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秦北和唐楠走之後,顧惜的心電圖突然劇烈地波動了起來。

屋裏的護工都出去在走廊裏透氣,顧家為顧惜請了三個護工,顧太太為人刁鑽不講理,唯一能依仗的長子突然成了植物人,她在家的日子不好過了,就把氣撒到家裏的工人身上。這些護工被她當成沒有尊嚴的出氣筒,祖宗十八代每天都被顧太太挂在嘴上,護工們為了賺點家用忍氣吞聲。

顧惜又臭名在外,護工中有人知道這家夥的德性和“豐功偉績”,顧家人在,他們就裝裝樣子假裝工作;顧家人不在,他們就聚在走廊唠嗑。沒人去管顧惜那個人渣。

顧太太接了通電話立即就離開了,她還要跟宅子裏其他觊觎她們家財産的人進行激烈的鬥争,兒子交給醫院就行了,她給醫院捐那麽多錢,現在就是他們報恩的時候了。這是顧太太理所當然的想法。

“知道嗎?這樓上住着一個植物人小姑娘,就是那小子害的!”護工中最年長的一個講起了八卦,手指了指躺在屋裏病床上的顧惜,“就是他把人家堵在小胡同裏……”其他人都津津有味的聽着故事。根本沒人在意顧惜發生了什麽。

魇獸在努力地工作着,這家夥的夢境比小孩子的豐富多了,可以讓它吃飽。

顧惜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記得讓人去綁唐楠了,怎麽還沒回來?

想到唐楠漂亮的臉蛋兒,顧惜眼神變得貪戀起來,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唐冬固然好看可根本比不上唐楠那種超凡脫俗的美,她自帶仙氣飄飄而且還是SSS級的omega,他自己是個普通級別的A,就喜歡征服比自己等級高的O。

對方不同意就綁,綁來之後不管同不同意,他都有的是手段把她們玩壞,然後丢給兄弟們玩。

這次的唐楠可是SSS級別的O,幹一次能吹好幾年!顧惜無恥地笑了起來,露出滿口被煙酒腐蝕得暗黃的牙齒。

唐冬也是個蠢貨,自己的姐姐都能讓出來給自己的未婚夫玩,omega都是沒長腦子的傻*B。這種O可以娶回去當擺設,以後他在外面想怎麽玩怎麽玩。

老唐家一家子都是傻X,那個周美天天跟在他媽屁股後面舔,還不是為了讓他娶唐冬?唐峥嵘更是除了拜神就是找神棍做法,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現在,他們的女兒都要被人幹了,那些被唐家供奉的神佛也沒見出來幫忙啊。

“顧少,想什麽呢?這麽高興。來點?”不知道誰遞過來一包藥粉,還挺懂事兒的。顧惜喜歡每次之前都來點刺激的提提興致,接過來擡了擡手算是對對方的贊賞,一副真把自己當成大哥的做派,然後想都沒想就把藥粉倒進嘴裏就着礦泉水喝了下去。

“想你小嫂子呢,你馬山就能見到她了~~~嘿嘿嘿。到時候大家一起開心一下。”顧惜笑得很猥瑣,還故意賣弄了一下躍躍欲試的某處,隔離貼撕下扔掉,充滿發Q信號的信息素迅速彌漫在空氣中。腦海裏演繹着把唐楠擺成各種姿勢,想想就興奮得要飛起來了!

熱!特別的熱!顧惜扯散了領帶,原地走了幾步,卻發現越走越低。可腳下的地面很平坦。他的視線也逐漸變低?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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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衣服也在逐漸變小……他整個人在縮水?!

本來寬大的手掌變得纖細、白皙看起來就像omega的手?

“小嫂子,來玩玩吧~”剛才遞藥粉的兄弟突然脫掉了衣服,露出被煙酒熬廢了的瘦弱身板兒,看着他兩眼放光,舌頭惡心地在嘴唇上轉了一圈兒。

顧惜一陣惡寒,想起來他自己好像也喜歡做這個動作,有這麽惡心嗎?

緊接着又有幾個一起玩的兄弟圍了上來,都喊他“小嫂子!”喂,是不是喊錯人了?我是顧惜我是你們的兄弟啊!

無論顧惜怎麽喊,他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兄弟們的眼神兒變得不對起來,他們把他推倒了,發生的一切是那麽熟悉又陌生,熟悉是這些他都在別的O和B身上做過,陌生是那些他發明的玩法和虐待方式給他帶來的痛感很陌生、恐懼。

原來,他這麽變态的嗎?這些玩法真的好疼!疼死了!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們不是應該一起這麽搞別人的嗎?

顧惜掙紮着,手被人踩在腳下,堅硬的皮鞋底子磨破了他的掌心。腿也被人用木棍敲斷了,殷洪的血從腺體、腿和胸口流出來,太疼了!放過他吧!可他哭得越慘、掙紮得越激烈,那些A們就越興奮,下手也越來越重。

到最後,顧惜像一只被撕碎的破娃娃一樣被仍在廢墟中,周圍到處都是垃圾還有很多沾着粘液的紙巾,各種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惡臭味道和來自腺體撕裂的疼痛感是那麽清晰。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顧惜心中默念麻醉着自己,一行清淚滑過臉龐。他忘了,那些曾經被他迫害過的人也都像他這樣想過。她們也曾像顧惜求饒,可顧惜比這些人更瘋狂地傷害了她們。傷痛、恐懼、記憶從未消失。

那些施加給別人的,早晚有一天會回饋給他,這是最基礎的反噬。

顧惜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記得讓人去綁唐楠了,怎麽還沒回來?

“顧少,想什麽呢?這麽高興。來點?”不知道誰遞過來一包藥粉。

顧惜:……場景怎麽那麽熟悉。他習慣性的接過來,開了葷腔。沒過多久,他的身體開始縮水,淪為狐朋狗友們的玩物。被折磨、虐待、丢棄。

顧惜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不知道誰遞過來一包藥粉。

顧惜:……M的還沒完了?

他回手把藥粉撒了對方一臉。

“M的,顧惜你瘋了?跟你玩是給你面子,要不是你老子有點臭錢,誰TM的跟你個傻*B低等A玩?”被撒了一臉藥粉的A氣急敗壞地給顧惜一巴掌。直接把顧惜打翻在地。

平日裏哥哥長、哥哥短的狐朋狗友和小弟們根本作壁上觀,他們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原來你也有今天?

倒是有幾個人幫着那個A把顧惜推倒在地上。

“這王八犢子總是虐待別人取樂,咱們今兒也讓他嘗嘗被虐待的滋味兒!”不知道誰提的建議,一呼百應。

很快,顧惜就後悔自己的沖動了。他被人擺成各種姿勢,用他的“發明”在他身上玩了好幾遍。

顧惜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不知道誰遞過來一包藥粉。他顫抖着手,眼中滿是恐懼地盯着對方的臉……

這是個死循環,永無止境,他在自己的夢裏享受着自己種下的惡果,內容豐富到讓魇獸瞬間長胖了一圈兒。

狂跳的心電圖驟然平靜了下來,細微的波動證明顧惜生理上還活着,至于他的精神是被吓死在夢中還是接受了夢境就無從得知了。

出了醫院,顧太太覺得後背涼飕飕的,她今天披了條羊絨的披肩不應該會冷啊。

“老李把空調關了。”老李是顧太太的司機。

“太太,車裏沒開空調。”老李回道。

“怎麽這麽冷?”顧太太嘟囔了一句。

“這幾天為了大少爺的事兒您沒少跑醫院,是不是要感冒啊?那我給您買點感冒藥吧?”老李是個忠厚的仆人,拉上手剎,下車去藥店給顧太太買藥去了。

“這個小私生子,爹死了還能被接回來。等我們顧惜好起來,看我不弄死你!”顧太太咬牙切齒地沖着手機上顧中的照片點了幾下。

顧中是她小叔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沒想到小叔子死了十幾年,這孩子竟然被接了回來還深得老爺子的喜歡。大有重用之意。

“不過是個beta,看你能得瑟幾天?呸!”顧太太沖着顧中的照片碎了一口。

“你要弄死誰?”耳邊涼意陣陣,一道陰冷的仿佛從地府中爬出來的聲音響起。

“你他……”顧太太嘴裏的髒話卡在喉嚨上差點噎死她,她驚愕地手裏的手機都掉在腳邊,上面是顧中微笑的摸樣。

一個年輕的蒼白的面孔緊貼着顧太太的後背,要不是他的眼珠子吊在唇邊,額頭上的血汩汩的流出來,他應該是個很英俊的男A,長相和顧太太讨厭的顧中有七分相似。

正是死了十多年的小叔子。

“不,不可能!你,你已經死了!”顧太太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裏有一張她從廟裏求來的平安符。

“做了虧心事求來的平安符真的能保平安嗎?”小叔子幽幽地說道,他每說一個字,車內的溫度就降一分。

明明才深秋,正午的太陽還曬得人暖洋洋的,車窗上卻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厚到根本看不到車外的景物。

“你,你別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找人超度你了,還燒了那麽多紙錢給你,你別來找我啊!”顧太太帶上了哭腔。

“殺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怕我會來找你呢?”小叔子尖尖的指甲在顧太太白皙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寒氣冰冷刺骨,顧太太嗷地一聲蹿起來,頭頂狠狠地撞在了車頂上,巨大的驚吓中她身體一軟昏死了過去。

十幾年前,顧惜才幾歲的時候,顧家負責海外生意的小叔子要被調回到國內進入總部工作。當時,顧先生也就是顧惜的爸爸也才在總部站穩腳跟。

顧家子侄衆多,老爺子主張能者上位,競争激烈,就算是親兄弟也都隔着肚皮。顧惜的爸爸每日長籲短嘆,顧太太為了善解人意,給剛回國的小叔子安排了接風,在酒裏動了手腳,又找人把他的車子開到了懸崖邊。

酒醉的小叔子就這麽成了崖底冤魂,他在外國注冊結婚的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他的死訊。還是十幾年後,老爺子通過關系把顧中接了回來。

顧太太後來才知道丈夫每天長籲短嘆不是因為弟弟回到總公司,而是外面養的小三給他戴了綠帽子。

會錯意的顧太太殺錯了人,總覺得小叔子陰魂不散的纏着自己讓自己償命,每天活在恐懼中,吃不下、睡不香。

很長一段時間裏,年幼的顧惜總是發燒生病,顧太太聽信了周美的話,去廟裏找了大師給小叔子超度又燒了很多紙錢,還求了平安符佩戴,顧惜也不發燒了,她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十多年都過去了,這個死鬼還是找上了門。

顧太太被一陣冷風吹醒,“鬼!鬼啊!”她條件反射地從後座兔子一般沖上了駕駛室,老李沒拔車鑰匙,顧太太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砰!”車子撞在了電線杆上,前蓋被撞得扭曲變形。氣囊上趴着滿臉是血的顧太太,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老李看了一眼手機短信提示的銀行進賬,又是一場小三上位謀害夫人的戲碼。車子裏只不過放了點顧惜平時磕的致*幻劑。也是顧太太時運低,這都沒發現。

“也許你忘記了,二十幾年前你也是這樣謀害上一任顧太太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一次,就說是冤鬼索命好了。反正豪門都很迷信,顧先生也不會懷疑的。”老李站在車子遠處撥出電話給修車行,也不知道這次他要放多久的假?

報廢車子的上空,滿頭是血的小叔子魂魄邊上多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女人。他們都死死的盯着車裏的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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