背影。
走出審訊室，頭一擡，鳳栖梧就看見了鳳家一行人。
鳳父臉色一片鐵青，鳳母在他身旁不停的哭，鳳晗菲發揮着她的柔弱風格，靠在厲峥嵘懷裏哭泣，厲峥嵘則在裝着24孝好老公好夫婿。
她嘴角輕嘲，眼底劃過一抹涼薄。
走進去，就聽見鳳母啜泣的聲音傳來：“這可怎麽辦啊，如果栖梧不認罪會不會直接被收押坐牢啊，聽說死不認罪，罪名還會加重呢！”
鳳父暴躁道：“這個不孝女，如果不認罪我非得打斷她的腿！她可以拖累自己，但不能拖累鳳家。整個a城誰不知道封少不喜歡她，誰給她膽子去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鳳晗菲哽咽的聲音傳來：“爸爸，你說怎麽辦啊，鳳栖梧不會真的不認罪吧？我們鳳家怎麽辦啊……”
厲峥嵘輕拍了她的肩膀，寬慰道：“晗菲，你還有我，厲家不會放棄你的。”
鳳晗菲眼中閃爍的淚花更甚，喃喃：“峥嵘，你對我真好……”
一聲輕嗤打破了她們“相親相愛”的畫面，鳳栖梧雙手環胸靠在牆上，眉頭一挑：“聽說你們在找我？”
鳳父怒氣沖沖的說：“不然呢，我們有那麽多時間在警察局裏耗着嗎？”
鳳栖梧聳了聳肩：“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們，特意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我這個.殺.人.犯？”
鳳父臉色一沉：“你怎麽說話的，我們這也是關心你，為了你好！”
鳳栖梧扯了扯嘴角，涼涼道：“嗯，關心我，關心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我是.殺.人.犯，絞盡腦汁讓我如何早點去認罪，你們真是中華好父母啊。”
鳳母悲戚的哭道：“栖梧，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早點承認錯誤，損失就能早點止住。
如果你在犯罪的時候就承認自己殺人了，那新聞媒體也不會爆料出來啊，哪會弄的像現在這樣，我和你妹妹出個門都心驚膽戰的怕被人誤認。”
鳳晗菲也在那兒哭着，道：“是啊姐姐，峥嵘的公司才剛上市呢，不能受任何負面影響啊！”
厲峥嵘擡頭看着鳳栖梧，目光晦澀：“栖梧，你——”
鳳栖梧哆嗦了下身子，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惡心死她了。
她連忙擺了擺手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行了，你們不用一個兩個輪番來給我洗腦了，第一，我沒犯罪就是沒犯罪，我也不指望能叫醒你們這群裝作睡不醒的人。
第二，我和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好嗎，鳳家好歹也是a城裏說的上話的家族，怎麽渾身都透着一股尖酸小氣，你們這些有錢人請來的保镖是幹什麽用的，裝面子嗎？
第三，我很好奇你們的腦回路是怎麽長得，為什麽出事了就一定是我做的，如果這件事換成鳳晗菲，你們也會這麽做嗎？”
最後一句話，鳳栖梧裝作輕松随意的說了出來，語氣透着股自嘲。
同樣都是一個父母，就因為一個從小沒養在身邊，所以差別待遇這麽大？
鳳父眉頭一豎：“晗菲又不是你，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鳳栖梧呵呵一笑，心裏對這一家人是徹底死心了。
她不打算在說下去了，道：“讓開吧，如果你們不想要和我在法庭上見的話。”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小警察：“你就當做證人好了，記錄下他們說的話，如果他們還繼續攔着讓我去認罪，我要告他們诽謗。”
鳳家一行人有些懵，眼睜睜的看着鳳栖梧趾高氣揚的從他們身邊離去。
想要攔着，卻又怕鳳栖梧會真的告他們诽謗，周圍的警察一直都在看着他們。
等鳳栖梧拉開了警察局的門，随着那“砰”的關門聲傳來，鳳晗菲陡然回神，看向警察說：
“她憑什麽告我們诽謗，我們都沒有誣陷她，反而為她好勸說她回頭是岸！”
鳳母被她這麽一提醒，連連附和，啜泣的說：“對啊，警察啊，你們別把栖梧判的這麽重啊，她不是故意.殺.人的，只是從小都在山上長大，野慣了，太過沖動才……”
警察目光怪異的看着她們，打斷道：“她當然有資格告你們诽謗，你們不知道嗎，她不是.殺.人.犯，嫌疑都已經澄清了。”
“啊？”鳳母怔住了，抽噎聲驟停，“不是殺人犯？”
“是的，已經證明了，她不是，你們也不用苦口婆心的去勸她了，就算她過來自首，警局也是不會認的，你們不是她的親人嗎？”
…………
鳳栖梧出去，坐上了車子裏，打開手機一看，剛好就刷到了澄清她不是.殺.人.犯的新聞。
警察局辦事效率很快，短短幾分鐘也發出了一份聲明。
鳳栖梧歪了歪腦袋，沉吟了一會兒，看着坐在前面的封磊興致昂揚的念出警局聲明，忽然道：“是你弄得吧？”
封磊登時話語一噎，咳嗽了幾聲。
鳳栖梧輕描淡寫的觑了他一眼：“我才剛跟他們說了不是嫌疑人，警局要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起碼也要有一段時間的調查取證，不可能這麽快發出聲明。”
“所以，是你從中做的手腳。”她肯定道。
封磊伸手摸了摸鼻子，“嫂子，反正你絕對不是殺人犯，早放出來和晚放出來都一樣，早點發出來還能解除些危險，再說了，你怎麽不覺得是我哥弄得。”
鳳栖梧想也不想的說：“不會的，他尊重我的決定，不會不經過我同意，擅自插手我的事情。”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封歐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謝謝你的誇贊。”
鳳栖梧別過頭去看向窗外，臉頰微紅，有些別扭的說：“嗯，你是我的徒弟啊，徒弟尊重師傅那是一定的，不然可就不尊師重道了。”
封歐輕“嗯”了一聲，開着車不在說話。
氣氛漸漸變得沉默下來，卻不讓人覺得尴尬。
封磊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身旁的表哥，又轉頭看了看坐在後面的表嫂，莫名發現車裏冒出了許多個粉紅色的泡泡，那是一種名為“戀愛氣息”的物質。
他抖了抖身子，搓了搓手臂，有些幽怨的想以後不能總是跟着表哥表嫂了，他這只單身汪天天看着他們發毒糧，也很是心酸啊！
一路返回到了別墅，鳳栖梧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有些無聊。
身旁坐着的封歐正低垂着頭看ipad，在處理公務。
而封磊呢，将他們送回別墅之後就沒有進來了，迅速開着車跑了，速度很快，讓鳳栖梧想挽留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鳳栖梧手裏抱着個枕頭揉來揉去，忽然一把将手上的枕頭扔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站起來活動了下身子。
封歐擡起頭，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怎麽？”
“好無聊，所以我自己找點樂子。”鳳栖梧道。
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疑惑的問：“倒是你，你不用去上班嗎？”
封歐站了起來，轉過身子走去卧室：“休息一天，剛好你身體剛好，我就留下來陪你了。”
鳳栖梧搖了搖頭：“你不用留下來陪我，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有什麽活動就去玩吧，難得休息，把時間都耗在我身上未免也——”
忽然，“砰”的一聲，卧室的門被關上了。
“太浪費”三個字在鳳栖梧口中轉了一圈，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她瞪了眼卧室門，從沙發上抓起一只抱枕狠狠捏了起來，微微磨牙。
哼，沒風度的男人，她不跟老、處、男、計、較！
然而“砰”的一聲，門又很快被打了開來。
在一擡頭，封歐穿着一身她買的休閑西裝站在她面前，言簡意赅：“走吧，出去逛街。”
鳳栖梧愣了：“啊？”
封歐抓住了她的手臂，非常自然的将她給拉起來，淡淡道：“你不是覺得無聊嗎。”
鳳栖梧被他拉到了別墅門外，一陣微風吹來，點點涼意拂過她的發絲和肌膚，她才回過神來，臉上還有些懵。
她是說過無聊，但沒說過要出去逛啊！
“我打開衣櫃看了看，你的衣服很少，你不需要再買多幾件嗎？”
封歐寡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喚回了鳳栖梧看向窗外神游的思緒。
她聳了聳肩，随意道：“可以啊，那就去買衣服吧。”
提起買衣服，她擡眸掃了封歐幾眼，眼眸微彎：“剛好我答應過封磊，替你買幾件活潑點的衣服，順便帶你一起去看了。”
封歐臉色微沉，心中說不出什麽感覺，很複雜。
給他買衣服，挺好的，但卻是因為封磊的要求……
封歐和鳳栖梧從別墅外出去的時候，鳳晗菲和厲峥嵘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回到別墅裏，厲峥嵘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了起來，鳳晗菲跟他說了好幾句話，厲峥嵘都沒理睬她，自顧自的走到酒櫃裏拿出酒喝着。
鳳晗菲咬了咬唇，走到他身邊柔柔道：“峥嵘哥，喝酒傷身，你少喝一點。”
厲峥嵘冷冷的觑了她一眼，将她往外推了推，并沒有說話，打開了瓶威士忌，直接拿起往嘴裏灌。
鳳晗菲拳頭微微攥緊，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峥嵘哥，空腹喝酒不好，我去給你準備點下酒菜如何？”
似是嫌她在這裏煩，厲峥嵘不耐的“嗯”了一聲，又伸手推了推她。
鳳晗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從房間裏退了出去，臉上滿是不甘憤恨。
她不敢忤逆厲峥嵘，之前因為喝酒這件事他們還吵過一架，從那次之後厲峥嵘就再也沒有回家過，還是上個星期他忽然返回家中，态度對她前所未有的溫和。
鳳晗菲還以為自己是苦到甘來，結果一次做.愛.中，厲峥嵘嘴裏喊的是鳳栖梧的名字！
這讓她怎麽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