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扶清在酒店裏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在房間裏磨蹭了一會兒,确定隔壁房間的霍悅玥已經不在了,他才離開了房間。

回到扶家後,扶清就沒有主動聯系過翟言了,他嫌棄翟言只是鄉下來的,就像他嫌棄自己的過往一樣,他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生活在小村子裏,他可能會更像是扶家的小少爺。

扶清不去找翟言,反倒是翟言來扶家找過扶清幾次,見不到扶清,他又去學校找。

知道扶清是在故意躲着他後,他便沒再出現在扶清的面前,但是也沒有離開北城,回到小村子裏。

就像是雖然清楚扶清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對扶清還抱有一絲希望,或者是說翟言太過善良了,不願用惡意去揣測扶清。

扶清根據系統的引導,找到一家汽車美容維修店。

隔着窄窄的一條馬路,扶清看到對面有個小麥色皮膚的男人正在車下忙碌着,白色的手套和灰色的制服上都沾染上油污。

系統激動:【宿主,那個就是翟言了,他算是從底層做起的龍傲天,我們現在亞過去嗎?】

扶清望向翟言忙碌的身影,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搖了搖頭,“他在工作,我等他一會兒吧。”

越是臨近中午,空氣就越發的炙熱,陽光下的空氣都變的扭曲了起來。

————

付清在附近買了一支雪糕,坐在樹蔭下一邊吃,一邊等翟言下班。

晦暗的樹影割裂了付清姣好的面容,偶爾撒下來的陽光暈染在雪白的肌膚,就變成了淡粉色。

系統多看了扶清幾眼,不忍心扶清在這裏受熱受曬,【宿主,我們直接過去就行,反正都是萬人嫌了,用不着委屈了自己。】

扶清搖搖頭,一定要等翟言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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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是要利用翟言,已經很不道德了,眼下還有打擾人家工作,那……多不好意思。

不只是系統一個于心不忍,見到扶清那張臉被曬得越來越紅的路人也于心不忍,有人拿來遮陽傘給扶清用,還有人往扶清手裏塞冰過的可樂。

系統看着扶清手中的可樂,撓了撓頭。

這和他以往接觸過的職員一點都不一樣,他以前的那些宿主坐在大街上,可不會有人來噓寒問暖。

…………

皮膚黝黑的男人望着對面看了許久,等到黑色的遮陽傘稍稍往上擡了一點,露出一張明豔的臉來,他才确定自己沒有看錯,有些興奮道:“哥,你看對面坐的是小清嗎?他來找我們了。”

翟言停下要喝水的動作,側眸看了過去。

清瘦的少年撐着一把傘坐在陽光下,可即便這樣,手臂依舊被曬紅了,嬌豔的紅色就像是用玫瑰花的汁水暈染上去的一樣。

少年粉色的舌尖舔着淡白色的奶油,嫣紅的唇瓣多了一層霧霧的白,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動作有不對勁的地方。

比起扶清手中的雪糕,扶清本人更像是那又冷又熱的源頭。

比起前段時間,扶清的模樣似乎更加嬌豔了,也許是因為這裏的生活條件比村子裏的好,把扶清養得更為嬌氣了。

翟言抿着有些發幹的唇瓣,将手中的瓶子放了下來,“嗯……”

張博遠沒有注意到翟言有些心不在焉,他擦了擦黝黑皮膚上的汗珠,“小清小的時候長得是真秀氣呀,你對他又那麽掏心掏肺的,村子裏好多人都打趣小清将來要做你的媳婦,唉,誰能想到小清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一下和我們還真是天差地別了。”

或許是因為扶清對他們前後的态度差別太大了,張博遠心中有些怨氣,說出的話也就不那麽好聽,“早知道這樣,翟哥你還不如把他給要了,看他還能跑到什麽地方去。”

他話音剛落,就對上了翟言黑沉的眼眸,微噎了一下。

翟言脫下髒掉的手套,垂着眉眼,“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張博遠咬咬牙,還是有些咽不下去這口氣,“我們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對扶清多好,扶清來到北城後,我們也跟着來了,就是怕他到了這邊被人欺負,他倒好,只顧着舔他的那兩個哥哥,連見都不肯見我們一眼,不就是覺得我們現在不配認識他嗎?”

翟言沒有理睬張博遠,穿過馬路,徑直走到了扶清坐在的長椅前。

長椅在陽光的暴曬下變得滾燙,扶清怕被燙着,就在身下墊了幾張紙。

扶清感受到視線暗了下來,他擡起眼眸,穿着灰色工裝的翟言走到了他的面前。

翟言的五官算不上特別出衆,但是線條堅毅,眼窩較深,雙眸深邃,淺色的薄唇用力抿着,肌膚因為風吹日曬而有些粗粝,衣服下是起伏緊實的肌肉線條。

他的一身肌肉不似健身出來的那般誇張,全是他長年累月幹活形成的。

翟言坐到扶清的身邊。

他一出現,壓下眉眼,落到扶清身上打量的目光就少了許多。

扶清看到翟言額間泌出的汗,“我給你買雪糕。”

他剛起身,就被翟言拽了回來,粗粝的手抓着他的手腕。

扶清下意識回眸看向翟言,男人視線則是落到了他手中的雪糕上,“不吃了?給我吧。”

扶清遲疑了一下,畢竟這是他吃過的東西,還就剩下了一半。

他猶豫間,翟言已經将雪糕拿了過去。

扶清舔舐了許久都沒有吃完的雪糕,到了翟言手中,兩三口就快沒有了。

翟言樣貌有些普通,但是他身上有種“勁勁”的感覺。

扶清看着翟言吃掉了自己吃過的雪糕,手輕輕攥起褲子,低着頭,“那個……”

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撒謊騙人。

翟言舔去了薄唇上的奶油,眸色黑沉的像是壓在空氣的一片雲,“脖子上的印記是怎麽來的?”

他側眸看了過去,少年白皙的天鵝頸上了多了兩抹暧昧的紅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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