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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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只是睡了一覺?”蘇文企圖坐起來,“我感覺頭有點兒暈。”

“是的,醫生說你有點兒輕微的腦震蕩,”景月不太高興的說道,“希望你下次想要睡覺的事後,旁邊正好有只需要1個銀幣就能買到的懶人沙發,而不是硬邦邦的桌角。”

好吧,蘇文摸了摸自己的頭,除了暈之外還有特別的一個地方比較痛,感覺沒有傷口,但确實是鼓起來了。

景月擔心自己的朋友,所以語氣也有些不好。但讓他來做選擇,加一個晚上的班就能拿到20個銀條作為報酬,代價只是第二天有點兒腦震蕩,這還是因為蘇文自己沒處理好後續的原因造成的意外。

好吧,他絕對是心動的。拜托,他現在的工資一個月也才幾個銀條而已。也是因為這次找的老板大方,店裏生意做得大,也願意用銀條來發工資。

所以雖然很擔心,也有些氣,但景月卻說不出抱怨的話來,就算蘇文是個有錢人,但這賺錢的速度也是他服氣的。

“哈哈,說是賺了那麽多錢,其實全部都花掉了,材料費也是我自己出的。”蘇文笑的有點兒憨,顯然是剛醒還沒回過神。

并且對之後的事情有着無比的自信:“我現在有三個煉金鍋,這樣不管多少的訂單,我都可以做了。對了,昨天的慶祝會你參加了嗎?”

“也還好你這次是先接的單子再買的鍋,就算之後的生意不好,也算是賺回了學費了,”景月雖然對蘇文的手藝有信心,但面對朋友突然膨脹的想法也不是那麽看好,“吃了,奶油蛋糕很好吃,陸會長特意介紹的那個是你做的。”

“哎?”蘇文覺得不對啊,“我沒有做奶油蛋糕。”

“你等等,我給你帶來了。”

景月說:“我們走的時候,慶祝會上還剩很多食物,放着怕會浪費,陸會長給我們所有人都分了一點帶走,我特意要了兩大塊奶油蛋糕。”

不過蘇文還是确定,自己做的蛋糕上沒有放奶油。看到隔了夜的蛋糕,吃起來也是兩個口感,冰冰涼涼的,一個紮實一個輕盈都很好吃。只是夾了水果芯子又抹了奶油,外觀上就不一樣,加上經過冰箱冰了之後,口感還是很不一樣的。所以蘇文不敢認。

“這麽好吃的東西,怎麽可能是我做的。”也是因為他只吃過剛烤出來熱乎乎的蛋糕,這種冰冰涼涼的口感很陌生。另外還是要cue一下,他們咖啡廳的點心真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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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助餐的事情,都過了一個星期了吧,你還記得?”

“沒辦法,印象太深刻了。”主要是對比太明顯,讓蘇文忘不了那幹巴巴還齁甜的味道。一輩子都不會想再去咖啡廳消費。

還是景月比較能抓住重點:“你說你沒放奶油也沒夾心,那可能是別人幫忙做的這些。”

“吃不出來沒有關系,”他說道,“等你好了,再買一點材料,我們試試把蛋糕放進冰箱之後,第二天是不是這樣的味道。”

“好哦~”

不過目前的蘇文,只能夠乖乖出院回家,好好躺着,等着景月每天的投喂。

直到身體好全了之後,蘇文回到煉金師協會,被送上幾十斤的幹面包。

蘇文:“哎?”

“這是之前剩下的那些面包,”陸會長似乎是比較常在的煉金師,其他兩位前輩目前只見了幾次,但陸會長幾乎在蘇文每次來的時候都在。他說,“雖然保質期很長,但新鮮的東西最好吃,還是早點兒吃掉比較好。”

蘇文還惦記着他的蛋糕呢,收了東西後詢問:“之前包裝蛋糕的盒子有嗎?”

這次是他自己要做點兒東西嘗試,所以新買的材料和包裝都需要花錢的。

也都挺便宜的。

這次因為打算留一點兒作為“實驗”,剩下的都明天趁着周末的飛船港集會賣掉,所以蘇文稍微收斂了一點點,兩種蛋糕分別做了50份,另外有做了一大堆的餅幹。

曲奇餅幹之前賣的很好,加上保質期還長,蘇文倒是可以大手筆一點點,不像蛋糕,配方上說常溫過了三天之後就變味了,特別熱的天甚至不能擺上一天。

蛋糕盒不能粗暴的用麻袋裝,主要是裏面的蛋糕體太濕潤,到了的話會變形。

所以這次蘇文用了煉金師協會的送貨上門功能,雖然請人送貨需要給10個銅幣,但他白拿了一個雙層小推車。四舍五入算他賺到的。

先拿幾個小蛋糕堆滿冰箱。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和奶油蛋糕裏的那個蛋糕胚是不是一樣的,但蘇文吃了熱乎乎的蛋糕後心想:我喜歡吃,景月肯定也喜歡吃,我家冰箱是單開門的,冷藏室裏還有不少飲料,剩下的空間裏放蛋糕,肯定沒問題。

而目前的氣溫雖然回暖,卻還只是零上5度左右,蘇文都有點兒懷疑自家冰箱和外面到底哪個更冰。不用擔心蛋糕的問題,把小推車直接留在一樓的門口,蘇文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其實也沒什麽事,下午他又去找景月吃了晚飯。

這也就是只有一個朋友的情況,他的父兄都出門了,平白的只能揪着景月一個人刷存在感。

“你這樣會影響我的行情的,”景月有點頭疼的說道,“萬一有女孩子也邀請我去約會怎麽辦?”

“呵,”蘇文無情吐槽,“有麽?”

要真的有別的約會,憑他們這種塑料情,絕對會放對方的鴿子。這種事兒已經變成了他們這兩朋友之間的默契了。

“對了,我做了點蛋糕,放冰箱了,”蘇文說,“明天我去飛船港,給你送幾個。”

“別送到我上班的地方,”景月提醒道,“不然那些個同事還有店長,恐怕人人都得有份。”

“有什麽關系,”蘇文倒是很喜歡上次遇見的那個店員,至少是對他比較友好的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但他居然不認識,“你那個同事是外地來的吧?”

倒不是蘇文誰都認識,而是豐饒城就一個小學,真要有什麽同學碰面了,見到了雖然不一定叫得出名字,但一定會眼熟。整個同年級都只有幾十個人分成兩個半,一個學校連一千個學生都沒有。

這也正是體現了這裏看着根本比不上那些人口動不動級幾十萬的大城市。

“是啊,那家店的老板就是大城市裏過來的,帶着幾個夥計,我才是店裏另外請的員工,”景月提醒道,“不過你不會喜歡那裏的,有你最讨厭的那個家夥在。”

蘇文這種大大咧咧還不愛記仇的人,若說有什麽最讨厭的人,那一定是學校裏帶頭孤立他的那個混蛋。比他還大一年,也是讓老師們都頭疼的“壞孩子”。

“啊?”蘇文有些無語,“那種人也能找到和你一樣的工作嗎?”

“倒不如說這個工作,是我目前為止找到的最好的工作,”景月倒是對這家店很喜歡,“清閑的時候老板也不會抓你休息。”

因為他們老板會帶頭休息。不過按照景月的想法:“因為老板是跟誰都能混熟的那種類型,所以也能夠雇傭那家夥。我跟他從來沒排在一個班上,所以也算相安無事。”

景月因為和蘇文一直是同桌,雖然不會被其他小朋友一起孤立,但那個蘇文讨厭的家夥也會因此經常找他的麻煩。所以景月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同事,不過,作為社會人了需要對一些事情妥協,這麽好的工作就算有矛盾憑什麽是他走人?

“那個家夥就別提了,”蘇文有些嫌棄的說道,“反正他現在也打不過我。而且不是說他不在嗎,倒是後我給你把蛋糕送過去,直接打開來大家分着吃,也不用擔心會留給某人了。”

景月笑了,說:“要以那家夥的打算,怕是根本不會碰你的東西吧。”

“那不是更好?”

真要說起來,被欺負的時候蘇文還很小,等他展現了魔法天賦之後,都不用去找場子,那些欺負過他的人自己就消失了。

倒是多虧了景月還坐在他的旁邊,才讓蘇文沒有在學生時代成為一個徹底的透明人。

第二天,蘇文推着小車,果真來到了景月上班的地方。上次他就來過,看店的還是那個熟悉的青年,笑着對他說:“歡迎光臨,這些是要賣給本店嗎?”

“啊?”

蘇文疑惑的樣子把人給逗樂了,他說道:“你是真的沒看我們這是什麽店鋪,就經常過來了啊。”

蘇文因為不喜歡打擾朋友工作,所以就算來找下班的景月,也都是約在外面。唯一上前詢問還是上次煉金協會的慶祝會。

“那次的點心很好吃哦,”青年真誠的誇贊道,“因為是在這邊難得吃到的好吃的,我看到你來,還以為你會把這些都賣給我們。打算全都自己花錢不告訴老板了呢。”

“就算想吃也不用買這麽多,吃不完的,時間久了會壞掉,”蘇文拿出來幾個蛋糕還有幾盒餅幹,直接在對方面前把盒子打開,“景月不會又和你們老板去送貨了吧,打開之後要盡快吃,不然口感也會變的(主要指曲奇餅幹)。”

“沒有,他們就是早上搬貨太累了在後面休息,我去叫他們。”青年優先自己塞幾塊餅幹,然後叼着一塊蛋糕往後面的休息室走,“老板,你……卧槽!”

“嗯?”蘇文有些好奇,這是怎麽了?

“對不起,打擾了!!”

等青年紅着臉出來,蘇文已經給他的發小在腦海裏寫了幾百字了,都是和蛋糕一樣的顏色。然後就看到景月跟着青年的後面走了出來,看臉色就能感知到他的無語:“米糕,你在一驚一乍些什麽啊?只是在裏面打掃的時候灰塵進眼睛了,店長在給我滴眼藥水。”

被叫做米糕的青年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朝景月憨笑。

蘇文則是彎起了眼角輕聲說道:“哦~真的嗎?”

景月無語的看着自家的發小,看着神色就知道他在調侃自己。

“真的喲。”緊接着走出來的,是一個高大的成年男子,臉上帶着輕微的笑意,“你就是小景月的小男朋友?”

見對方也在跟自己開玩笑,而景月則是在一旁捂着臉不說話,那就是還在承受範圍內,于是蘇文立即捂住心口演了起來:“小、景、月?你們,居然還有愛稱?”

“夠了啦,你們。蘇文你不是要去集會嗎,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确定了眼神,是暴躁的邊緣,于是蘇文和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店長立即收了神通。蘇文也多留下了幾塊蛋糕,立即推着小車走了。

本來是按照景月和青年店員的感覺留的三人份,不過看店長那麽高大,如果喜歡點心的話,多給了那些才夠吃吧。

不過到了飛船港,蘇文推着小車到處找管理員選攤位的時候,卻碰到了之前那個只見了一面的煉金師前輩。這位還是他的訂單大老板(魔鬼)呢。

看到蘇文活蹦亂跳的樣子,對方很是欣慰:“之前聽說你病了,我還打算去看看你。”

不過蘇文當天就出院,回家休息了,對方也不好打擾。

他說:“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放心了。”

“謝謝?”蘇文每樣點心拿了一份遞過去,“老板吃嗎?”

“嗯,”這位大客戶老板伸手拿過這三個盒子,然後說道,“剩下的也都賣給我吧。”

時隔小一周,蛋糕就算吃不完也壞掉了,但是那麽多的餅幹……蘇文帶着點看神奇動物的感覺掃過大老板的肚子。

“我不是說了,有個小鎮缺少糧食,那些大部分都送出去了,”他看着還挺郁悶的,“我自己都沒吃夠。”

“那這些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吃?”蘇文的小推車上,蛋糕和餅幹加起來可不少。

“沒有,又接了幾個訂單。”

只是經過之前的事情,小鎮的幾個烘焙房都和這個大老板有了聯系,需要什麽貨只要提前說一聲,一定會補足他,所以這次就不用在蘇文這裏買面包片了。

但蘇文小推車上面那幾十斤面包片,他還是都買了下來。

蘇文松了一口氣。

“你那是什麽表情?”大老板有些窘迫的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給你下大訂單的,這不是這邊的烘焙房存貨不足,煉金師協會那邊又只有你一個會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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