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第九章 打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江月雪連忙勸阻,“岳公子,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若是真有人辜負你,也不必如此。”
陳酒卻用贊許的眼神看過來,“是該殺了,想要什麽樣的人找不到,你若樂意,每天換一個都行。”
岳少涯嘴角一抽,那不就又走原著種馬線了。
見識了岳少涯不成就死激烈決絕的一面,江月雪忐忑不安,她能做到哪些嗎?自我懷疑之下,她不敢再去招惹感情激烈的岳少涯。
岳少涯繼續仰望虛空,真的開始出神了,剛剛那番話是表現給江月雪看的,但未必沒有幾分真心話。
但辜負他之人,殺了就殺了,怎麽值得他賠命,當然是再找一個更好的人了...
青驢繞着樹慢慢吃草。
陸青絕人在驢背,卻不忘閉目調息,他的身體狀況一日好過一日,每天天亮前總會有一段時間恢複。
現在他也開始嘗試在白天控制身體。
“...心意相通...此生唯一.......一生一世...我,生随死殉...”
清風送來幾句就斷斷續續的話,陸青絕側耳凝聽了片刻,嘴唇就抿成一條直線。
小色鬼。
岳少涯和江月雪相對而坐,一個深情凝望,一個癡癡回望,氣氛竟似極好。
陸青絕凝視了一眼,手指微微一曲,對着青驢按下去。
青驢吃痛,嚎叫一聲直奔主人身旁,嗷嗚一聲又咬了上去。
“怎麽又咬我?你怎麽不咬————”岳少涯捂着屁股彈簧一樣坐起來。
驢臉拉長着,眼神無辜,似乎在說,你是主人,不咬你咬誰?
驢背上坐着的陸青絕清逸脫俗的臉依舊安安靜靜,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卻勝似看笑話,陳酒和江月雪已經笑彎了腰。
岳少涯瞪了一眼陳酒,拿出水囊給陸青絕喂水。
清涼幹淨的水下肚,陸青絕眼中的不悅悄無聲息消失了。
*
夜晚,一行人露宿野外。
于放安排了陳酒和岳少涯兩個新人守夜,親自守着镖物。
岳少涯自然把陸青絕放在自己身邊,讓他枕着自己的腿睡覺,方便雙修功發作了随時動作。
江月雪本想陪他們守一段時間,看到岳少涯腿上枕着那個清逸脫俗的男人,不知為什麽,忽然感覺不大好意思過去。
只剩下對于兩人過于親密一無所覺的陳酒和岳少涯聊天。
一直躺着陸青絕不知何時張開了眼睛,碧色眸光直勾勾盯着岳少涯叭叭叭說個不停的嘴。
兩秒後,他直接就湊上來。
“等等———”岳少涯意識到他想做什麽,推開他的頭制止他,“...上樹。”
陸青絕不解,轉向一旁正莫名盯着他們陳酒。
陳酒總覺得岳少涯他哥剛剛的動作不大對,總感覺是要親上去似的,下一刻身體一麻,被一道勁氣擊中了。
見陳酒倒下了,岳少涯一愣,接着就被夾起,騰空而起。
“他怎麽了?”岳少涯急急回頭,在望見陳酒兀自咕嚕嚕轉的大眼睛,才稍微放下了心。
在帶着岳少涯躍上了一棵大樹後,陸青絕把人放下就抵在樹上親。
岳少涯背靠着大樹的枝幹,粗粝的樹皮磨的他背後有點疼,但陸青絕卻讓他調整姿勢的時間都沒,不給雙修就狠戾的咬上去。
一絲血腥味在唇上蔓延開。
艹,咬破了...岳少涯不敢再走神,立刻運轉開了功法,兩人氣息再次相通。
月漸漸西移。
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隐隐約約可見兩個緊緊擁抱的身影。
岳少涯行功滿四十九周天後,掙紮着想結束,又被陸青絕一拉,按回樹上。
“...還要...”帶着清冷透徹的男聲低低出聲。
岳少涯一震,陸青絕開口說話了,陸青絕不是啞巴!
“剛剛和我一起那個人...”岳少涯擔心陳酒。
“活着...”
“還要。”陸青絕又重複了一次,然後再次親上去。
聲音很好聽...但,仍然不像女子...
岳少涯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這聲音中,開始第二輪修煉......
夜深了,岳少涯困意漸深,身體不自覺軟了下來。
陸青絕一頓,把人抱在懷裏,換了個讓人睡的更舒服的姿勢。
這是他的東西,得愛惜...
*
疏冷的月光穿過樹梢,清逸脫俗的人再次睜開眼。
今天..能控制身體的時間似乎提前了?
帶着寒意的眼眸帶着探究看向懷中之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抱着岳少涯醒來。
不用想就知道,又是魔念幹的。
一把推開岳少涯,岳少涯的腦袋撞在樹上,發出咚的一聲,卻依然未醒。
陸青絕頓了頓,輕輕把人扶正,手下不自覺放輕柔了一些。
岳少涯依舊一身白衣,月光照在他安靜的睡顏上,像沐浴在月光下的珍珠。
只要有一點點光源,就能散射出耀眼的光彩來。
這個人很奇怪,白衣穿在別人身上,或飄逸出塵,或儒雅溫潤,唯獨穿在他身上時,是耀目的白,矚目的任何人都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這個人也确實有令人矚目的資本,單那搶他出玄陽教,連一流高手都遠遠甩在後的輕功,他就沒從其他人身上見過。
還有...
陸青絕眼神複雜,同岳少涯在一起的這幾天,不止他走火入魔無法控制身體的狀況又好轉。
今天醒來,竟明顯察覺出自身瀕臨枯竭的爐火陽氣有所增長。
他這門功法極端,雖然進境神速,卻要以消耗自身爐火陽氣來達成,而爐火陽氣乃是進境武道先天的重要條件。
練習此法,失其根本,如無根浮萍,爐中火陽消陰漲,極易走火入魔。
往往這門功法還沒練成,修習之人不是生機耗盡而死,就是爐中火失衡,走火入魔而亡。
或許留在岳少涯身邊會是一條生路...
這個念頭只在陸青絕腦中轉了一瞬,就立刻被否決。
尚未到絕境,還有一個方法未試過,岳少涯這邊,就當做是最後的退路。
至于岳少涯這邊...陸青絕的目光落在岳少涯的那身白衣上,輕微搖了搖頭。
未見過有人身着寶物,卻毫不知情的,這人,也是心大。
但到底玄陽寶衣是怎麽到了岳少涯手裏的?
猶豫一下,他伸手去解玄陽寶衣,腦中不合時宜閃過衣服滑落,一具玉白的身體露出來的畫面,陸青絕頓時面現愠色。
那天衣服真的是意外滑落的麽!
還有被當做女子對待的事...
盯住岳少涯看了半晌,“若換了以前,岳少涯,你早就死了,慶幸你來之不易的生命。”
“罷了,我已無需玄陽寶衣,就暫時留在你身上,來日若有需要,再當取回。”
喃喃一聲,陸青絕跳下樹,消失在營地內。
營地內,原本守夜的陳酒眼珠動了動,從原地捂着胸口坐了起來。
“若不是幼時青無哥教過我逆轉氣脈的方法,否則那道勁氣,怕不是要我躺半個月,岳少涯的哥哥,真是可惡!”
他一直以為陸青絕病恹恹的,連吃飯喝水都要人照顧,怎麽可能會武功,但現在看起來,這個人分明比岳少涯厲害多了,他絕對不是對手。
若是這個人也一直在隊伍裏...
陳酒沉思了一下,轉身就朝岳少涯離開的地方去了。
“奪———”
一聲響,飛刀釘在樹上,岳少涯被陳酒暴力叫清,他身邊空無一人,“陳酒?他呢?”
“誰?你哥?”
“對,他去哪了?”岳少涯竭力不露出恐慌之色。
陸青絕可以說是關乎他性命的存在,如果找不回來,那他就死定了。
陳酒眼珠一轉,随手指着一個方向,“我看到他往那個方向去了。”
岳少涯聞言,立刻追了過去,系統自帶輕功也不要真氣似的不斷用出。
幸好不久後,岳少涯就看到在月光下慢行的身影。
陸青絕還沒走遠,并且第一時間發現了岳少涯,“...岳少涯?”
陸青絕的聲音岳少涯已經聽過一次,他發現這種清冷透徹的聲音喊他名字時,也特別好聽。
但再好聽,美色也不如命重要,不知為何,他在陸青絕神色裏看出了要離開的決然。
“...你是不是要走?”
“..我們有什麽關系麽?你...阻止我離開?”陸青絕目光很奇怪,關系沒有,辱人之仇,可能有一點。
岳少涯一噎,當然是雙修關系了,但這似乎是他單方面的,陸青絕可從來沒說過不走的,只是之前不能動不能說,無法離開而已。
心中一急,岳少涯在腦子裏拼命找起理由,對,還有別的。
他死死抓住陸青絕的衣袖,指着自己唇,“你瞧瞧我的嘴————”
陸青絕不悅的轉頭,不殺岳少涯已經是最大底限,這個人還想————
瞳孔一縮,陸青絕目光死死停在岳少涯唇上,那上面有一個特別新鮮的小豁口,還有被咬出的..極淡的...齒痕。
見到陸青絕臉色突然變了,岳少涯果斷抓住了這一點。
“...你抛夫棄子!剛親完人就不認賬,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你居然想跑?你對得起我們的孩...咳咳...”
即使淡定冷漠如陸青絕,也在此時裂開了,是他親的,真的他親的...魔念到底還做了什麽!
樹叢旁來了一聲低呼,江月雪正一臉震驚捂住了自己的嘴。
岳少涯:“......”居然還有個觀衆。
江月雪沒想到出來方便了一趟,居然看到這種大戲,她指着兩人不敢置信,“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難怪長的不像。”
“那你的心上人,該不會就是————”江月雪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陸青絕。
岳少涯的心上人是個男人?
這兩人相貌不俗,言行舉止也不似一般人,現在卻相伴一起走镖,他們難道也是逃婚或私奔出來的?
江月雪腦補出了一出大戲,沒一會兒,望着兩人就滿是同情之色了,“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們...”
而陸青絕聽到這些,冷淡如一的瞳孔正在地震。
白天斷斷續續聽到岳少涯說的那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生随死殉之類的話,是在說他?
一時竟不知究竟是什麽心情...
他陸青絕一生惡名昭彰,仇敵遍地,江湖上人見人怕,恨不得他去死,現在居然有人心甘情願說對他生随死殉?
魔念所做之事他并不記得,但魔念确實也是他。
是一個更直白,被欲念、執念和惡念掌控的他,這樣的魔念也會被岳少涯喜歡,和岳少涯在一起麽?
想起兩次醒來都抱着岳少涯,魔念明顯對岳少涯看的很重,時時帶在一起,恨不得貼身攜帶。
還有那天魔念塞給岳少涯的銀子,都直指一個真相。
陸青絕艱澀的問,“...我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岳少涯本想否認,但看陸青絕的那張冰山臉也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他張口就說,“你今天答應做我娘子了...”
陸青絕:“......”
寒意再次大盛,徹骨的寒意讓圍觀的江月雪忽然打了個哆嗦,好冷。
岳少涯看向陸青絕,摸起下巴,真不記得那些事?間歇性失憶?雙重人格?确實親他那個和白天的不太一樣啊。
他嘆氣,“...你不願意就算了,被你渣一下我又不介意,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不離開就好了。”
他說完,陸青絕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岳少涯吓了一跳,把人扶起來查看,只見人雙目緊閉,臉色慘白。
“是真氣逆沖!他有內傷再身,複發了。”江月雪插嘴。
不是自己氣的就好,岳少涯松了口氣,詢問了江月雪,知道沒什麽大事,養養就好了,才背起陸青絕回營地。
營地裏。
陳酒拿出了一管竹筒,猶豫了一下,打開一絲縫隙,裏面就冒出一點青煙冉冉而上,唇角剛露出笑意,就聽到腳步聲。
“怎麽回來的這麽快?”陳酒脫口而出,一邊慌亂的蓋上竹筒藏進衣袖中。
岳少涯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把背着人放下,随口說道,“蟹蟹你指路啊,要不然我家青青今天昏迷在外面被野獸吃了我都不知道。”
陳酒:“......”他就随手那麽一指,還真在那邊啊,悔不該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