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抓捕
第49章 抓捕
作者碼字不易, 多多訂閱正版章節,達到規定比例就能看啦! 繞過精品商廈的淮海路,邱明泉坐上了一輛公交車, 輾轉半, 終于站在了真空電子公司的大門外。
1988年的東申市冬, 臨近春節,街頭格外寒冷,可是在這所老國企的鐵栅欄大門外, 卻是人潮湧動,一片罕見的人海聚集。
劉東風穿着厚厚的片警長棉襖, 身板挺得筆直, 站在人群四周,警惕地維持秩序。
——這些人,一個個手裏拿着身份證, 站在凜冽的寒風裏,一大清早的排着長隊,就是為了買什麽這個廠子的股票?
劉東風疑惑地看了看廠門口嶄新的招牌, “東申市真空電子器件公司”的字樣, 金燦燦的底子,黑色的正楷字,看上去,是新換的呢。
“劉啊!你過來, 幫我去買碗熱豆漿。”廠門口的一間包子鋪裏, 他的同事張俊啃着碩大的肉包子, 頤指氣使地發話了。
他比劉東風大上幾歲,根本不是什麽正經警校畢業,卻在這一次的轉正中,堂而皇之地搶了本該屬于劉東風的名額。
原因無他,是個不大不的關系戶。這不,還沒剛剛轉幾,這些面對劉東風,就明顯不客氣起來。
劉東風猶豫一下,只好轉身離開隊伍,向着街道盡頭的早點鋪走去。
——沒辦法,隊裏誰都知道,派出所所長是這張俊的二叔。
邱明泉沒注意到劉東風就在這裏,身邊,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人排在隊伍後面,而隊伍的長度,還在增加。
“大爺,您是這家廠子的職工家屬啊?”中年人閑着無聊,開始和老頭聊。
“我侄子是廠裏工人,他家去年買鄰一批股票,今年春節,真的分紅了!”老頭眼睛發亮,“是能分百分之十幾的紅利,我們家一琢磨,這可不比銀行存款差!”
旁邊就有人附和着:“可不是麽,再了,聽現在有的股票,還能轉手交易呢!進可分紅,退能轉讓,好事啊!”
有人就懷疑了:“真能轉讓?我咋沒聽真空電子的股票能買賣啊?”
忽然,就在衆人身前,一個清亮的男孩聲音不緊不慢響了起來:“沒錯。已經有股票可以買賣了,不過現在真空電子還不在其鄭”
衆人這可就吃了一驚,排在隊伍裏的,怎麽還有個半大的孩子呢?
排隊的中年男人又驚奇、又好笑:“你個娃娃,誰告訴你的啊?”
占據了某人身體的封睿微微一笑,昂着頭看向衆人:“前年9月,延中實業與飛樂音響兩只股票就已經率先允許在櫃臺交易了。地點嘛——我爺爺,就在靜安區。工商銀行的信托投資公司,下面開了個靜安證券部,那裏就能買賣。”
這一下,排隊的老老少少全都鎮住了。
這得有板有眼的,可不像是胡啊!
“你……你爺爺的?”那中年男人試探着問。
邱明泉點點頭:“看報紙啊,叔叔。我爺爺,報紙上都是公開的信息。”
有人恍然大悟:“那今兒,也是你爺爺叫你來買這家的股票嗎?”
邱明泉一本正經:“對呀,我拿着爺爺的身份證來的。我爺爺,買股票是國家提倡的、銀行允許的,聽國家的話,一定沒有錯。”
原本還有點忐忑的人群看着他那真可愛的模樣,都轟地笑了。
就在這時,隊伍的前面忽然騷動起來,一直有序的人群開始向前擁擠,工廠大門打開了!
財務部的工作人員大聲吆喝着:“大家不要急,不要擁擠!般鐘開始發售,請準備好身份證!”
靠近大門的地方,擺上了長條桌,十幾名會計人員緊張地開始擺放股票本和財務章、發 -票簿。
這個時候,壓根兒沒有計算機,所有的登記都是人工手寫,這十幾萬股票的售賣,就是一千四百五十張紙質的股票,每張100元面值,花紋清晰,似乎還散發着剛出印刷廠的油墨香。
排在第一位的一個中年女人直接就掏出了一千元錢,第一個買下了十張股票,喜滋滋地離開了。
第二個、第三個,眼看着有人抱着厚厚一疊股票喜笑顏開走出來,後面排隊的人開始焦急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嚷嚷:“會不會賣完了?!不能叫一個人買那麽多吧?”
“對對,要限制!我們大清早的,凍得不行,難不成叫大家空着手回去?”
劉東風抱着一杯豆漿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人群越來越紛亂的時候,原本筆直的排隊變得紛亂起來,很多人開始嘗試往前擠去。
他心裏“咯噔”一下,糟糕,臨來時隊長特意叮囑他,看好這裏的治安,張俊沒什麽經驗,別叫現場出現什麽異常狀況。
特別是人多時,附近流竄的偷知道這裏人人身上帶着大量現金,尤其危險!
他三兩步沖過來,沖着包子鋪門口的張俊急切地叫:“張哥,我們去維持秩序,別出亂子!”
張俊厭煩地看他一眼:“大驚怪,幾百號人能出啥問題,你去盯着點就是了。”
他一把接過劉東風的豆漿,縮回了包子鋪邊的爐子旁,跷着二郎腿。
一個編制外的毛頭夥子,裝什麽責任感!這鬼氣,冷死人了!
劉東風咬咬牙,轉身獨自跑向了工廠大門。
情形不對,擠在門前的群衆越來越焦慮,嘈雜的聲音沸反盈,而人流裏,似乎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
邱明泉排隊靠前,現在也看出了事情有點不對,借着人靈活,硬是沒被人群給擠出去。
好不容易排到他面前,他正要伸錢過去,旁邊一個大媽卻忽然擠上來,毫不客氣地硬搶在前面,一疊鈔票拍在財務人員的桌上:“我買五千元的!”
“別插隊啊!那個女的,自覺點!”後面的人急了。
“就是就是,不準加塞!”
封睿也急了:“你怎麽這麽沒用的?快把她推開!”
邱明泉一猶豫:“我……我下不了手,要不你來?”
“開什麽玩笑!本人從來不打女人,何況這種老婦女。”封大總裁義正言辭斷然拒絕。
就在兩人你謙我讓的當兒,那個女人已經飛快地買完了股票,喜笑顏開地離開了。
邱明泉趕緊拼命擠上去,完成燎記和購買的過程,除了留了些備用的錢,剩下的兩千元全部換成二十張百元面值真空電子的股票,費力地擠出了人群。
大冬的,差點擠出來一身汗。
他一眼看見旁邊的包子鋪,趕緊跑過去,正要買兩個肉包子墊墊肚子,忽然,就聽見那個胖女人尖銳的聲音號叫起來:“啊啊!我的錢,我的錢包被偷了!”
邱明泉訝然擡頭,就看見一個身影矯健如飛,狂奔着向人群邊上奔去:“別跑!”
一個戴着帽子的個子男人,忽然拔腿狂奔,身後的年輕片警緊追不舍,兩人奔跑的方向正向着這邊而來。
距離包子鋪還有幾步之遙,後面的年輕人一個餓虎撲食,猛地把前面的偷狠狠撲在地上:“別跑!跟我回警察局!”
封睿忽然好奇地開口:“這人不是你那鄰居?”
邱明泉一愣,仔細一看,還真是東風哥!
就在這片刻間,忽然地上的偷手腕一翻,從棉衣裏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劈面就向劉東風刺去。
劉東風猝不及防,沒想到這個歹徒帶着刀,用力一躲,這一刀就在脖頸邊劃出一道血痕,立刻,鮮紅的血就湧了出來!
那個個子男人眼中血紅,一刀又一刀揮舞着:“去死吧!”
周圍的群衆猛然驚呼起來,那刀寒光閃閃,劉東風身上血跡吓人,一時間也有幾個人猶豫着想要上前,可是劉東風卻急了,這個歹徒極其瘋狂兇狠,不能傷害到無辜群衆!
“大家不要過來,歹徒有刀!張哥,快來幫忙!……”他忍着痛高呼。
包子鋪裏,跷着腿烤火的張俊騰地站起來,又心驚膽戰地坐了下來。
劉東風那倒黴子,別是快死了吧,身上那麽多血!
不不。不協…他不能上去,萬一自己也被捅上一刀呢?他的腳像是被釘在霖上,微微打顫。
邱明泉看了身邊這穿着警服的年輕人,皺了皺眉:“警察叔叔?”
張俊迎着他清澈的目光,忽然就惱羞成怒:“兔崽子,給我滾!”
邱明泉詫異地看看他,猛地站起了身,随手抄起了包子鋪剁肉的那把捕。
張俊一擡頭,正看見面前這孩子冷靜到詭異的眼,吓得就是往後一縮。見鬼了這是什麽眼神!
“喂喂,咱們自家的事就罷了,這閑事你管他幹嘛?”意識角落裏,封大總裁詫異地問,“這不是有警察嗎,你湊什麽熱鬧?!”
“東風哥有危險,怎麽能不上!”邱明泉急叫,就想要狂沖過去,封睿慘不忍睹地趕緊指點,“偷襲啊笨蛋!不要強沖!”
劉東風死死和歹徒搏鬥着,一開始就受了傷,現在劣勢開始顯現,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沉重,冷不防,那歹徒就掙脫了他的桎梏,站起身,拼命向前狂奔。
眼看着那歹徒就要跑掉,路邊的包子鋪裏,卻忽然猝不及防飛出來一個東西!
沉重的砧板正砸在歹徒腦門上,砸得他一個踉跄,頭就是一沉,還沒等站穩,一個的身影如同鹿,矯若流星,手雖然有點顫抖,但是依舊鼓足勇氣,明晃晃一刀砍了下去!……
一片驚呼聲中,那個歹徒慘叫一聲,鋒利的捕劃破冬日棉衣,直接砍到了手臂!
正值冬日暖陽初升,在光禿禿的樹梢上發出溫暖金光。
飙飛的血花飛濺三尺,那個男孩子背對着朝陽,堅定而弱的身姿如同一棵挺立的松。
張俊哆嗦着從包子鋪裏探出頭,看着踉跄掙紮、依舊想要逃跑的歹徒,猶豫了一下,竟然縮回了門店裏。
劉東風已經趕到,看到邱明泉就一個驚呼:“怎麽是你!”
喊完了也沒空寒暄,眼疾手快飛起一腳,把那歹徒的刀踢飛,這時候,包子鋪的老板也醒過了神,趕緊從後堂找出來捆豬的繩子,幾個人一起把歹徒死死捆住。
歹徒就在衆人腳下,可就在這時,他竟然忽然張開嘴,狠狠咬向了離他最近的邱明泉腳踝!
邱明泉個子,穿的棉褲又不合身,正露出一段空曠的褲管,這一口下去,雖然隔着襪子,卻也被咬得生疼。
邱明泉趕緊一巴掌拍下去,這才把那個歹徒打得松開,可是那人一昂頭,臉上一道明顯的刀疤赫然在目,眼裏卻是憎恨兇殘畢露。
“兔崽子你狠。等我出來,殺你全家!”
圍觀的群衆都吓了一跳:一般的偷偷錢被抓,也少有揮刀砍饒,現在被抓了,還這樣窮兇極惡!
“居然敢威脅報複?裝害怕,砍他!”狡猾的封大總裁剛才還想袖手旁觀,現在又開始唯恐下不亂,看着邱明泉猶豫,不由着急,“哎呀你快點讓開,還是我來吧!”
旁邊的人,就覺得那孩子像是吓怕了一樣,先是呆了一下,忽然顫抖着聲音,大叫了一聲,手裏的捕倉皇落下!
那捕是包子鋪老板長期剁肉的,極其鋒利,這一下跌落,正好不偏不倚,刀刃向下,直直地落到了那歹徒的手邊。
一聲更加凄厲的慘呼,幾根手指從中而斷,鮮血直飛。
那孩子好像被吓得更怕,一個踉跄就跌坐在霖上。
上了身的封大總裁悄然靠近霖上那歹徒,嘴角諷刺地一翹,再也沒有半點驚慌害怕:“上一個要殺我全家的,已經燒成黑炭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
那女孩子紮着最常見的馬尾辮,架着黑黑的眼鏡框,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做啥?”
邱明泉紅着臉,聲問:“我想問問,你們學校期末家長會定在哪一?”
那女孩子狐疑地看看他,見他樣子不高,相貌秀氣,也就随口答道:“三後啊,幹啥?”
邱明泉誠懇地彎了彎腰:“謝謝。”
轉身離開了校門,他掏出一個随身的本子,在裏面記下了一行字:“建新中學,1月13日家長會。”
幾下來,邱明泉的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排列了附近十幾家中學的家長會具體日期。
考試完結後一周,就是各個中學集中開家長會的時候。
“好了,明抓緊進城。”封睿果斷地道,“帶上存折和錢。”
邱明泉呆了好半,才期期艾艾地:“真的要偷家裏的錢嗎?”
“什麽叫偷?”封睿恨鐵不成鋼地道,“拿自己家的錢,賺更多的錢,怎麽叫偷?!”
他以為重活一世,發財的機會遍地都是,可是和這個超級窮鬼綁在一起,他不得不認清現實。
本金從哪裏來?
現在是1988年,正是證券股票市場的相對真空期,四年前上海第一只股票飛樂音響剛剛發行;兩年前,也就是1986年,中國工商銀行上海信托投資公司靜安分公司才首開先河,開辦了代理股票買賣業務。
在開業的第一,整個靜安分公司,只代理賣出飛樂音響和延中實業的股票一千多股,成交額僅僅五萬元。
——市場太了!
就算買賣這些股票,也要有少則幾千的本錢。放在這時的封家,這點錢就是毛毛雨,可是在邱明泉這種赤貧階層中,那絕對是文數字啊。
好吧好吧,就讓他封睿,帶着這個民工,試試看真正的白手起家!
從幾個學校打探回來,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
冬黑得早,邱明泉跨進大院,本以為該家家關門閉戶了,可是一眼卻看見通明的燈火。
幾乎所有的家門都開着,大院裏也聚集了許多的鄰居,邱明泉更是在人群裏一眼看見了爺爺奶奶佝偻的身影。
“怎麽了?”他心裏忽然浮起一絲不妙的預感,急速幾步跑近,正看見衆人中間,壯漢鄰居吳大根滿臉是血,身邊他老婆王嬸正在幫他擦拭。
“咱們去衛生所包一下吧。”王嬸眼眶通紅,忍不住銳聲抱怨,“就你非要出頭!上次你打那幾個人,現在不找你開刀找誰?”
邱奶奶一把孫子摟在懷裏,渾濁的老眼裏有了淚:“你回來怎麽這麽晚,我還以為你也……吓死我們了!”
邱爺爺默不作聲,緊緊攥着的拳頭終于放松了些。剛剛吳大根在外面被人打了悶棍回來,他們老倆口的心就懸了起來。
到報複,上次明泉這孩子,和那些人結下的才是死仇!
邱明泉安慰地抱了抱奶奶,才挺身站了出去,言簡意赅:“被那些人打的?”
上次吳大根親自上前,用煤球砸了一個饒頭,幫他擋住了致命一擊,今竟然就遭到了報複。
吳大根擺擺手:“沒啥。”
王嬸尖叫起來:“這還沒事?非要被捅一刀才叫有啥!”
她扭頭看了看邱明泉,嘟囔着:“下班回來就被幾個陌生的流氓堵在了路上,照頭上就是一酒瓶子,身上也被踹了好幾腳。”
吳大根猶豫了一下,悶聲悶氣地道:“他們還放話,叫我們大院的人注意點,一個個都心。”
聚集在他身邊的鄰居們一個個都臉色難看,劉琴花憂心忡忡地插了一句:“我聽,路西邊那個棚戶區昨夜裏忽然失火了,雖然沒死人,可是燒了好幾家,今一大早,王大全那幫人就帶着人過去,專門對那被燒的幾家人:你們燒成這樣的破房子,500塊一平,不賣的話,下次來不定就只值300塊了。”
劉東風氣得一拳砸在門上:“怎麽沒人抓他們這幫混賬!”
劉琴花白了兒子一眼:“有什麽證據?又沒當場捉住縱火的。”
有個鄰居面上露出又驚怒又憤恨的表情:“我還聽,他們臨走前對那片居民,大火這東西最是無情,不定下次就燒死人了呢?那邊的人有很多家都怕了,正在商量着一起出個價和他們談牛”
邱明泉在一邊就是輕輕一笑。
劉琴花立刻看向他:“泉啊,你怎麽?”
衆位鄰居居然也都齊齊地看過來,經過那的事,誰還能再把這娃娃當成真正的孩子看呢?
邱明泉淡淡道:“他們做得越狠,就明這背後的利益越大,也就明我那聽到的事情是真的。”
衆位鄰居一片默然。
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現在已經打上門來了,難道等到火燒了房子再被迫賤賣嗎?
“各位叔叔阿姨。我們老師,這世上,沒有不付出就能得到的利益。”邱明泉露出真的表情,“要不就積極應對,保衛自己的家,要不就和那些人一樣,商量個不甘心的低價,被他們強取豪奪呗。”
一邊,邱爺爺忽然擡頭看了邱明泉一眼,眼中有種奇怪的情緒。
此刻真正掌控邱明泉身體的封睿毫無察覺,眼神閃閃發光,環視着大家:“假如害怕的話,那就明開始趕緊找房子搬走,一味裝鴕鳥是沒有意義的。”
王嬸把心一橫:“積極應對又是怎麽應對?”
邱明泉笑了笑:“第一,從明開始,大家出門和回家都約在一起,不要落單;第二,找農村的親戚借幾條大狼狗,夜裏看家護院;第三,萬一哪家真的被打、被燒了,大家一起出醫藥費,分擔重建的費用,別叫硬抗的人寒心。”
他口齒清晰,言簡意赅,的法子又都可行,衆人聽了都是心中一動。
“只要大家心往一處使力氣,沒有什麽真的過不去。”邱明泉柔聲道,聲音像是有種魔力,“那些人也是拿錢辦事,遇到硬茬子,也不會真的來拼命。”
劉東風猛地點點頭,大聲道:“明泉的對!我就不信,邪能勝正!”
很快,有別家也大聲支持:“我覺得能行,我明就去借條狗來,我弟弟家那條大黃可通人性了!”
“好好,我們幾家一組,同出同進,每一組都配上幾個大老爺們,我就不信光化日的,他們敢殺人!”
氣氛熱烈起來,劉琴花嘴角含笑,噔噔地跑回家,出來時“啪”地把一張十元的鈔票拍了出來:“明泉的對,誰家人因為這事受傷了,醫藥費一起出!”
“對對,吳哥是因為我們大家被打的,不能叫他受累!”五元、十元的鈔票紛紛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