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扯扯嘴角,都分開這麽多年,誰還會記得她是什麽時候生日。
她約了睢冉童萱她們晚上一起去酒吧慶祝,她下班後就直接過去,現在還不到六點,不到夜生活開始的時間,酒吧裏人還不多,她穿過舞池進了包廂,她們已經都到了。
童萱抱怨道:“你怎麽那麽慢啊,睢冉都來好一會兒了。”
“我可不是最晚的,靜靜也還沒到啊。”喬稚楚聽這話就知道,睢冉肯定把她在威格信工作的事告訴童萱了,她擠了進去,“讓位讓位,今天我是壽星,我要坐中間。”
童萱沖她翻了一個白眼,倒也把中間位置讓給她了。
睢冉拿了一個葡萄吃,沖喬稚楚促狹一笑:“楚楚遲到當然是有原因的,別忘了,現在她的老板,是季雲深哦。”
童萱不知道喬稚楚和季雲深六年前的關系,但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八卦新聞她還是知道的,一聽這話,也暧昧地沖她擠擠眼:“哦,所以,某人來之前是先跟別人過了一場生日了?哎呀,那我突然覺得,你來得有點快了。”
好久不見,我的前任先生 041章 她不需要知道
喬稚楚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再胡說八道,這一頓我就不買單了。”
童萱不屑:“比起八卦,買單算什麽!你要是肯披露你和季雲深‘過生日’的完整細節,我請你十頓都可以。”
喬稚楚眼睛一亮:“你是說真的?”
童萱頓了頓,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這樣的眼光,她有種必須慎重考慮的感覺,斟酌了一下:“真的。”
“那好啊,我跟你說。”喬稚楚笑眯眯道,“我和季雲深是這樣的,我先把卷宗交給了他,然後簽了三年的不可描述,完了之後我就走了。全過程就是這樣,你別忘記你欠我十頓法國大餐,麽麽噠我愛死你了土豪萱!”
童萱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抗議道:“……請把不可描述部分放出來好嗎?”
喬稚楚喝了一口果汁,哼笑道:“合同條款涉及商業機密,身為律師的我很負責人地告訴你,這不可說。”
“誰要聽你的合同內容,你的合同裏又沒寫OOXX。”童萱終于反應過來,“你這是空手套大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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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楚笑倒在了沙發上,童萱氣急,撲上去抓她的腰,兩人在沙發上互撓,喬稚楚最怕癢,連連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大餐我不要了還不行嗎,我今天是壽星,你不能對我哈哈哈……”
“我這是在幫你樂呵樂呵啊壽星大人。”
……
因為第二天不是周末,大家都還要上班,也不好玩太晚,十一點左右大家就散了,喬稚楚和睢冉都喝了酒,不能開車,車子暫時留在酒吧的地下停車場,因為離公寓不是很遠,她們也沒叫出租車,直接走回去。
路上喬稚楚看了兩次手表,還有一個小時生日就過了,而她期待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小情緒忽然發作,她感到有些委屈。
睢冉跟在她身邊,低着頭看着辦而腳下,像随口問起那樣:“楚楚,你為什麽想要去威格信工作?”
“我的律師所一天不如一天,本來就快倒閉了,當然要找點別的門路。”
“也是。”睢冉幹笑,“那你和雲……季雲深怎麽樣了?”
喬稚楚仰起頭看滿天繁星,涼風習習,吹起她散落在耳側的頭發,她嘴角浮起一個不算笑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是怎麽樣了。”
好像結束了,又好像更剪不斷了。
走到公寓門口,睢冉讓喬稚楚先上去,她去藥店買點解酒的藥,免得明天醒來頭疼,喬稚楚點點頭:“你小心點。”
“就在小區門口,擔心什麽。”睢冉笑着走開,走到小區門口,冬季的夜晚格外黑沉,路上行人不多,橙紅色的路燈下停着一輛銀白色的轎車,車頭靠着一個男人,他額前頭發被風吹得微亂,他并不在意,聽到腳步聲看過來,碎發後的眼睛盛滿星光。
“雲深哥。”睢冉小跑過去,有些微微喘息,雙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跑步的原因,有些微微泛紅,“你這麽晚找我有事嗎?”
季雲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把這個給喬稚楚。”
睢冉原本雀躍起來的心情就像忽然被人鏟了一鏟子雪蓋上去,瞬間涼了大半,臉上的笑也漸漸散去:“是給楚楚的生日禮物嗎?你今天怎麽不自己給她?”
“下午太忙走不開。”
睢冉将小盒子在掌心轉動:“都已經來了,親手給她,她應該會更高興吧。”
“不用了,你給她就好,多謝。”季雲深轉身上車,“回去吧,我走了。”
睢冉勉強提起微笑,揮手再見。
季雲深啓動車走了,目光凝視着前方,專注而認真,後方卻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詢問聲:“為什麽不自己送?跑了整個江陵才找到滿意的,這份心意讓她知道,她一定很高興。”
是楚銘城,他像是累壞了,在後座的座椅上‘葛優躺’。
季雲深淡淡道:“她不需要知道。”
“得,您老就揣着驕傲在那裏悶騷着吧,就是可憐本少爺,從下班陪你逛到現在,晚飯都還沒吃。”他爬了起來,探着身到往前面,在他的導航儀上點了個地點,“走走走,海鮮城,補充點營養。”
季雲深看了一眼,按他的路線開去了,到了一座平時以價格死貴聞名江陵的海鮮城,楚銘城先下了車,指了指一旁:“車子停在那邊就好。”
季雲深笑看了他一眼,直接轉了車頭下坡:“你自己去吃吧。”說着,他就直接踩下油門,重新回到馬路上,一眨眼,車子就去了十幾米之外。
楚銘城瞪圓了眼睛:“卧槽卧槽,做人不能這樣啊,我是讓你來付賬的啊!喂!季雲深!季雲深!”
季雲深看了一眼後視鏡裏氣得跳腳的人,無聲笑了一下,目光觸及放在副駕駛座上的另一個小盒子,停頓片刻,一聲無聲淡嘆息溢出唇邊。
其實他現在也有點後悔,應該親手交給她的,可他一想到她下班前那個态度,笑得那麽假,完全陌生的公事公辦口吻,就連說‘謝謝’也說得那麽虛僞,如若他那時再主動提起她生日的事,倒成了別有用心。
連禮物都不想當面給……其實說到底,他就是怕她看出他其實還在意她吧。
睢冉買了藥回公寓,在樓道口打開了那個小盒子,是一枚戒指。
她出電梯時,恰好碰上喬稚楚要出門,看到她回來,她松了口氣:“你怎麽去那麽久?我正想去找你。”畢竟是晚上,一個女孩子外出不大安全,她心裏有些擔心。
睢冉晃晃手裏的塑料袋,笑道:“看藥的品種有點多,就多看了幾樣。”
喬稚楚拿過她的藥,倒了杯水吞了兩顆:“我洗澡好了,先睡了。”
“嗯,好。”
睢冉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櫃子,将那個小盒子藏在最深處,像從此以後都不要它重見天日一般。
喬稚楚躺在床上,盯着時鐘過了十二點,才拿起手機,已經收到了很多信息,有她哥哥的,有陳明的,有朋友的,還有騰訊QQ的,唯獨沒有他的。
輕嘆口氣,她丢開手機,拉掉臺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喬稚楚去給季雲深辦公交文件時,發現季雲深比平時多看了自己幾眼,她下意識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以為自己穿錯了,但上下檢查了一遍,并沒有啊。
帶着困惑,喬稚楚出了辦公室,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靠在吧臺上随手翻了翻今天的報紙,不是很意外地看到了她昨天為威格信打官司的新聞。
這些媒體人也真是神通廣大,也不知道從什麽途徑了解到的,竟然知道她跳槽的全過程,言辭之間倒是趨于中性,沒再明嘲暗諷夾槍帶棒地攻擊她。
“楚楚姐。”有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喬稚楚回頭,是昨天給她藥酒的女律師,她笑着說,“我能這樣叫你嗎?”
她看起來年紀比她小,喊一聲‘姐’倒也無可厚非,喬稚楚點了下頭:“當然可以。”
這個女律師叫杜舒雲,也是季雲深從華爾街帶回來的名牌律師之一,雖然只有四年的從法資歷,但她所接手的案子,勝訴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已經算是翹楚了。
這個杜舒雲似乎有意和她走近,喬稚楚在社會上這麽多年,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對來歷不明的讨好有一種天生的警戒,并沒有很熱絡,只是讓彼此面子上過得去罷了。
轉眼江陵也正式進入了冬季,這天喬稚楚結束一個趕了半個月的案子,泡了杯咖啡走到窗邊,一只手推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