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2

确定了白珊兒只在這裏停留一個星期, 言可欣的心情有多失落是可想而知的,她一臉頹喪從廚房出來, 待看到站在門口如門神一般的季辰宇之時她吓了一跳。

季辰宇的面色有些陰沉, 她對他再了解不過了,這是他心情不好的預兆, 言可欣在确定了自己并沒有做什麽讓他生氣的事情之後才幹笑兩聲沖他打招呼。

“季先生這麽早就起來了?”

白珊兒聽到這話,急忙轉頭看過來, 見季辰宇果然站在門口, 不同于剛剛對言可欣的客氣,這一次她笑得格外熱情問了一句, “先生,早餐做好了, 要用嗎?”

季辰宇就像是沒聽到一般,卻見他嘴角勾了勾, 一臉似笑非笑沖言可欣道:“我忘了還有一個大計劃要跟言小姐商量一下。”

言可欣滿腦袋問好,不過看着季辰宇那邪氣十足的笑容,她預感他要跟她說的大計劃對她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

“季先生有什麽大計劃要跟我商量?”言可欣小心翼翼問。

季辰宇卻沒回答,轉身上樓了, 言可欣不敢再多問, 略想了想也跟着上了樓。

進了房間,季辰宇雙手插兜站在房間中央,言可欣就站在門口,不敢跟他靠得太近,她總覺得今天的季辰宇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這種怪異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季先生……你有什麽計劃……”

還沒等言可欣說完季辰宇便道:“我打算讓珊兒給我生孩子。”

“……”

這話倒沒有讓言可欣太震驚,她只是一臉狐疑望着他,季辰宇要跟誰生孩子這種事情幹嘛要跟她說?

不過她想着他要跟她結婚的事情,要是她們真結婚了,以後她就是他的原配,如果他不想他的私生子流落在外,确實就需要得到她的認可,所以季辰宇才會跟她商量。

實際上言可欣并不反感季辰宇去外面找女人。她甚至非常樂意他去外面找女人,一來她根本就不愛他,他要找多少女人都跟她無關,二來如果他多一些女人,那麽她就能少一些折騰。

這個行走的炮機,她一個人真的是招架不住。

言可欣可不想一大早就招惹這個死變态,他的話她能順就順,所以她就笑了笑沖他道:“沒什麽不可以啊,這種事情季先生決定就好了。如果季先生是擔心我們結婚之後我會容不下他,那你真是多慮了,你就放心好了,你和珊兒的孩子我會當成親孩子看待的。”

季辰宇還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聞言他輕輕笑了兩聲,“呵呵。”

“……”

言可欣實在是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沒想到你倒是挺大度的。”

季辰宇一邊這麽說着一邊向她走過來,言可欣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她總感覺此刻的季辰宇有點不對勁。

季辰宇走到她跟前停下,他微微躬身與她的臉相對,他面上含笑,看向她的目光卻倏然冷厲下來,“大度到……”

他咬牙切齒的,每個字都鋒利如刀子一般。

“我想揍你!”

“砰!”

随着他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猛然一揮拳頭,直接砸在言可欣腦後的那副挂畫上。

只聽得滋啦滋啦碎裂的聲響,言可欣知道那挂畫上裝裱用的玻璃被他的拳頭砸碎了。

望着他那殺意彌漫的雙眼,言可欣渾身僵硬得不像話,她吓得大氣都不敢喘。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又惹他生氣了。

她搞不明白他究竟是想讓她怎麽回答,像他這樣的人不都喜歡妻子大度一點方便他在外面玩來玩去嗎?

她如此“體諒”他難道還錯了?

季辰宇慢慢站直了身體,他掏出紙巾慢條斯理清理着手背上的血跡,剛剛那冷然的表情收斂,他此刻用着像是閑聊一般的語氣沖她道:“我要保持好身體,調養必不可少。白珊兒不僅是保姆還是個調理師,她知道怎麽按摩為我順通血管,知道怎麽弄藥膳,所以我一直将她留在身邊,當然她的身份也就僅限于此。”他說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調養期間不能行房事,所以這段時間暫且放你一馬。”

“……”

此刻的言可欣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表達此刻聽到這番話的心情了。

原來白珊兒并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保姆兼調養師,說真的,言可欣有些失落。

人大概都是這樣,在經歷苦難的時候有個人在身邊一起經歷,似乎就有一種苦難被分攤了的輕松感,可一旦只剩自己了就會覺得特別孤立無援。

此刻的言可欣就是這種感受。

不過她不明白季辰宇幹嘛要特意跟她解釋這些,當然她也不敢多問。

季辰宇将血跡擦幹淨,再将手帕随手扔在垃圾桶中,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語氣淡淡道:“吃飯吧。”

言可欣松了一口氣,乖乖下樓吃飯。

吃完早餐之後本想跟季辰宇商議一下讓他放她回去上班,不想她還沒開口,季辰宇的助理林安就對她說,“言小姐,先生讓我送你去公司。”

言可欣自然是求之不得。

言可欣才到公司秘書小姐就告訴她有位姓易的先生在找她,“易”這個姓氏可不常見,言可欣自然就想到了易傾陽。

來到四樓,言可欣一下電梯就看到辦公室門口站着個人,雖然離得遠,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易傾陽。

言可欣想到那天易傾陽在楊家後院拉着她的手說的話,看到他她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客氣招呼一句,“傾陽表哥,你怎麽來這裏了?”

易傾陽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神色自然地沖她笑了笑道:“我來找你有點事情。”

這邊有工作人員來來往往不太方便,言可欣想了想還是客氣的将他叫到辦公室,她給他倒了杯水,這才問道:“傾陽表哥找我什麽事?”

易傾陽也沒坐,他雙手插兜,面上笑意收斂,略微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我聽說季辰宇去楊家提親了?你考慮好了嗎?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她和季辰宇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想不相幹的人再橫插一腳,一來她并不想無辜的人受到牽連,二來她本來就煩躁,別人過分的關心會讓她更加煩躁。

言可欣并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言,只點點頭道:“既然我将季辰宇帶到我外婆家,自然是說明我已經考慮好了。”

“……”

她看到易傾陽的眉頭皺了皺,随即目光帶着幾分凝重望着她,他嘴唇微張,幾次欲言又止,言可欣想到上次陸嫚跟她說過的話,她并不想和易傾陽走得太近,便沖他道:“我還要工作,如果傾陽表哥沒事的話,就先走吧。”

她這是毫不客氣在下逐客令了。

他卻突然笑了,就像是決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終于不再糾結不再猶豫,他滿臉都是釋然,問她:“你就是成樂樂對不對?”

言可欣混身一僵,頓時一臉不敢置信望着他,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故作疑惑問道:“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一步步向她走過來,就像是想到什麽美好的事情一般,他整張臉都洋溢着微笑,本來就俊朗的人此刻那張臉更像是在發光一樣,散發着一種迷人的魅力。

“那首Refrain的曲子曾經成樂樂在我面前彈過,曲子的和弦是她親自改的。可欣你曾經也彈過一首一模一樣的曲子,你告訴我,那曲子的和弦也是你親自改動的。分明是出自兩個人之手,可是每一個音節的改動都一模一樣,你說這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滿含笑意望着她:“那時候我就有了懷疑,後來我又認真觀察過你。你的神态,你的一些習慣都跟成樂樂一模一樣。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就是她。”

言可欣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那首曲子在楊家之前她根本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彈起過,易傾陽怎麽可能知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現在腦子裏一團亂,她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下意識告訴自己,她絕對不可以承認。

他苦笑了一下,雙眼微微眯起來,溫柔缱绻又滿含深情的目光望着她,語氣也是溫柔得不像話,“記不起來也沒有關系,因為我知道你已經将我徹底忘了。”他從包包中摸出手機,點開相冊遞到她跟前,“我和你的合照我一張都沒有删。”

雖然告誡自己不能對他承認,但是她心頭有太多的疑惑了,此刻聽到他的話,她掙紮了一會兒還是将他的手機接過。卻見屏幕上的确是她和易傾陽的合照,她還是成樂樂的時候,兩人在海邊,她從他身後勾住他的脖子,姿勢非常親密。

她忍不住翻動相冊,後面一連串都是兩人的合照,她窩在他的懷中,她靠在他的身上,他從身後摟住她的腰。照片中的她皆笑得一臉幸福滿足,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看到這些照片她無疑是震驚的,這照片不像是假的,她臉上的笑意也做不了假,可是她完全沒有印象了,根本不記得她和易傾陽拍過這些照片,她甚至連他這一個人都不記得。

她愣愣的,不知所措,易傾陽将手機接過來,望着手機上的照片,他的雙眼很快漫上了紅暈,“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現在的一切,你恨我父親強行收購了大業織造,你嫌棄我沒有能力保護不了你。你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去搭上季辰宇,你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痛苦嗎?出于報複,我很快就和陸嫚結婚,一來是我虧欠她的太多,二來那時候的我實在是太難受,你這樣傷我,我也想用同樣的辦法傷你,我以為看到我和別的女人結婚會讓你回心轉意,可是我沒想到你已經将我徹底忘了,我不知道季辰宇對你用了什麽辦法,但是你真的已經徹底想不起我了。”

他将臉轉到一邊,微微仰着頭,閉着眼睛,似乎是在控制眼淚不掉下來,這個角度,她看到他緊繃的側臉,看到他鬓角上因為痛苦而痙-攣的肌肉。

這一切簡直太讓她震驚了,她不敢相信她真的和易傾陽相愛過,也不敢相信自己為了報仇,而抛棄自己心愛的男子。

太過震驚的一切讓她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不知道要不要默認她就是成樂樂,不知道要不要問問他有關那些她消失掉的記憶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稍稍平息了一會兒這才轉回頭來,他目光中似有痛苦似有怒火,可更多的是抛不下放不掉的無奈。

“可是,你縱使這麽無情,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你。”他突然伸手猛地将她樓到懷中,他的力氣很大,将她抱得很緊,仿若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樂樂,不想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帶你去一個別人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會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像是深藏在心裏很久很久的話,一直無法排遣,終于找到機會,索性完全釋放自己,什麽都不管,無所顧忌說出來。

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得極重,是他對她義無反顧的誓言。

言可欣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甚至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不該推開他。

就在這時候,卻聽得門上傳來一聲巨響,兩人轉頭看去,卻見破開的門口處,季辰宇那高大的身影就如一座大山一般伫立。

他目光掃向這兩人,似乎并沒有将兩人抱在一起當成一回事,他勾了勾嘴角,略帶嘲諷的笑了笑道:“我的人輪不到易總來照顧,易總還是好好呆在家中哄老婆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沒有任何的不滿,也沒有半點怒意。

看到他出現在這裏兩個人都明顯愣了一下,易傾陽上前一步有意無意擋在言可欣跟前,因為剛剛情緒波動太大,他雙眼依舊發紅,倒還是故作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既然可欣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季辰宇輕蔑的哼了哼,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言可欣很快回過神來,說真的剛剛易傾陽的話實在是讓她太過震驚了,她如今有很多疑惑想季辰宇給她解釋清楚。

她想了想,沖易傾陽道:“易先生,你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和季先生談談。”

她并沒有再叫他傾陽表哥,而是叫他易先生,明顯帶着一種疏離。

被她刻意的疏離刺痛,他的雙眼中難免透着難過,可他還是強壓着,沖她笑了笑道:“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言可欣現在有點煩躁,語氣就不免冷了下來,“你還是先出去吧。”

她冷然的态度就像一把無形的劍一樣刺得他難受,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說道:“只要你想跟我走,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帶你走的。”

言可欣閉着眼,态度更是冷淡了幾分,“出去!”

可以說是非常不客氣了。

易傾陽眉頭微蹙,仿若被刺痛了一般,他呆站了許久,最終苦澀的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言,輕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季辰宇身邊的時候還是不放心說了一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做傷害她的事情。”

季辰宇壓根不搭理他。易傾陽出去了,屋中很快就只剩下了兩個人。季辰宇雙手插兜慢條斯理向她走過來,他的表情很自然,看不出是在生氣,不過,一般他的靠近都會讓她感覺到危險,往往這個時候她都會下意識選擇逃離。

可是這一次她并沒有逃,她甚至還一臉嘲諷望着不斷靠近的他,問道:“我有四年的記憶空缺,是你做的手腳嗎?”

他走到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下,微挑眉頭,似笑非笑道:“易傾陽跟你說了什麽?”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是我。”

她沒料到他竟然回答得如此幹脆,完全沒有任何負擔,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似乎他左右她的回憶也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言可欣只覺得胸腔中彌漫了一股火氣,這股火氣燒得她快透不過氣來了,她冷笑道:“原來季先生不僅要控制我的現在,控制我的未來,竟然連我的過去也要控制。”

他一臉不以為意,只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道:“是你自己選擇忘記的,我不過是順手幫了幫你而已。”

望着他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言可欣只覺得越發火大,他就是如此霸道,什麽都不會去在意,只顧着自己舒服,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感受,才不管她會有什麽損失,他想讓她忘記什麽人她就必須得忘記,她忘不了,他用盡一切辦法也要讓她忘記。

這種完全不由自己的生活簡直讓她憤怒又無力,她冷冷的笑了笑又道:“原來季先生對自己如此不自信啊,為了完全占有我竟然費盡心機讓我忘掉我曾經的所愛。”

一臉邪笑的季辰宇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面上的表情一點點沉下來,他慢慢向她靠近,渾身透着一種凝重和危險。

言可欣卻無所畏懼,冷眼看着他靠近。

她此刻就站在辦公桌邊上,季辰宇走過去雙手撐在她兩側的桌子邊緣,正好将她圈在他的懷抱和辦公桌之間,他俊臉湊近了她,慢條斯理沖她道:“言小姐,我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你确定你還要說這些話來刺激我嗎?”

季辰宇如此表現,毫無意外說明,她空白四年的記憶真的就是他做的手腳,看樣子她和易傾陽真的在一起過,而那個曾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溫柔抱着她任由她玩弄他睫毛的男人也很有可能就是易傾陽。

想着那空白四年的記憶,她覺得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這個男人真的什麽都要操縱她,操縱她的自由,操縱她的想法,甚至操縱她的記憶。巨大的憤怒頃刻間将她席卷,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此刻逼視着他的季辰宇的可怕,她毫不猶豫直視着他,一臉嘲諷道:“刺激了季先生會怎麽樣?懲罰我嗎?”她低聲笑起來,“季先生不用客氣,盡情來懲罰就好了。”

他凝重的目光逼視着她,卻是沒有動作,言可欣笑得就越發嘲諷了,“看樣子是需要我幫幫季先生了?”

她說着便開始解他的紐扣,一顆又一顆,直到怒不可遏的季辰宇抓住她的手猛然扯開。

他冷笑一聲,含着冷意的聲音咬牙切齒沖她道:“不用你幫忙,既然你這麽想要,我這就給你,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就好了。”

說完,他直接将她抱着坐到桌上,她穿着的是職業裝,底下是包臀裙,他大手伸到裙中将她的褲子一把扯下來,拉下拉鏈便直接進入正題,完全沒有前奏,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有多難受是可想而知的。

她緊緊咬着唇抑制着自己叫出來,而一身怒意的季辰宇已經開始動起來,動作并不算大,甚至還有點輕柔,不過幾下之後她就适應下來,身體中慢慢就彌漫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他的動作這才大開大合起來,而已經适應了的她更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越發緊緊咬着唇生怕自己叫出來。

季辰宇低頭看她,而她也完全不懼,與他正面相對,她就是愛這樣與他作對,每次都要把他惹得怒火滔天。她究竟明不明白,這樣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季辰宇很快發現不對勁,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道:“快松開。”

言可欣依然倔強咬住下唇,季辰宇簡直氣得要死,恨不得操到她向她求饒為止,可是一對上她那絕強的眼神,對上她眼中泛出的紅暈,想着曾經失去她之時的痛苦,他頓時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他急忙停下動作,重新把褲鏈拉上,又幫她将褲子穿好,聲音也軟了幾分道:“我不做了,你快松開。”

言可欣倒是也沒料到季辰宇會突然停下動作,雖然他如今在調理身體,但是這個變态,每次只要一開始做這種事情,不做到盡興是絕對不罷休的。

言可欣的嘴唇已經咬破了,季辰宇看到她唇上滲出的血跡,那臉色似乎就更凝重了,他看上去似乎很生氣。

和他作對了這麽一會兒,言可欣也算是發洩過了,一發洩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這麽招惹他不是找死是什麽。

所以看着他越來越陰沉的面色,她不由得向後縮了縮,下意識躲避着他。不料他卻突然伸手将那血珠慢慢擦拭掉,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擦拭完了他又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聲沖她道:“要是生我的氣就咬我,何苦折磨自己。”

“……”

他說完果然将半握的拳頭抵在她的唇邊,又道:“給,想怎麽咬就怎麽咬。”

“……”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要讓季先生無可奈何又無腦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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