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簡淑雙手環着景州的腰, 眼珠子轉了轉, “不想去你那, 去酒店怎麽樣?”

景州遲疑了幾秒, 眼神充滿笑意:“簡淑, 你還有這癖好?”

“一句話,去不去?”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房門一關,景州就摟着簡淑,一通熱吻,兩人慢慢往床邊移去。

大冬天的, 兩人穿的衣服都有點多,尤其是簡淑穿了秋褲, 脫的時候費了一點時間。

還有更麻煩的, 景州一時解不開她上衣的扣子,跟扣子鬥争。

“我來吧。”簡淑單手解開扣子, 褪掉上衣, 露出修長的脖頸與潔白的肩膀。

景州低頭輕吻她的肩膀,一路往下。

進行到半路的時候,突然響起敲門聲,他們原本不想理會, 可是外面的人不厭其煩,敲三下停五秒,又敲三下,反反複複, 非常有耐性。

“去看看吧。”簡淑推了推景州,這樣敲下去不是辦法。

景州只好披上浴袍去開門。

門外的是江一行,宿舍有點吵,加上他心情不好,煩躁,就到酒店自己開了一間房,他煙瘾犯了,但是打火機突然打不出火,應該是燃氣用完,他懶得下樓,外面那麽冷,說不定店早關門了,可他的煙瘾又重,于是就敲隔壁的門試試運氣。

他嘴裏叼着煙,等着裏面的人開門。

啪嗒一聲,門打開,出來的是一個披着浴袍,欲求不滿的男人,江一行瞬間了然,怪不得這麽遲才開門,原來是在辦事。

江一行倚在牆邊,嗓音慵懶散逸,絲毫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麽,更不為自己打斷別人的好事而愧疚與不好意思,神色坦蕩:“大叔,有打火機嗎?借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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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他,輕吐出兩個字——-沒有。

江一行眼睛試圖往裏面瞟,可景州移了移身體,擋住他的視線,“還有事?”

江一行正無聊,玩心大起,“大叔,你遮什麽遮?帶小三來開房啊,都是男人,我懂,但我覺得吧,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好,畢竟人立在世界上,靠的是兩個字,大叔,你知道是哪兩個字不?”他還來個互動。

景州想直接關門,江一行直接伸出一只腳橫在門與門框之間,“別心虛啊,那兩個字是責任,你都有妻有子,還跑出來摘野花,這就是你的不道德,況且野花這東西可不是好東西,裏面那個女人長得一般吧,我剛剛在隔壁聽着聲音不大好聽,尤其是叫起來的時候,我聽到這種聲音,什麽沖動都沒了,大叔,你還能立起來不?”

江一行瞎謅的,酒店的隔音效果一流,他在隔壁什麽都沒聽到,不過他高興,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他爽就行,管別人爽不爽。

簡淑在裏面一開始覺得這聲音耳熟,再仔細一聽,這不是大爺的聲音嘛。

他陰魂不散啊!哪都能遇到他。

“說完了嗎?說完把腳移開!”景州踢開他的腳。

江一行動作更快,把腳移開。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

“那個人來幹什麽的?”簡淑好奇問道,深更半夜的,大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他說來借打火機。”

景州走過去俯身吻了吻簡淑。

……

敲了一圈門都沒借到打火機的江一行只好下樓,前臺小姐見到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淡粉色襯衣下來,不由多看幾眼。

江一行頂着從空中飄落的雪花走了十分鐘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他買了一支打火機跟一包煙才返回酒店。

景州跟簡淑的衣服褪盡,他手撐在床上,半支撐着自己,怕自己的重量壓到簡淑。

兩人正熱吻中。

敲門聲又響起。

景州氣的飚了一句髒話。

依舊是持續不斷的敲門聲,那人沒有要停的意思,景州輕咬簡淑的肩膀,聲音嘶啞:“下次再也不許來酒店。”

簡淑被他壓制的表情逗得一樂,“下次換一家酒店。”

門再次打開,江一行這次是抽着煙,挑眉看着景州。

兩人視線相對,誰都不開口打破沉默,仿佛是一場持久戰。

最後是景州開口,幾乎是咬牙切齒:“有事?”

江一行露出大白牙,吊兒郎當的往景州臉上噴呼出來的煙霧,“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景州目光變狠,“有病去治!”

随後他狠狠甩門。

江一行在門外輕笑一聲,莫名的,他心情變好了。

“有人給你打電話,似乎很急,連續打了三個。”

簡淑把景州的手機遞給他。

景州到陽臺那邊聽打電話,差不多打了十分鐘,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沉重。

“要忙?趕緊去吧,我明天自己再去退房。”

景州離開後,簡淑一個人在酒店,突然沒了睡意,她給趙天姿打電話,他們一幫人剛結束聚餐。

“那個誰,鄭文斌跟童丹丹的戀情是不是你放出去的?你是沒見到童丹丹今天見到我們時的嘴臉,估計氣炸了,有不少記者堵她問關于戀情的事情。”

趙天姿在另一端噼裏啪啦的說着,完全不給簡淑說話的機會。

簡淑原本想問她鄭文斌今天的唱歌情況,後來想想,網上應該可以搜到視頻,她跟天姿聊幾句後便挂了電話。

淩晨三點,簡淑才入睡。

第二天是自然醒,她爸媽給她發微信問她去哪了,她說昨晚有工作,工作太晚就在辦公室直接睡了。

她退完房後就去辦公室。

而江一行是中午十二點才下去退房,他回到學校的時候,碰到他的大學老師。

“簡教授好。”

簡育博見是自己的學生,咧開嘴笑道:“你好你好,吃飯了沒?”

簡育博認識江一行,基本上他們院的老師與教授都認識江一行,這學生平時看上去不學無術,整天除了吃吃喝喝喝好像就沒幹別的,上課也沒見他聽過,可耐不住他腦子好,考試從來沒挂過科,門門優異。

他聽說江一行每天都會請客,為人十分豪爽,不過他還聽說他換女朋友換得很勤快,現在跟院花在一起了,年輕人啊。

“吃過了,簡教授,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江一行回到宿舍,卻發現白薇薇坐在他床上,其他人在打游戲。

“行哥,你昨天去哪了?人家想跟你跨年來着,打電話也不接,發微信也不回。”

白薇薇有些抱怨,她覺得當江一行的女朋友跟沒當一樣,他的行蹤她不了解,他的手機她更是看不得,壓根沒有女朋友的權利,心情好的時候他才會搭理她。

“別坐我的床。”江一行輕聲道,語氣帶有不容置疑。

一旁戴着耳機打游戲的路天宇高聲道:“我跟薇薇說了,別坐你的床,她說經過你同意了。”

言下之意他已經跟白薇薇警告過了,但她不聽。

行哥的床是不允許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坐或者睡,這人對自己的東西很偏執,早在他搬進宿舍的第一天,行哥就說過這一條規矩,他的東西不經他允許,別碰。

他還記得有一次,其他宿舍的男生進來,随意的坐在行哥的床上跟他們聊天,結果江一行進來後,當着那個男生的面把他床上的用品全扔了。

要換成別人,兩人肯定能打起來。

可行哥在他們班男生的威信莫名很高,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可大家就是不敢惹他。

不過行哥很會做人做事,事後他主動請那人吃飯,兩人算是和解。

從那以後,沒人敢私自坐行哥的床,除了今天的白薇薇。

她想坐行哥的床,他們勸阻,可她不聽,他們也沒辦法,總不能把她趕出去吧。

白薇薇覺得丢臉,她是他女朋友,連他的床都不能坐?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白薇薇不肯起來,朝着他撒嬌道:“一行,我就坐會,又不會弄髒你的床。”

江一行面無表情,就冷冷盯着白薇薇,看不出喜怒。

白薇薇後背發涼,最後還是頂不住他的目光,站了起來。

江一行煩躁感頓生,他從口袋裏拿出煙跟打火機,把煙點燃,慢悠悠往外走。

白薇薇眼睜睜的看着他回來不到五分鐘又離開,把她一個人丢在他宿舍,她十分尴尬,忙追上去,挽住江一行的手,“一行……”

江一行低頭看她,手指抖了抖煙灰。

“你不想我坐你的床,我不坐就是,你別生氣好不好?”白薇薇道歉,雖然她不覺得她有錯,但她知道不能惹江一行生氣,他一生氣,說不定他們就走向分手,她不想跟他分手,跟他在一起後,她覺得很多人對她尊敬了幾分。

江一行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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