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陳修陽沒忍住吻了江笑
第四十四章 陳修陽沒忍住吻了江笑
周六一大早婦聯的雲姐給江笑打來電話,前陣子餘小燕的事已經在走司法程序了,男人不想離婚,也不想交出閨女的撫養權,婦聯幫她收集了材料,也聘請了律師,就看最後怎麽判決。
最後臨挂斷的時候,雲姐思索一番,還是叮囑道:“餘小燕男人報複心強,且不講理,你這幾天小心點。”
江笑這會兒在廚房裏,右手夾起程女士剛炸的蓮菜夾子,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好的雲姐,我知道了,”随後挂斷電話。
程月華一巴掌拍在她右手上,“洗手沒?小陳什麽時候能來?”
“媽,要不你認陳修陽當幹兒子吧。”
程月華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想讓他當我女婿行不行?起來,礙事了。”程月華把江笑轟出廚房,她閑來無事,一下子成了自由人,逗逗江德本的鳥,朝它哈氣,鹦鹉來回亂竄。
沒一會兒,門鈴響了起來,江笑起身去開門,門外陳修陽大大小小又拎了幾個套盒。
她小聲埋怨,“你幹嘛呀?怎麽又帶這麽多東西,程女士下次該不好意思叫你來了。”
“沒事,都是日常必需品。”江笑順手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一切動作都是那麽自然,陳修陽有些怔神。
程月華聞聲從廚房裏出來,一看到陳修陽又帶了這麽多東西,兩眼有一瞬間的放光,“來就來,幹嘛又帶禮物,就當這是你自己家好了。”江笑無聲的翻個白眼。
“我哥怎麽還沒回來?”
江德本給鹦鹉喂食,天冷了,鳥都不怎麽活動了,“舟兒出差,今天回不來。”
江笑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沒一會兒的時間就開飯了,陳修陽吃飯還是一如既往的慢條斯理,程月華嘴角翹得就沒有放下來過。
中午吃完飯,陳修陽去江笑房間,從窗外射進幾方冬日暖陽,江笑給他倒了杯水端進來。
“謝謝,”陳修陽接過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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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華還是用老一套的待客方式,客人都要用茶葉水招待,碧螺春緩緩沉入杯底,陳修陽倚靠在江笑的書桌靠椅上雙手枕住後腦勺。
他難得有這麽放松的午後,他眯着眼瞧着面前來回翻騰的江笑。
她跪坐在地毯上,低馬尾松散的垂在肩膀一側,屋裏溫度夠高,她穿着薄薄的外套,絲毫沒有注意到,從陳修陽這個角度居高臨下的看過去,有人胸前早就春光乍洩......她額前散落的幾捋發絲半遮半掩,他想起來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面……”
中午江德本興致高亢,非拉住他喝了幾杯自釀的藥酒。這酒跟黃酒有的一拼,經過大半年的陳釀,既沖又上頭,他确實有幾分醉意。
“你要醉了就睡會吧,”江笑理着工作上的資料,沒擡眼。
陳修陽身子前傾,雙手交疊撐在大腿上,他眼中有淡淡的血絲,“不困,”一張嘴,聲音混沌又懶洋洋。
江笑挪開眼從額前垂落的發絲縫中瞄了他一眼,“你現在明明就好困……啊!”
“陳修陽!你瘋了!”他她壓低嗓音吼他。
他确實酒壯慫人膽的拉了一把江笑,兩人現在近在咫尺,一呼一吸間氣息均勻的噴灑在對方面頰上,江笑半躺進陳修陽的懷裏。
她掙紮着要起身,陳修陽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這樣真的很沒有禮貌,陳修陽!”她咬牙切齒。
陳修陽無所謂的揚了揚眼睑,“嗯,我知道。”他腦袋暈暈,但是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他伸手撫開她額前那縷惹人的碎發,露出江笑紅紅的小鹿眼,男人手指尖殘留的溫度,仿佛還在她額前停留。
江笑明顯感受到他氣息的變化,她手擋在二人中間,輕輕推開陳修陽,但是那人紋絲不動。
“你冷靜點......”
他就是太冷靜了,才在她身邊空缺這麽多年,他不想冷靜了。
電石火花間,陳修陽整個唇附上去,一開始他就說過,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的,江笑被吓得瞪大眼睛,呆呆的不知所措。
陳修陽攏上她的後腦勺,單手抱住她,将人提起來調轉方向,把她直接面對面的放在腿上。
陳修陽口腔裏有淡淡的酒氣,她不敢過分掙紮,生怕制造出聲音,被外邊的程月華聽到。
很奇怪,她并沒有過分排斥,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堅實的臂膀和溫柔的唇瓣,她完全跟着陳修陽的節奏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修陽松開她,她羞得不願意擡頭,把頭埋的低低的,“不要臉!”她小聲埋怨。
陳修陽淺淺的笑了起來,伸手抹掉她唇角邊晶瑩的水漬,“嗯,是的。”
他承認,周運出現的那天晚上,他确實慌了,他缺失的那幾年,他不知道她和周運的感情到達什麽程度,他怕近在咫尺的江笑會再次轉身投入周運的懷抱。
所以,他要加速。
*
嚴格來說,李依楠是沒有周六周日休息可言,她上班時間自由,就算提前走也沒人說,但是周末也會随時一個電話就被客戶叫走了。
上次和翁妍助理約的是今天下午四點看房,她提前到地方。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看到甕妍的車子緩緩開了過來。
甕妍還是以往的幹練裝扮,在介紹房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甕妍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更多帶着耐人尋味的意思。
由于過分緊張,好幾次她都介紹錯了,還是被甕妍發現提醒她。
這個看完趕往下一個地方的時候,甕妍讓司機先走了,她開車帶着李依楠往目的地走,她坐在副駕駛有些心驚膽戰,總覺得她要說點什麽。
周六的傍晚,車格外的多,她們就這麽堵在高架上,行動緩慢。
甕妍降下車窗,掏出一根煙先是遞給李依楠,李依楠愣了一下擡手接下。
甕妍掏出打火機給她點上,“現代人生活壓力大,多數人都要抽抽煙排遣壓力。”
李依楠不動聲色的降下副駕駛的車窗,她附和着點點頭,“翁總也有壓力嗎?”
前邊車子動了一點,甕妍把煙銜進嘴裏,腳下踩動油門,往前走了走,“那肯定了,我們的壓力只會更大。”
李依楠當然知道這些,她現在就是沒話找話的尬聊,她将煙伸出車窗外彈了彈煙灰。
“我就是因為工作太忙,才會和前夫離婚的。”甕妍緩緩開口,她側眸盯着李依楠的一舉一動。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甕妍今天從一開始見面就是話裏有話的狀态,終于她坐不住了,看樣子是知道什麽了。
李依楠深吸一口煙,煙霧從鼻腔裏進去,從肺裏過上一圈,緩緩吐出來,就這猛吸得一口,讓她人也跟着暈乎乎的。
“那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李依楠問道。
甕妍:“有了孩子,就算分開走的再遠,孩子也是雙方之間的紐帶和橋梁,所以不可能斷幹淨的。”
她每句話都在意有所指。
李依楠點點頭,就這麽短暫的時間裏她決定,如果甕妍直接開口問她,她就實話實說。只是可惜了,這個單子可能也跟着泡湯了,不然她今年能攬下不少錢,幸運的話,可能直接把房子問題就解決了。
她不想再過來回搬家的日子了。
她有點不想聽甕妍這樣來回兜圈子的話了,“所以翁總的意思是?”
後車有人在按喇叭催促,甕妍輕踩油門緩緩向前開動,“依楠,你是聰明人,應該不難猜出來我前夫是誰?我是希望你能認清現實,停止幻想。”
李依楠聽聞上邊的話之後,有一瞬間的震驚,她不明白甕妍為什麽會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來命令她。
是的,在她看來這就是命令的語氣,這種姿态一下子灼傷她。
“翁總,我想你是搞錯了,首先,我很清楚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也很清楚我現在和潘先生是什麽關系。其次,您自己也說了,那是你前夫。”李依楠将剩下的煙頭彈出車窗,這單是泡湯了。
許是甕妍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麽強硬的時刻,她取下帶在臉上的墨鏡,一臉驚訝的看着李依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李依楠淡定的點點頭,“當然,翁總。”
在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甕妍把李依楠放在路口邊,随後一句話也沒有說氣惱惱的猛踩油門離開。
待車子走遠之後,她自己也有些後悔,她腦袋輕輕的撞向一旁的公交車站牌。
為什麽不能忍一忍?有錢人,特別是這種從來沒有受過挫折的有錢人,就是很喜歡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教育者姿态來說教的,只要撒撒謊,厚着臉皮再美言幾句,錢就到手了!
“李依楠啊李依楠!你真的蠢到家了!”口嗨一時爽,代價就是被丢在路邊,她今天是真的氣到甕妍,不過,她現在回想起甕妍張大的嘴巴,和眼角細細的暗紋,總覺得,有些爽!
她聲明她可完全沒有雌竟的意思,她只是單純的看不慣甕妍對她窮人模樣的指手畫腳,對!她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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黢黑的小巷子,江笑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她走,她不自覺的加快步伐,臨到門洞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從懷裏抽出來一個明晃晃的利器。
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