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就鯊了你
第40章 那就鯊了你
什麽叫做助理知道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徐宗望捧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着。
怎會這樣！
楚總明知道那助理的牙齒不密、會廣播得全世界都知道, 可楚總卻還找那助理買那種藥！！
但轉念一想。
站在楚總的角度，楚總為了彰顯自己沒毛病，所以不介意助理把他吹噓楚總很強很厲害的事廣播出去, 甚至還順水推舟……
這很正常。
所以, 他自己為什麽要吹噓楚總很強？！
明明他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的一世英名——
算了，他沒有。
徐宗望馬上找到那個嘴碎的beta助理，板着臉問：
“我和楚總的事，多少人知道了？”
Beta助理渾身一抖，接着萬分心虛地盯着桌面的文件, 小聲反問：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哪幾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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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宗望：“……”
徐宗望按着胸口，感覺現在的心跳比剛剛被楚總下藥時跳得還快。他強忍着怒氣道：“都透漏了什麽？全部告訴我。”
Beta助理縮着脖子, 哭喪着臉小聲道：
“就你和楚總好上了的事……”
徐宗望語氣冷淡：“下藥的事呢。”
Beta助理：“這個當然不會說！”
看着辦公桌旁伫立着的徐宗望, Beta助理十分害怕, 自動把是什麽都說了：
“楚總沒說不能把她和你好上的事情說出去……于是我就在公司八卦群裏講了，另外還有楚總今晚推了趴體約了你吃飯的事情……大家都說楚總收心了！就是吃窩邊草不太好, 因為以後也不會結婚什麽的……”
徐宗望：“……”
徐宗望直接伸手：“給我看看。”
Beta助理顫抖着給了。
徐宗望刷到助理有着幾十個八卦小群，仔細翻開, 群友們竟然都在聊他今天在楚總辦公室呆了很久的事情，細節都還不少：
【徐特助不是beta嗎！beta也能有感覺嗎, 因為楚總真的很強？怪不得楚總之前每晚都開趴。】
【楚總怎麽吃窩邊草，想不到徐特助不但在工作上厲害，能讓楚總喜歡也是還蠻厲害的。可是以後楚總商業聯姻又不會和徐特助結婚，beta生孩子也難許多，楚總怎麽會把手伸到徐特助身上？】
【玩玩而已吧, 可徐特助竟然同意被玩！難以理解。】
【糟糕, 楚總不會看上我們吧……】
【哈哈，你有徐特助帥嗎, 擔心個啥？可能徐特助太過好看，楚總才對beta下手了！】
【你們沒聽說嗎，楚總很挑的，不會看上我們的，趴體也沒帶人回家過。】
……
這麽看下來，一個下午，他就成了被花心總裁玩弄的beta小助理。
徐宗望：“……”
再點開這些頭像，都是不認識的人。
Beta助理小聲道：“我們很謹慎的，都用小號吃瓜，公司內部聊聊，大家都不知道群友具體是哪個，聊天內容不會發出去的！”
徐宗望直接吩咐：“那，稍後所有群都拉我小號。”
Beta助理：“？！”
原來徐特助也愛吃瓜！同是天涯吃瓜人！
Beta助理很小聲：“那您今天吃到自己的瓜——”
徐宗望緊緊地盯着他：
“以後，楚總的瓜只能由我公開，你一句都不許提。”
語氣暗藏威脅。
他是楚成歌的爸爸派下來的特助，開除助理的權力還是有的，哪怕這個助理是楚大小姐的親信。
Beta助理果然很怕，給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鏈的姿勢：
“明白！！”
……
處理完助理，徐宗望回複楚成歌：
【今晚我可以赴約，我的要求是，想有個私/密的環境去聊一些私人的事情。】
語氣很冷硬，但是，字句上卻有些暧/昧。
徐宗望回複完畢，看了幾眼，又覺得有些不對。打了幾個字想補充說明，但，也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楚總她不行。
楚總下藥後還這麽騷擾他、要約晚飯，還調戲他，什麽“據說你誇我很強”，連全公司的助理們都在吃他們的瓜……一件件事下來，要不是因為楚總她不行，徐宗望肯定報警了！
這都之所以同意晚飯，是因為，徐宗望想知道，楚總究竟是怎樣發現他是個Omega的。
畢竟沒有誰會選擇給一個Beta下藥。
非常跷蹊。
他這種級別的Omega，只要放出信息素，就能讓99%的Alpha直接失控，攀登極樂……要是被人知道他的性別，那非常危險。
所以楚總知道他是SSS級Omega後，想用他試試能不能治病。
真是惡心。
還犯法！
可辦公室裏，他一表示出抗拒，楚總就放他去洗手間自行平息了，完全沒有繼續下去。
是因為連他都治不了楚總的病嗎？
其實是因為他被下藥所以拼命忍耐，沒有故意釋放信息素，所以楚總也是有機會被治好的。
盡管徐宗望現在沒有把楚總治好的打算。
即使如此，不知為何，徐宗望心裏竟泛起幾分憐惜，甚至開始期待今晚的約會來。
啊，不能說約會，只是約飯。
明明他不該同意約飯的。
要是以後也不約飯，那麽，瓜群裏的謠言，都可以打假。
只要後續和楚總保持距離，那他在辦公室呆得再久，都會被認為是工作原因。
誇過楚總很厲害的話，也可以是誇別的地方厲害，奉承老板而已。
可是，同意約飯，二人世界的約飯的話……
剛想到這裏，楚成歌那邊給他回複：
【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下班載你。】
徐宗望：“……”
想讓楚總別太誤會了，但，楚總她不行。
所以他這句也沒什麽必要說出口。
楚總只是在騷話上比較出格而已，又不會真的幹什麽。
如果在緋聞中成為楚總的人，那也不錯。
只要楚總不下藥，那他就不會沉淪于信息素的悸動之中，被身體和激素所控制。
他一直想當個冷靜理智的Beta。
這就是他想要的。
他的Alpha最好不行。
只是。
他的緋聞Alpha那嘴兒能不能別這麽拽。
雖然他和楚總現在什麽關系都不是，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
可楚總給他下過藥，憑着這一點，徐宗望想，他還是可以做出一些要求的。
徐宗望試探地回：
【楚總，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放下一點自信？】
【我今天才剛拒絕過你。】
楚成歌那邊瞬間乖巧：
【明白了。】
【那你想聽我怎麽說？】
徐宗望周到信息，手指蜷了蜷。
想聽她怎麽說……
他剛剛說拒絕過楚總，是不是太生硬了。
雖然楚總說話确實挺過分的，可是，他強調自己拒絕過楚總，那楚總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放棄了？
不對，他為什麽不想楚總放棄他？
都怪楚總太花心，夜夜開趴，讓他不信任，也讓楚總爸媽都希望她走回正軌。
楚總的公司是楚總爸媽給的，所以，楚總應當努力讓楚總爸媽滿意。
絕不是因為自己不喜歡看到楚總夜生活那麽豐富。
他倒是沒所謂的，因為楚總不行。
但這樣楚總的名聲不太好聽，不如認真談戀愛。
徐宗望思前想後，一時之間，竟覺得楚總比楚氏集團的工作都難搞。
琢磨許久，才試探地發道：
【我希望楚總會說：你能答應我的邀請，我很高興。】
可這樣，就輪到他越矩了。
楚總是楚家大小姐，身價幾百億，而他，不過是個打工的總裁助理。
徐宗望撤回了消息。
可楚總那邊已經給他複制：【好，你能答應我的邀請，我很高興。】
楚總還問他：【幹嘛撤回，差點沒複制上。】
徐宗望指腹摩挲着手機屏幕，反複盯着這一句。
楚總竟然能哄他……
哪怕是複制的，這也……
竟然沒怪他不自量力！
可很快，徐宗望就給Beta助理發消息問：
【跟我講講，楚總參加那些聚會，是怎麽哄Omega的，你應該知道吧？】
Beta助理說起瓜來比幹活積極很多：
【楚總哄人，直接打錢啊！】
【通常都是我代為掃碼轉賬。】
徐宗望：“……”
真的很直接。
徐宗望又問：【我指聊天上的哄人。】
Beta助理：【啊？都是別人哄楚總呀？沒見過楚總哄人，都是喊人家跳舞看看唱歌聽聽啥的，喊人家表演才藝，或者一起打游戲，然後讓我掃碼打賞。】
徐宗望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忍不住追問：
【那她，會和Omega過夜嗎？】
Beta助理：【怎麽會，楚總家教很嚴的，從不會讓楚家的種子流落在外！】
徐宗望也确信這一點。
雖然他之前從來沒有關注過楚總的私生活。
雖然Beta助理也知道他是楚總爸媽派過來的人。
可是，楚總還沒完全繼承楚氏集團，為了得到楚家爸媽的肯定，楚總玩歸玩，肯定不會亂來。
而且楚家在種子，也确實沒什麽機會流落在外。
畢竟，流不出來。
所以——
徐宗望忍不住問：【楚總給我下藥的原因你知道嗎。】
Beta助理：【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迫的！我是良好公民！第一次替楚總買藥，您也舒服了，請您高擡貴手！！】
你也舒服了……
徐宗望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種事以後別提了。】
Beta助理：【明白！！謝謝您！！】
Beta助理又問：【您喜歡什麽樣的花？我好替楚總買。】
徐宗望剛想說不用，但，又很好奇：
【花是楚總說要送的？】
Beta助理：【對！】
徐宗望給自己的臉扇風，打字回道：【除了菊/花，都可以。】
倒也不是他想收花。
但沒見過楚總給他送花的模樣。
徐宗望低頭，看着對話框裏，那段楚成歌給他複制的話，心髒不禁砰砰起跳。
從前怎麽沒發現。
楚總對他有這份特殊。
晚上。
徐宗望更加詫異了。
和楚成歌去到車庫，楚成歌竟然率先為他打開後座車門，還做了個“請”的姿勢！！
盡管楚成歌的眼神有力，志在必得，可她利落的短發垂下，腰肢微微向下鞠躬……對他很寵溺的樣子……
從前都是助理為楚總開門的。
他只是總裁助理，這，他何德何能……
徐宗望抿着唇，輕聲道了聲：“謝謝。”
而楚成歌很快坐到他身邊，西裝褲岔開的坐，坐姿十分随意潇灑。
徐宗望腿部的肌膚變得敏/感起來，能感到自己的西裝褲在輕輕地碰着楚成歌的，好像在邀請，又好像在勾引。
徐宗望把雙腿并起來，讓自己的褲腿悄悄遠離了楚成歌一些。
而楚成歌卻把腿岔得更開了，非常豪放，襯得徐宗望十分拘謹。
還好、楚總她不行。
徐宗望偷偷給自己打氣。
在去餐廳的路上，因為有司機在，徐宗望沒有聊私/密的事情，也沒有聊公司機密。
一時無話。
身邊的楚總也沒有找話題，她只側頭望了過來，眼神在他側臉上，似乎在欣賞着他被迫到一旁的拘謹又窘迫的模樣。
可能因為不行，才表現得很行的樣子吧。
徐宗望原諒了她。
但也不太好意思被這麽直勾勾地凝視着。
徐宗望沒話找話，掏出小號手機，遞給楚成歌：“我今天發現你的助理加了這些群，我讓他拉我小號了。”
手機一遞出去，就被炙熱的指尖點過，卻沒有細細撫摸，楚成歌拿了手機就走，動作利落潇灑得像是她的坐姿一樣。似是侵略，又更像是我行我素的在他的世界路過。
或許楚總習慣了在KTV這麽撩人的。
徐宗望也不懂自己怎麽了，只是手指被碰了一下下，腦子裏自動浮現這麽多東西。
他不對勁。
那些又跟他沒關系。
反正，楚總一整副不會哄人的樣子，今天卻哄了他……
雖然也可能只是想穩住他，讓他別報警。
望向窗外，看着窗外倒退的車燈，徐宗望把手放回膝蓋上。
或許給楚總看公司的瓜群不是一件好事情。
楚成歌那邊看了瓜，憤憤道：
“原來他們瞞着我開了這麽多群！”
有點可愛。
徐宗望嘴角不禁翹了翹。
可楚成歌的下一句，讓徐宗望笑不出來了。
楚成歌迅速浏覽過瓜，問他：
“你擔心我只是吃窩邊草玩玩。”
徐宗望抓着膝蓋，看着前面的司機大哥示意了一下：
“這個，一會我們晚上再說。”
楚成歌的态度卻很強硬：“不用，我現在就可以說。”
徐宗望正要阻止，他的下巴卻被掐住，臉被掰了過去，被迫面對着楚成歌。
楚成歌那炯炯有力的眼神直直地刺過來，刺進他的心裏。徐宗望連忙垂眸避過，想要扭頭躲開，卻又被楚成歌掰了過來。
“你看着我，”楚成歌語氣很認真：“我想得很清楚了，你是我的人，無論如何，無論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容不下你和別人交往。”
徐宗望輕輕吸了口氣，一擡眸，就對上楚成歌那特別認真的滋源來自企鵝群要而無要死要死幺兒整理眼神。不容置疑的話語一句句的鑽進腦袋，徐宗望感覺有些荒唐。
這句話，不應該是他說的嗎？
他在外面的身份是Beta助理，beta天生x冷淡，比不上楚總到處花錢那種花心吧？
可楚總說容不下他和別人交往……
這算表白？
徐宗望下颚被掐着，只能勉強開口：
“楚總，您誤會我跟誰了，是誰傳的緋聞？我是beta……”
“我管你是什麽，”楚成歌态度很強硬地重複：“你是我的人。”
徐宗望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可他管不了司機在場了，只想再度試探：
“要是，我成了別的Alpha的人呢？楚總，我們還沒開始交往，您的話不用說得這麽死。”
楚成歌不假思索：“那我就殺了你。”
神态都非常理所當然，語氣冷冽，仿佛已經殺過許多人。
徐宗望都被吓了一跳。
這麽變态的嗎！
不是，他來公司也不就，和楚總才見過幾次，楚總怎麽就對他如此變态了！！
在徐宗望看不見的地方，楚成歌肩膀上的團子系統也很震驚：
【真的殺？】
楚成歌：【當然。】
頓了頓，楚成歌補充：【就算我不殺，他也會死。】
團子系統腦袋緩緩飄出幾個問號：【？？？】
楚成歌：【他和我結締道侶儀式了，已經禀過天地，在紅線解除之前，出軌會死。】
團子系統吞了吞口沫。
它都不敢講，有沒有可能，就是說，道侶儀式對創造天地的神靈不會生效。
楚成歌忽然笑了：【我今天夠不夠驕縱？】
團子系統：【您都驕縱到無法無天了！】
楚成歌：【明白了，很好。】
此時司機已經把車開到底下停車場，餐廳的經理親自來接人，把楚成歌和徐宗望都接引到包間。
楚成歌不客氣地直接在主位上坐。
徐宗望拘謹地坐在她的對面。
不敢坐在楚成歌的旁邊。
只是，在對面，時時刻刻被楚成歌端詳着，盡管是不行的眼神，只帶着欣賞，可徐宗望都不敢對視。
不太習慣這種直勾勾的目光。
可能不行的人會比較變/态……
點菜過後，服務員貼心地把門關上，楚成歌喝了杯茶，主動問道：
“你說有私人的事情想聊聊。”
又道：“怎麽不看我，我不好看？”
“不是，”徐宗望終于擡頭，視線卻飄向別處：“我今天本來的打算，是想了解楚總是在哪裏知道我是Omega裝的Beta。”
楚成歌翻了翻記憶：
“我有次在你的手機裏，看到你的醫生發過來的體檢報告。”
“說你信息素很強，發熱期會很難受，催着你找Alpha。”
徐宗望握住拳頭，有點忍不住了：
“所以您就給我下藥？不相信我能自行解決發熱期，不希望我找別的Alpha……哪怕你根本不行？”
楚成歌有些迷惑：“什麽不行？”
徐宗望剛剛氣焰忽地沉寂，安慰道：
“沒什麽不行，大家都認為你很厲害。”
楚成歌沒聽懂。
徐宗望已經轉移話題：“那我是Omega的事情……”
楚成歌：“就我知道。我讓助理買的強效藥是用在Beta身上的。”
徐宗望：“……”
他又忍不住了：“楚總，您真的很能自洽。”
犯法的事說得這麽理所當然。
楚成歌對他還是很禮貌的：“謝謝。”
徐宗望就更無語了。
而楚成歌仍然有些不解：
“你為什麽裝Beta？在我看來，都一樣。”
聊起這個，徐宗望很自卑，他閉眼道：
“因為楚氏集團只收Beta助理。”
楚成歌：“所以你裝成Beta是為了來我身邊！”
徐宗望：“……”
他放棄掙紮：“您說是就是吧。”
楚成歌安慰他：“你是什麽都好，我都沒關系的。”
即使是海豚，是章魚，是小怪獸都好……都是她的人。
無論是誰，都是結締過道侶儀式的魂靈。
不過，太獵奇的話會保持距離就是了。
徐宗望自己認為他也很理解這一點。
他是Beta也好，是Omega也好，楚總都不太行，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本來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楚氏集團的千億大小姐，可是，現在。
他知道楚成歌的秘密！
徐宗望認真地說：“謝謝您沒有把我是Omega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解雇我，我也會為您保守秘密的。”
比如，誇誇楚總之類。
至于楚總爸媽那邊的話。
徐宗望想得很長遠，卻暫時沒什麽辦法。
已經答應了保守秘密，總不好把楚總對他下藥的事情說出來。
但是不說，楚總爸媽可能會在找到替代他的人以後，把他解雇。
徐宗望眼眸微沉。
在被解雇之前，他要讓自己變得不可替代。
還好，之前一直努力，在集團發揮到自己的作用，楚總爸媽就算想找個人來替代他，集團這麽多事務，上手也不是這麽容易的。
徐宗望眼神放空，開始想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加不可替代。
而楚成歌已經動了。
一大束紅黃混雜的玫瑰牟地出現在徐宗望的面前，大大的花束，淡淡的香氣，徐宗望一下子擡頭，對上楚成歌的眼神。
與剛剛不容置疑的霸道相比，現在，楚總靜靜地看着他，一雙桃花眼含着水光，仿佛很期待他收下花。
真好看。
楚總的聲線還很雀躍：
“謝謝你保守秘密，謝謝你的不告發之恩！”
徐宗望不敢多看，低頭望着花，輕聲道：
“別謝，您下次別下藥了。”
下藥了楚總也不行啊，圖啥呢。
楚總像是還沒長大的小孩兒，不太懂法，只會按自己的喜好做事。
讓收到花的徐宗望不禁生出幾分憐惜。
楚成歌答應下來：“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也不下藥了。”
徐宗望：“……”
這話說得。
誰喜歡被天天下藥啊？！
要是別人說這話，徐宗望肱二頭肌不是白練的。可是，給他送花的是楚總……
面對着楚總那水汪汪的桃花眼，彎彎的，笑得很和煦，像是初升的太陽，溫暖不刺眼，臉上的氣色也一改從前的憔悴，那些黑眼圈都不見了，皮膚嫩得像剛剛出生的嬰兒。
他從前怎麽沒發現楚總這麽好看。
每晚熬夜開趴的楚總氣色怎麽這麽好了。
可他剛這麽想，楚成歌就笑道：“原來你也喜歡盯着我看！”
徐宗望張了張嘴，剛想說沒有，卻沒有漏掉楚成歌說的那個“也”字。
他便輕輕地“嗯”了一聲。
收下了花，把一大束玫瑰放在身旁，徐宗望試探着問：
“我們的緋聞都傳到公司八卦群裏面了，楚總您的意思是——”
楚成歌：“他們說你誇我棒，挺好的。”
徐宗望哽住了。
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哽住。
明明被全世界讨論這個，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可看到楚成歌那雀躍的神色，徐宗望只能道：“要是我不想被人讨論這些呢。”
楚成歌很直接：“那我讓他們把群解散！”
徐宗望阻止了：“別！”
楚總真是想什麽幹什麽，不管別人的死活。
可流言只會越止越流。
楚總親自下令解散，他們只會更加隐秘地八卦。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徐宗望開始破罐子破摔，看了看那束花，問道：“楚總，您送了花，沒別的想和我說的嗎。”
他之前已經暗示過雙方還沒交往，可楚總還沒正式提。
可楚成歌一臉迷茫。
她眼神直勾勾地看過來，壞壞地說：“你想聽什麽？”
包間那些名詩句燈籠灑下柔和的光，撒在楚成歌精靈一般的臉上，像個魅惑又單純的妖。
徐宗望緊張地收緊了拳頭。
如果他說請求交往，那楚成歌會像今天複制他的句子那樣，重複他的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