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抗

對抗

雖說從這名詛咒師在網站上注冊的賬號就能看出對方的活動軌跡和實力水準,甚至能猜出他大半的生平,風早徹還是秉持着少說少錯的原則沉默不語。

他前所未有地認識到920能夠通過心聲交流實在是太方便了。

風早徹緊急将自己的保命道具一二三四五全部數了一遍,只覺得看起來都很靠譜,到了實戰運用可能一個用上的機會也沒有。

他先取了保命道具中的TOP1,一塊手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腕間。

這可以說是用陽壽換來的一次保命機會,抽到它以後,風早徹整整一個月商城沒有刷新出來過好東西。

車到達地點以後,伏黑甚爾似乎并不打算和他們一路走,而是就這樣徑直扛着天內理子的屍體進了面前的這一棟大廈。

孔時雨負責盯着他,不忘打探更為具體的經過。

“其實沒什麽困難的地方,我甚至沒有和他産生過激烈的打鬥。”風早徹有一點點職業病發作,左手握拳抵在唇前, “那張臉,不是我的,這不難看出來吧”

“這是咒術高專的三年級生,風早徹,和他們兩個關系似乎還挺好,畢竟我要是被蹭一年的任務,肯定早就不耐煩地把他給殺掉了,哪還容得了他這樣跳,聽說還和咒術會的高層有幾分聯系,這可真是……”孔時雨失笑着搖了搖頭。

這就是不同視角看問題之下帶來的偏差結果了,像是高層那邊普遍認為,他對二年級是明明讨厭還是要為了業績上趕着湊上去的谄媚者,二年級對他是覺得反正他是個明牌的眼線,不如就這樣捎在身邊,省得換了個不知道的還麻煩。

風早徹本來就有意抹黑自己的形象,這時聽他這般評價自己,非但沒有感覺冒犯,甚至還有一種工作取得了成效的迷之喜悅。

“對,夏油傑認為他不可能傷到自己,所以我假借過來支援任務的名義進了他的房間,趁機對他下了手,至于再具體的環節,我認為在非戰時還是要盡可能對自己的術式保密,抱歉。”風早徹坦然道。

“這麽看來,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連夏油傑對他的态度這種小事也知道。”孔時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兩聲, “你說不準也适合當個接頭人呢!”

孔時雨并不信任他。

不是說将他當成同伴的那種信任,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關系又涉及到利益,這種信任本來就談不上,而是,他還不相信自己能夠解決掉夏油傑。

沒辦法,接了任務的這幫詛咒師一個比一個垃圾。

唯一的好處是,即使是詛咒師也不會帶着自己的術式大喇喇招搖過市,在孔時雨查到這張臉的主人的真實術式以前,他大可以将僞裝說成是自己的術式。

“接頭人不太适合我,還是當執行任務的人就好,我不喜歡和太多人打交道。”這話是實打實的真心話,風早徹說得言辭懇切無比。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可惜了,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說吧。”孔時雨說着客氣的廢話。

二人一時之間陷入沉默,風早徹雙手抱胸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目光往右挪動: “他怎麽去了這麽久”

“大抵發錢的和做事的自古以來就有着矛盾,所以總是少不得要多攀扯兩句。”孔時雨笑道。

這問題提得屬實有幾分胡攪蠻纏,伏黑甚爾才去了五分鐘不到,但孔時雨也平平淡淡地接了,越是這樣,風早徹越是有幾分坐立不安。

好在他這兩年在咒術會有用的沒學會幾樣,表情控制學習得特別好,不然他可能會忍不住用看□□東西的眼神看着某些人。

伏黑甚爾約莫又過了兩三分鐘這才回轉,表情疏松尋常,看着不像是去要錢的打工人,倒像是上門讨債的債主。

風早徹來之前怕手機暴露什麽,已經提前把部分可疑人士的備注給改掉了。

【To表哥】:

【還記得之前你和朋友一起光顧的兩家店嗎,我因為工作外出時正好路過,沒有想到居然在那裏有連鎖店開放,回去的時候想給你們捎上伴手禮,但考慮到工作問題,我應該沒有那麽快回去。】

【From表哥】:

【那家店規模不小,有連鎖店也并不奇怪,你忙工作要緊,我這邊閑着也是閑着,等等到那附近接你吧,動作快的話,說不準還能趕上飯點。】

“在和你的家人發消息”孔時雨問道。

“可以算是吧”風早徹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聽見他們兩個的對話,伏黑甚爾發出一聲似是而非的哼笑聲,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其實在将天內理子的屍體交出去了以後,他和這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利益關系了。

但無論是孔時雨還是伏黑甚爾都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甚至可以說,風早徹從一開始想到這條路時,就已經做好要把天內理子的屍體再取回來的打算。

傾家蕩産的覺悟并不是那麽好做的,起碼也要将這些積蓄的價值利用到最大化他才能甘心。

貪心是一個不好的品質,但無疑他們雙方此時此刻心中都存在着些說不出的打算。

“錢你們說個打過來的時間和方式吧,我之後還有事要做,沒什麽再繼續在這裏幹等的興趣。”風早徹開門見山。

3000萬日元要或是不要其實并不要緊,但他借着完成任務的由頭走到這兩個人面前,就不能反複無常。

“打錢的方式和時間,不急。”伏黑甚爾慢悠悠地開口了。

“這3000萬日元,和我打一場怎麽樣如果你能讓我盡興的話,再把任務的獎金分你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風早徹: “……”

你分的殘疾安撫費還是喪葬費。

他要是被打得缺胳膊少腿了,會不會硝子的反轉術式還救不了啊。

認真思考完這兩個問題的可能性,風早徹知道自己只能給予肯定的回答,不然的話,對方多半會直接動手。

恍惚間,他回憶起了某天的高專演練場。

又一次進攻被按倒在地後,風早徹不由有幾分洩氣,從病弱之軀回歸健康狀态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輕易,令他總是忍不住要去奢想更多東西。

比如,在體術上也能快速有所進益,不至于留下一塊明顯的短板。

大抵人總是忍不住會得隴望蜀的。

“以後遇到體術高明的選手我這不就頭疼了嗎”風早徹按了按額角,幹脆就着現在的姿勢手撐地,一把靠在了樹上。

“未必一定是壞事。”夏油傑徑直坐他邊上。

風早徹轉過頭去: “什麽”

“你最開始那才叫……算了,我和你客氣什麽,就是垃圾,現在好歹已經有一點能看的樣子了。”夏油傑一副憶往昔歲月的神情,知道的知道他是在想幾個月前的風早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懷念什麽十幾年前的事。

“謝謝你,沒有感覺被安慰到。”風早徹回答。

夏油傑: “不客氣。”

“你自己也說過有不少保命的手段在,但手段是會被消耗完的,在能保證身體健全地存活下來這一前提下,遇見體術高明的敵人,你還是不得不去搏命,而我和你動手起來肯定是有所保留的。”言歸正傳,鬥了兩句嘴還是繞回了正經的話題。

風早徹能明白他大致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讓我習慣這種極限的戰鬥方式”

“沒什麽是比實戰更鍛煉人的了,在絕境之下,一些本來就該被激發出來,卻遲遲沒有動靜的潛能或許就會有破土而出的可能。”夏油傑說。

“但這種可能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要遇上一回,稍有不慎就把命給搭進去了可怎麽辦”風早徹還是挺惜命的,畢竟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不過兩個人都清楚,這一行就是典型的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來,平平安安脫離咒術界的人才是少數,更多人,甚至不乏一部分天才,折戟沉沙于半道上,再也沒有繼續前行的機會。

他們那邊接到短信,應該能清楚自己已經遇到了無法處理的情況。

風早徹先前把會面的地點發給過夏油傑,但是現在他們的位置已經有所轉移,如果只是單純等他們趕過來的話,他估計屍體都涼了。

從回憶中抽離,風早徹也明白了什麽。

在天內理子的屍體真實存在的前提下,他們不得不開始考慮自己成功殺了夏油傑的可能性,可一個人的實力從表面上能看得出來幾分端倪。

不爽歸不爽,但風早徹感覺在伏黑甚爾眼中自己簡直到處是破綻,他應該是懷疑自己還有什麽強大的術式傍身,這術式幫助自己能夠成功壓制了夏油傑。

不說到底殺了他沒有,至少天內理子被他殺了,這就是目前既定的事實。

所以呢,試探他的術式到底如何有什麽意義,風早徹嘆了口氣,決定暫時不順着這條錯誤的邏輯繼續走下去了: “可以。”

總不能就這樣被看輕了去。

孔時雨貼心地已經為他們找到了一塊空地,風早徹下車。

伏黑甚爾的姿态甚至稱得上有幾分悠閑,雙方擺好架勢後,風早徹動用了許久未曾用過的,屬于他的基礎術式。

“你會失去體術有關的所有加成,相對應的,你身體裏将會存在咒力……”為了防止出現什麽意外,風早徹皺了皺眉,還是多說了一句, “還有術式。”

他清晰無比地見到,伏黑甚爾的瞳孔是實實在在地震了一震,下一秒,他就被迫近的男人一把掐住脖頸,撞上身後不遠處的一棟建築。

後腦勺傳來一陣痛楚,風早徹盡可能使自己冷靜下來,放棄掙紮。

“果然肉體的強度也只是錦上添花。”他咳嗽兩聲。

才剛開局就狼狽成這樣是可以預見的事,不知道對面為什麽殺意突然變大了,但伏黑甚爾要求風早徹同他動手這件事本身的動機就足夠令他無法看透。

系統背包也不到藏着掖着的時候了,風早徹随意挑選一把能用作攻擊的匕首,擡手就要往伏黑甚爾的手臂上紮。

仔細回憶起來,他似乎還沒有同人類發生過這般搏命的戰鬥,但是和咒靈鬥争日久,這時面對起來,竟然心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異。

伏黑甚爾被迫放開他,啧一聲,換了只手又向他攻來。

可能是認為風早徹的術式需要通過發言使用,他進攻的都是他的面門或是脖頸。

——判斷有了偏差,挑選的解題方法卻行之有效。

風早徹用上對戰夏油傑時候學來的種種技巧狼狽避開,頭腦飛速轉動,才剛啓唇,卻忽地一頓。

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明明有直接感知到鈍器刺入心髒帶來的觸感,風早徹還是沒有太多的痛楚。

他好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鮮血噴湧而出,

風早徹支撐不住,頹然倒下,但有920的存在,讓他的意識依然能夠保持着清醒。

“未曾聽聞過的術式,難怪你有能夠從他們手底下把那個女孩殺掉的實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早徹的錯覺,伏黑甚爾居高臨下的眼神中掠過一抹可惜, “想要活下來嗎”

“想還是不想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要你放過我。”風早徹已經将手表提前撥好,他抓着伏黑甚爾的手, “在詛咒師的網站上發布懸賞,到頭來卻把目标給殺了,你說,這夠不夠讓你臭名昭着”

伏黑甚爾還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他本來就已經手生不少——有些年沒有回歸到這一個世界了,這次接單還只是各方面都比較合适,錢也足夠到位而已,哪裏還會去考慮什麽名不名聲的。

那根本不重要,就算他還打算繼續接單,只要他有強大的實力,有錢又有仇恨對象的家夥可是從來都不缺。

“哈。”風早徹短促地笑了一下, “我這大概又是職業病發作了吧。”

伏黑甚爾好像非常在意他的術式,為了避免出現更多意外的情況,那還是……

他抓住伏黑甚爾的手,将自己往前一送。

“徹——!”

“真是,早點來啊,虧我還……”風早徹回過頭去,見五條悟和夏油傑居然一起趕過來了,微微有幾分驚訝,但他實在無法繼續保持清醒,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

“我認為這件事我們是可以解釋的。”五條悟嚴肅道。

風早徹一言難盡地看着面前的三個二年級,家入硝子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

手表的作用是倒轉使用者的狀态,可以說是逆天的一件道具,可惜一年只能用上一次,且用過一次一個月就不能再從系統商城兌換任何道具,已經兌換出的道具不受影響。

風早徹為了防止拖延太久,一口氣撥了兩個小時。

五條悟和夏油傑将天內理子“喬裝打扮”一番後送回高專,交由兩名一年級負責保護,期間還遇到了夜蛾老師,當然,夜蛾老師假裝沒有認出他們。

這邊暫且能夠放下心來以後,他們立刻出發尋找風早徹的蹤跡,在他發出來的地址附近找尋無果後根據短信內容着手開始調查盤星教據點,終于找到了些許端倪。

可惜還是晚來一步。

風早徹一“死”,所有術式和需要他維持的道具盡數失效,他的面容回歸為真實的模樣,附加在伏黑甚爾身上的術式效果也消失無蹤。

他給伏黑甚爾附加的術式,應該來自那名被他頂替了身份的詛咒師,但伏黑甚爾和他戰鬥,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過對方的術式。

這邊動了手還見了血,事情就沒法善了,二人正欲發起追擊,卻見伏黑甚爾盯着地上倒着的風早徹,突然發出一陣大笑。

他什麽都明白了過來。

和五條悟還有夏油傑來往甚密的三年級生,風早徹。

看來不論是他還是孔時雨的猜測不虛,果然所謂的關系不好只不過是一層僞裝。

剛剛的術式施加于他身上,不知是真是假,他的确察覺到了力量在身體內湧動的錯覺,在錯覺之後,他就有一種深深的乏力感,仿佛手上使不了力氣。

可從實際效果來看,似乎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在,且狀态不錯,還處于同學被殺了的憤怒之下,不适合再繼續留在這裏。

伏黑甚爾擰起眉,一把拎起身側的孔時雨就要退走。

五條悟和夏油傑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走,但他們不能就放着風早徹在這裏,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他的狀态。

即使是被刺了要害,或許還有一絲一毫可以從中掙紮的可能性。

他們分作兩路,一路負責追擊,一路負責留下來照看風早徹的狀态。可無論是哪一路都沒有留下好消息,追擊的那一路沒有跟上伏黑甚爾的速度,只做到了使他們受傷,照看狀态的更是……

“我承認我是沒有說過道具的功效,但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頭蓋白布上手術臺的時候真的有一點恐怖了。”風早徹強調道。

“所以原理呢,你用的不是反轉術式,有什麽副作用就先打好招呼吧。”家入硝子已經簡單給他檢查過了,自然知道他在其中運用的手法。

風早徹言簡意赅: “接下來一個月我就是普通人了。”

“比想象中可以接受得多。”夏油傑松了口氣。

負責去追的人是五條悟,他其實本來以為可以将對方順利殺掉的,可居然只是留下了傷勢。

沒有親眼見證過他到底有幾分不清楚,但心底到底還是憋着一口氣。

“正好之後不是要去沖繩嗎,就當是放個假了。”五條悟看見夏油傑閑閑地看了過來, “反正帶一個小鬼也是帶,帶兩個小鬼也是帶。”

“什麽沖繩”風早徹還有些不在狀态, “為什麽你們直接快進到旅游了”

夏油傑解釋了一番。

原來天內理子有說過想去沖繩,當時還沒到他們直接攤牌問天內的意見,問她到底想還是不想和天元融合的時候,考慮到融合之後她即将陷入的境地,五條悟還是做主同意了。

後來,風早徹的橫空殺入打亂了計劃,在接到短信之後,他們就着手準備将天內理子暫時先送回高專,她自己也主動提出直接回去,不想再去沖繩了。

到底是“死了人”,他們也沒有心情繼續說沖繩的事,只是一起勸說天內理子,不能因為這樣的愧疚心理就想着“不如我就這樣和天元融合了”,這樣做才會真正使風早徹的死沒有意義。

人送到校醫室以後,家入硝子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她認為風早徹還有殘留的生機在身上,但的确說不出口這樣的狀态是活着的人應有的,只能暫時給他蒙上白布放着。

于是時間回歸到了風早徹的醒來。

風早徹聽明白了。

“不,其實我現在也不全是普通人,一些東西,呃,功能,呃,術式,總之還是可以用的,有一個地方,我們必須先要去,把天內喊過來。”別說他現在狀态還好,就是他半身不遂躺在病床上,風早徹也要把這件事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掀開被子,眼見着就要活蹦亂跳地翻身下床,被一左一右按住。

家入硝子見他這樣,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出去替他們叫人了。

“還有,那家夥怎麽樣了。”風早徹問道。

“他和身邊跟着的那個接頭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最後往人多的繁華區逃竄了。”五條悟說到這裏,不由将後半截話止住。

如果伏黑甚爾停下來打的話,确實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且屆時兩人之中,必須要有一方戰鬥到無法倒下,但他沒有戰意,又分出手把孔時雨給一并保下來,這才比較狼狽。

他的臉色之不好看幾乎藏也藏不住,風早徹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遲早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的,而且這都受傷了,會反轉術式的人又沒有幾個,說不定跑着跑着一起死呢。”他安撫道。

“那可是天與咒縛的肉體強度,死不掉的概率起碼有九成以上吧。”五條悟說到這裏,突然懷疑地回過頭, “你這家夥,不會不知道天與咒縛吧。”

風早徹雙手舉起: “常識課的老師上課說過了,我當然聽說過,是一種和咒力隔絕,換得體質大幅提升的體質。”

“錯了,還有截然相反的一種,用體質換得咒力的大幅提升。”夏油傑說完,不由上下掃了掃他。

“你在看什麽。”風早徹敏感道。

“哎。”夏油傑也和家入硝子一樣唉聲嘆氣地往遠走了幾步。

“聽起來還挺厲害的,但咒力換體質的代價是咒力為0,體質換咒力的話,那豈不是體質為0,這就不是一般的……”

風早徹想象了一下,只覺恐怕是得走兩步都得喘三聲。

都有一點點過于極端了。

“所以你果然沒認真聽吧。”五條悟抓住了重點。

風早徹: “好了,總而言之,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等天內來了我再一起說,總之,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恰好這時候,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也一起過來了。

風早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口子,第一次慶幸高專的制服是黑色的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來得正好,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有關盤星教的後續布置。”風早徹正色道, “那邊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他們也必須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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