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用邪術的妖道

用邪術的妖道

霜歸本以為将凡是剛剛出來時被人擠掉了,于是他又小心擠回去找,心裏還暗暗擔心他一只鳥,一個不小心被人踩扁怎麽辦,可找了一圈沒找着那只小黑鳥。

難不成是被人給順走了?

等等,霜歸突然想起剛剛跟他搭話的那個人,回頭一看,那人果然不見了。

再說另一邊的将凡,他本來還想着一會兒是讓霜歸帶自己去別處再轉轉,還是帶着自己回客棧,卻一下子沒了知覺。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進一個籠子裏。

“那個道長說了,這只烏鴉有靈性,咱吃了沒準就能成仙。”

将凡炸毛道:“老子是鳳凰!是鳳凰!”

“喲,老三,你帶回來的那只烏鴉醒了。”這人長着絡腮胡子,一看就是那種父母用來吓唬小孩的長相。

因為他們都是普通凡人,所以将凡說的話現在在他們聽起來只是普通的鳥叫聲:“誰給你說的吃了我就能成仙的?照你這麽說,你天天吃豬肉,也沒見你變成豬呀。”

将凡正要施法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卻發現自己的法力又沒有了。他要瘋了,怎麽關鍵時候掉鏈子,這下他豈不是要一直是這只鳥的樣子了?

老三,也就是剛才跟霜歸說話的那人也看了過來:“還真醒了,這有靈性的烏鴉叫聲都跟普通烏鴉不一樣。”

另一人又說:“咱要不直接把它烤了吃烤鳥肉?”

老三道:“這仙鳥也不知該怎麽吃,照我說就該生吃。”

“生吃?那能好吃嗎?”他那絡腮胡同夥透露出嫌棄。

将凡怒道:“好啊你們,不光想吃了我,還選生吃這種歹毒的吃法。”

而這在那兩人聽來,依舊是“叽叽喳叽叽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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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仙就行,管他好不好吃?”老三說道。

“行吧。”那同夥伸手打算去把鳥拿出了,卻被老三制止。

“不可,這籠子上有壓制法術,若是打開籠子,說不準這烏鴉就有了法力,反把咱們兄弟二人給教訓一頓。”

聽到這裏,那個同夥趕緊收回手:“好險好險,差點兒把這鳥給放出來。”

将凡眼裏透露出幾分麻木:“要不你倆還是叫我仙鳥吧,總比烏鴉好聽。”

“我去拿剪刀,先把這烏鴉的毛剪了。”很顯然,這人依然沒聽懂将凡叽叽喳喳的意思。

“等等。”那個同夥攔住老三,“咱不如先去查個古籍,看看這仙鳥到底該怎麽吃,萬一咱吃的方法不對怎麽辦?”忽然他又想到什麽,又說:“算了算了,萬一讓你說的那個道士找過來就壞了。他既然有仙鳥,那法力說不準在咱們二人之上。”

老三道:“大哥放寬心,我這鳥籠可變大變小,到時候也将那道士關進去就是了。”

大哥喜上眉梢:“好好,也不知吃了那道士能不能成仙呢。”

将凡:“我呸,就你們還成仙呢。要是你們真成仙,我,我……”

将凡突然想起那時候自己就被這二人給吃了,于是改口:“我就讓那老鳳凰把你倆打死!”

那二人去查古籍的功夫,霜歸也找來了這裏。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将凡欣喜地支棱起來撲騰着翅膀。

霜歸道:“用青銅儀盤。”

“我又不是三界外的人,用青銅儀盤怎麽找我?莫非……我有三界外的血脈?”小黑鳥問。

霜歸道:“這倒不是,你與青銅儀盤待的久了,身上自然留有它的氣息。”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不是我阿爹阿娘親生的呢。”其實是他阿娘跟別的男人生的也不賴。

将凡見霜歸就要打開籠子放自己出去,立即出聲制止,可還是晚了一步。那籠子在霜歸剛碰到的時候立刻變大飛到空中,把霜歸也罩在裏面。

小黑鳥一屁股坐在籠子底上:“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咱倆都出不去了。”

把将凡劫來的那兩人聽到動靜也跑過來,就見一白衣道士跟一只黑鳥一起關在籠子裏。

“哈哈,老三,還是你有遠見,用這麽個籠子,這下就連這個道士也跑不了了。”那個大哥說道。

“你們修這些邪魔外道,也不怕遭報應?”霜歸道。

老三只是輕笑一聲:“不管修什麽道,只要能長生就夠了。”

“老三,咱不如也把這個道士也吃了吧。”

霜歸提醒:“吃人的是獸,不是仙。”

“你給我閉嘴臭道士,再說話我第一個吃了你。”那個大哥放下狠話,還朝着籠子踹了兩腳。

老三拉住大哥的胳膊:“大哥,咱們還是離這個道士遠些,我總覺得這個道士不簡單。”

長着絡腮胡子的大哥不屑道:“哼,被困在籠子裏連法力都沒有,能掀起什麽浪來?難不成他還力大無窮,能把籠子給拆了?”

說着,那人還手欠地拔了一根将凡的羽毛:“也不知這仙鳥的羽毛有沒有什麽妙用。”

“我确實不是什麽大力士,不過誰說我沒有法力了?”霜歸說着就捏起一個訣,将那二人定在原地。

“老三,這道士怎麽回事?你不是說被關在籠子裏面就用不了法術了嗎?”絡腮胡子疼得面目猙獰,站都站不住。

老三也沒好到哪裏去:“我也不知道,說不準這根本不是什麽道士,是個妖道,用的邪術。”

将凡本還處在霜歸還能用法力的震驚中,又聽那人說霜歸是妖道時馬上反駁:“你才是妖道,吃人的妖道,修煉邪術的妖道,等我出去我非得打你一頓。”

不過将凡沒有變回人形,所以那兩人聽來,将凡還是在叽叽喳喳地叫。

“把籠子打開,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們兩個的元神撕碎。”霜歸沒理會他們說的什麽,繼續施法,讓那兩個人的元神處在将要被撕裂的極點上。

“你這麽能耐你自己打開呀。”絡腮胡子的大哥還在叫嚣,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就吐出一口血來。

“你确定讓我自己打開?”霜歸這麽威脅,是因為他現在确實打不開這籠子,他現在能用的法術只有這一個。

老三實在疼得受不了,顫着聲音說:“我,我來打開籠子,求道長饒命。”

霜歸松了力,示意那人上前。

老三喘着粗氣,走上前施法打開籠子。

霜歸也收了法術,這隔着人的肉身去動元神的法術以後還是少用為好,用多了會遭反噬。

“來,阿凡。”霜歸蹲下伸出手,又把小黑鳥放到肩上。

将凡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人:“這兩個人怎麽辦?”

“我一個凡人修仙你一個落魄神族,咱們能拿他們怎麽辦?”

将凡想了想:“要不,咱倆把他打一頓?”

“随你。”

霜歸沒反對,就是變相同意。将凡立刻變回人形,對地上兩個站都站不起來的人一通拳打腳踢。打累了又變回小黑鳥的樣子站到霜歸頭上:“走吧。”

“你為何要站住我頭頂上?”霜歸問。

将凡随口說道:“換個地方站一站,萬一把你肩膀踩疼了怎麽辦?”

霜歸沒說什麽,轉身走了。

路上,将凡問霜歸:“為什麽你在那個鳥籠裏的時候法力沒被壓制?”

霜歸反問:“誰告訴你我沒被壓制的?”

“你還能施法呀。”

霜歸垂眸笑笑:“我也不知道。”

“行吧行吧。”将凡在霜歸頭上跳了跳,“不過你既然已經修習到如此地步,為何還沒成仙?”

将凡看霜歸剛剛施法,想來法力不在他之下。霜歸幾十年的修行就能趕上自己幾百年的,說還沒飛升确實很奇怪。

“可能是飛升的機緣沒到。”

“行吧。”話鋒一轉,将凡又提議,“今日正巧是十五,不如咱們去河邊放燈吧?”

“放河燈?”霜歸問。

将凡道:“對呀,小時候我阿娘帶我去過好幾次。”

“那走吧。”

“等等。”将凡叫住霜歸,“你衣袖裏是什麽?”

霜歸把袖子往上挽了挽,展示給将凡看:“沒什麽呀。”

“不可能!”将凡跳進霜歸的袖子裏仔細找起來,他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不可能看錯。

“好啊霜歸,你居然拔我的毛!”将凡從裏面氣勢洶洶地叼着一根黑色羽毛飛出來。

“不是我拔的。”

将凡道:“證據都在這裏,你還狡辯。”

霜歸解釋:“那是剛剛那個妖道拔的,我順手撿回來了。反正這羽毛你留着也沒用,不如給我。”

将凡想了想,這掉下來的羽毛确實沒什麽用,就又把毛放了回去。

點竹鎮晚上沒有宵禁,家家燈火,街上熱鬧非凡。

霜歸買了一盞河燈帶着将凡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将凡又變回那副紅衣少年的模樣,見霜歸只買了一盞燈,便問:“你不放嗎?”

霜歸搖頭:“我看着你放。”

将凡沒再多說,點着河燈,将河燈放進河裏許願。

他希望他的母親以後能永遠快快樂樂,他也希望他的阿盞以後得生活能幸福美滿。

河燈越飄越遠,慢慢就看不見了。

“許的什麽願望?”霜歸問。

将凡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沒聽說過嗎?”

霜歸答:“我聽說過呀。”

“那你還問什麽?”

霜歸聳聳肩:“不一般看別人許過願都要這麽問一遍嗎?”

将凡正要跟霜歸好好争論一番,就見不遠處一個人跳進河裏。

“不好,有人跳河了。”

将凡跑過去,縱身跳入水中,把人給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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