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就當補償

南浔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小鎮,然後找到了離小鎮不遠的付宅。

眼前的二層樓別墅還是印象中的老樣子,院子裏長滿了花草,二樓是大大的落地窗,淡黃近白色的素色窗簾輕微地晃動着,只是這一次沒有再看到站在窗簾後的小男孩。

這棟別墅離後面的鎮子有段距離,平時也沒什麽人往這邊走動,它幽幽地立在這裏,似乎與周圍的一切隔絕了開來。

南浔叩響了大門,才響了一下,她便聽到吱呀一聲。

門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門後,隐在了陰影中,他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一身白襯衫黑西褲,在看到南浔的那一刻,眼裏瞬間湧上了笑意。

“沫沫,你怎麽來了?”付墨問。

南浔晃了晃手裏的手機,笑道:“你走的時候太粗心了,手機沒帶,我現在充當快遞小弟,來給你送手機了。”

“快進來吧,外面熱。”付墨說。

南浔跟在付墨身後進了屋,她看着客廳的擺設,突然就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付墨去廚房給她倒水,南浔忍不住跟了過去,她看着付墨的背影,看着看着,額頭就滲出了一層冷汗。

她想起在哪兒見過了,那姓李的心理醫生給她催眠的時候,她在夢境裏看到的那扇門就是這座宅子的大門,門裏的場景也是她現在看的這些,一模一樣。

而現在……

南浔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剛好看到他倒好了水慢慢轉身。

南浔的呼吸驟然一窒。

“沫沫,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多汗?”付墨走到她面前,伸手給她擦了擦。

不是沒臉的人,是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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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心裏松了一口氣,但在付墨靠近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倒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付墨見她避開自己,目光在某一瞬間變得有些陰郁,但他很快便又恢複了開始的樣子。

“沫沫,我只是擔心你。”付墨嘆了一聲。

南浔緩過勁兒來,不禁在心裏罵自己神經質。

“我沒事,可能是外面太熱了。”南浔連忙說,然後接過他手裏的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男人看着她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裏灌,對她這麽豪邁的飲法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眼裏反而泛過一絲笑意。

南浔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厚着臉皮坐了一會兒,付墨打開電視,換了一個她喜歡的頻道,陪她看了一會兒電視。

直到天色有些晚了,南浔才告辭離開。

“付墨,我先走了。”

付墨看着她許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沫沫,我真想将你一口吞進肚子,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他說這話時,眼裏的笑意很濃很濃。

南浔朝他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你再這樣調戲我,我可要生氣了。”

付墨呵呵笑了一聲。

付墨把南浔送到了門口便沒有再出去,他看着南浔,語氣溫和地說,“沫沫,我們随時電話聯系。”

南浔輕咳了一聲,“好啊。”

剛走出別墅門,虛空獸便來報喜訊,“恭喜啊,惡念值又降了,現在是75了。”

南浔聽完很高興,已經走出很遠,但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門口已經沒有人影了,南浔正覺得失落,卻突然發現二樓的落地窗後,随風輕輕蕩漾的白色窗簾旁,站了一個男人。

是付墨。

南浔嘴角一咧,落日的餘晖照在她臉龐上,暖洋洋的,她對着落地窗後的男人揮了揮手,笑得特別燦爛。

付墨的身體籠在落地窗簾的陰影中,那比往常豔紅了一些的薄唇微微勾了起來。

回到住房,南浔發現屋中突然多了一個人。

聽到響動,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調頭看她,朝她微微颔首,道:“你好,我叫蘇涵,是你的新室友。”

眼前的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頭發是幹練的短發,五官端正,目光犀利,皮膚呈小麥色。

南浔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麽快,她不過是出去了一趟,這新室友就搬進來了。

“你好,我是白沫。”南浔略略怔了一下便朝她笑着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

很快南浔就了解到,蘇涵的正職是警察,難怪看着像是練家子。

南浔不知道蘇涵怎麽會想到來這裏租房,她最近似乎是在調查什麽東西。

蘇涵似乎是個不太會自理的人,她的三餐基本都是叫外賣,就連清掃衛生也是叫鐘點阿姨上門。

南浔很驚奇,問小八,“現在當警察的都這麽有錢嗎?”

虛空獸:“個人愛好呗。他們蘇家是驅邪師世家,她爺爺是有名的驅邪大師,但是蘇涵是個例外,她身上陽氣太盛,沒能開鬼眼。”

南浔一聽這話,看蘇涵的目光頓時晶光閃閃的。

驅邪師啊,聽着好牛掰,雖然蘇涵不是,但她爺爺是啊,他們家很多人都是啊。

眼見蘇涵又要叫外賣,南浔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動說,“一日三餐交給我好了,不過你洗碗。”

蘇涵連忙點頭,“好,我等會兒就去買個洗碗機。”

南浔:……

有錢人真是任性。

南浔問小八,“下個世界能讓我穿成有錢人家的孩子麽?”

虛空獸想了一下說,“好,就當補償。”

南浔這個時候還不太懂小八所謂的“補償”二字為何意。

在不久之後,她窺得這二字的精髓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小八從包子拍成餅。

南浔跟蘇涵相處挺好的,一開始蘇涵的态度還端着,後來就把南浔當幹妹妹了。

南浔也覺得蘇涵人不錯,直到她發現蘇涵最近在調查她。

蘇涵被她發現了也不尴尬,只是神色嚴肅地解釋了起來,“沫沫,你聽說了吧?趙麒麟和白溪烨的死表面看似車禍,其實都透着詭異,李幕就更不用說了,好端端的一個心理醫生突然就變成了神經病。”

南浔想起什麽,神色微微一變,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

“沫沫,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跟它接觸過了?”蘇涵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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