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陷阱

碧水眼神顯然起了些變化,如此看來,莫非王爺對五姨娘還有舊情,當下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你可是五姨娘的貼身丫鬟?”碧水頗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眼跟前婢女,倒是面生的很,她在王府少說也有三五年,似乎并未見過此人,還是說,這是新進的奴婢?

新月怯怯地點了點頭,若非家弟病重,她也不至于被賣至王府。只是,這五姨娘的性情倒是溫婉的很,甚少刁難與她,這也算是她的運氣。

“告訴你家姨娘,今日王爺網開一面,準許她前去探望三小姐,機會只有一次,過時不候。”人前,她必須保持這幅趾高氣昂的模樣,若三姨娘對她起了任何疑心,後果不堪設想。

新月應了一聲,直至碧水離開,這才重新回到姨娘房中。

此刻,五姨娘已然下了床,神色很是焦急。方才碧水的話,她雖聽的迷糊,但大意還是聽明白了,王爺甚是不喜洛璃與她見面。

一來是怕惹了病患,二來,主要還是那三姨娘的挑撥,聽的多了,王爺久而久之也便對她有了些排斥。

“姨娘,方才姐姐吩咐今日您可以去小姐的房中探望。”她初來乍到,對于王府年長些的丫鬟,她一概如此稱呼。

“來人可是穿着一身青衣?”她雖病着,但腦子可不糊塗,王爺怎的無端會有此意,其中定有貓膩。

新月點了點頭,方才她還有些奇怪,在這王府當中,最看中的便是規矩。

下人該穿什麽樣的衣服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帶她入府的嬷嬷再三交代衣服的顏色同時也代表在府中的地位,像她便只能穿黑藍一色。

“那是府中最得寵姨娘的丫鬟,名喚碧水,往後你若無事便多出院外,多認認人。”五姨娘頗有些無奈地開口道,這丫頭新來駕到,不知曉府中的人事關系倒也沒什麽可怪罪的,只是,往後可要記清楚了。

“是,姨娘。”新月豈能不知五姨娘話中的意思,但若要熟悉,總也需要一些時日。

昨日府中之事她倒也略有耳聞,這王府當中,最不缺的便是那些嚼舌頭根的人。但她也只信了約莫一兩成,畢竟這喜歡誇大事實之人也是不少。

若說那慕世子向蘇靈雲提親,倒還有六七成的可信度。畢竟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豈能不知蘇洛璃的性情?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慕南王的世子扯上關系的。

只,今日碧水來的這一趟,似乎推翻了她所有的想法。昨日那些下人所說莫非都是真的?洛璃拒絕了慕世子的好意,如今正被蘇烈關了禁閉?念及此,心髒頓時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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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姨娘,你怎麽了,我給您去叫大夫!”新月連忙扶住了五姨娘的身子,此刻她的臉上已無一絲血色,看起來甚是吓人。

“不必,新月,替我更衣。”五姨娘擺了擺手,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緩緩便無事。不論如何,今日既是王爺網開一面讓她前去探望,定然不能負了他的意。

新月雖剛到不久,但也是個生性敏感的人,從方才姨娘的變化她已然可以看出,姨娘似乎有所顧忌。

“姨娘,碧水莫不是在說謊?”新月替五姨娘穿上外衫,心中隐隐地不安促使着她開口,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合情理。

五姨娘搖了搖頭,神色堅定:“碧水在王府多年,她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更何況,方才她可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落菊院門前喊叫,這院子裏這麽些下人聽着,屆時若是王爺追究起來,她定然逃不掉,這樣的蠢事可不是碧水能幹的。

這邊,碧水交代了三姨娘吩咐的事後,心下便一直有些忐忑不安,這事若是不能及時通知三小姐,麻煩的可是她,畢竟當初她哥哥之所以能在衙門被放出,全然是因為她打着王府的名號,若是此事被揭穿,她這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蹭……”一顆滾石從碧水的腳邊劃過,讓她不由頓時停了下來。

“這,這邊……”紅袖躲在那巨大的岩石後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旁邊的環境,在這王府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各房人的眼線。

她之所以選擇到現在才現身,就是看好了這位置,平坦開闊,除了這岩石外再無可以躲藏的地方,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瞧見她。

循着聲音望去,竟是紅袖。碧水霎時有些大喜過望,方才她還在擔心着自己該怎麽解釋今夜到五姨娘院子的事,如今這紅袖來了,正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碧水的時間也不多,她自不敢耽擱,随即便迅速小跑到那岩石的後方,還不待紅袖開口詢問,她便主動道:“王爺今夜特許五姨娘去看三小姐,你們小心些,三姨娘沒這麽輕易放過你家姨娘。”

“我不能在這留太久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紅袖,你想法子和你家小姐聯系吧 ”

交代了一番後,碧水并沒有給紅袖說話的機會,便迅速離開了那花園。

如今蘇洛璃被禁足在院中,這消息自然是不靈光,紅袖也沒有猶豫,旋即便給她家小姐報信去了。

這會,怕是五姨娘已經在路上了……

紅袖卻是沒有想到,蘇洛璃的房中,此刻也正熱鬧着。

“慕城昀,我不管你打的什麽主意,讓我嫁給你,絕無可能!”方才她不過小息了片刻,這剛一睜眼,慕城昀便出現在了她的房內。這屋外的侍衛莫不成都是擺設?他是如何進來的?!

蘇洛璃看了一眼她屋前那小窗,似乎根本沒有開過的跡象,仍然緊閉着,而她方才也未曾聽到任何聲音,這是怎麽回事?!

只是,此時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倒想知道,這慕城昀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為何非她不可,這蘇北王府可不缺待嫁的女人,就比如她的兩個好姐姐。

慕城昀倒是絲毫沒有見外,自斟自飲地倒了一杯茶水,這才悠悠開口道:“能嫁給我,是你的榮幸,倒是你,為何再三推脫?”

征服,向來是男人的天性,他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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