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的金主,你要懲罰我嗎?
我的金主,你要懲罰我嗎?
“那你不許騙我,拉鈎!”易柏元伸出手朝季臨希露出一個充滿孩子氣的笑。
“好,我拉鈎。”季臨希笑得很溫柔,他伸出小拇指與易柏元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熾熱的溫度自兩人糾纏着一起的小拇指逐漸蔓延至全身。
兩人之間好像離得更近了。
季臨希很喜歡此時的易柏元,或許是因為這個時候的易柏元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保護他的。
“你還可以認出我是誰嗎?”季臨希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易柏元的臉。
軟乎乎的,就像棉花糖一樣,讓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當然可以,你是我養的小金絲雀!”易柏元頗為得意地說着,仿佛是向大人炫耀的小孩。
“嗯,沒錯,我就是你養的小金絲雀,小金絲雀現在要哄大金主睡覺了,大金主要不要睡覺啊?”
季臨希笑着低下頭,輕聲在易柏元的耳邊說道,他說完後不知是不是仗着易柏元現在喝醉了,什麽也記不得,趁機在易柏元的耳邊輕咬了一下,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你咬我!”易柏元低聲責怪着季臨希。
“嗯,我咬你,所以我的金主要懲罰我嗎?”季臨希又在易柏元的另外一只耳朵上輕咬了一口,這一次,他的膽子更大了,他将易柏元的耳垂含進嘴巴,輕輕地吮吸着,直到易柏元的耳垂因為他的吮吸而變得有些紅腫他才松了口。
“你還咬我!我要懲罰你!”易柏元喝醉酒後生氣簡直就像一只小貓,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那你要怎麽懲罰我呢?我的金主。”季臨希眼中都是笑意,他似乎絲毫沒有将易柏元的威脅放在眼中。
都說人在酒精麻醉的狀态下容易展現出最真實的自己,但是醉酒的明明是易柏元,他卻像是一只乖順的小貓咪,反而是季臨希好像才是真正喝醉的那個,借着酒勁露出了他惡劣的本性。
“我要咬回去,你不許反抗!”易柏元兇狠地說道,他使了勁,一下子将季臨希壓倒在自己的身下,不過撲倒後卻又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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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反抗,不過——金主大人要咬我的哪裏呢?”季臨希像是在引誘一般,他牽起易柏元的手,伸出舌頭,從易柏元的手掌心開始掃過他手掌的每一個位置,含過他的每一根手指,把他的整只手都舔得濕漉漉的,在舔舐的時候,季臨希的眼睛一刻都不離開易柏元的臉,觀察着他的每一個表情。
“不如就這裏,好不好?”季臨希領着易柏元那沾滿了自己的味道的手停留在自己的嘴唇。
“我的金主,你就咬這裏,好不好?這是你賞賜給我的懲罰,我不會反抗的。”季臨希喑啞着聲音說道。
季臨希的聲音就像是神秘的海域中向漁夫吟唱着歌謠的海妖塞壬,引誘着無知的漁夫過來,最後将其拆吃入腹。
“......好。”漁夫中了海妖的迷惑,他答應了海妖的邀約,一步步地走向了深淵。
易柏元雙手撐在床上,上身湊過去,他先是試探性地舔了一口季臨希的唇肉,什麽味道也沒有嘗出來。
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張開嘴巴咬上去,他咬的不重,像是小貓在磨牙一般。
不過光是咬,易柏元好像覺得不夠,他又伸出舌頭,似乎是想要找到藏在嘴唇後的更為柔軟的東西。
“不要急。”季臨希喑啞着聲音說道,他主動張開了嘴巴,任由易柏元的舌頭伸進來在自己的口腔中探尋着,不過片刻,易柏元似乎是覺得沒有意思,就放棄了,想要将舌頭收回來。
然而他在收回舌頭的時候卻受到了阻力,季臨希吮吸着他的舌頭不給他離開。
易柏元支支吾吾地叫着,想要脫離這個壞心眼的海妖,但是這位海妖先生好像不肯放過這位中了他的埋伏的漁夫,他一只手按住易柏元的頭,讓他不能離開。
直到易柏元覺得有些缺氧,忍不住伸手去推季臨希,季臨希才戀戀不舍地松了口,在分離時,兩人的唇齒之間還牽扯出一條若隐若現的銀絲。
“現在,我的金主,懲罰夠了嗎?”季臨希湊到易柏元的耳邊輕聲地問道。
“夠了夠了!”易柏元推開季臨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那麽還要懲罰我的其他地方嗎?”季臨希試探性地問道,他眼神中帶了些許的隐忍和期待。
“其他地方?”易柏元迷離着雙眼問道。
“嗯,比如,這裏。”季臨希又帶着易柏元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頸。
他主動将自己的脖頸送到易柏元的嘴邊,就像是自甘堕落的祭品向着吸血鬼進獻自己的血液。
“小吸血鬼”易柏元一口咬下季臨希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齒印,最後又吮吸着,不過很可惜,沒有獠牙的“小吸血鬼”什麽也吸不出來,只能在上面留下一個紫紅色的吻痕。
“還有這裏,這裏也想要我的金主懲罰。”
季臨希越發得寸進尺了,他又帶着易柏元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不過這一次,易柏元沒有那麽輕易被他騙了,他拍開了季臨希的手,重新躺回了床上。
“不要了,不要了,我要睡覺了,明天我要回家的。”易柏元呢喃着,他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不再出聲了。
“小元?”季臨希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沒有任何回應。
看來易柏元是真的睡着了。
季臨希伸出手戳了戳易柏元的臉,又用手指撫摸上易柏元那剛剛被他吮吸着有些紅腫的唇肉。
飽滿的,就像是一顆濕漉漉的櫻桃。
季臨希起身,用手捂熱了易柏元的腳,又為易柏元蓋好了被子。
在易柏元睡着後,季臨希倒是格外的安分守己,沒有做什麽其他的事情,他甚至沒有和易柏元躺在一起,只是跪坐在床邊,頭放在床上,看着易柏元的睡顏,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不過是輕吻了一下易柏元的頭發,然後借着身邊濃郁的易柏元身上的味道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易柏元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沉的頭,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手往旁邊一放,就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腦袋。
易柏元看過去,發現居然是季臨希。
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易柏元才想起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些什麽。
雖然,他承認,這裏面有季臨希引誘的成分在,但是許多事情都是自己主動的,他可百口莫辯。
易柏元有些絕望地垂下頭。
他得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麽解釋這一切。
“小元,你醒了?”季臨希似乎是感覺到了易柏元的動靜,他睜開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剛想站起身,但是卻又因為一直跪坐在地上而四肢發麻,一時間有些站不穩。
易柏元急忙上前去扶住他,卻對上了季臨希自責的雙眼。
“對不起,我昨晚看你情況有些不好就自作主張過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季臨希語氣中帶了幾分歉意地問易柏元,無辜的眼神讓他看上去十分的純潔。
“沒事,我給你開的門,就說明我同意你過來了。”易柏元見季臨希又擺出這幅樣子,他也不好過多責怪,而且本來就是自己開的門,季臨希昨晚也一直在照顧着自己,說起來自己才應該對他說謝謝。
“我還以為你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小元,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季臨希小心翼翼地問着。
“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麽嗎?”易柏元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他裝作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我昨晚從暈倒開始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樣嗎?”季臨希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他扯着自己那有些皺巴巴的衣服,恰到好處地露出脖子上那枚易柏元留下的吻痕,又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想要遮住。
這幅樣子,要是易柏元真的不記得了,他估計就要被哄騙得以為自己真的和季臨希發生了點什麽。
易柏元想要裝作沒有看見,但是偏偏季臨希這幅樣子又表現地極其顯眼,要是易柏元不問點什麽,估計季臨希會懷疑的。
“你脖子上的這個......”
然而還沒有等易柏元問完,季臨希就驚慌失措地說道:“沒有什麽的,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我們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你......不記得就算了......”
說完,季臨希就低下頭,十分委屈的樣子。
要不是易柏元昨天見了季臨希那惡劣的樣子,他真就被騙到了。
但是偏偏也是季臨希這幅樣子讓易柏元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他只得将昨晚的記憶藏進肚子裏,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這樣嗎?我這有風油精,給你塗塗。”
易柏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從自己的床頭櫃中拿出一瓶風油精遞給季臨希。
而季臨希在看見這瓶風油精的時候一瞬間有些語塞,他遲疑着接下這瓶風油精,最後無奈地塗抹到自己的脖頸的位置。
怎麽易柏元的回應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