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

【現在大家的省略號不代表無語, 謹以此六個點代表我們的震撼】

【……還得是我們江老師】

【江老師你以後不當演員了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做個現代詩人】

【請把這個回答作為節目組的宣傳語】

【今天就去玩射擊，哈哈哈哈】

【舍不得今天的直播結束】

【江老師，還得是你江老師, 一說話就是詩人啊嗚嗚嗚嗚】

【江老師的女朋友為什麽不能是我？今天做夢我都要哭醒】

【我的私心就是希望江老師別談戀愛，不讓嫉妒會讓我面目全非】

彈幕裏的網友們因為江暮笙的這番話出來态度變得格外的同意，甚至都來不及去譴責魚幼清。

包括魚幼清在內的嘉賓都愣住了，沒想到江暮笙會回答的如此的認真。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鄭重。

紀芙早：“能被江老師喜歡的女孩子那也太幸運了吧……”

魚幼清默默在心底附議。

就連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這時候江暮笙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講呢江老師？”許梨玉調侃江暮笙，挑眉問她，“是誰給你的留言啊？居然讓你這麽正經的回答？”

江暮笙睨她眼：“誰問我這個問題我都會好好回答。”

“行行行, 知道您對這事兒認真。”許梨玉失笑，對江暮笙的這種行為表示譴責, “什麽心動，什麽靶向的, 聽不明白你這些文绉绉的表述, 就只覺得厲害。”

程順竹回頭笑：“等有了喜歡的人, 自然就懂了吧。姐，你說是不是啊？”

他是最後一個收聽留言的，毫無疑問收到了紀芙早的, 知道了自己和紀芙早完成了互選。

“……”魚幼清又突然被cue, 有一瞬間的慌張, 發現江暮笙沒看她之後這才鎮定定點頭，“是啊。”

江暮笙描述的這些, 她雖然沒能感同身受, 但感覺喜歡就應該是江暮笙描述的這樣, 是一種正中靶心的宿命感。

魚幼清自動把能說出這些話的江暮笙歸為肯定是因為那位白月光給她的啓發，心裏還有點酸溜溜的。

所以為什麽不珍惜啊！白月光小姐姐你怎麽可以不和江老師在一起！

導演輕咳幾聲出來：“既然留言都說完了, 今天的錄制先到這裏，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有完成心動互選的，會得到明天相處的機會，沒有完成互選的嘉賓無法開啓單獨約會，但明天也會有相應的任務。”

紀芙早好奇問：“有完成互選的嗎？”

魚幼清知道自己和江暮笙是一定完成互選的，她悄悄看了眼江暮笙，沒有吱聲。

甚至還覺得有點頭痛。

她明明是想避開江暮笙的，怎麽變成這樣了？

導演很神秘：“這個現在還不能說，互選成功的節目組會給你們發送單獨任務的，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晚上的休息時間鏡頭不會關閉，但直播會關閉，給予嘉賓自由時間。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如有有趣的素材，則會在之後的剪輯版本裏面播出。

留言環節結束後，大家都回到了房間。

魚幼清進了房間之後終于松了口氣，衛溪去洗澡了，她拿着手機，才發現自己和其他的嘉賓都被拖進了導演建的群裏，說是之後方便聯系。

她還在想江暮笙的那句話，一個字一個字準确無誤地瞧在了手機的備忘錄裏。

看多少遍都覺得說的真好，看多少遍都羨慕那個被江暮笙喜歡的人。

沒多久，葉妙意的消息跟轟炸似的發了過來。

【厲害啊bb！我今天也看了直播！】

【我看那些網友們一點都不看好你和江暮笙，但是你居然給她留言了！】

【喜歡就把握住！！！】

看到這一條的時候，魚幼清把手機豎了起來，生怕被鏡頭拍到。

【葉妙意：你喜歡她的話幹嘛不大膽追一下？在乎粉絲們幹嘛】

【魚幼清：沒有喜歡，不要亂講。另外：我們做藝人的，不在乎粉絲在乎誰？江老師對粉絲一直都很好】

【葉妙意：啧，怎麽這就護上了呢。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啊？江暮笙一在你面前你就緊張，你對別人可不是這樣的】

魚幼清的手指放在屏幕上思考了半天都沒打字，她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最後說：【那是對面對偶像的正常反應。】

【葉妙意：你要這麽說也行，但現在你擁有了和偶像可能開啓一段戀愛的機會，你可以了解她，關心她，靠近她，你真的一點點心動都沒有？】

【葉妙意：別騙自己的心，心動不如行動。而且你們現在是在錄制戀愛綜藝，不管做什麽都合情合理，但節目之外就不一樣了，何不讓自己再勇敢一點呢？】

葉妙意這麽說，魚幼清更加沒有反駁的能力。

瘋了，自己在想什麽？居然有那麽一瞬間，她被葉妙意說的心動了。

魚幼清放下手機拍了拍自己的臉，長呼出一口氣。

衛溪洗完澡出來看到這一幕笑了：“是很苦惱怎麽選嗎？”

看魚幼清的目光望過來，衛溪誠實說：“因為你聽錄音的時間最長，所以大家都知道你應該是收到了多條留言，所以你需要做選擇嗎？”

魚幼清說：“我确實不知道該怎麽選。”

她的聲音很輕，實際上回答的并不是同一個問題。

“很糾結嗎？當然是選你最喜歡的那個呀！”衛溪以為她是苦惱選誰，“喜歡一個人的話有排他性的，你真正想約會的人早就在你的腦子裏了，就是我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你想到的那個人。不是嗎？”

魚幼清驚訝地看着衛溪。

衛溪比她小，看起來性格也很內斂腼腆，沒想到竟然看的這麽透。

魚幼清呢喃：“當局者迷啊……”

這時，敲門聲響起。

工作人員探頭進來：“小魚，沒睡吧？導演讓我喊你出去一下，去四樓的露天游泳池。”

魚幼清：“什麽事兒啊？”

“你和江老師完成了互選，所以晚上你們有半小時的單獨聊天時間。”工作人員笑着，“快去吧，江老師應該也過去了。”

“江老師！？”衛溪驚呼，“小魚，原來江老師的留言是給你了！那江老師回答的那個問題是你問的……”

“所以！你喜歡——”

衛溪還沒說出口，魚幼清立馬上前去輕輕捂住衛溪的嘴：“沒有！沒有！我是江老師的粉絲而已，那個問題是每個粉絲都想知道的。”

衛溪的眼睛晶亮，小聲說：“可是，每個粉絲還都希望自己可以睡到自己的偶像呢。”

魚幼清發誓，她絕對沒有。

她出門直上四樓，看到江暮笙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看來她還是到晚了。

沒有近距離的攝影機跟着，也沒有別麥克風，節目組不會收音，只留了一個遠處的鏡頭，相當于這是屬于她們單獨相處的半個小時。

魚幼清加快了步伐，坐下的第一句話是：“江老師，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江暮笙轉頭，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像是剛才鏡頭之下的冷淡，江暮笙松弛下來的時候，那雙桃花眼是微微上翹的，距離感一下子就拉進來不少。月光把泳池裏的水照的波光粼粼，這些細碎的光浮沉在江暮笙的眼底，竟然顯得很溫柔。

魚幼清一下子怔住。

“又想和我道歉？”出乎魚幼清的預料，江暮笙竟然是笑了。她不費力地就猜中了魚幼清的心中所想，并且将魚幼清想說的話給直接堵了回去。

江暮笙這個人不笑的時候就足夠讓人心動了，笑起來還得了。

“我沒來多久。”江暮笙看了眼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魚幼清過來坐，“你不用每次看見了我，就和看見鬼似的躲。”

魚幼清：“我……沒有。”說出來的話，沒有底氣到自己都不大相信。

她還是去坐下，但緊張感随處可見，都沒敢把自己的後背靠在椅背上。視線也只放在自己的腳尖，那和葉妙意争執的勁頭早就不見了。

聊點什麽呢？為什麽這麽尴尬？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覺得尴尬？

呼吸和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明天想去幹什麽嗎？”江暮笙開口，她轉過頭，看到魚幼清的肢體語言，清清楚楚對自己表達了個很緊張很不适的态度。

“明天是我們兩個單獨行動？”魚幼清說完之後就立馬意識到自己問的是個廢話，具體全場也就自己和江暮笙完成了互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于是又打算裝作沉默的烏龜。

“如果你想帶上誰的話，也行，節目組沒有要求。”江暮笙朝魚幼清那邊推了推那還未動過的飲料，希望緩解一下這小姑娘的不自在感，“魚幼清。”

魚幼清立馬轉頭，端起飲料喝了一大口。

江暮笙又笑了。

魚幼清低頭，她覺得江暮笙自己可能不知道，每次這人笑起來的誘惑力太大，讓人不僅想無條件的相信，還想去靠近。

江暮笙的眼睛是黑夜的顏色，但裏面還有黑夜裏的璀璨繁星，讓人沉迷。

想起葉妙意說的她只在面對江暮笙的格外的不同，魚幼清想，現在她似乎有點了解是哪裏不同。變得緊張還是次要的，其他人在魚幼清的眼裏就只是嘉賓，但江暮笙呢，在她的眼裏，是江暮笙，還是自己不可觸及的，高高在上的偶像。

魚幼清的眼睛在無意識中不停眨動，這是在她出神想事情的小動作。

“你知道我對花生醬過敏。”

魚幼清握着杯壁的手指微微發緊，冬夜的風明明很涼，她卻感覺到了一陣燥熱。

“原本在留言裏面，我是想謝謝你這個。但我覺得你好像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就沒說。”江暮笙的語氣竟然是在解釋。

魚幼清低低的嗯了聲，想起了什麽似乎交代了句：“你以後要注意一點，不然太危險了。”

江暮笙卻問：“你是怎麽知道我花生過敏的？”

魚幼清含糊道：“哦，這些網上都有，我看到藥箱裏有抗過敏的藥就查了一下。”

“你很細心。”江暮笙過敏的事連很多老粉都不知道，她知道魚幼清做的功課一定比她嘴上說的要多的多，但她并沒有說穿。

現在的魚幼清會照顧人了，在交流上也比以前要成熟許多。可江暮笙卻在魚幼清的這種游刃有餘裏隐約察覺到了那份小心翼翼。

現在的魚幼清固然很好，但她反倒更想在自己的面前看到兩年前的那個魚幼清。

恰是好處的驕縱，可能會有一點點小作，卻明豔，生動又鮮活。

“你想說什麽？”

江暮笙的眼神一直放在魚幼清的身上，這讓魚幼清心裏那不自在的感覺又浮了上來，她終于把自己的視線才腳尖收了回來，掩飾性地把自己的飲料一飲而盡。

“只是想讓你不要那麽緊張，但是好像效果不是很好。”江暮笙無奈極了，将自己的手放在微微皺起的眉心揉了下，生平第一次也覺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想嘆氣，又怕自己的嘆氣聲被魚幼清聽到了之後更加給人造成壓力，忍住了。

江暮笙的這模樣魚幼清還是第一次見，她身上的壓力頓消，攸地笑了出來。

她在江暮笙表現出拿自己沒什麽辦法的時候，居然在這一刻感覺到江暮笙對自己的容忍值是極高的。一旦放松下來，話題也就自然的開始展開。

周圍都沒有鏡頭，魚幼清的話題也趨于大膽。

“江老師，你不覺得我是在拉着你炒作嗎。”魚幼清看着自己空空的杯子，還沒一會兒，手邊就又被放了一杯，是之前擺在江暮笙那的。

“沒喝過。”江暮笙解釋，“我知道你沒有，這就足夠了。你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嗎？炒作都只是他人嘴裏說的事情罷了，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

魚幼清不知道江暮笙是從哪裏看出自己沒有的，就在她剛剛和新公司簽約的時候，發展方向還是明明白白說了要碰瓷江暮笙的。

更何況她不是在意周圍的想法，而是在意江暮笙真的厭惡自己。

她輕咳了聲，“就是影響不好，在來這個節目之前，我也沒想到你也會來。”

魚幼清停頓了一下，保證道：“我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巧合，不過你放心，在節目裏我會好好注意的！”

她像是在老師面前念保證書的學生那樣認真謹慎。

江暮笙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沉：“你的意思是，其他的嘉賓裏面你有願意接觸的人了？”

“我……”魚幼清心說這還只是第一期節目，才哪到哪啊，但她想着反正自己也說了要和江暮笙保持距離，不想讓江暮笙對自己的這個心動留言多想，于是說：“我對許總印象深刻。”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沒聽到江暮笙的回答。魚幼清擡頭去看，卻和江暮笙的視線相對。

所有人都說江暮笙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她的氣質偏清冷，但平時照顧後輩，只要是在人與人交往的禮貌範圍中，江暮笙從不發脾氣。

但為什麽，有時候她看着江暮笙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感覺到一種在平靜湖面之下的壓抑洶湧，似乎還藏着另外一面。

魚幼清的心中重重一跳，莫名在江暮笙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探究。被江暮笙這麽看着，呼吸在那一瞬間都停滞了一秒，她不知道江暮笙為什麽不說話又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開口問：“怎麽了江老師，你有話要說嗎？”

“那個劇本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江暮笙道。

“我以為我已經和你說的清楚了，江老師想幫我，我很感激，但我還是想靠自己去争取這個角色，江老師為我做的已經夠多。”魚幼清是個明白人，她的上一世就是受制于人，因此背負了太多莫須有的東西，現在她不想再這樣了。

江暮笙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她選擇尊重魚幼清的做法。

“我說的要試試沒有開玩笑，希望你明白。”

泳池邊的燈光開的極亮，在江暮笙說話的時候，魚幼清看到她被燈光晃的眼睛都眯了眯。

“江老師，我有哪裏入了你的眼？”魚幼清思前想後都想不明白，除去自己和江暮笙的白月光有相似之處之外，已經沒有別的合理解釋，“這事開不得玩笑，說實話，你那天和我說了之後，我覺得很不安。”

“吓到你了嗎？我不會用這種事來開玩笑，原因我今天晚上已經說過了。”

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你自然知道是她，心動沒有規則。

魚幼清沉默了下，又鄭重地看着江暮笙，神情裏沒有相信：“江老師，我暫時沒有想要發展感情方面的想法，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覺得你可以去努努力，說不定就把那位追到手了。”

江暮笙：“……？”

“差不多時間，我先下去了。”魚幼清站起來，将兩個空掉的杯子都齊整整的放好，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如果江老師還要在這裏的話，讓工作人員把燈光調暗一點吧。”

她走的很快，和逃跑差不多。

江暮笙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已經完全不見之後，才微不可查地看着空杯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怎麽這麽快？她感覺自己只說了幾句話而已，甚至都來不及把明天的約會地點定下來。

魚幼清怕她，也不怎麽想和她說話，自己若是再留人只會适得其反。

魚幼清趕緊下樓。

她在三樓看見眼熟的工作人員，心裏還記挂這樓上燈光的事情，便攔住人說：“江老師還在上面，可以麻煩你們把燈光調一下嗎？大晚上的，太亮了。”

雖然對魚幼清來說剛好。

她很怕黑，在晚上的時候對于燈光的需求度比平常人要高一些，江暮笙會覺得刺眼很正常。

“啊？燈光太亮？那是江老師要求我們調亮一些的，她說……”工作人員撓撓自己的腦袋，魚幼清追問，“什麽？”

工作人員道：“江老師說，有貓怕黑，要照着點。”

貓怎麽會怕黑？又是哪裏有貓？魚幼清感到不解，她在上面只看到了江暮笙和露天泳池。

魚幼清剛回到房間裏，衛溪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是去和江老師見面了嗎？”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閃動着八卦的光芒。

“節目組安排的。”魚幼清順勢躺在了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喃喃，“小溪，你說貓會怕黑嗎？”

衛溪“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大家不都說夜貓子嗎？貓怎麽會怕黑啊。”

“是啊，貓怎麽會怕黑啊。”魚幼清低聲重複着，似乎有什麽想法在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快的她來不及抓住。

“算了，不想了。”她并沒有什麽八卦能與衛溪分享的，于是自己也去迅速地洗了澡。等她出來的時候，衛溪已經睡熟了。

魚幼清抓起自己的手機，還沒來得及去打開Touchbo，甜甜的消息就已經彈了出來。

甜甜：【？？？？！！！！？？！】

甜甜：【鏈接】

甜甜：【三分鐘，你必須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兒。幼清姐，這可才第一期節目啊！！！！哭死算了】

魚幼清點開了鏈接，就自動跳到了Touchbo上的帖子裏。

【服了你個老6：第一期《十秒心動》節目有感，誰不說一句魚幼清是又當又立？？先是在第一個環節表示自己不喜歡江暮笙這種類型的，下一秒吃東西的時候就把江老師手裏的三明治拿走了。用得着這樣博關注嗎老鐵？到了後來居然還直接把心動留言給江老師了，這就是你嘴上說的不會再蹭江老師的熱度？我呵呵了。】

發布時間是半個小時前，但經過了這半小時的發酵，底下的回複數量已經很多。熱度自然是起來了。

【我就說啊，魚幼清怎麽可能那麽好心？看到她把江老師手上的三明治拿過去的時候好感度立馬為0】

【+1，本來在魚幼清說要給大家帶吃的回去的時候我還覺得她說不定現在是真的幡然醒悟了，現在想給自己醒醒腦子】

【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不然怎麽看江老師的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

【不要拿我們笙笙的有禮貌當成随意踐踏的資本望你知】

【在廚房裏的時候也是江老師去幫忙打掃的，真的巧合太多太多了】

【就是因為巧合太多，所以才顯得刻意】

【雖然但是，後來江老師不也把心動留言給魚幼清了嗎？這要怎麽說】

【你們不會想嗎，其他人和江老師都沒接觸啊，會把留言給魚幼清不難猜到，但沒想到的是魚幼清居然和江老師完成了互選！】

【一環扣一環，牛啊魚幼清】

【就差沒把心機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你至于嗎魚幼清？非得要這樣？】

【說真的江老師能不能別讓着魚幼清了，別做老好人啊，再這樣就脫粉】

【這節目我都不想追了，看到魚幼清就膈應的慌】

原來是具體的直播結束之後，立馬有将魚幼清和江暮笙的片段剪出來的營銷號，還配文說甜。瞬間江暮笙的粉絲們都坐不住了，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晚上就直接發帖讨論開。

言論中偶有幾句路人粉幫魚幼清說話的，下一秒就會被新出的惡評給吞沒。

甜甜：【你得罪人了？】

魚幼清：【……？】

她在的看到這個帖子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離譜。首先，她将江暮笙的吃的換了那是為了江暮笙的生命安全考慮。其次，她确實和江暮笙都是因為一些巧合給湊到一起去了，不是故意的。

但是誰也不會信，因為在大家的固有印象裏，她就是一個只會拉着江暮笙炒作的黑料女明星。

江暮笙有沒有看到這個帖子？

她會不會也覺得自己如帖子裏所說的那樣……又當又立。現在也就是第一期節目，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影響力，魚幼清沒有忽略那些說着要脫粉的粉絲們。

這是魚幼清不想看到的自己對江暮笙的影響之一。

甜甜繼續發過來：【黑評增長的速度過快，我們這邊需要早點做出回應，上午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合理懷疑後面可能是有人在控評，但還查不到人。】

甜甜：【這手段實在是卑鄙，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了，接下來的錄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對于這件事你有什麽頭緒嗎？】

魚幼清在這邊手指頓了頓。

這種一如既往的手法，除了她的舊東家，還有誰會用呢？魚幼清冷笑了聲。

得不到就毀掉，一直是他們的手法。

以前趙瑰麗對她很好，哪怕她偶爾耍的小脾氣都從不說不行，反而出奇的縱容。說實在的，魚幼清那時候的脾氣雖然有點小作，但都在正常範圍內，遠遠沒有媒體說的那樣糟糕。

可是，随着她越紅，那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黑料就被描述的越真實。她那時候小，對公司十分信任，将這一切的處理都交給趙瑰麗處理。

就連那被“廣為人知”的在片場黑臉甩大牌的原因，也只是因為當時她家中的親人過世，她才臉色不好而已。

趙瑰麗是個狡猾又聰明的經紀人，如果不是魚幼清無意中聽見了趙瑰麗和高層的通話，可能到現在她都蒙在鼓裏。

“不用怕魚幼清不為我們賺錢，就她現在這個口碑除了咱們公司她還能去哪兒？不過就是個心性沒穩定的小姑娘，多好控制啊。就跟她說，她現在這情況除了在咱們公司發展還有哪家能給她接住的？黑料？多放點出去，水軍也多請一些，罵得越厲害越好！她啊，她什麽都不知道，還得感恩公司救她呢。”

她才知道，原來從她走紅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是個賺錢工具。為了讓她能夠心甘情願地在公司創造價值，趙瑰麗想把她養廢，碾壓她的自尊。

魚幼清：【我知道是誰，我以前的公司。】

現在她不在趙瑰麗的手下，舊公司也沒打算放過她。魚幼清心裏很清楚，想要把這些全都澄清不能靠自己的一張嘴，她需要切實的證據。

甜甜：【你知道？？？啊……本來我還沒打算告訴你，怕你傷心的，因為我們也發現了好像是和你以前的舊東家有關。但怎麽說，我們不可能現在直接去和你舊東家battle，而且你現在還在錄節目，對節目組也不好。粉絲們的分水嶺就是從你換了江老師的三明治開始的。】

甜甜：【要不是因為知道你是不想和江老師炒作的，我都會以為你是故意引起江老師的注意。】

甜甜的聊天框裏顯示正在輸入中好一會兒才發來：【但是……是為什麽換了啊？】

魚幼清：【那個三明治裏面有花生醬，江暮笙對花生過敏……吃進去會出大問題的。】

甜甜：【？？？】

甜甜：【你是怎麽知道的？！】

魚幼清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在江暮笙的家裏看到了抗過敏藥才去查的，甜甜的消息又蹦了出來。

甜甜：【靠，那你不就是江暮笙的救命恩人嗎？】

甜甜：【我們去找江老師來澄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