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老者的身後跟着的人是季煙,而那位老者正是季家的當家人也是季煙的爺爺,季存風。

“我有急事,請讓開!”秦北毫不客氣,她急着去廢城解決問題,季煙又不是不知道唐楠受傷了?還帶着爺爺來堵她,這季家的人怎麽這麽沒眼力勁?

季存風也不惱,從季煙的手上接過一個木盒遞給秦北,“秦小姐,這是唐楠小姐向我孫女要的一樣東西,是我季家傳家寶的一部分。我也不多打擾你,只是想跟你說一下關于李老道的事。”說着,季存風在下巴上點了點。

秦北一驚,“李老道?是給陸家看風水的那位?”

季存風點點頭。

然後,秦北就把小老虎扔到了後座,不管小老虎的抗議,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季存風從善如流坐上副駕駛座,一點不意外秦北的态度。他沖着季煙點了點頭,季煙麻溜地跑回了車上。

車道被讓了出來,秦北一腳油門沖了出去,季煙的車緊随其後。

剛才,在陸家看到唐楠和秦北受傷,季煙說不愧疚是假的。她以前沒少欺負唐楠,雖然有交易為前提,可唐楠和秦北還是幫了她。要不是她們,她現在可能就被那些戾氣纏死了。

再往前幾天,她聽了秦北的勸告沒有去有水的地方,後來聽說那裏竟然淹死了人!秦北這就算救了她兩次,她也不是不懂之恩圖報。

唐楠都受傷了,看樣子傷得很重,她把陸宅交給大胖看着,立即回家向爺爺求唐楠要的那樣東西。就算被打斷腿都行,這樣起碼可以減少一點負罪感。

出乎意外的是,爺爺不僅沒有打斷她的腿,還親自取了東西說要親自上門拜訪秦北。也不知兩個人說了什麽,爺爺就上了秦北的車。

唐楠和她的交易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季煙想了想讓司機在路口停車,自己另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唐家。

唐冬也出院了,唐峥嵘還在號子裏蹲着,據說精神狀态也不正常了,周美一天天也神神叨叨的。還沒到冬天,貂絨就穿上了,屋裏開着暖氣還喊冷。

唐冬敞着窗戶透氣,琢磨着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唐家有幾個叔輩在偷偷收購唐家的股票打算把執行董事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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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唐氏集團的執行董事已經從唐峥嵘換成了周美,周美一天天神經兮兮的,根本沒辦法主持公司大局。

前天的董事會上,財務總監正在做季度彙報,周美嗷一嗓子從座位上蹿起來,指着對面空無一人的椅子喊着有鬼。抱着頭蹲在了桌子底下求鬼不要吃她。

嚴肅的會議變成了鬧劇,當場就有其他董事指出要換掉執行董事。幾個有野心的董事紛紛附和。當時她的腺體還不穩定,沒有去公司,這些也都是聽送周美回來的助理說的。

助理走的時候還在搖頭,連這些小職員都不看好她們唐家了?

真讓那幾個有野心的家夥奪了主動權,她這個養女在唐家和唐氏集團更沒有立足之地了。估計很快就會被踢出豪門圈子,這可不行。

也不知道最近唐楠在做什麽?聽說顧惜那邊有醒來的征兆,抓到唐楠還可以用她和顧惜做交易,得到顧家的支持她可以穩坐唐氏集團一把交椅,到時候唐家就是她的了。

唐楠現在不是唐家的親生女了,不可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看來得用點手段。又不能髒了自己的手,畢竟某些醜聞會害死她。

對了,季煙最近也沒消息了?電話也打不通?怎麽回事?秦北變了,季煙也變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唐冬的手緊了緊,要不是身體的原因她也不會被困在家裏跟外界斷了聯系。過幾天就好了,等身體适應了信息素僞裝劑,她又可以以清新的信息素味兒重新出現在圈子裏。

想着她拿出手機播了一串數字出去,等對方接通,鋪頭蓋臉地問,“找到了嗎?找到了就抓住藏起來。回頭我用的時候交給我。”

對方支支吾吾半天,等來了唐冬的暴怒,“定金也給了,後來又追加了一半的酬金,你們就是這麽辦事的嗎?一個無依無靠的女O就那麽難抓?那種脆弱的生物你們幾個A都抓不住?要你們有什麽用?三天!三天內我要是見不到她,你們就擦幹淨脖子等死吧!”

唐冬惡狠狠地挂掉電話,一轉身看到站在門口一臉愕然的季煙。

靠!被發現了,不知道季煙聽到了多少,但她也沒說什麽,于是莞爾一笑,臉上都是招牌表情,看着親切又溫柔,她甩甩手中的手機,解釋道,“一個乙方,辦事效率太低,惱了他幾句。煙,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簡而言之在問她聽到了多少?

跟平時認識的唐冬不同,剛才打電話的唐冬狠刀刀的,像是要吃人。難道真的和唐楠說的一樣人都有兩面,唐冬給外人看的只是看起來溫柔的一面。她也有陰暗又醜陋的一面嗎?

季煙不願意相信。她高中時和唐冬認識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唐冬溫柔、脆弱又美麗,讓看到她的人都心生憐愛,都願意保護她。季煙也不例外,她甚至想如果自己是個A沒準就會追求唐冬。

所以,在唐楠回到唐家的那天,唐冬哭着跟她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季煙氣壞了。抱錯了那也不能怨唐冬啊,她也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親生父母。而且親生父母又意外慘死,唐楠有機會認祖歸宗,她連見自己親生父母的機會都沒有,她也很可憐的!

從那之後她都幫着唐冬欺負唐楠。唐楠盡量躲着她們。後來,唐冬的未婚夫顧惜看上了唐楠,想要讓唐楠嫁給他。

季煙想這樣也挺好的,顧惜這個花心大蘿蔔也不适合唐冬這麽脆弱的美女。唐冬就适合做家裏的金絲雀,恬靜地待在家裏享受世間的一切美好。雖然知道這麽做很缺德,她還是聽了唐冬的話去堵唐楠。

現在想想,自己的腦子可能裝滿了翔,那可是犯罪啊!助纣為虐!虧得她還覺得唐冬是好人?

剛才唐冬說的話她都聽到了,不用猜都知道那個女O說的就是唐楠。唐冬還沒有放棄這個念頭?顧惜都植物人了,還能做什麽交易?

也許……唐冬只是在鑽牛角尖,這麽多年的朋友,季煙不願意懷疑她。她的手插在口袋裏,勾唇像往日那樣沖着唐冬笑道,“我剛到,聽說你住院做了手術,當時家裏有事沒去成,今天過來看看你。恢複得怎麽樣了?”

見季煙表情沒有異樣,唐冬略微放下心來,季煙這人不會撒謊,應該是真沒聽到。

“開過來坐。”唐冬熱情地招呼季煙,還吩咐保姆上茶點。

“那天手術你沒來,電話也打不通。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那可是移植腺體啊!”唐冬驚恐地捂住嘴,脆弱的讓人想抱住她安慰。哪怕季煙是個O也有點心動。忽而臉上又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多虧醫院幫我找到了腺體源,我這才能成為像你們一樣的普通人。真的是太好了。以後,我也是一個正常的omega了。”

看到好友這麽開心,季煙也跟着綻放笑容,“那真的是太好了,看你被腺體猥瑣症折磨了這麽多年,我心裏也難受,現在好了,你徹底健康了。以後也可以當媽媽了。”

當媽媽,是每一個omega刻在DNA裏的願望。

聽到這三個字,唐冬的眼角抽了抽,她的腺體,已經沒有當媽媽的資格了。都怨唐楠,要不是她逃掉了,是不是腺體就可以移植給她?她也不用每天吃藥劑來隐藏自己這惡心的信息素味道了。

“是啊。”唐冬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給季煙的咖啡裏加了一塊糖,随口說道,“我手術那天,秦北和唐楠一起來看我了。我還好奇她們什麽時候走這麽近了?這才出院也不知道秦北最近怎麽樣?”

秦北?季煙為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還惦記人家呢?人家名花有主了,還是你最讨厭的唐楠,唐楠手上時秦北那着急勁兒,要是知道你的壞心思,我的天!季煙都不敢想唐冬會怎麽死?

“她們,好像關系挺好的。”季煙喝了口咖啡,太甜了。這麽多年,每次唐冬都給她加很多糖,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不喜歡這麽甜的食物?

“關系好了呀?”唐冬眉眼彎彎地笑了,心裏狠狠地啐了一口。唐楠憑什麽搶她的人?她一出現,顧惜不喜歡她了,連秦北都被搶走了。父母也被她害死了,她是上天派來懲罰自己的麽?

“那也挺好的,唐楠一直沒什麽朋友,人又不聰明。秦北熱心腸,她們關系好倒也是互相幫襯了。”唐冬說着違心的話。

季煙皺了皺眉,之前沒感覺,現在聽唐冬說唐楠,總有一種貶低的意味。這意思唐楠人傻适合秦北這樣的傻舔狗?

“就是,我也挺想秦北的,每次她在聚會的氣氛都很好。煙,幫我問問她有沒有時間?我想約她喝下午茶。”唐冬了解秦北,到時候請兩個漂亮小妹,秦北就走不動路了。還跟唐楠在一起?做夢!還拿走我的氣運?哼,做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就不信秦北能扛住美色的誘惑?

季煙哪兒敢傳這話?她現在最不敢得罪的人前三名就有秦北和唐楠。“冬冬,要不就算了吧?秦北那麽笨,你以後也別招惹她了,你也是有婚約的人。聽說你和顧大少的婚期也快到了。”

婚期。又是一記重拳。她堂堂唐家大小姐要嫁給一個植物人,開玩笑!她以後還有什麽臉出現在圈子裏?

“我怎麽招惹她了?”唐冬的語氣尖酸了不少,完全沒了往日溫婉可人的樣子。季煙甚至從她的眸子中看到一絲兇狠。

可能是錯覺,馬上唐冬就笑臉看着她,“我們都是好朋友,煙,你是不是誤會了啊?”

我們都是好朋友。這句話真的太坑人了。季煙回想往昔,秦北曾經向唐冬示好,無論唐冬要什麽?她都會無條件滿足對方,甚至和顧惜做朋友。家世甩顧家幾條街的秦北,被顧惜踩着也全部在乎,這麽典型的舔狗,她不信唐冬看不出來秦北的心思。

可唐冬就是故意晾着秦北,以好朋友之名行駛着超乎女朋友一樣的權利。反觀,現在秦北和唐楠在一起看着挺般配的,季煙第一次覺得秦北不給唐冬當舔狗是對的。

又驚訝于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她被唐楠暗示了麽?她和唐冬可多年的朋友啊!怎麽可以懷疑朋友?

“煙,唐楠最近怎麽樣?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媽媽都病了,生病的時候還念叨着唐楠的名字。她怎麽這麽沒良心?”唐冬神色黯淡,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冬冬,唐楠……她不是唐家的親生女兒吧?”季煙問道,現在外面都在傳。

唐冬委屈地看向季煙,“那又如何?我也不是唐家的親生女兒。但唐家對我們都很好,爸爸媽媽從沒苛待過我們。她作為女兒難道不應該回家看看?看看媽媽?”說着眼淚在眼圈兒裏轉悠了起來,“她的心怎麽那麽狠?”

季煙被噎了一下,周美平時對唐楠吆五喝六的。現在查出來,她是被周美夫婦拐來的孩子,她憑什麽回家來看自己的仇人?唐冬做個手術腦子壞掉了?

不,她以前也是這樣的。可那時候自己就跟中了邪一樣聽信唐冬的話,欺負唐楠。現在看來,自己可能才是腦子壞掉的那個。

想到這裏,季煙連咖啡都喝不下去了,放下杯子,她說道,“冬冬,你好好養病吧。話我就不幫你帶了,秦北和唐楠在一起了,她們挺好的。”還救了我的命。“既然唐楠和唐家沒有關系,也不會跟你争家産,你就放過她吧。”

季煙是好言相勸,當年欺負唐楠也是因為唐冬哭哭啼啼的說爸爸媽媽以後不會愛她了,唐楠回來她就一無所有,親生父母又被唐楠克死了。季煙幾個人才會合夥欺負唐楠的。現在危機解除了,她們也都是成年人,不要做那些讓人厭惡的事了。

“季煙!”唐冬吼了一聲,覺得自己有點破功,連忙調整了情緒,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煙,你不是我的朋友嗎?你應該站在我這邊替我考慮啊!要不是因為唐楠,我的親生父母也不會雙雙去世。要不是因為她的出現,顧惜也不會讨厭我!要不是因為她……”

季煙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了,以前沒覺得不對,現在卻覺得句句不對。她反駁道,“你的親生父母把你賣給唐家,他們是出車禍死的,跟唐楠有什麽關系?顧惜本來就是花花公子,沒有唐楠他也不喜歡你,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唐楠自己有工作,她很少回唐家,根本沒有搶奪財産繼承權的意思,是你在不停的給我們灌輸唐楠要搶奪你的財産繼承權、打壓你在唐家位置的這些信息。誤導我們,讓我們幫你欺負唐楠。”

季煙一口氣說了很多,“那天,你讓我去堵唐楠,是不是要把她送給顧惜讓他……”季煙說不下去了,她差點就成了幫兇,還不自知。現在想想,真是讓人反胃。

“季煙,作為朋友你是在質問我嗎?我怎麽會那麽做?顧惜開趴,他想邀請唐楠而已。”唐冬也惱了,今天季煙怎麽總逆着她來?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她聽到了她電話裏說的話?

“可你明明知道顧惜是什麽樣的人。他對唐楠是司馬昭之心,你還讓我帶着人去堵她。這哪裏是邀請?分明就是要挾!是綁架!”季煙反駁,她終于回過味兒來了,自己還真被人當槍使了。

“季煙,你胡說什麽呢?誰綁架她了?那不是你們……”唐冬覺得季煙瘋了,事實上瘋的是她。

“對,你沒髒了自己的手,用的是我們的手,你可真有招兒。”季煙站了起來,快步走向門口,突然停住,轉過頭,“唐冬,我勸你善良。唐楠和秦北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這是作為朋友最後的忠告了。

“你聽到了對嗎?你聽到了吧?”唐冬瘋了似的沖過去抓住季煙,眼神癫狂,“你聽到我打電話的內容了對嗎?你不可以說出去!不可以!”要是被人知道,她就完了!

季煙的胳膊被她抓得生疼,皺緊了眉頭,“你別做壞事!我不說出去,你答應我別再去惹唐楠和秦北了!”見好友如此這般,季煙的心裏也不好受。

“好!我不會去惹她們了,煙,我們還是好朋友嗎?”唐冬祈求地看着她。

季煙又不忍心說太絕情的話,點了點頭,“當然,只要你還和以前一樣,我們就還是朋友。但是,絕對不能去惹唐楠和秦北。”

唐冬誠懇地點了點頭,并承諾絕對不去招惹那兩個人,季煙這才和她擁抱了一下,告別。

就在季煙轉身的那一刻,唐冬咬了咬牙,面目猙獰。送走季煙,她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串車牌號,然後如釋重負地挂掉電話。

她始終沒變,只是季煙沒見過她這張面孔罷了。

二胖開着車,不時看向後視鏡,突然一個急轉彎,車子進入了回家相反的車道。

季煙看着車子偏離路線,問道,“怎麽了?”

“有人跟蹤咱們。大小姐坐穩了。”二胖一個急轉彎,要不是車門關得緊,季煙差點被甩出去。

後面一輛黑色保姆車緊跟不放。為了跟住他們甚至闖了紅燈。

兩車在車道上飛速架勢已經開始互相飙車了,二胖對葉城熟悉得跟自家後院一樣,又是一個急轉彎,駛入了一條小巷子。

“嘿,這是一條死胡同,堵他!”黑色保姆車副駕駛上一臉刀疤的人沖自己的同夥說道,這生意太好賺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條死胡同隔壁就是警局。

二胖可是專業的打手,車裏那幾個人跟本不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二胖就把保姆車裏下來的那幾個家夥打趴下了,季煙在車裏早就報了警。

警察迅速出現,看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再看看高如鐵塔一般的二胖,差點沒分出來誰是報案人。

這一夥兒人經過審理全都招了,是唐冬□□要滅季煙的口。

“為什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和唐冬是朋友啊!”季煙不敢置信,确實唐冬有點偏執,但她竟然會殺自己?她們可是多年的朋友啊!

“也許,你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你的朋友了。”警員申請了逮捕令,開車駛向唐家。

季煙想起了她和唐楠做的第二筆交易,唐楠讓她找出唐冬的把柄,把它們公諸于世,讓唐冬身敗名裂。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季煙還在想唐楠可真狠啊!事實告訴她唐冬比唐楠狠一百倍。唐楠只是讓唐冬身敗名裂,唐冬卻想要了她們的命!太可怕了,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又或者,她本來就是這樣的?

季煙收集了一下資料,她和唐冬這麽多年的好友,知道唐冬的事兒不少,每一件拿出來都足夠唐冬喝一壺的了。材料整理好她找了專門幹這事兒的去爆料。

交易完成了,季煙整個人垂頭喪氣的,她真的沒想到這麽多年的友情會這樣畫上句號。而她才看清自己朋友的真面目。真是蠢!

當警員來到唐家時,周美哀嚎着,“有鬼啊!警官先生救救我!”

懂事的仆人把周美拖回了房間,唐冬還一臉懵,為什麽警察會找上門?

“唐冬小姐,我們懷疑你和一起綁架案、一起謀殺未遂案有關,請和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警員不容分說給唐冬戴上了手铐。

“我沒有!你們憑什麽抓我?憑什麽?”沒人理會唐冬的話,一夥兒在秦家老宅外面蹲守的犯罪分子和另一夥堵截季煙的犯罪分子都供出了唐冬,證據确鑿,唐家父女要在牢中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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