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好爸爸、好丈夫

好爸爸、好丈夫

在生日宴上,宋澤見到了鄧芷口中的齊繁繁。

生日宴會開始前,客人還未到齊,他被鄧攸寧帶去社交。

這裏是一處有點偏僻的莊園,花園面積上千平,被人打理得很好,秋冬不見衰敗,江行起和兩個男人就坐在一棵香樟樹下的小桌前,看起來相談甚歡。

其中一個有點眼熟……宋澤想了想,是辦音樂會的那位。

和鄧芷那樣嬌俏的女孩不同,齊繁繁的穿着妝容都很成熟,注意到她的時候,是她主動到江行起身邊坐下,遞給江行起一支煙:“我自己卷的,你試試?”

宋澤正被鄧攸寧挽着和別人說話,目光不自覺轉過去。

“謝謝繁繁。”江行起只是道謝,齊繁繁又拿起打火機,要當場幫他點燃一般。

江行起倒也沒有推拒,張唇接受了她遞到嘴邊的煙,而後自己伸出手指夾住。齊繁繁頓時露出笑容,湊近将煙點燃,兩人挨得很近。于是那兩個旁觀男人也笑起來,不過略顯揶揄。

一片薄薄的煙霧升起來,模糊在他的面容四周,他看起來确實挺喜歡這支煙的口感,俊挺的臉上露出那種閑适的神情,舒緩,變為有點讓人觊觎的享受姿态。

“齊繁繁,你幹嗎給行起哥哥吸煙?”

好戲開場,因為鄧攸寧的側目而視,宋澤的持續注視好像也變得光明正大。

不……應該說周圍靠近的人都在看他們。

鄧芷停在江行起身後,和齊繁繁對視,不過一個眼睛瞪得很大,惱怒無比,一個氣定神閑,并不在意。

“你來了?”可是有人起三言兩語就讓人無戲可看了。

江行起随手将煙熄滅,回頭看她:“很好看。”

确實很好看,紅色的裙子貼身,像一團跳動的火焰。鄧芷頓時好了。女生被那種甜蜜的語氣沖得暈頭轉向,說不出話,而江行起只是叫她坐下,轉頭又回到之前談論的話題裏。

鄧攸寧有意提醒妹妹,挽着宋澤也來到這幾個人身邊。

“我爸呢,就想要你這麽一個兒子。”那個男人說:“我都奔三了,回去發現多一個弟弟,你氣不氣?”

“你最近挺好。”江行起說:“沒必要在意這些。”

“我沒你這麽豁達。”男人嘆氣之後,微微後仰,望向鄧攸寧和宋澤,開門見山:“攸寧,這是你小男朋友啊?”

“是我的好朋友。”鄧攸寧介紹:“宋澤。”轉頭又跟宋澤介紹了這幾位的姓名。

“這不是行起的朋友嗎?”開音樂會那位卻還記得宋澤,打趣說:“哦,你們倆背着我們偷偷交新朋友啊。”

“現在也是你朋友了。”鄧攸寧就着先前的話題說:“那個問題簡單,你現在去結婚生一個,隔輩才親嘛,伯父要是看到孫子,估計什麽都忘了。”

“哎哎哎,”男人一時急起來,提到這個話題簡直避之不及,最終選擇禍水東引:“可別催我,十幾歲就許願要當好丈夫好爸爸那位都還未婚未育,怎麽催到我身上了?催他催他。”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江行起身上,看得出關系不錯,都能調侃,他最終只笑:“早知道這件事能被你們拿出來玩這麽多年,我當時就閉嘴了。”

好爸爸,好丈夫?

好吧……很江行起式的願望。

齊繁繁似乎并不在親近範圍內,第一次聽到,驚訝問:“真的嗎?”

“真的。”男人興高采烈地回憶起來:“那時候我們初二,他要出國了,晚上一起聊天,問以後想幹什麽,他當時就說,他想要當一個好爸爸。我說那當一個好爸爸、壞老公,他說不,他要當好老公。”

“那有什麽。”另一個男人将手搭在江行起肩上:“想結婚不是随時?就我們行起這條件,哪個小姑娘不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我要是女生,我肯定追着他求他娶我,跟到尼斯坦去陪讀,然後給他生個足球隊,讓他把我寵上天。”

江行起笑了下,肩膀發抖:“我謝謝你啊。”

宋澤不自覺看向鄧芷。

歡聲笑語裏,她保持着沉默,始終落在江行起身上的目光卻透露出濃烈的情緒。不是悲傷,那是一種近似憐憫……準确來說,更像是來自一個人對于另一個人的關切和心疼。

“行起哥哥,你被我抓到吸煙了,怎麽算?”須臾後,她的神色歸為常态,詢問江行起。

“送你個禮物賠罪?”江行起問。

鄧攸寧看着她,有示意她适可而止的意味,但她只裝作沒有看見:“不要。”

“罰他陪你跳支舞吧。”朋友誠心搞事,提議道:“繁繁願不願意給他兩伴奏,你拉小提琴,我彈琴?”

“可以呀。”齊繁繁倒爽快地答應了:“就是不知道當事人願不願意。”

“別鬧。”江行起說:“你們随便找人跳,別整我們。”

“誰敢整你啊,這麽多年都沒跳了,來一個吧行起哥哥?”甚至有人模仿着鄧芷的口吻喊他,被鄧芷狠狠瞪了一眼。

江行起側臉看向鄧芷,她眼裏有希冀,使勁點頭:“我不會踩你,我保證!現在已經跳得很好了,真的。”

“對啊,我記得你教的小芷跳舞吧。”一個年長一點的男性也靠近過來:“不驗收一下教學成果?”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并不想掃興,自己也有些懷念,于是挽住鄧芷的手:“走吧。”

“澤澤?”鄧攸寧的聲音把他喚回神:“我們也去看看?”

宋澤颔首,跟随他們進到室內。

轉為宴會布置的舞廳,小提琴聲和鋼琴聲已經響起,他們的舞姿親昵,一來一回優雅又火熱。

他扶着她的腰,主導這一切,舞步來回,她始終跟随着他,偶然的分開又會很快靠近。輕盈的動作帶動紅色的裙子,這身打扮真的很适合跳探戈。

“聽我妹妹說,他們讀初中的時候,他跳交誼舞是最厲害的。”他們站的距離不近,鄧攸寧問宋澤:“怎麽樣?”

“他像一個杆子。”宋澤評價。

鄧攸寧只覺得他精準的話語可愛,并沒有解讀出更多意味:“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跳男步。”

宋澤搖頭:“不想跳。”

他并不意外江行起會跳舞,他只是意外他的沉浸和享受,他不是Venus,宋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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