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劣
惡劣
蝴蝶蘭用自己的愛心和耐心，讓孩子們喜歡上她。小鎮的歲月是安詳美好的，至少她是這麽認為。
直到某一天，發生了一件震驚小鎮的大事兒！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萬萬沒有想到。美麗溫柔的外地老師——蝴蝶蘭，竟是一個“騷擾學生”的惡棍。
——
風和日麗的下午，溫暖的風、橘色的光、被風吹翻的樹葉發出沙沙聲。
從窗外看去美麗極了，好像時間定格這一刻。
白襯衫荷花領，西裝及膝裙的蝴蝶蘭慵懶的坐在窗邊。她已經工作了一整天。
“嗯！大自然真是美好的！”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是誰？”
蝴蝶蘭伸了個懶腰問。
——“老師，是、是我！哈裏。”
蝴蝶蘭：“哈裏？”
蝴蝶蘭很意外，哈裏是班上的特殊學生，他已經十六歲了卻只讀初二。他是個智力障礙的孩子，智商不過四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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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為低智日常生活還能自理。他的家裏很困難，父母務農，光是學費就已經花費家裏三個月的收入了。
蝴蝶蘭和哈裏媽媽談過心，那一幕蝴蝶蘭記憶深刻。
四十多的婦人頭發俨然花白，一張哀苦枯黃的臉，額頭猶如山溝的額紋。她抿着唇眼神凄涼，
她看起來有很多話說，默默流淚了很久，只斷斷續續的說出
——“感激不盡，伯恩老師。”
蝴蝶蘭接手八年級四班，資助了十五位貧困學生讀書。并且每個月給班級同學發一箱牛奶面包。
她覺得自己做了很有意義的事情，并以此為驕傲。
曾經千金嬌養的小姐——蝴蝶蘭·伯恩，她從穿高級牌子的乖乖女，不懂人間疾苦的懵懂女孩，到成熟和藹的鄉村老師。
————插敘
在新鄉的時候，她一次聚餐可以吃三千刀樂，
那是個冬天，她們端莊的坐在溫暖的廳室。身旁的服務員都是穿定制西裝，定制的桌布、餐具、沙發……
高檔餐廳的一切都是定制的
蝴蝶蘭手托着下巴，出神的望向窗外。
忽然，冰天雪地白茫茫的大地，漫天大雪的天空，天與地之間只有一條“縫隙”
那條“縫隙”浮現出兩個黑色的人影，
蝴蝶蘭定睛一看，——噢，原來是一對母女。
那對母女越來越近，蝴蝶蘭看清了她們的裝束。破舊的灰布料，那麽冷的天，穿着春天的衣服。
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短發圓臉，藍色眼睛。那對藍色眼睛清澈如寶石，閃着羞怯恐懼的神光。
她們連一雙鞋子都沒有，白皙的皮膚凍得通紅。
蝴蝶蘭深吸一口氣，心裏很難過。對她們很同情，她瞥了一眼女伴，她們正笑意盈盈談天說地。
母女二人停下來，望着高檔餐廳的玻璃窗。小女孩睜圓眼睛，她怯生生的臉露出好奇。
她們離蝴蝶蘭等人很近，不一會兒保安便驅逐了她們。
在場所有人似乎只有蝴蝶蘭發現了母女，
——“她們看起來需要幫助，我要去幫她們嗎？”
“可是我不好意思，萬一人家覺得我圖謀不軌呢？”
蝴蝶蘭想了很多，她站起身準備離開，身邊的姐妹拉住她問：“蝴蝶，你要去哪兒？不吃飯嗎？”
“我想去洗手間！”
“蝴蝶，你才去過，難道是拉肚子？”
蝴蝶蘭沒在說話，她坐下去。其他人時不時地和她說幾句話，但是蝴蝶蘭的心思已在遠處。
漸漸的大家不在管她，而是敞開心扉吃飯。
——“她們會不會冷死呢？”
“不，不應該這麽想。”
等聚餐結束，蝴蝶蘭曾在周圍尋找過母女倆的身影，但沒有找到，她安慰道
“一定是回家了！”
翌日清晨，她聽家裏兩位保姆阿姨閑聊。
“你知道嗎？我去買菜途中和老板攀談幾句，老板說昨天晚上菜市場的垃圾場發現一對凍死的母女……”
保姆阿姨神色誇張，津津有味的和另一位阿姨分享“趣事”。
蝴蝶蘭聞言，震驚卻不出意外，她安慰自己相信母女二人平安。心底卻清楚，
蝴蝶蘭很悲痛，她有點太過于敏感了，經常為小事徘徊很久。
“如果那一天我堅持去救她們！那她們不會死！”
越想越是悲傷，悲傷如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史密斯阿姨，我想問，窮人能賺多少錢？
史密斯阿姨非常驚訝，她瞅了蝴蝶蘭好一會兒才道：“月薪不到一千吧？可能是五百，或者……”
“伯恩小姐，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蝴蝶蘭低頭思考：“原來我的一頓飯，可以是窮人三個月的薪水！我的上帝。”
這是蝴蝶蘭第一次接觸窮人，那一年她十五歲。
————
“哈裏？怎麽了？”
蝴蝶蘭趕忙起身，滿臉關切。
“伯、伯恩老師，我、我的衣服髒了！請你、幫我換一件。”
蝴蝶蘭這才發現哈裏的衣服沾滿了泥巴，
“好的，老師給你找一件新的外套。”
蝴蝶蘭找到新的衣服給哈裏，哈裏傻笑着說：“伯恩老師，那你能幫我換下衣服嗎？”
蝴蝶蘭沒有多想應下，她像給小孩子換衣服那樣，幫哈裏将外套脫下。
哈裏傻笑着說：“謝謝伯恩老師，老師我去玩了！”
——“好的，注意安全。”
————
沒幾天，校長找到蝴蝶蘭質問。
威尼斯校長神色嚴肅，她幽幽的聲音冷的刺骨。
“伯恩老師，外面有人傳言你騷擾智障學生！！”
蝴蝶蘭紫色的瞳孔地震，她幾乎崩潰說：“我不是，我沒有！”
威尼斯拿出一張報刊遞給蝴蝶蘭。蝴蝶蘭一看，幾個醒目的大字映入眼簾。
——中學老師騷擾智障學生
真是太可怕了，
小鎮上到處都在傳那個消息，一來二去大家都認為蝴蝶蘭是惡人。
蝴蝶蘭被學校停課了幾日，她想回小木屋卻發現一群鎮民圍堵着。他們憤恨不已，叫嚣着要燒了她的房子，
把她趕出小鎮。
蝴蝶蘭從沒見過如此場面，被吓得失魂落魄。
“不！我沒有！我不是這種人！求求你們，相信我。”
蝴蝶蘭無力的解釋，那麽多質疑的眼神就已經擊潰她的防線，大家根本不會相信她。
“滾出小鎮！滾出小鎮！”
鎮民的聲音此起披伏，猶如霹靂切碎她的心。她的心碎成玻璃碴子，落了滿地，
——
蝴蝶蘭雙目空洞，有氣無力躺在床上凝視天花板。
鎮民們的謾罵聲還在耳邊回蕩，這些聲音比父親的辱罵更加難聽刺耳。
“可是我……我沒有！”蝴蝶蘭終于忍不住哭了，她哭的肝腸寸斷，淚水如雙條永不幹涸的河流。濕透了枕頭。
她甚至想打退堂鼓，想離開這裏。可是腦海中若隐若現一群孩子的笑臉。她答應孩子們帶他們到畢業，
“不！我要堅持，如果我離開了，那就永遠背負莫須有的罪名！我要證明我是清白的！”
蝴蝶蘭深吸一口氣，止住眼淚。
————插敘
金和蝴蝶蘭結婚的時候，他剛剛十六歲，剛拿到錄取通知書并且得到第一個孩子。簡直是雙喜臨門！
蝴蝶蘭在這一刻才知道當初害得自己身敗名裂的人——
是她的丈夫金·休斯頓。
蝴蝶蘭哭到昏闕，她一遍遍的問為什麽。
金笑道：“不這樣，你怎麽會嫁給我呢？”
金一步步的緊逼過來，金發碧眼的少年身上散發陰森的戾氣。
“現在，我終于得到你了！我的老師。噢！你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好好洗衣做飯帶孩子吧！”
蝴蝶蘭沒有選擇逃回娘家，她只認為自己應該為孩子考慮，不能讓孩子失去父親。最重要的是
她沒有臉面再回家了，古板的父親知道她偷偷生下孩子，會打她會讓她和孩子斷絕關系。
“既然嫁夫随夫，我只能認了。”
她的父母一直教導蝴蝶蘭要顧家，要成為一名淑女。把丈夫和孩子放在首位，
——插敘結束
蝴蝶蘭滿懷坎坷的心回到學校，警方第一時間調查了案件，還給蝴蝶蘭一個清白。
蝴蝶蘭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沒想到，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