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孔雀開屏

孔雀開屏

到了晚飯時間,殷初銘還來叫他一起吃飯,誰也沒有提過中午發生的小插曲,看似風平浪靜的兩個人,至少時安是這麽覺得。

席間,殷初銘給他講了一些他穿越星際的見聞,還有某個星球的奇特風光,聽得時安一愣一愣的,大開眼界。

“有時間你真的可以跟我去飛一飛,給你研究數據的腦子放放假。”

時安把嘴巴塞滿的食物咽下去,不滿道:“顧不得去玩兒,我們的實驗進度又被耽擱了一周,我得想辦法把它補回來。”

“可不是麽,這一趟去環沙星,你的實驗又中斷了,确實有點無奈。”

時安點頭,問起這次輕型飛行的事情,“我們組十架飛行器,三架輕型,三架中型和四架重型,我看了一下在校的飛行器數據,沒什麽大問題,就是你的飛行器,好像配合得很一般啊!”

“我馬力全開的情況下,他們追不上,不是我不配合。”

“你沒想過降低飛行速度,配合整體的運行?”

殷初銘搖頭,“在戰鬥中,戰機延誤不得,必須分秒必争,當你為了配合別人而降低速度,那麽就給了敵人進攻創造了機會。”

時安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也應該像其他的速度提上來,而不是将拔尖的那個人削平,變成同等的庸才。

時安邊吃邊思考,他剛把杯子端起來放嘴邊,便聽到對面的人猛咳一聲。

“咳嗯…你用的是我的杯子。”殷初銘雙手放在桌上,上身微微往前傾,眼裏還帶着笑意。

時安頓時反應過來,滿臉通紅,“抱歉啊,我拿錯杯了。”

殷初銘往他杯裏倒水,唇角輕揚,“沒關系,我不介意。”

随即又往找補似的來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這都是小事,你不必介意。”

時安不習慣這種親昵,把杯子推過去給他,想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時候,遠處走來一個同學停在他們邊上,語氣熟稔問道:“晚上一起去娛樂室打桌球吧?好久沒跟你一起玩了。”

“桌球?”殷初銘疑惑,随後轉向時安,“你要一起來玩嗎?不準說不,剛才還說讓你放松一下大腦,說不定會做出更奇妙的構想。”

聞言,時安确實有點心動,但他不擅長體育活動,別說桌球了,普通的游戲機都沒有玩過。

“我不會,我就在旁邊看你們玩吧。”

那同學看向他,“沒關系啊,銘哥可厲害了,讓他教你啊!”

等大家去到活動室才知道,時安說的不會,不是謙虛,而是連握杆都不會。

殷初銘湊到他跟前,上半身前傾,為他矯正姿勢,“手臂要直,重心前移,眼睛要看準球杆的尖端。”

時安按照他所說的握杆前傾,沒有察覺他現在正被人以環抱的姿勢攏在一起,只是覺得對方低啞的聲音讓他耳朵有點癢。

他手臂向後,用眼睛丈量白球、目标球與網洞三者的距離,在他有一點把握時就把白球捅了出去。

果不其然,白球與目标球擦邊而過,真是慘不忍睹。

周圍鬧哄哄的球友,似乎察覺點味兒來,試問誰能讓銘哥這麽有耐心地教導啊?別的不說,就他們學院一個新來的小子,就因為基礎不牢固,上機時就被殷初銘訓得狗血淋頭。

眼前的這一幕,大家都覺得殷初銘被人奪舍了吧?!

叫他來打球的男同學調侃道:“銘哥手把手教學,感覺怎麽樣?”

“他是個好老師,可能我資質平庸,不太擅長這方面。”時安坦誠說道,手感和平衡感似乎與他無關。

同學擺擺手,“哎…有銘哥在,區去一個小球,自然不在話下。”

殷初銘也鼓勵他,“沒關系,小失誤,再練多幾次就會了。”

眼看他教了時安好幾遍了,本想約他一起玩的同學看不過眼,“銘哥讓他自己玩吧,這種菜鳥得教到什麽時候啊??”

殷初銘直起腰淡淡掃了他一眼,“什麽意思,你想跟我玩?”

媽呀!那同學一激靈,銘哥的眼神怎麽那麽可怕呀?但他還是勇敢的點了點頭,“來和我比一場吧。”

時安被人說是菜鳥也不慌,站直腰杆,對殷初銘說:“你去玩吧,別讓我掃了你的興致。”

殷初銘輕輕點頭,拍了拍他肩膀,“等我。”

也沒說清楚為什麽要說等他,殷初銘轉身就和那個約戰的同學到了另外一張球桌,那張桌子上的球已經擺成了三角形狀。

時安也想看看別人口中的球技很好的殷初銘,到底有多好,他把球杆放下去,跟着他到了另外一桌。

周圍的人看到了,有人約戰殷初銘,紛紛停了下來聚集成一個包圍圈,時安就混在其中,聽他們鬧哄哄地說着話。

“小蕭膽兒肥啊,敢挑戰銘哥啊,佩服你的勇氣。”

“希望他能挺過兩個球。”

“銘哥是怎麽練出來的,不管他玩什麽球,在他手上都不是難事,這就是大哥開挂的人生嗎?”

“銘哥這一次沖冠一怒為藍顏,我很期待哦!”

時安察覺有打量他的目光,他一眼看過去,對方就縮了回去,若無其事地看着前方,自以為隐藏得很好,卻不知被時安抓個正着。

只不過他們說的是什麽啊?什麽藍顏紅顏,說的是他麽?

說話間,包圍圈中間的倆人已經開始開球了,他們約定了三局兩勝的比分。

第一局是小蕭開球,他一杆用力就把所有的球都打散了,輪到殷初銘下杆。

只見他一邊擦着杆尖,一邊環顧整個球桌,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所有的路線都研究了一遍。

沒隔多久,他找到了第一杆球的位置,眼神銳利而堅定,像正在捕捉獵物的蒼鷹緊盯着獵物,下颚線非常幹淨利落,那個球如他預想般一杆進洞。

衆人嘩然,聲音更加吵雜,但完全沒有影響到那個球場揮杆的男人。

時安不明白大家為什麽興奮,便問起叫他們來打球的那個同學是怎麽一回事兒。

同學很興奮,“你剛來不知道,只要銘哥得了一個得分,餘下的球他全部都會收入囊性,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你看!他又進了一個,那個球的角度那麽刁鑽,他都能打得進去,他還是人嗎?”

時安不知不覺被場上氣勢強勁的男人吸引,正如大家所說的,他真的一杆一杆把所有己方球號收割進袋,絲毫沒有給對方下場碰杆的機會。

最後一個黑球了,小蕭憋得臉紅,“銘哥,給條活路啊!”

殷初銘眉梢一挑,“你不是來約球嗎?我這不如你所願了嗎?”

什麽如他所願,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吊打蹂.躏,而且還在衆目睽睽之下!

最後一杆,毫無意外又是殷初銘的球,這一局他贏得輕輕松松,時安看得兩眼發直,娛樂球都玩得如此出衆,這還給普通人活路嗎?

中場休息,等待球桌自動放球。殷初銘幾步回到時安身邊,垂眸看他,“看完這一局,當你的老師不吃虧吧?”

時安點頭,“太超值了!”

殷初銘大笑,胸膛震動,燙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時安看得出來對方心情不錯,似乎一場球就讓他放松下來,他目光觸及他的灼熱眼神,不由得狹義,看向他胸膛拉鏈的位置。

“我渴了。”

只聽殷初銘來口說道,旁邊的人馬上就把水遞給他,“銘哥,我這有水,還沒開過。”

殷初銘沒接,而是拿起了時安手上那瓶開過的水,仰頭就灌了半瓶。

“扯平了。”

“這是我喝…”過的…

殷初銘一句話就将他沒說話的話直接掐斷在喉嚨中,他灌完水,又雄赳赳氣昂昂上場了。

周圍暗自打量他們的人,恨不得化身尖叫雞,我的媽呀,他們看到了什麽,銘哥跟這個小男生是什麽關系啊?從銘哥的背影來看,怎麽都像為愛上戰場的情感大片呢?

[沒聽說銘哥談戀愛啊?]

一群人在班級小群裏噼裏啪啦打字,想要和大家夥分享最新最火爆的消息。

[唔…看銘哥跟孔雀開屏似的,不是談戀愛,就是談戀愛的路上。]

[你們沒在現場沒看到,銘哥手把手教人玩球的時候,溫柔得都滴出水了好嗎?]

[擦!不要說了,我有畫面感了!]

[呼叫卡蘭特,你們不是最鐵的哥們嗎,兄弟談戀愛了,你怎麽不吱一聲?]

卡蘭特姍姍來遲,完全不在狀況內。

[卡蘭特:什麽登西?兄弟什麽時候談戀愛了,我怎麽不知道?]

[卡蘭特:瞎幾把說什麽,跟誰談戀愛,有沒有照片啊?]

很快邊有人在現場拍了時安的照片,不管側臉還是正臉,完全展示在衆人的光腦上。

[媽耶,開屏暴擊,這麽清爽帥氣的小哥,誰看了不迷糊?]

[難怪銘哥會淪陷,我也恨不得天天把他挂在腰帶上!]

[卡蘭特:我的天哪,原來是真的啊?]

[什麽是真的?你倒是說清楚啊?]

[是不是石錘了?]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論壇上那個帖子?夜裏留宿的男生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卡蘭特丢下一個炸彈就遁了,他要去找兄弟問個清楚,那時托他找人就存了這心思吧!

時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殷初銘班級的話題中心,他現在只顧得上看殷初銘打球,他的球技真的很好,無論那個球在什麽旯旮角落,他都能通過數字計算獲取最佳捷徑,又是連續收割,絲毫沒有給對手下場的機會。

對面輸得心服口服,他說別人是菜鳥,但卻不知自己在強者面前,更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菜鳥,

小蕭心裏泛起的羞愧快要把他淹沒,他後來看班級記錄才想明白,惹誰都不能惹銘哥護着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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