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0
不過他的話倒是讓她吃了一驚, 她沒想到他這一趟回英國是為了說服家族裏的人同意他和她結婚,而且聽他說話的口氣, 他并不像是在騙她。
季辰宇會和她結婚, 并且還為了要和她結婚而奔波,這是她根本就不敢想的。
所以聽到這話之後言可欣有多震驚是可想而知的, 她甚至已經忘記了此刻被他以這種方式靠近的可怕,她一臉不敢置信望着他道:“你在說什麽?你要和我結婚?”
之前她擔心會懷孕怕生下孩子會背上私生子的罵名, 他對她說了一句原配的孩子不是私生子, 她以為他不過是随口那麽一說而已……
他淺笑,“你這是什麽表情?不信我嗎?也對, 從開始到現在你什麽時候信任過我?”說到此處,他的語氣倏然轉冷, “你對我只有一次次的背棄!”
說完這句話他不知道想到什麽,卻見他笑意收斂, 雙眼發紅,額頭青筋暴露,即便如此他還是克制着,用着慢條斯理的語氣對她說:“真是奇怪了, 明明先靠近的人是你, 可是老是想着離開的人也是你!”似乎是已經憤怒到極限了,他無法自控,語氣透着一股咬牙切齒,“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不管是成樂樂還是現在的言可欣, 從未記得我的好,倒是一直拿着我的不好來做你背棄我的理由!你從來沒有想過是我給了你庇護,從來沒有想過曾經是我幫你拿回了成家的産業,在你眼中我季辰宇就沒有一點點可取之處,所以你有足夠的理由來逃離我,背棄我。”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氣在一點點加大,言可欣感覺到手腕發痛,她痛得皺緊了眉頭,軟了聲音向他求饒道:“季辰宇,你先冷靜一點,我們談一談。”
此刻的季辰宇,渾身充滿了野性和暴戾,這一路聚集的怒意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她承受不了,每個細胞都透着恐懼。
她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盡量安撫着他,讓他平靜下來。
他勾唇輕笑,泛紅的雙眼像是染了血一般望着她,“好,你說。”
握緊她的雙手依然沒有絲毫放松,言可欣也不敢掙紮,只得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沖他道:“季辰宇,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間有太多太多的裂痕了。你給我留下了太多的陰影,這讓我對你有一種無法釋懷的恐懼,所以我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因為和你在一起會讓我很痛苦。我就只是想找個人結婚生子好好過完此生,所以你放過我好不好?難道你真的想前世的悲劇再重演一次嗎?”
“呵。”他輕笑一聲,“你可別忘了是你先靠近我的,還記得當時我問你的話嗎?我說我并不是一個好人,讓你不要自不量力,不然受傷的會是你。你當時是怎麽說的?”他的雙目越發赤紅,像是噴着兩團火,“你說你不怕!你不是那麽自信嗎?不是明明确确說過不怕我的嗎?”
言可欣閉了閉眼,壓抑著心頭泛起的痛苦和恐懼,“對,我是這樣說過沒錯,可是你的可怕已經遠遠超過了我所能承受的地步。”
那時候她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家産被奪走,爺爺離世,易家人又虎視眈眈,她孤身一人為了活着,為了奪回家産,她以為她什麽都不怕。可是她太高估自己,在她見識過季辰宇對付人的殘忍手段之後,這個人的可怕就完全超過了她所承受的範圍。她想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她因此觸怒了他,他不僅不放過她,反而日夜懲罰她,而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逃離。
“憑什麽?”冷厲的語氣仿若每一個字都是從他的齒縫中蹦出來,“憑什麽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是你招惹我在先的,憑什麽把我挑起來了你就要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他渾身戾氣更重,整個人都仿若一團燃燒的火球。她從未看過季辰宇如此激動的樣子,他一向都是內斂的,即便是她徹底觸怒他的時候,他也不過就是黑沉着臉将她折騰幾次,他從未如此對她大吼,從未像今天這樣,在她面前徹底放開自己的情緒。
他的樣子讓她害怕,然而害怕到極致了,反而有一種無所顧忌,她搖着頭,為了壓抑住自己的恐懼,反而提高了音量沖他道:“那是因為你太過強制,太過霸道,我不想再做你的金絲雀,不想再像個寵物一樣被你禁锢,我是個人,我有自我,我需要自由!”
這就是她想要對他說的話,不想再被禁锢,不想再做一只寵物,她要的不過就是最簡單的自我。
然而他聽罷卻是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想着逃離我,我何苦囚禁你,如果你不折磨我,我何至于折磨你!”他似乎越說越激動,“說得你好像很委屈一樣,你有沒有想過我這一年是怎麽過來的?你知道心痛到徹夜不眠是什麽感覺嗎?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低低笑起來,笑得人頭皮發麻,他湊近了一些,含着冷意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可我真是瘋了,縱使如此還是忘不掉你,還是想着你!為什麽?像你這樣始亂終棄的人為什麽我還要惦記?!”
最後這句話他提高了語氣,他說完,猛然抽出褲袋将她的雙手綁在床頭的柱子上,這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言可欣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掙紮起來,卻見季辰宇已經收斂了他的怒容,面無表情開始脫衣服,解褲帶。
言可欣只覺得頭皮一陣陣抽疼,她知道他要幹什麽,她急忙軟了聲音沖他道:“季辰宇,你冷靜一點,你別這樣。”
脫完自己的,他又着手将她的衣服脫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扒個精光。
言可欣被他綁住雙手根本沒有辦法掙紮,而她的求饒對此刻的他來說也沒有半點作用,他直接擡起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再毫不留情往前一頂。
言可欣只覺得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這感覺真是難受,她只覺得此刻的自己又是屈辱又是痛苦。
她忍不住痛哭起來,為自己這麽多年的委屈,為自己怎麽也逃不掉的無奈。
“季辰宇,你這個混蛋!”她破口大罵。
都已經這樣了,她才不管會不會更加激怒他。
季辰宇冷冷一笑道:“你以為流兩滴眼淚我就會對你仁慈嗎?”
言可欣沒說話,依然淚流不止,季辰宇破門而入之後卻沒有了繼續動作,只用那幽深的目光望着她不斷滑下的眼淚。
體內洶湧的怒火急于爆發,他完全可以橫沖直撞,完全可以什麽都不顧,可是她流下的眼淚威力卻是如此巨大,全身都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他根本動彈不得。
其實他也害怕,真是奇怪啊,那個連死都不害怕的季辰宇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她那句“難道你真的想前世的悲劇再重演一次”并不是沒有聽進他心裏的。
他害怕再遭受一次那樣的打擊,害怕失去所愛之後每一個無法入睡痛徹心扉的夜晚,害怕自己獨自一人枯坐到天明,每根發絲都透着孤獨的痛苦。
他是如此害怕再失去她一次。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俯下身來,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用粗粝的拇指幫她将眼淚擦幹淨。
一邊這麽做的時候一邊在心頭暗罵自己簡直瘋了,為什麽要對她服軟,為什麽要對這個狠心的女人這麽仁慈。
可就是不受控制的,他幫她将眼淚擦幹淨,甚至還軟了聲音安慰她:“好了,你別哭了,我輕一點就是了。”
完全沒有料到處在暴走狀态下的他會突然停下動作安慰她,她略帶詫異向他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直接低頭吻住她的唇,又将綁在床頭的雙手解開,然後摟住她開始輕柔動作。
言可欣就這樣被他分走了注意力,倒是慢慢收住了眼淚,只是弄到後來他又開始大開大合起來,她受不了這種刺激,又開始大哭,然而此刻她的哭聲再換不來他的半點同情,反而刺激得他越發洶湧。
最後哭累了她昏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從他懷中起身,低頭看着依然處于熟睡狀态的他,說什麽痛苦到徹夜難眠,她在這邊睡了兩天這家夥的睡眠一直都不錯的。
身體酸痛,言可欣氣得只想将他踹下床。
此刻的她簡直無奈極了,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她的劫難,逃了他兩世依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茫然望着眼前華麗又空曠的房間,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想到這裏,言可欣不由重重嘆了一口氣。
“嘆什麽氣?”
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将她吓了一跳,才醒來,他的嗓音中透着一股慵懶,使得他的聲線聽上去更加磁性,她轉頭看去,卻見他慢慢從被窩中坐起來,黑色的被子滑落下來,他身上結實緊致的肌肉線條頓時一覽無餘。
他湊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言可欣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一臉警惕道:“你幹嘛?”
他嘴角微彎帶着笑,使壞一般在她的嘴上印了一吻,故作一臉意味深長道:“你說呢?”
言可欣吓得直接跳下床去,她抓緊了身上的睡衣,怒道:“季辰宇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臺行走的炮機,對于他的威力她早已深有體會,哪怕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繼續作亂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不想季辰宇卻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似乎心情很不錯。此刻慵懶又閑适的他可跟昨晚那個暴走的季辰宇完全不同,
“吃過早飯我和你去一趟你外公家。”他輕聲說了一句。
言可欣一臉疑惑,“你去我外公家做什麽?”
季辰宇掀開被子走下床來,他身上什麽都沒穿,言可欣心頭低咒一聲,急忙轉開頭,季辰宇就這樣大張旗鼓走到衣櫃邊拿了內褲套上,這才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得讓他們知道我要娶你的誠心,省得他們再給你亂介紹對象。”
言可欣渾身一僵,猛然想到他昨天咬牙切齒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他為了娶她而奔波,而她卻背着他跟別的男人約會。
言可欣頓時有些煩躁,她蹙着眉頭試探着問了一句:“你該不會真的想要跟我結婚吧?”
他已經将長褲套上了,聽到她這話,他系皮帶的動作微頓,他轉頭向她看過來,眉梢微挑道:“難道我昨天還不夠身體力行告訴你嗎?或者說你還需要我再證明一次?”
言可欣聽得頭皮發麻,怎麽證明?這臺炮機除了打-炮之外他還能幹什麽?
而且她也清楚,季辰宇不可能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想和她結婚的。如果真和他結婚的話,那麽她這輩子就只能注定和他綁在一起了,言可欣想一想就覺得頭疼。
不過她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便軟了聲音沖他商量道:“現在去見我外公外婆是不是太快了?畢竟我們相逢也還沒多久啊,而且婚姻可不是兒戲,還是先處一處,等大家感情穩定了再說吧,你覺得呢?”
季辰宇正慢條斯理将一塊腕表套上,他微垂着頭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曾經去日本游玩的時候買了一把武術刀,那把刀非常鋒利。”
“啊?”
她不明白他怎麽突然提到這個。季辰宇已經将腕表戴好了,他雙手插兜如散步一般慢慢向她走過來。
他還是一如往常一樣一身黑衣黑褲,凝重的黑色使得他看上去更加氣勢逼人,明明他嘴角含着笑,可是他的靠近依然讓她感到危險,她下意識往後退。
“之前我身邊有個親信,他受到別人的挑唆,将我一件重要的東西偷走了,為了懲罰他,我用那把武術刀切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如此血腥的話,偏偏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似乎這些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
言可欣只覺得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她很快退到了牆角,她退無可退,一臉戒備望着他,也不敢接他的話。
他很快走到她跟前,嘴角笑意更甚,他撈起她的一縷頭發把玩,動作慢條斯理的,指尖輕柔撚動她的發梢,溫柔得不像話。
言可欣咽了一口唾沫,幹笑着道:“你,你幹嘛跟我說這些?”
“我也沒想到那刀是如此鋒利,輕輕一落他的手指就斷了,這樣的刀用來斷腳趾的話也不會太費力。”他将手掌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微微俯身與她正面相對,他微挑眉峰,輕言細語沖她道:“不要給我玩什麽花樣,也不要想着逃跑,那把武術刀已經放了很久,我都擔心它沒有用武之地了。”
言可欣只覺得一口氣提起來了就放不下去,她僵直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她也不傻,季辰宇這種三分警告七分威脅的話她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如果她敢逃,敢給他耍花樣,他就用那武術刀切斷她的腳趾頭。
之前還以為他變了不少,對她溫柔了,似乎也更放縱她了,到了此刻她才明白,季辰宇還是季辰宇,他一如既往危險又可怕,他強勢霸道不容人反抗,他腹黑殘忍,對于違背他的人絕不手軟。
她很怕死,哪怕在被季辰宇關在孤島上強迫她為他生孩子那段最痛苦的日子中,她生不如死,可最終她也不敢死。好死不如賴活着,她很清楚此刻的自己不能和他作對,最起碼不能明着和他作對,是以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笑容自然沖他道:“我哪裏在耍花樣,我只是在跟季先生商量啊,若季先生執意要去我外婆家那我當然熱烈歡迎啊。”
他松開她的發絲,滿意的笑笑,“很好。”
兩人吃過早飯,言可欣就和季辰宇一前一後上了車,上了車之後季辰宇就翻開一疊文件看,言可欣以為他是在處理公司裏的事情,不料季辰宇随手翻了幾頁之後就轉手将文件遞給她,仿若閑聊一般說到:“你舅舅還沒退休之前,在處理政事方面可是出了名的鐵血無情,這樣的手段自然可以很好鎮壓那些犯了錯誤的人,當然也會因此得罪不少人。”
言可欣一臉詫異向他看去,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跟她提到這個。
季辰宇又道:“這些是那些記恨你舅舅的人搜集的他貪-污-受-賄的證據,因為你舅舅在京都的影響力,那些人雖然有這些證據但一直不敢放出來,不過若是有更強大的外力相助,我相信他們是非常樂意将這些文件公之于衆的。”
言可欣只覺得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她急忙翻開這份文件看了看,的确都是她舅舅還未退休之前的資金往來情況。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但如果它真的被公之于衆的話,那麽舅舅的一世英名就要徹底毀了。
季辰宇口中所說的更強大的外力,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就是他自己,她對他太過了解了,他故意将這文件給她看,故意對她說這些話,就是想告訴她,她舅舅的把柄在他手中,不管這些把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他的作用,就憑這些他就可以将她舅舅徹底毀掉。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她乖乖聽話,對他絕對服從。
言可欣按捺住體內的怒火,故作輕松沖他道:“季先生你用不着多此一舉,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季辰宇點點頭,對她的話很滿意,“不錯,還是那個聰明伶俐的成樂樂,真是深得我心。”
言可欣輕笑一聲沒說話,不過她畢竟沒有季辰宇那種強大的自制力,即便再怎麽克制依然還是無法控制怒火在體內翻騰。
她放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很緊,緊到雙手都在顫抖。
而這個動作自然未能逃過季辰宇的眼睛,望着他握緊雙拳顫抖的雙手,季辰宇含笑的目光微沉,他輕輕一笑,笑容中竟透着苦澀,半晌他才輕聲說了一句:“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而已。”
言可欣沒說話。
車子很快開到楊家外面,言可欣随着季辰宇下了車,司機林安打開後備箱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言可欣一看林安手中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就愣了愣,看樣子季辰宇早已計劃好要來楊家的,連禮物都早早備好了。
舅舅外出和友人游玩,表哥去上班,易傾陽夫婦都已經離開了,楊家就只有外公外婆和舅媽柳慧。
兩人進去的時候三人正好吃過了早飯,正在喝茶,三人看到一同進來的兩人明顯都愣了愣。
而言可欣被外婆那質問的眼神看着就更是心虛。
淡定莫過季辰宇,卻見他走上前來,微微一鞠躬沖幾人道:“外公外婆舅媽好,我是季辰宇。”
季辰宇說完又示意林安将禮物拿上去,林安便将禮物恭敬放在桌上,季辰宇又笑道:“這是我給幾位長輩帶的禮物,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季辰宇那完全不将自己當外人的親切稱呼真是聽得三人一臉懵逼,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又将目光看向言可欣,很顯然都不明白季辰宇這是來的哪一出。
言可欣一路而來就有種被季辰宇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又聽得季辰宇說到:“之前一直忙工作也沒來得及過來拜訪各位長輩,如今有空了,作為可欣的男朋友自然要過來走一趟,只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各位。”他很有禮貌很有涵養,态度更是帶着對長輩的恭敬。
聽到“可欣的男朋友幾個字”衆人又是一愣。
楊老太太沉着臉看向言可欣,問道:“可欣,這是怎麽回事?”
言可欣低着頭,嘆了口氣道:“我和季先生在交往。”
她也不敢去看他們的表情,但是這話落下之後她聽到外婆倒抽涼氣的聲音。
不料身邊的季辰宇竟攬過她的肩頭,再添了一把火,“我和可欣打算結婚,今日過來就是想跟各位長輩商量這件事的。”
楊老太太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當即冷冷一笑道:“季先生真是說笑了,婚姻大事自來都講究個門當戶對,季先生門第太高,我家可欣實在是高攀不上。”
言可欣不敢跟季辰宇作對,完全由着他像提線木偶一般操縱自己,可是楊老太太性子剛烈,似乎并不将這個衆人都懼怕的後生放在眼中。所以她很擔心楊老太太态度太過強硬會惹怒季辰宇,又想着季辰宇手中還有舅舅的把柄,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在季辰宇的運作下,一切都有可能變成真的,如果真鬧成那樣的話舅舅一世英名完蛋,楊家也會因此受到唾罵。
她并不想楊家人因為她而遭到這樣的委屈。
所以她立刻就想解釋兩句為季辰宇說說好話,不要讓氛圍顯得太難看。
不想她還沒開口卻見季辰宇直接走到楊老太太和楊老先生跟前,在衆人詫異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微躬着身體,語氣恭敬又急切沖着兩位老人道:“外公外婆我是真的想和可欣在一起,我不在意什麽門第,我就只想和她白頭到老,我很喜歡她,希望你們把她嫁給我,我會好好對待她的。”
不要說楊家幾人,就連言可欣看到此情此景也是驚呆了,季辰宇居然對着楊家二老下跪,竟然還低聲下氣懇求他們将她嫁給他,還信誓旦旦說什麽白頭到老的話。
從小就受慣了別人的追捧,一向都是別人服從于他,驕傲如他,根本不可能低聲下氣懇求別人,更不可能對人下跪。
除了斯通家族的那位創始人勉強能讓他尊敬,可以稍微讓他在提到他的時候放低身份之外。自負驕傲,本身也強大到逆天的季辰宇,從未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可是現在,他卻跪在二老面前,态度恭順乞求他們将她嫁給他。
如此低聲下氣又如此卑微。
言可欣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季辰宇。
作者有話要說: 季先生:不犧牲一下,怎麽娶得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