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凱洛斯看着遠處的身影,只能将話咽回肚子裏,又恢複了剛剛的神情,好似什麽也沒發生。

楚文卿走到門口,站定,回頭看着不遠處的凱洛斯喊道:“愣什麽神?還不跟上!”

凱洛斯沒想到楚文卿還會叫自己,看了眼不遠處的身影,慌忙跟上。

“楚文卿閣下,請留步,我家主子想請您去樓上坐坐。”一位雌蟲跟着凱洛斯走上前,伸手攔住準備離開的楚文卿。

“這是安布,是我雌父的秘書。”凱洛斯介紹道。

楚文卿眼神掃量了一下眼前的雌蟲,假模假樣的笑容令他覺得不太舒服,下意識覺得此蟲非善類,得遠離。

“可我累了,不想去了。”楚文卿也在臉上擠出一個不太友善的笑容,回敬給安布。

“楚文卿閣下,我家主子是安塞勒斯.凱撒,也就是凱賽家族的族長。”安布對于楚文卿的行為也不惱,只是繼續介紹。

“啊!”楚文卿長大了嘴,做出很驚訝的表情。

正當安布放心下來時,楚文卿一個大喘氣,繼續道。

“不認識。”

說完,楚文卿看向凱洛斯,問道:“你認識嗎?你要認識就去打個招呼,這裏空氣不太好,我去外面透口氣,等你。”

“我雌父叫安塞勒斯.凱撒。”凱洛斯不知雄主是真不知道,還是生自己氣,故意如此,只好用眼神求助得看向楚文卿。

“哦,你雌父,那你快點,我還想回去睡個午覺呢!”楚文卿說罷還打了個哈切,。

“楚文卿閣下,族長想請您過去,畢竟您與凱洛斯上将結婚後,族長也算您半個雌父了。”安布的臉色已沒了剛剛的氣定神閑,語氣也強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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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是半個,所以我才同意讓凱洛斯去探望。若是我雌父,一定會疼愛我,不讓我起這麽早,自然也不會讓蟲在我剛新婚的時候就來挑撥離間。”

與其被他人PUA,不如主動PUA別人!

楚文卿警告的看着安布,嘴角扯了扯,說道:“你不會也來給我們道喜的吧,三千萬太多了,給些意思意思就行!”

安布雖說是安塞勒斯.凱撒的秘書,可也是在戰場上厮殺過的鐵血漢子,被楚文卿明裏暗裏的冷嘲熱諷,臉上有些挂不住。

在部隊也是頭一號的人物,好久沒被蟲這般侮辱過,加上宴會上都是各個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庭廣衆下,安布也不甘示弱。

“雄蟲閣下,您一定還沒來得及了解吧,不知道這大家族新婚後是需要回門的。就是新婚二人回到雌蟲家裏給長輩們敬茶。不過,您不知道也正常,要怪就怪凱洛斯忘記告訴您了。”

“您也說了是長輩,可有些倚老賣老的可不能稱得上是長輩啊!”

“你,”

安布怎能容忍有蟲如此折辱主子,正準備叫楚文卿好看,卻被身後的咳嗽聲制止了。

“楚文卿你好,我是凱洛斯的雌父,安塞勒斯.凱撒。”

說話之蟲,黑發,碧眼,有着與凱洛斯相似的面部特征,雖然安塞勒斯.凱撒正捂着嘴咳嗦,卻絲毫看不出上了年紀,冷峻的眼中透着寒光,眉宇間藏劍意,不怒自威。

安塞勒斯.凱撒犀利的眼神掃過楚文卿,彰顯着其王者風範,獨特的洞察力與決斷力,看得楚文卿有些心虛。

能在雄蟲地位如此之高的時代,一位雌蟲能身居高位,自然不會簡單。可楚文卿卻絲毫不懼怕,持續着剛剛的做派。

“聽聞凱洛斯在家族裏很受寵愛,可傳聞真的只能當傳聞啊!”

“此話怎講啊!”

“哪有做雌父的,将自己孩子的伴侶推出去的,要我說,您一定是不滿凱洛斯是個雌蟲,不過依我看啊,您還年輕,還可以的!”

楚文卿眼神掃視着全場,将身子靠近安塞勒斯.凱撒低聲說,“你看遠處那個,一看就是身強體壯的雄蟲,憑借您的身份地位,讓安布去說說,不是沒有可能的,不出一年,估計就能有好消息。凱洛斯也能多個弟弟,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親人更享福。”

楚文卿伸手在安塞勒斯.凱撒的胸膛上拍了拍,還沖着旁邊的安布努嘴。

“你,你,你放肆。”安布氣的說不出來話,這雄蟲連主森*晚*整*理子都調戲,實在是粗鄙!

“這就放肆了?沒有吧,您家這麽有錢,哪怕交些罰款也行啊!就當為軍部做貢獻,反正回頭這轉一圈不是還能回來嘛!”楚文卿不以為然,繼續出謀劃策。

“你很厲害,也很聰明,希望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安塞勒斯.凱撒看了一眼凱洛斯,也不再說什麽就離開了。

楚文卿見帶着安布走了,嘴也沒閑着,繼續喊道:“诶呀,你可不能打我主意,我可是你兒子的伴侶,虎毒還不食子呢!”

安布難以忍受,正想幫主子教訓一下,卻再次被攔住。

“主子,這雄蟲實在是粗鄙,凱洛斯嫁給這樣的蟲,實在是受苦!”

“你不要光學習如何提升武力值,也要學習有城府,不要被輕易的挑逗就惹怒,你看這一點,那位雄蟲不是做的很好嗎?”安塞勒斯.凱撒不以為然。

安布強壓着心中的怒火,為主子不平:“可他居然還敢說您,讓您……屬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們剛剛不也這麽做的,他只不過是還給我們了,都是耍嘴皮子,又有何?”安塞勒斯.凱撒沉默後片刻繼續說道,“看着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卻也極為聰明,知道如何為自己解困,只怕凱洛斯遲早被他吃得死死的。”

“啊,這可怎麽辦?”

“是福是禍都是凱洛斯自己選的,要想強大,必須靠他自己。我老了,或許是我看走了眼。”

“那,卡努被坑的三千萬?”

“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他自己解決!”

*

“雄主,”凱洛斯跟在楚文卿的身後一直沉默,直到進入別墅,才開始低聲試探。

凱洛斯不知自己是冷還是在怕,雙手控制不住得在顫,連說話時,舌頭都不自覺的在抖。

凱洛斯鬼使神差得扯住楚文卿的衣角,迫使楚文卿停下。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雄主早上關心自己的模樣,給自己手上藥的場景。

他害怕,早上還對自己很溫柔的雄主又變回之前的模樣。

不,他在害怕,害怕雄主連之前那樣的責罰都不會有了。

凱洛斯再一次回想起兒時被關在小黑屋的場景,身體從下由上被一股寒意浸透。

凱洛斯感覺自己心中的一根弦被繃得緊緊,似乎馬上就要斷掉了。

他像是陡然放棄了什麽,凱洛斯用右手扯着衣角,左手猛然将繃帶扯掉,力氣大到讓還沒愈合的傷口再次崩開。

他想賭,賭雄主還會因為自己的傷而心軟。

凱洛斯雙膝跪地,閉上含着淚水的雙眼,靜靜等着雄主的判罰。

楚文卿背對着凱洛斯站立了良久,才猶豫得轉過身,看着死死抓着衣角,哪怕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血流不止,也不肯松開。

“傷真的沒好啊!”楚文卿看着眼前的凱洛斯,臉上帶着笑意感嘆道,“原來路斯修是在騙我啊!”

明明是笑臉,明明是心疼的話,可凱洛斯卻察覺到雄主生氣了,這話裏有話。

“他沒騙雄主。”凱洛斯不敢隐瞞,他相信楚文卿早已發現端倪了。

“自己又劃的?”楚文卿歪着頭猜測着。

“不是。”

“能別這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嗎?我困了,該去午休了。”楚文卿開始不耐煩了。

“我吃了抑制劑,阻斷了自愈能力,延緩了傷口愈合,還,”凱洛斯頓了頓,舔了舔嘴唇,繼續低語道,“還故意用水泡了傷口。”

“抑制劑?”

“我騙您去您房間拿的。”

“原來那麽早就開始你的計劃了啊!”楚文卿苦笑了一聲,“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只等着我往裏跳!”

“凱洛斯上将,你真的太聰明了,還是說,從我沒與你結婚時,你就已經什麽都準備好了。”

“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雄蟲,雖然雄蟲珍貴,可身為貴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你,想要找個雄蟲,或是幫助你繁衍的,應該一大把一大把吧!”

“你何必來戲弄我呢?”

楚文卿的一腔善心被凱洛斯利用的一幹二淨,傷心之餘,楚文卿有種被這世界唯一新人的蟲抛棄了的感覺。

楚文卿這段時間的壓力,來到陌生世界的無力,一切莫名其妙的怪事接踵而至,寄希望的伴侶竟是城府極深的蟲,“呵”,楚文卿脆弱的心髒再也承受不住了,他認為在這裏唯一的救命稻草也被無情拔起後,楚文卿爆發了。

“和軍雌結婚後多久才能離婚?”

“哦,不,你們這樣的貴族,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醜聞的吧!”

“那咱倆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在這屋檐下湊合吧!你以後若是需要我出席演個戲,咱明碼标價,誰也別吃虧。”

“雄主,我”凱洛斯自知理虧,一時不知如何辯駁。

“別,別叫我雄主,楚文卿,我有名字,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雄主。”

“當然,你們要是覺得我不配合,想殺了我,也好,別告訴我,就當是場意外。”

“雄主,我沒有,沒這個意思,我”凱洛斯有些心虛,斷斷續續的想要解釋,卻無法開始,只能語塞當場。

“若是還算滿意今天我的表現,那咱就按照市場價結算,畢竟我也幫您小賺了一筆,或許您也看不上眼,但對于我這種平平無奇的雄蟲,也可是巨款!”

“這次3%,以後若需要,每次十萬,不多吧,若你沒意見,明天,我希望看見你已經簽好字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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