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師尊帶徒弟逃跑
第六十六章:師尊帶徒弟逃跑
可剛走出屋外之時,沈顧淮便覺得很是不對勁,總覺得有人在窺視着他們,但是又不知躲在何處。
沈顧淮眉頭微微皺了皺,并沒有管那麽多,手也在漸漸松開墨沉的手,将人扶住。
這一路上走去,身後總是感覺有人在跟着,可每當沈顧淮回頭之時,卻什麽也沒看到,也不知是為何。
明明已經走了許久的路,可為何覺得自己似乎一直未曾走動過!
沈顧淮伸手一揮,靈力落下的那一刻,身後頓時出現了一抹黑色身影。
“謝沂白!”
“我就知道你會跟着墨沉來到此處。”謝沂白呲笑了一聲,“你就這麽喜歡你這個徒弟?他有什麽好的,除了會傷你心還會做什麽?難不成你早就已經試過他的那方面技術,很滿意,所以就想着留在他身邊?”
謝沂白滿嘴的挑弄,污言穢語。故意這般說出口。
“倒不如你與我走,墨沉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保證操的你爽的□□。”
謝沂白眯起了眼睛,故意這般說着,也是故意在挑釁沈顧淮,想看眼前人發火。
可這話也并不代表說的都是假的,謝沂白早就垂涎沈顧淮許久,若不是當年封禹的插入,謝沂白早便将沈顧淮鎖在自己的身側,哪裏也離開不了,只能當他身下的卑賤之人。
若不是見沈顧淮失憶,謝沂白也不會一直與沈顧淮繞圈子,本以為這記憶不會再恢複了,沒想到出現的這一刻,竟已全然恢複了以往的記憶,還真是令謝沂白沒有想到。
謝沂白其實最想知道的,沈顧淮為何會将那塊玉墜丢棄。
本還以為能利用那玉墜洞察沈顧淮的一切舉動,卻不曾想偷的倒是挺快的。
謝沂白這個人本就是瘋子,沈顧淮一直以來都是清楚的,他的話,沈顧淮也全然當做沒有聽見,想要離開。
而謝沂白自然是不會讓他就此離開,當即便擋住了沈顧淮的去路,手上的枉離也脫鞘而出,咻的一聲飛到了沈顧淮的身前,直直的立在了那條道路上。
“阿硯就這般走恐怕是不妥吧?”謝沂白不讓半步,就站在沈顧淮要走的路前方。
“若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沈顧淮并沒有将謝沂白放在眼裏,就算他此時的靈力受損,謝沂白也依舊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而謝沂白不僅僅是因為此事,重要怕是因為自己不能傷他,方才如此大膽挑釁自己。
謝沂白可以試試,看沈顧淮到底會不會出手!
“我若是不讓,你又能如何?要不是你,墨沉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難道阿硯沒想過嗎?說不定如果沒有你,墨沉也不會是此時這個模樣,更不會為了一個人,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容器。”
謝沂白将話一直說下去,哪怕沈顧淮不想聽,沈顧淮也要說。
“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容器,也是我告知與墨沉的,不僅如此,那副玄冰棺材也是我送的。他倒真是傻,我說什麽都信,甚至不惜将那一只眼眸送我,我說沈知硯,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你這徒弟從你出關起便一直觊觎着你,如此明顯的神情你都看不出來,還真是令人堪憂。”
“除此之外你的另一個徒弟:洛寒。他也心悅于你。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了,你有什麽好的,竟能讓這麽多人如此喜歡你,甚至似你為珍寶,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配擁有這些。”
沈顧淮面色一沉,不想再在此處待下去,扶着墨沉的身子更是緊了又緊:“我配不配與你何幹?”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沈顧淮便使出了靈力,想要離開,然而謝沂白竟直接出手,手持長劍指着二人,不讓兩人離開。
沈顧淮也絲毫沒有慣着謝沂白,當即便喚出了清規。
謝沂白才不會怕這些呢,不過都是吓唬人的罷了。
沈顧淮這人身上背負着無數條血債,被衆多孤魂野鬼一直盯着,沈顧淮若是敢殺人,便定會遭受到反噬,危害性命。
若是出手傷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你敢嗎?”
“有何不敢!”
沈顧淮不想再與謝沂白廢話下去,劍出手的那一刻,劍劍都朝着謝沂白的致命點而去。
哪怕謝沂白躲的再快,也還是被沈顧淮那一劍劍劍法所傷到,幾乎快到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此處也并非是天恒城街道所處之處,而是謝沂白制造出的一個幻境,這個幻境早在沈顧淮假死消失的那十年前便已經設下。
為的就是這一天,不管如何。沈顧淮,他謝沂白是抓定了。
劍如同萬千雨滴,從空中落下,全往謝沂白而去,沈顧淮瞧也沒瞧一眼,轉身便要離開,将清規留在了此處。
這幻境雖設下的有些久了,不過兩人也在其中沒一會兒,自是不會受到影響,對沈顧淮來說,不過都是彈指一揮就解決的事罷了。
沈顧淮擔心墨沉會出事,便以最快的速度,将這層幻境解開,甚至不惜将秋不盡拿出。
謝沂白說的确實是不錯,只要他傷了人,靈力便容易運轉不過來,很容易停滞。
這也是沈顧淮最擔心的一點,怕這其中會出什麽問題。
更何況此時謝沂白還在此處,這人!可不是什麽善茬,若不是因為謝沂白,他又怎會受重傷,且失憶至今方才恢複!
将這層幻境隔開一個口子之時,沈顧淮便帶着墨沉離開了,為今之計,還是得去魔族躲一躲,他們不過也才兩個人。
不可能對的過謝沂白,更何況謝沂白還是南幽閣長老,若是動用一些弟子前來,怕是不好辦,之後的事怕是也會被人拿出說三道四。
或許也只有魔族能幫忙了。
再怎麽說,墨沉也得去魔族少主,該幫的還是會幫的。
沈顧淮心裏想法一落,便飛奔離開了天恒城,一路帶着墨沉離開,去了嶺蓮湖。
這一路上,墨沉一刻要醒的預兆都沒有,沈顧淮心裏更是慌亂不堪,運用千地縮源法陣去到了嶺蓮湖。
這其中到底耗費了多少靈力,也只有沈顧淮自己一人最為清楚。
沈顧淮也真是沒想過,從湘潭鎮離開竟會發生這些事。
本以為自己看看便會走,沒想到終究還是留下來了,舍不得墨沉。
在到嶺蓮湖洞口的那一刻,沈顧淮幾乎是在霎那間将墨沉放下,靠在一旁的岩石壁上,自己也坐了下去。
沈顧淮離開的很是匆忙,也不知自己身上有沒有帶一些丹藥之類的。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也遠離了紛争,身上留下的這些東西并不多。
可哪裏都找了,都沒有,想來也是真的沒有了。
沈顧淮看着自己身旁的人,伸出手去碰了碰墨沉的額頭,還好,不是特別的燙。
可是臉色卻差的厲害,沈顧淮很是放心不下。
将自身衣袍割下,轉身便要去外面一趟,将手中這塊布浸濕,可墨沉卻以為沈顧淮這是要将自己抛下,再次離開自己。
在沈顧淮起身的那一刻,墨沉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沈顧淮的一擺,抓的跟緊。就差一點,沈顧淮都要被這一下給拉絆倒了。
沈顧淮還以為墨沉這醒了,立馬便蹲下身子,輕聲叫喚了一聲:“墨沉,墨沉?”
眼下之人并沒有應,似乎一直都在昏睡着,可他這手又是什麽情況?
墨沉若是不松開。倒是會麻煩許多,沈顧淮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墨沉的手,安哄着:“莫怕,為師不會走,為師很快便會回來。”
墨沉拽着沈顧淮衣擺的手依舊是沒有松開,甚至越抓越緊,不相信沈顧淮。
就連在昏睡時不信任自己,想必自己在墨沉的心裏已經毫無信任可言了,可沈顧淮又有什麽辦法?
沈顧淮閉了閉眼,也只好這般了。
沈顧淮手一擡,一道靈力就這樣滑落,将墨沉一直拽着的衣袍隔斷,墨沉的手也漸漸落在了地上,傳來了咚的一聲聲響。
在這空寂的岩石壁洞中不斷的來回響着。
沈顧淮也是沒有辦法,才不得已為之,更何況墨沉此時還昏睡着,抓着自己的衣擺,想必也是下意識的沖動,醒來後應該會都忘了吧。
沈顧淮沒有片刻的停留,轉身就朝着外處走了。
而在沈顧淮走的那一刻,墨沉抓在手中的衣擺越加越緊,甚至衣布上還透露出了滴滴血跡,看的人心裏不驚一駭,甚至就像是要将手裏的這塊布捏碎,銷毀。
從昏倒的那一刻起,墨沉便沒有醒過來過,可是心裏的害怕卻游漸升長,害怕沈顧淮會再次抛棄自己。
拉住沈顧淮的衣擺也是下意識的舉動,而這傷心不甘,也已經成了這身體本能的反應。
怕是再也糾正不過來了。
沈顧淮對墨沉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說的上從未了解過。
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都是會變得,不知曉的,後面都會知曉,又在意如此多做什麽?放在心上不免也覺得煩躁。
沈顧淮走的很快,很快便回來了。
将手中的布折了幾段放在了墨沉的額頭上,也不知會不會有作用。
而這一低頭,沈顧淮便看到了墨沉手中的血跡,只覺得奇怪,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麽還有血跡了?
沈顧淮伸手去碰了碰,墨沉很快便将手松開,在沈顧淮碰上的那一刻,墨沉幾乎是下意識的,緊緊的握住了沈顧淮的手。
支撐起身子便将沈顧淮按壓在了自己身下,沈顧淮被墨沉壓的不免悶哼了一聲,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人。
還以為是醒了,結果……
就連暈倒了也還不老實……
沈顧淮也沒有将其推開,抱住了身上之人的腰,拍了拍脊背,就這般躺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