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能輸
第63章 不能輸
陳一清此人心術不正,說是收學生,這裏面的目的有目共睹,他入白鹿書院,本就有陳閣老的扶持,這裏面是他的意思還是陳家的意思,容不得深想。
若是像大師陸岩一般,安安心心只做自己的學問,顧家并不會在意他的出身和身份。
但陳一清在白鹿書院一直有不少的小動作。
顧家這麽做,算不得是針對他或是什麽。
鎮北候認可的看着顧瑾言,能在短時間想出能解開顧家危機,又不至于做出言而無信的事情,的确是一個玲珑剔透的姑娘。
這麽些年,一直被關着在自己的院子沒有出門,的确是很可惜的事情。
若是能出門來,以謹言出衆的相貌與才情,不會在京都籍籍無名,也不至于要到與安慶伯府定親的局面。
實在是太可惜了。
當初與安慶伯府退親,退的很好,而最初的定親,是糊塗賬!
鎮北候都覺得太委屈謹言了。
同時也不得不去深想,若是那件事情是真的,那麽鄭氏是不是故意的呢?正因為謹言聰明伶俐,鄭氏才想要限制住她的腳步,讓所有人看不見她,然後找一門不堪的親事,将謹言的一生都給耽誤了!
鎮北候的拳頭緊緊握着。
若是這樣的話,鄭氏實在是其心可誅!
甚至是到了狠毒的地步。
偏偏他是開濟的正妻。
鎮北候看着顧瑾言的目光裏,多了一絲的憐愛。
在過去的時間裏,謹言吃了太多的苦了。
應該要想想辦法,好好補償謹言才是。
“這件事情,我去辦,給白鹿書院的夫子們都說一聲,那麽陳一清便沒有任何的特殊了。”鎮北候說道。
話落音。
鎮北候的目光不由的又看着顧瑾言。
他想待她好,可現在并不是時候,這件事情尚未查清楚。
想了很久,才躊蹴的問道:“謹言,你出了那麽好的主意,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我瞧着小姑娘們都喜歡金銀首飾,讓侯夫人帶着你去買一些吧?”
顧瑾言聽到。
白皙的臉上有一絲絲臉紅。
上一世,她不知道伯父便是自己親生的阿爹,又因為鄭氏的原因,鮮少出屋子,後頭又直接出嫁了,與鎮北候之間見面說話的機會也寥寥無幾。
這一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她也不知道鎮北候會不會喜歡她。
可聽着這麽說。
鎮北候是不是也有些喜歡她。
顧瑾言的心情很好。
鎮北候與侯夫人看着,心都快要化了,謹言是個這麽可愛的寶藏女孩,聽到誇獎會欣喜會害羞也會有一些猶豫不定。
顧瑾言的手裏絞着手帕,不想因此就要鎮北候破費,可和阿娘出去,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她很想要這樣的時間。
就在她猶豫糾結的時候。
侯夫人主動的說道:“那肯定要去的,謹言去了白鹿書院之後,在京都看見她的人便多了,将來也要出門去宴會這些,首飾和衣衫都要買。”
顧瑾言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候夫人。
侯夫人認真的點了點頭。
顧瑾言看着老夫人:“祖母也去嗎?”
“祖母這一把年紀了,還和你們出去做什麽。”老夫人笑着拒絕了。
“祖母,我還沒有與你一同出去過呢。”顧瑾言有些期待的說道:“京都有一家藥膳鋪子,裏面的藥膳很好吃,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老夫人聽完便開心爽朗的笑了笑。
一時之間也有些不想拒絕了。
她年紀大了,這些年鮮少出去了,孫女想要她一起。
罷了。
出去看看也不錯。
“行,那祖母答應你,等白鹿書院休沐的時候,祖母和你一同前去。”老夫人笑着應了下來。
老夫人的心情不錯。
一把年紀了,膝下的孫女對她有孺慕之情,這是高興的事。
鎮北候也難得開心的笑了。
孩子們大了之後,府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樂融融的氛圍了。
第二日。
顧瑾言一早便去了白鹿書院。
她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已經到了,大家待着在一處。
顧瑾言看到傅清了,有熟悉的人,便往傅清這裏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裏吵吵鬧鬧的。
孟雲護着一個年級尚小一些的小姐,正與人争吵,孟雲的臉上都是怒氣。
那年級尚小一些的小姐一臉不情願的說道:“那是我祖母送給我的生辰禮,不行,不能做彩頭!”
“這已經答應了的事情,那裏有反悔的道理?”丁嘉看着她說道,旁邊還有厲國公府的小姐幫腔。
“那彩頭怎麽就非要那只翠玉玉佩,阿歡可以換別的。”孟雲在一旁據理力争。
“怎麽了?”顧瑾言過來便開口問道。
孟雲看到顧瑾言來了,不知怎的,沒有剛剛的慌張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的,心定了下來。
開口解釋道:“阿歡今日過來書院,但是阿歡與我們不同,并不是考核進來的,是院長那邊松了口,讓阿歡與我們一同上課,只是一同上課,将來也算不得白鹿書院的正式學生,這是靖安候府那邊的意思,想讓阿歡在書院能多學一些東西。”
“但是她們覺得阿歡這樣,是在辱沒白鹿書院,便挑阿歡的刺,說阿歡不配在白鹿書院,阿歡惱火了,便答應與她們比投壺,比歸比,可這彩頭,她們強行要了那玉佩。”
阿歡有些着急的說道:“我還在考慮,她們便将東西放在那彩頭盤裏了,那是祖母送給我的,不能輸出去。”
說完,有些委屈了。
顧瑾言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壺裏,已經有九支了,再加上丁嘉那副驕傲不可一世的樣子。
孟雲也是一臉為難的說道:“丁嘉進去了九支,阿歡的投壺本就不怎麽樣。”
“肯定是沒辦法贏的。”
不然也不會在這會兒吵起來。
主要是事情比較為難。
“但是玉佩一定不能輸掉。”孟雲也覺得這事情…。
“我的投壺還可以,但是她進去了九支,把握也不大。”傅清尴尬的說道:“除非也能進去九支。”
“誰都可以參加比試嗎?”顧瑾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