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作多情嗎

自作多情嗎

張喜然意識到這是董蔓與沈仲廷的安排,一瞬間的功夫,深切的失落感蔓延侵蝕了她全部的心情,她整個人如墜深淵,拾不起半分思考來。

根本就與他無話可說,她也甩下他起身離開。

沈仲廷緊追了上去,在她即将帶上門時半身抵在門口。

“讓開!”張喜然厲害道。

沈仲廷伶俐目光看着她,怕她生氣跑了,他低聲下氣地詢問,“你要把自己鎖房間裏嗎?”

他怕她說出要走的話,想也不敢想,只想竭盡努力把她留下。

張喜然怒目而視他,她再也受不了他那自以為是的姿态,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一點兒都不曾改變。

她憤然使力狠狠去推他,“管不着,你給我出去!”

沈仲廷雖無可奈何,但也享受與她這種另類的肢體接觸。但硬要這麽對峙的話,得鬧到什麽時候。

他放松了身體,任她胡鬧的同時擡起手臂繞過她抱住了她,“好了,別鬧了。”

突然的懷抱,張喜然覺得自己像掉進了迷幻海裏迷失方向,下巴尖磕在他結實的肩膀上,鼻息間,是他身上沁人心脾的清涼味道。

她怎麽會不貪戀他的懷抱?她想回應他,還好頭腦還有一絲清醒,她狠狠踩他的腳趁他不備掙脫開。

“流氓!”

她的退一步,倒給他讓出空間來。

沈仲廷忍着疼痛奪得門的掌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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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喜然避開怕自己不争氣與他對視的犀利目光,冷聲道,“別自作多情了,我不會跟你複合的。”

沈仲廷嘴角動了動,默默承受着她飛來的刀子。他收起自己的哀傷眸光落在別處,他想她安心地住在這裏,想她待在自己身邊。

他也說,“你也別自作多情,我只是試探你一下。”

這樣的水火不容針鋒相對讓兩人的相處變得輕松。

張喜然坦言道,“所以你讓阿蔓把我帶到這兒來也是試探?幹嘛要自取其辱呢?我根本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我現在都不想認識你,我真希望當初我沒有認識你!”

她壓抑在心裏的憤怒一股腦全部爆發,董蔓對她的設計,沈仲廷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試探,此刻她站在這裏,她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沈仲廷聽不得她說一句要與他撇清關系的話,他本想壓制這糟糕的憤怒,可她在眼前,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愛人就在眼前,他自問自己還要隐忍嗎?

“張喜然,你覺得我試探夠不夠?”他隐藏着自己想擁有她的灼灼目光,說話的口氣低沉又具壓迫感,像在示威,信心滿滿能贏得勝利一般。

張喜然并不示弱,“用不着你試探,什麽結果,你五年前不就知道了嗎。”

“替我謝謝阿蔓,她的好意我心領了,麻煩你轉告她退一下我的房租,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

她話音剛落,沈仲廷便義無反顧過去擁吻她。

張喜然抗拒着,掙紮着,可被他牢牢控住了身體,她越是想要掙脫,他越是用力的抱緊她,親吻她。

嘴唇被他親吻到麻木,不經意磕在一起牙齒讓她感到痛感,她不再掙紮了,因為屈服于他的暴力而痛到落下一行淚。

她都不再鬧了,而他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吻漸漸變得溫柔,他也松開了她雙手捧着她的臉,無比貪戀地親吻他的愛人,直到,她滑落嘴角的眼淚讓他嘗到鹹鹹的味道。

他這才松開她,心疼道,“你哭了?”

張喜然讓自己從他身邊抽離,她默默擦拭掉臉上眼淚的痕跡,也狠狠擦拭自己的嘴唇,深切呼吸調整情緒,忍着被他強吻帶來的心痛感,平靜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

經歷過方才的創傷,她讓自己振作了起來,鄙夷的口吻說道,“沈仲廷,這也是你測試的一部分嗎?”

她沒把話說完,而是淡定地輕柔地推上睡衣的衣袖,“你輸了,沈仲廷。我依然不會對你有任何情感産生,相反地,你要為你方才的行為付出代價。”

沈仲廷反倒像嘗到甜頭的傻瓜一樣,他心裏還挺樂的,卻仍不忘主要任務而嘴硬道,“你要是敢走,說明你心虛,你要是今天出了這個門,說明你張喜然依然愛我!”

“嘁!”張喜然不屑一顧。淩厲目光給到他,接着,狠狠揪住他襯衫的領口将他拉低高度,不等他反應便狠踹了他一腳。

“啊,嚯…”沈仲廷完全沒料到她會出手。

在他叫嚷着時,張喜然趁他不備又是肘擊他的背部又是猛踹他屁股。

沈仲廷縮着身體企圖抵擋她的攻擊,直到她累了,她提溜起他把他扔了出去。

“下次你再越界試試看,信不信我廢了你!”張喜然威脅道。

沈仲廷狼狽不堪坐在地板上,“行行行,再也不敢了,但是你能不能老實點兒在這兒住下,阿蔓跟磊磊很牽挂你,他們也想你有個好住處啊!”

張喜然冷酷抱臂,“行啊,我住這兒可以啊,你搬走!”

“張喜然!”沈仲廷厲害叫她的名字,“我在哪兒跟你有什麽關系,是因為我在你怕自己把持不住情陷于我嗎?”

“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試試看!”張喜然直指他發出警告。

沈仲廷淡定起身,抖抖衣服,心平氣和道,“我不說了,反正在你眼裏我誰也不是,那你又幹嘛在乎此刻你眼前的到底是誰,誰租不是租,你租你的,我租我的,跟你有什麽關系啊。”

他這話說完,更是故作冷漠不屑的口吻道,“實在抱歉,您叫什麽名字來着?”

眼見着張喜然逐漸郁悶,他壞壞一笑,準備退場,“我管你誰誰,麻煩管好自己,我也并不想認識你。”

所有的事件在針對中平息,合理的不合理的都變得合理。

張喜然本想等新室友回來請客吃飯的,結果與他這一鬧,她錯過了晚飯。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這下是不好走了,因為她絕不認輸,誓要将不認識他的決心堅持到底。

可時間空間都留給自己時,她一切的僞裝與脆弱盡然釋放。

她回味着方才的親吻,雖然一次也沒有回應,可她咬着下唇,認定那是他們屬于彼此的接吻。

不會再有下次了,她當那是命運對于她悲劇愛情的施舍。

沈仲廷活靈活現在她腦海裏,他那雙銳利深邃的眼睛,簡短的睫毛,左雙右單的奇特眼皮,濃黑的眉毛,挺拔精巧的鼻子,以及他那嘴角很深的嘴唇…

他的一颦一笑他的壞他的驕傲她都愛的深刻…

「我有病!」張喜然自嘲笑笑,可無論如何,她再也不打算與他牽扯了,有的愛,在心裏就足以燦爛盛大。

深夜時候,她出去洗漱,客廳裏黑漆漆靜悄悄,餐廳的燈卻亮着。

她去關燈,發現餐桌上的一碗面,一張字條:我不愛你,別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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