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難

為難

白沉一沒有防備,被推開也不生氣,再度上前給人揉了揉手:“星和,疼不疼?”

說着把人攔腰抱起,溫柔地放在了沙發上,還給人随手拿個枕頭墊了一下,讓人躺的舒服。

白沉一脫下髒衣服,從衣櫃拿了一件新襯衫穿上,扣好扣子,洗了手,抓了下頭發,又恢複到原來的模樣,甚至還多了幾分不羁的帥氣,這個過程完全不避諱人,還有點展示的嫌疑。

元星和閉眼心想,等明天還要再去醫院一趟,自己竟然一個坑裏栽倒兩次,也是夠蠢的!

白沉一拿了兩件衣服給人換上:“換好我們就回去。”

元星和感到這人碰自己比較敏感的腰部,心裏冷靜想自己該怎麽回敬這人呢?

“不要碰我腰。”即使中招,這句話也是命令語氣。

白沉一點頭:“好,聽星和的。”很是順從。但該沾的便宜一點也沒少,看着手裏面的人衣衫不整,鎖骨半露,頭發淩亂,臉色帶紅,嘴角微腫,一副被欺負過的樣子。

偏偏這人不自知,神情還是那般冷靜自持,高高在上,真想再進一步,讓這人情難自已,讓這人再難說出完整的話,讓這人露出更多情緒,完全依附于自己!

白沉一暗自屏息,告誡自己要冷靜,別太過分,星和現在生氣了,自己首先做的應該是讓人消氣。

好不容易給人穿上了衣服,白沉一臉貼在人肚子上跟吸貓一樣深深吸了一口氣,元星和要是能動,準得一腳踹人臉上。

白沉一保持着姿勢,時間有些久了,元星和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睡過去了:“你今晚要在這?”這人肯定算好了接下來,他認為事态進行比自己一直在這被人吸要強。

白沉一笑容擴大:“星和放心,我們這就回去。”說着彎腰抱起了人。

元星和覺得自己剛才在這人出現的時候沒有直接離開是個巨大的誤失誤,但是現在後悔也無濟于事。

一件大衣被披在身上,外面的風絲毫吹不到,白沉一避開了前廳,走另一個通道出來了,直接到了停車場,期間沒碰上一個人。

“明天和□□有個會議,不知道星和去不去?”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元星和睜開了眼睛。

白沉一關上車門給人系好安全帶,啓動車子不再說一句話,期待剛才的鈎子有所回應。

元星和打了個哈欠,如人所願:“什麽時候?”

白沉一嘴角是忍不住的笑,這人瘋狂後又冷靜自持的樣子太勾人了,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紅着的唇色還殘留着自己的痕跡,又因自己一句話而開口,真是讓人心動!

“下午三點,星和要來嗎?”

“多久了?”

“不算長,兩個月。”

兩人之間多是不正常的接觸,但默契卻是不小,話一出,白沉一就知道這人在問這個項目開展多長時間了。

這個項目是白沉一出現前開始的,但是現在這個時間剛剛好,放棄,很可惜,繼續,就看對方願不願意了。

兩個月?時間不算久,但是:“大概多少?”

“簽約成功,一年市值。”

果然!此刻元星和心裏複雜,他理解一個人拿幾百億的項目作籌碼去達成目的,他年輕時候也有過瘋狂一擲千金的行為,但是他不理解這人目的是另一個人虛僞缥缈的愛,如同兒戲。

“如果我不到場?”這人毀約?!

“我會與□□商量推遲簽約,在截止期限到臨前,我想星和總會有時間的。”白沉一溫柔解釋,明白着不達目的不罷休。

“要是我一直沒時間?”元星和是知道自己長的還不錯,但不覺得自己能讓人瘋狂到這個程度。

白沉一知道這人不相信,所以,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撥打電話:“聯系□□那邊,合同有些問題需要再商量一下——”

元星和一瞬間頭大:“你是小孩子嗎?!這麽沖動?!”

白沉一給人選擇,暫停電話,禮貌客氣詢問:“所以星和?”

元星和看這人明知故問的表情,嗤笑了一聲:“我還真不确定我明天還能有力氣去公司!”

元星和意思是這個藥勁有影響,但白沉一一瞬間想歪了,車速慢了下來,眼神有點過于認真:“星和這麽想的?”

迷茫一瞬,元星和氣笑了:“你心真髒!”

白沉一點頭認同:“很高興星和知道!”主意得逞,心裏十分愉悅,拿過手機:“淩助。”

淩助剛才就聽見另一個人的聲音了,但自家老板的聲音與平時很不一樣,所以反應過來後,默默等待那邊老板再拿起手機。很快,就聽到老板喊自己,連忙說在。

“不用聯系□□那邊了,明天會議按原計劃商定,還有,明天去自己去財務那領獎金。”

說完就挂了電話,淩助的心瞬間激動萬分,終于不用加班了嗚嗚嗚!終于結束了這個大項目!終于可以拿錢了!太好了!剛才電話開頭吓得自己心髒都要停了嗚嗚嗚!

元星和見人挂斷電話嘆了口氣,此刻,他倒不是生氣,更多是疑惑:“你覺得劃算?要是毀約你能得到?”為什麽這人會對另一個毫無關聯的人産生這麽強烈的感情?為什麽這個人會期待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為什麽一個人願意付出代價去加入另一個人的生活?

白沉一見人眼神恢複平靜,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青筋起,為什麽這人總是冷靜的這樣快,是不在乎?還是覺得無所謂?面上不顯,依舊是溫柔膩人:“星和這是在擔心我嗎?真好!”

“星和不用擔心,一個公司不算什麽,只要星和願意,它就是你的,星和,我給你怎麽樣!”最後一句話明顯不是開玩笑的。

元星和沉默了,這人是怎麽回事?按照這個揮霍程度應該是家世極好,自己是怎麽與這人産生交際的?

見人要再打電話,元星和出聲:“停下!我不要。”這人的行動過于有效率了!

白沉一若有所思:“好像是小了點,那等回來換個大點的給你。”這話說的跟給人換個大點的蘋果一樣。

元星和覺得這人太過猖狂了:“大小都不要,你冷靜一點。”他有一瞬間覺得這人是個騙子,是來讓自己背空殼公司的鍋的。

其實要真是這樣,元星和反而能很好處理,可惜現實不是如此,他很清楚知道這人是真有這個財力和資本,就憑這段時間他只知道這人想讓自己知道的情況就可以看出,對方絕對不是個騙子。

“星和是嫌麻煩嗎?其實簽個字就好了,只需要——”

“不需要,閉嘴,讓我靜靜。”面對元星和警告的眼神,白沉一選擇見好就收:“好吧,我不說了。”

到家後,元星和意識已經有點不清了,身體一騰空,元星和半睜了眼,見還是熟悉的變态,又閉上了眼,腦袋無力的靠着人肩,沉默不言。

白沉一心裏高興:“星和這麽快接受我了?我很高興……”

從進門到被放在沙發上,元星和耳邊都沒清淨過,再三忍耐還是出了聲:“安靜。”這人怎麽還話痨?

這聲音并沒有元星和以為的很大聲,反而有幾分撒嬌的意味,白沉一一下子停住了起身的動作,蹲下身,有幾分誘哄:“星和,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好不好?”第一次,白沉一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人這個語氣。

元星和不想搭理人,但是這人一直在晃自己,令人心煩:“我說安靜。”他以為這人沒聽清,卻不想這人腦子不想正事。

白沉一得逞後舍不得放開人,把人又抱了起來,溫柔又變态:“星和,我們去洗漱好不好?”

元星和以為是和上次一樣的流程,不再出聲,這人今天話格外多。

接觸到床的溫柔,元星和幾乎是昏昏欲睡,這個藥勁比上一次還大,直到一股溫熱的水漫過身體,元星和才意識到不對勁,費力睜開眼,就見自己在水裏面,這是……浴缸?!

怎麽回事?動了動手臂,感到被人箍住,半擡眼,是衣服半濕的男人:“你做什麽?”上次可沒這個流程。

元星和的動作對白沉一來說就是小貓蹭你,睡眼惺忪更是帶出幾分情意,發問就好像是情人間的撒嬌,給人一片旖旎的想象。

白沉一扶住人不讓人滑下去,好心解釋:“今晚上沾了太多的灰,不洗澡怎麽能上床睡覺。”

分外露骨的眼神,跟貼心的話語一點也不符合,水難免濺到身上,但白沉一一點也不在意,一雙手完全把持住了半昏半醒的人,有幾分不可說的強勢。

元星和明白過來情況後被驚的腦子都清醒了一瞬,拽住了人的衣擺:“白沉一,你敢!你要是——”

接下來的話沒說完,強撐起的腰肢就一軟,随着男人往下的手身子滑落進了浴缸,水波晃蕩,顯得白皙的顏色分外吸引人。

“唔!你——放開……”元星和被人拿捏了弱點,幾乎忍不住縮起身子,抓住人的手逐漸失去力氣就要滑落。

白沉一及時接住,把人往上提了提,讓人依靠在自己懷裏:“別哭,一會兒就好,星和放松。”刻意放低的聲音帶着磁性,平常時候是很讓人放松,但現在卻起了相反的效果,讓人禁不住繃緊了背,防備起來。

浴室熱氣十足,元星和的汗水混合着生理性眼淚滴入水中,好似一條缺水的魚,只能依賴身邊的漁夫發善心,可惜這條魚就是漁夫撈上來的。

“白沉一!你這個——嗯!”即使再怎麽混沌,元星和還是出聲表達了自己憤怒。

只是元星和不知道,有的時候聲音也是一個很刺激人的點,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更不要說是喊人的名字!

白沉一的呼吸有些洩露情緒,手上青筋浮現,充斥着壓抑的味道,額角也有些細汗,他有些高估自己了,本想是懲罰一下對方,卻沒想到先是懲罰了自己。

低頭看着水裏的人,嘴唇被死死咬住,不肯出聲,眼淚不斷溢出落在水裏,白皙的鎖骨被自己摸的有幾分泛紅,這人想離開自己卻又不得不依靠着自己才不至于跌進水中,真好啊!

這幅景象活色生香,讓人心若擂鼓,白沉一自是心魂蕩漾,情動了。

低頭枕在人肩上,感到人身子發顫,服務更是貼心,可惜對方有點受不住這磨人的貼心,最後悶哼一聲再也撐不住落了下去,白沉一眼疾手快把人給撈了上來,這個浴缸不小,所以這個情況下是有點危險。

兩人耳鬓相貼,呼吸交錯,在這個空間裏無限暧昧,一個半跪在浴缸外,衣服幾乎濕透,卻是完全的掌控着另一個,蜷在水中,雙眼半閉,有幾分淩亂與混沌不清。

“星和,你幫幫我好不好?星和。”白沉一啞着嗓子問人,懷裏的人一聲都不出。白沉一繼續道:“星和不說話,我就當星和同意了。”

說着把人抱起,放掉有點涼的水,重新加水才把人放了進去,然後就發現對方滿臉不自知的委屈,雖然不再哭了,但是眼眶周圍還泛着紅,唇色經過今天的多番磨難,有些破皮,帶出了血色,白沉一一下子心疼了。

連忙檢查了一下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麽大的毛病,小臂和腰間是有點淤青,應該還是在餐廳的時候弄的,其他地方沒什麽問題,松了一口氣,看着皺着眉頭的人,到底是不舍得,認命給人清洗幹淨,抱了出去。

給人放到床上擦幹頭發蓋好被子,白沉一在人眉心見吻了吻,拿出了藥膏輕輕地給人淤青上藥。

等弄完這一切,才回到浴室收拾殘局,淋浴水灑下,白沉一滿腦子都是剛才的情景,一牆之隔,床上那人要哭不哭的表情揮之不去,本來想讓對方幫自己一下,不過——還是自己來吧。

一室的冷氣壓不住白沉一的欲'火,到底還是想着人釋放出來,再沖一遍熱水,确保身上沒有涼意,白沉一躺到了床上,看着人已經呼吸平緩,眉頭舒展,滿足地把人摟了過來,兩人肌膚相貼,是一夜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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