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被姓易的包圍了

被姓易的包圍了

季臨希似乎是因為易柏元的話而有些愣住了,他沒有講話,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看着面前這份粉色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兔子形狀的蛋糕,他伸出了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為了壓抑着什麽情緒一樣,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

季臨希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卑劣了,就在易柏元勞心費神為他準備生日禮物的時候,他卻在幹什麽?

他在給易柏元的家裝上了那些監控,他在借着易柏元的愛意肆無忌憚地發洩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想法。

他甚至在懷疑易柏元對自己的心意。

季臨希突然開始唾棄起這樣的自己了,然而也在這個時候,他被一股令人安心的熟悉的香味包裹住了,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攬住他。

季臨希放下了手,他擡頭看見本來還坐在他對面的易柏元居然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後,像是在安慰他一樣,将手輕輕地環住自己的頭。

“怎麽了嗎?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現在回去?”

易柏元在對季臨希告白完後,沒有得到季臨希的回應卻看見了他露出一副極其難受的表情,他以為是季臨希生病了。

“沒有,我很好,我沒有生病,只是我有些緊張,小元。”季臨希抓住了易柏元的手,他輕聲說道:“我真的很慶幸,我可以遇見你......我真的很慶幸,我能被你喜歡上。”

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季臨希的聲音很小,但是易柏元在看見季臨希張口後他就彎下腰開始仔細地聆聽了起來,所以季臨希說的話他盡數都收入了耳中。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季臨希的臉頰,“被我喜歡上可從來不是什麽好事,我從來不是信奉愛是給予對方自由的人,我不會允許自己的愛人轉變心意,我不會允許自己的愛人離開我,我甚至會因為這個愛意而傷害了你,這些你也都能接受嗎?”

易柏元很想告訴季臨希自己的情況,很想告訴季臨希他被一個什麽樣的人喜歡上了,可是他也同樣不敢,不僅僅季臨希是個膽小鬼,他也是。

人在面臨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是膽小而又謹慎的。

“能,我能!只要小元你不離開我,那我無論什麽都可以接受。”季臨希急于表明自己的決心,他握緊了易柏元的手,手心由于緊張和急切,已經滲出了些許汗水。

“好。那我拭目以待。”易柏元露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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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過後,季臨希又重新開始忙起了準備起訴的事情了,距離開庭的時間只有兩天了,項文中那邊似乎也有些緊迫了。

因為之前他手下的得意門生去威脅季臨希的事情,他甚至也被牽連,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堵住了那個人嘴巴,讓他不要暴露自己,将全部的事情都歸結在私人恩怨上。

不過即将來的起訴也讓他有些感到頭疼,那些證人的證詞上已經無法再改變了,那就只能從那些人還沒有入手的證據上動手腳了。

當初他在季臨希畫出那幅讓季臨希名聲大噪的畫的時候,他盜取了季臨希的原稿,并照着季臨希後來完成的畫作畫了一副無論是從風格還是構圖上都極其類似的畫作。

實際上他本來就擅長這個,他不擅長原創,但是卻極其擅長仿冒畫作,他與那些富商名流交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通過仿冒那些失傳的名家之作幫助那些富商倒賣,然後他自己則是抽成作獲利

不過項文中卻并不擔心這件事的暴露,因為這其中牽扯到了許多的人,那些名流富商,哪怕是為了利益和名聲,也絕對會保住他的。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項文中需要拿到當初季臨希的那幅畫的原作,把原作銷毀了,這樣,就算他們想要調查,也無從下手。

不過當初季臨希的那幅畫作在獲得了國外的大獎後便被國內的一個私人收藏家給買走了,至于具體是誰,項文中記得好像是一位姓易的商人,現在這位商人已經退出商場了,他們家的掌權人現在是那位商人的大兒子,好像是叫易廷。

“又是姓易?這麽最近這麽多姓易的?”

項文中拿着他托關系搞到的易廷的工作電話,他皺着眉,最近那個煩人的律師就是姓易的,他後來托人去給那個律師使絆子都被拒絕了,也不知道那個律師是有什麽背景。

還有之前季臨希本來或許可以死在那個游樂園的,結果就是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姓易的小提琴家給救了。

想到那個寄過來的上百萬的賬單,項文中就覺得頭疼,那個姓易的小提琴家說要是他們這邊不賠償那個損壞的小提琴的全款,他就要一直糾纏下去,為了不暴露自己,項文中只好忍痛拿出了自己的存款,甚至還因為這個原因,他不得不接下了一個商人提出了仿冒文物的要求。

“喂,您好,請問是易先生嗎?”項文中撥通了電話,盡管對面的易廷看不見,他也還是露出了一個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是我,你是誰?”

一個陌生的聲音,易廷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聲音這麽難聽的合作對象,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我是項文中,您應該聽過,一個畫家,聽聞令尊素來喜愛收藏畫作,我想約易先生出來吃一頓飯,我這有一副畫,想贈予令尊,年輕人不懂畫,如果令尊能來,那再好不過,我想這幅畫,令尊這樣懂畫的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聽見對面的聲音是個年輕人,項文中臉上的笑淡下去了幾分,他不自覺地端起了幾分長輩的架子。

“......呵,我父親沒有時間,他就是個和你一樣附庸風雅的人,還是我這樣風流倜傥的文人雅士才懂得欣賞,什麽時候?我親自來見你一面。”

在聽見對面自報家門後,易廷臉上就帶上了一抹像是譏諷一般的笑容,想到易修最近在忙着的案子,他十分樂意去給易修送上點禮物以表示自己對于弟弟的關愛。

項文中被對面易廷的話給搞得附和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只好讪讪地說道:“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項文中已經等不起更久了。

易廷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表,易修本來約他今晚出去吃飯的,想到要是這事成了,可絕對會比這一頓飯來的價值高,他就直接發信息給易修推掉了這次的飯局,應下了項文中的邀約。

在收到易廷的信息後,正準備下班的易修皺了皺眉。

本來還想着今天告訴易廷那家夥易柏元的事情的,結果他居然沒有空,那看來只能等這次的庭審結束後再說了。

......

在一間裝修十分複古,行走的服務員都身穿唐制漢服的餐廳,項文中身穿一襲唐裝,今天他的造型倒是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附庸風雅的畫家模樣了。

易廷換了身像是出去度假才會穿的花襯衫,衣領的位置還挂着一副墨鏡,穿着沙灘褲,要不是穿的鞋不是拖鞋,他看上去簡直就是去海灘度假一樣。

“喲,這麽會選地方,看不出來你還是有審美的,不錯,只有這種地方才符合我這種高雅的人。”

易廷十分自來熟地坐到了項文中的對面,只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有些不要臉又不好聽。

項文中露出了一個尴尬的笑容,要不是他還有求于面前這個小輩,他早就黑着臉走人了。

“易先生,我應該和你父親差不多大,不如我直接稱呼你為小廷吧。”項文中試圖套着近乎。

“別,我可不小,雖然我還沒有結婚,但是我記得你和我一樣大的時候都快當爺爺了,你還是規規矩矩地叫我易先生吧。”

任誰都聽得出來易廷這話是在嘲諷項文中早年私生活混亂,項文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是還是擠出了一份勉強的笑容朝易廷說道:“易先生不僅打扮随性,這說話也是很幽默呢。”

“哪裏哪裏,要說讓人一見就想笑這件事,您老人家才是這個。”易廷朝項文中豎起了個大拇指。

項文中簡直要被易廷給氣死了,他忍着氣拿出自己那幅仿品,給易廷看。

“這便是我想送給令尊的畫作,我聽聞令尊之前高價收藏了一副畫作,名為《囚鳥》。”

項文中終于對易廷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易廷本來還漫不經心的表情也變得正經了一點,他擡了擡手,示意項文中繼續說。

“實不相瞞,那個畫是我的學生的畫作,但是他那個時候不懂事,借鑒了一點我的作品,沒有想到後來居然被查出來了,您也知道這一行最忌諱這個,我想着給我的學生賠個不是,把原作送給令尊,然後把那畫作換回來,您看可以嗎?”

“啊?那幅畫居然是抄襲的?”易廷裝作什麽都不懂的二世祖模樣,他故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對,所以我想用原作來交換那個畫。”項文中以為是自己騙到了易廷,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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