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現了!那個欺負季臨希的大反派!
出現了!那個欺負季臨希的大反派!
“易先生,你看看,這些夠嗎?”
在易修的律師事務所中,一個穿着廉價西裝的男人提着一些東西放到了茶幾上,他面上滿是獻殷勤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想求面前這位年輕有為的律師一些事情。
易修瞥了一眼那個人提過來的東西。
價值不菲。
不過對于他的家庭而言,這些東西早已司空見慣,甚至是掉在地上,他都不屑于去撿。
“請回吧,我不會接你這樁生意的。”
易修說完就揮揮手,讓保安把那個人趕出去,在保安把那個人帶走後,易修的助理敲了敲門。
“易律師。”
“說吧。”易修看着卷宗,頭也不擡一下。
“易律師,項先生想要和您見面,他之前有過預約。”
項先生?
易修翻了翻預約的表,看到了上面的項文中這個名字,他瞥了一眼自己現在正在看的資料上那些證人對項文中的指證,摘下了眼鏡,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讓他進來吧。”
易修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一個身穿名貴西裝的中年男人就大踏步地走進來,他趾高氣昂地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作為一個在畫界耕耘已久的大家,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畫家,反而像一個精明的企業家。
項文中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微微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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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不大行啊,果然年輕人都不愛茶了,我們源遠流長的茶道這樣下去都要失傳了。”
項文中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哀嘆,惋惜。
接着又放下茶杯,看向易修,“真是後生可畏啊,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在我師父門下學習畫畫呢,名不經傳,哪像你們這樣的小輩,年紀輕輕就功成名就了,真是讓人眼紅。”
雖然項文中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但是卻莫名地讓人聽起來不是很愉快,至少易修是這樣覺得的。
“有紅眼病就去治。”
易修可沒有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他重新戴上眼鏡,面色不虞地看着眼前這個絲毫不懂禮貌的家夥。
“年輕人,傲氣不要太重,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要懂得尊重長輩。”
項文中聽見這個易修居然這麽不給他面子,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卻還是擺出一副為人師長的态度教育易修。
“我的時間很忙,是按分鐘收費的,項先生剛剛已經和我談了有十分鐘了,要是有事就趁早說了吧,滿了一個小時要加錢的。”
易修一邊看着手中那些證人的證詞,找出裏面有用的信息,一邊冷聲對着項文中說道。
“我還會缺你那點錢不成?真是富貴家庭出來的孩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項文中重重地放下茶杯,“我聽說有人委托你調查我,還要對我提起訴訟?”
進來這麽久,項文中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對。”易修也不含糊,反正他收集證據這事也不是什麽隐蔽的事。
“他要你調查什麽?”項文中厲聲問道。
“恕不奉告。”易修繼續翻閱着資料,連個眼神都不分給項文中。
“是誰委托你的?”項文中繼續追問着。
“恕不奉告。”易修将他剛剛的回答又重複了一遍。
接連被拒絕兩次,項文中的臉色也有點不好了,他握了握拳,告訴自己現在還是有求與面前這個年輕人,有又深呼了口氣說:“他開價多少,我出兩倍,不,三倍!”
“先生,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職業道德,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易修又一次拒絕了項文中。
“你這個年輕人不要不識好歹!我告訴你,我在這個領域待了這麽久了,也是認識一些的人的,你還年輕,不知道人脈有多麽重要,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想,我随時可以讓你在律界混不下去!”
項文中只知道易修是個富家公子出身的律師,不知道他的家庭具體情況,雖然聽說過他響亮的名號,但是也只以為他是靠着走後門才有如今的成就,像這樣的人,最容易眼高手低,自以為是了。
他最看不慣這些恃才傲物的年輕人了,他今天就要好好挫一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尊重前輩。
“你大可一試,好了,肖助理,送客。”
易修聽見對方居然想讓自己在律界混不下去,他只覺得好笑,擺擺手喊自己的助理進來把項文中帶走。
“呵!想通過你來扳倒我的估計就是那些天真的學生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多少錢陪我磨!”
的确,如果是剛出社會不久的學生是沒有時間和金錢成本來支撐起自己去對一個在某一領域深耕已久的人的。
不過剛好,項文中碰上的是季臨希這個犟種,他願意掏出自己的三分之二的財産來聘請易修作為自己的律師,又有的是時間來陪他打官司。
送走了項文中,易修覺得自己疲憊不堪,他最煩面對這些倚老賣老的人了,開口就是要自己尊重長輩,簡直比應付那些難纏的委托人還要累。
易修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看了一眼手腕上表。
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他向來沒有加班的習慣,一到下班時間就絕不會在律所多留。
易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資料,将他們擺回原位,又拿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易律師再見。”路過的律師向易修打招呼。
易修淡淡地回應了一聲便走出了律所。
“易修這裏!”易廷開着他那騷包的跑車停在易修的律所門口,他打開敞篷跑車的車頂,露出他身上穿着的花襯衫,又潇灑地摘下墨鏡,朝易修吹了個口哨又朝他揮了揮手。
易修早已對他那大哥的行為見怪不怪了,輕車熟路地坐到了易廷的副駕駛座上。
“你怎麽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易廷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
“剛剛遇見了個神經病。”易修将剛剛遇見項文中的事情告訴了易廷。
“那還真是,他就是你最近在忙的案子的訴訟對象嗎?”易廷問道。
“嗯。”
“我記得你之前嫌麻煩一般都不會接這種案子的。”易廷有些疑惑。
“委托人叫季臨希,海大畢業生,一個之前小有名氣的畫家。”這就是易修當初接下這個案子的原因。
“季臨希?小元的高中同學?”易廷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或者說他對當初易柏元特別幫助過的對象都有點印象。
“算是賣他個人情,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的畫,之前咱爸不是收藏過一副他的畫嗎?他當時說很喜歡,還想着見一見那個畫家,不過沒多久就爆出了他抄襲的事情,爸也就放棄了。”
易修當初并沒有打算接下這個案子,因為太麻煩了,但是在看到對方自稱是畫家“林白”後他就繼續看了下去,在得知對方說自己是被污蔑抄襲後,他也就決定接下了。
“那他不是抄襲嗎?難道你打算引薦給咱爸?”易廷有些不明白。
“問題就在這上面,他要告項文中利用職權,将多名學生的作品扣下,占為己有,并以此獲利。”
“那的确是有意思了。”易廷也聽說過項文中的大名,畫界響當當的人物,說是大器晚成,拜入名師門下,一直到四十歲才嶄露頭角,不過這個人極其擅長攀附權貴,與許多商政界名流關系匪淺,真要搞的話,還有些困難呢。
“所以那個季臨希很可能是清白的喽?爸聽見了估計會很高興,他之前可是很喜歡他的畫呢。”易廷挑眉說道,“哦,對了,明天晚上吳媽做了飯,爸想讓我們回去吃頓飯。”
“包括小元嗎?”易修知道,爸既然這樣說,看樣子就是想讓他們把易柏元叫回家吃飯。
“當然,後天就是媽的忌日了,小元一定會來的。”易廷很篤定,易柏元一定會回來。
“就算會回來也估計像之前那樣,只會在後天趕早來,他不會想和爸一起吃飯的。”易修與易廷看法不同,他倒是覺得易柏元不會這麽早回來。
“所以喽,咱爸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說要是不把小元帶回家吃飯,之前我們找他商量的事情,免談。”易廷說這話時眼角帶着幾分無奈。
“那事在他那居然還有得商量?也行,雖然他也管不了我們,但是還是給他個面子吧,就當是幫助他們修複父子關系。”易修嘆了口氣,算是答應了。
......
易柏元躺在床上,擺在床頭的臺歷上在後天的位置上圈了起來,做了個重點标記,下面用紅色字跡的筆寫道:“沈簡兮女士忌日”
易柏元看着手機裏那封父親發給他的郵件,他甚至不想點開。
想想就知道他會給自己發什麽,無非就是讓自己早點回去吃飯,想要和自己聊一下這種事情。
他都看膩了。
要不是為了後天母親的忌日,他都不想回去。
突然,手機裏易柏元的大哥給他發了則信息。
“小元,爸他生病了,你回來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