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拾捌)

飲水(拾捌)

鐘意水沒有進談肆的房間,而是輕手輕腳的把他卧室的門關上。

貝果顯然不理解鐘意水的做法,喵嗚着抗議,并且蹭着鐘意水的腳,試圖讓她進卧室。

關上門後鐘意水把貝果抱起來,輕聲說: “貝果乖,讓你daddy好好休息好不好”

貝果:喵喵喵喵喵!

鐘意水伸出手忍不住rua了rua貝果,貝果簡直太可愛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小貓咪!

随後鐘意水很快的找到廚房,她想,生病的人吃的清淡一點比較好吧。

她看了一下談肆的廚房,很幹淨,談肆家裏給人整體的感覺就是幹淨,沒什麽生活氣息的那種幹淨。

鐘意水準備煮白粥給談肆,白粥簡單又适合生病的人吃,而且白粥基本都是一個味道,怎麽煮也不會出錯,十分适合她這種廚房小白。

煮白粥很方便,鐘意水在廚房裏準備着。

把淘好的米放進鍋裏後,鐘意水在想,要不要順手再做個番茄炒蛋

番茄炒蛋對鐘意水來說也很簡單,而且只吃白粥的話,嘴巴裏會沒有味道的吧。

鐘意水說做就做。

剛好談肆家裏有番茄和雞蛋。

鐘意水覺得,談肆應該是有強迫症或者潔癖的人,從他的廚房冰箱歸納就能窺見一二。

談肆的冰箱裏食材整整齊齊的擺放,比鐘意水的冰箱還要有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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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水洗番茄的時候很專注,沒有聽到其他的什麽聲音。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談肆卧室的門被打開了。

談肆的睡眠質量不算好,一點聲響都會讓他從睡夢中醒來。

他本來就沒有完全睡着,其實從鐘意水按密碼進門的時候他就徹底清醒,他原以為鐘意水會進他的卧室,但她沒有。

後來談肆聽到了廚房叮叮咚咚的響聲,他在卧室難得納悶兒鐘意水到底是在做飯還是拆廚房。

談肆站到鐘意水旁邊: “阿水,在做什麽”

鐘意水沉浸在安靜的世界裏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手裏拿着的番茄一下子掉在盆裏,濺起點點水花。

“你醒了!”

鐘意水一看是談肆,松了一口氣,笑了一下,也是啊,談肆家裏出了是談肆還會有誰

“嗯,阿水,我的廚房是得罪你嗎”談肆看着有些狼狽的廚房,笑着問。

“啊……”鐘意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指了指煮鍋, “我在給你煮粥。”

鐘意水不知道談肆廚房家裏的東西都放在哪,找的時候可能把一些用不到的東西翻了出來,但談肆的廚房很大,現在的樣子絕對和亂談不上一點關系,只是和廚房本來幹淨的樣子不同罷了。

談肆拉住鐘意水的手心,輕拽着她向客廳走,他的嗓音微微沙啞但聽起來并不嚴重: “去休息吧,讓你來不是做飯的。”

鐘意水的眸光落在談肆牽着她的手上。

談肆的手掌寬厚,掌心溫度很高,修長的骨節有着難以言說的性感。

他的手掌只需微微用力,鐘意水便逃無可逃,乖乖的被他牽着走。

肌膚相觸,仿佛有電流湧過。

鐘意水的掌心熱熱的,癢癢的。

但等她坐在沙發上,忽然反應過來, “可是你吃藥不可以空腹的!”

談肆聽到後笑了, “你不是煮了粥嗎”

“可,可是……”

鐘意水覺得只吃白粥根本不夠,她還在想要不把番茄炒蛋做了算了,總不能讓談肆一個病號動手。

“叫外賣吧。”談肆打開手機, “你想吃什麽”

哦對!

還有外賣。

鐘意水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鏽住了,怎麽連這麽簡單的操作都沒想到。

鐘意水完全為談肆着想: “點中餐吧,你生病了吃點清淡的好。”

談肆眨眨眼睛,那雙會說話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鐘意水: “阿水,你真好。”

鐘意水聽到談肆的話倒是有些恍惚不已了。

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為對方考慮,盡量滿足對方想要的一切,全心全意毫無保留。

這又有什麽好的

退一萬步講,談肆是病號,哪怕出于朋友或者同學之間的情誼,鐘意水也會主動為對方考慮。

鐘意水眨眨眼睛,呢喃道: “談肆,我買了體溫槍,你測測發沒發燒吧。”

談肆聽到鐘意水的話後立刻笑了, “阿水,你怎麽這麽可愛。”

鐘意水沒理會談肆的挪揄,她拿來從藥店買的藥和體溫計,給談肆測一下了,還好,談肆不發燒。

鐘意水回憶着藥店店員的建議,認真問談肆: “除了嗓子痛還有什麽其他的症狀嗎”

談肆搖搖頭,笑着說: “鐘老師今天變鐘醫生了。”

鐘意水微嗔他一眼: “乖乖聽話。”

“好。”談肆收起剛才慵懶的模樣, “現在只有嗓子痛。”

“那這個飯後兩粒,一天兩次。”鐘意水拿起一個藥盒遞給談肆。

談肆接過藥盒,皺了皺眉: “這藥苦嗎”

鐘意水聳聳肩: “真遺憾,甜的那叫糖。”

談肆蹙着的眉頭就沒松開: “阿水,不吃可以嗎”

“你怕苦”這下輪到鐘意水覺得不可思議了, “可是你會喝冰美式哎!怎麽會覺得藥片苦”

談肆不解: “咖啡和藥,有什麽可比性嗎”

“如果冰美式倒在碗裏,那和中藥的味道有什麽區別!”鐘意水像是發現了談肆什麽秘密似的,拖着尾音笑着說: “原來談肆小朋友不敢吃藥呀。”

“哪有。”談肆把藥盒随手放在茶幾上,手臂勾着鐘意水纖細的腰肢,一秒之間,鐘意水便從沙發上坐着變成一下子側坐在了談肆的腿上。

鐘意水瞬間臉頰一整個爆紅,連耳尖都紅透了,這下子她才更像是發燒的人。

鐘意水的腰肢被談肆攬着,軟的說不出話來,很艱難的開口道: “你……”

談肆将鐘意水的一縷散發勾到耳後,他的手指貼過鐘意水的耳廓,徒留一陣滾燙。

“小朋友。”談肆一只手輕輕捏了捏鐘意水的臉頰, “阿水才是小朋友。”

鐘意水的臉更紅了。

面對談肆,她這樣的新手更是毫無招架之力。

她做不到和談肆纏綿。

鐘意水害羞的推開談肆,從談肆腿上下來, “我……粥好了,吃飯吧。”

然後連忙向廚房走去。

談肆看着鐘意水“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緊接着,談肆跟上鐘意水的腳步,和她一起來到廚房, “我來吧,你去休息。”

鐘意水不敢擡頭看談肆,但她仍說: “你才是病號。”

“這些小事不用小朋友來做。”談肆主動從鐘意水手中接過碗, “我來就好。”

鐘意水只好紅着臉把碗給他。

剛好談肆點的外賣到了,鐘意水去開門,取到外賣後,她把外賣拿出來。

他們只有兩個人,談肆足足點了有五六道菜,其中還有重油重鹽重辣的湘菜。

“生病就不要吃辣吧。”鐘意水好心提醒, “感冒會加重的。”

“給你點的,猜你愛吃。”談肆笑着開口, “川湘魯粵都點了,阿水喜歡吃什麽”

鐘意水驚訝,原來是給她點的,她笑着說: “我都好的,不挑食。”

但是鐘意水剛在家吃過,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餓。

只是為了陪談肆,才坐在餐桌上吃了一點,可談肆說了給她點的,她盡量每道菜都吃一點。

談肆點的這家中餐廳在留學生裏好評很高,老板以前是國內酒樓的大廚,手藝很地道,鐘意水哪怕不餓,也覺得香噴噴的。

談肆胃口也不高,他點的外賣都沒怎麽動筷,倒是鐘意水煮的白粥,他喝完了一整碗。

飯後,鐘意水監督談肆喝藥。

鐘意水倒了一杯溫白開, “該吃藥了。”

談肆皺着眉頭,好像鐘意水遞給他是的毒藥。

鐘意水忍不住被談肆的反差逗笑,如果不是今天見到談肆這一幕,她絕對想不到,談肆居然會抗拒吃藥,而且理由竟然是因為藥片太苦。

“談肆,你就‘啊’的一下,一仰頭,藥片就會被吞下去。”鐘意水鼓勵談肆,她的聲音這時候軟軟的, “根本嘗不到什麽味道的,而且你不吃藥感冒怎麽會好呢。”

談肆抿了抿唇,皺着眉頭把藥片吞了下去。

鐘意水感覺談肆完全不像是在吃藥片,像是要上刑場。

她見談肆把兩片藥片都吞下去後,笑嘻嘻的問他: “不苦吧”

談肆甫要開口,鐘意水就把一顆巧克力放到談肆口中,随後繼續笑靥似花的問談肆: “的确不苦吧”

談肆沒有回答鐘意水,他深邃的眼眸注視着鐘意水,鐘意水被談肆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想要挪開。

片刻之間,談肆的唇猝不及防的貼上她的唇。

不同于昨晚的淺嘗辄止,談肆的左手按住鐘意水的後頸,唇舌以強勢的姿态和鐘意水缱绻糾纏着。

他的呼吸落在鐘意水的肌膚上,如火滾燙。

談肆身上雪松琥珀的清冷味道将鐘意水牢牢包裹住,鐘意水在清冷和滾燙中理智逐步瓦解,她渾身軟綿綿的,羽睫簌簌的顫個不停。

鐘意水高中有段時間學習很拼,經常不吃飯也要學習,後來她低血糖在體育課上差點暈倒,從那以後她就養成了随身帶糖果的習慣,有時候是水果硬糖,有時候是奶味軟糖,但更多的還是巧克力。

她今天給談肆的這顆巧克力,是她最常放在口袋裏的。

兩人唇舌相交,那顆鐘意水親口喂進談肆口中的巧克力,巧克力的香氣不止一次的重回她的口腔,是熟悉又陌生卻令人無比着迷沉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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