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楚文卿惱怒。
“我現在還沒和你離婚,就還是你的雄主,你這是要造反嗎?”
凱洛斯現在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自然也不在乎這“雄主”的身份下的命令。
“雄主是還有什麽吩咐嗎?”凱洛斯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挂着招牌的微笑。
“不離婚。”
“雄主放心,一切我都會幫雄主安排好,不用耽誤什麽時間的。”凱洛斯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行至門口處,楚文卿伸手攔住凱洛斯的去路。
“凱洛斯,我們談談好嗎?”楚文卿将聲音放緩,盡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急切。
“凱洛斯,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你扪心自問,除了之前我對你有過一點暴力,當然着我也道歉了。”楚文卿有些心虛,“我還做過什麽傷害你的事情嗎?”
“僅僅是其他蟲的挑撥,你就給我判了罪?”
“我失憶了,可能我之前真的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可現在的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凱洛斯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雄蟲,若真的是其他蟲的挑撥,他一定不會相信的。可那錄音,現在就明晃晃的擺在自己辦公室的桌子上。也早已經找技術部門鑒定過,沒有任何合成、僞造、篡改的痕跡,也就是說,就是楚文卿在婚前自己說的。
這讓凱洛斯這麽可以忽略。
“雄主,你做的很好,也真的讓我誤以為……雄主,我不是傻子,您,您就不要再耍着我玩了。”
說着,凱洛斯從楚文卿的手下鑽過,背對着楚文卿,不讓他看見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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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卿閣下,樓下有警局的蟲找您。”仆蟲打斷了楚文卿還要和凱洛斯解釋的話。
“既然雄主有事,那我就先離開了,過幾天會有蟲來很您交接,我們好聚好散吧!”
“什麽話,凱洛斯,我不離婚,也不交接。”楚文卿伸手拽住凱洛斯的衣袖,卻被凱洛斯輕松的扒拉開。
“楚文卿閣下,我們今天下午接到報警,具體還需要現在與你核實一下。”身着警服的雌蟲明顯知道凱洛斯上将,趕緊立正敬禮。
“凱洛斯上将,我們找您的雄主就是簡單核實一下,沒什麽大事的。”警蟲明顯懼怕凱洛斯,一臉谄媚的讨好這凱洛斯,“真是抱歉,這麽晚還來打擾,只是有蟲報警,我們不得不來啊!就耽誤幾分鐘的。”
凱洛斯回頭看着一臉心虛的楚文卿,以為是高利貸報警威懾楚文卿的,還是不忍心楚文卿就這樣被欺負,态度極為強硬:“有蟲報警你們就來打擾雄蟲?有沒有報假警,有沒有犯罪記錄,你們核實了嗎?”
“是個蟲就可以來質疑雄蟲嗎?要不要我現在叫雄蟲保護協會的來一趟?”凱洛斯的氣場全開,将心中的郁悶全都借此發洩出來。
“愣着做什麽嗎?”凱洛斯看着一臉無措的警蟲繼續道,“怎麽,還不知道這麽做?”
“知道知道,我,不,小的這就退下。”
有了警蟲的打岔,凱洛斯今天也不好出門了,只好還在別墅裏将就一晚。
凱洛斯躲開楚文卿的身體,回屋,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仆蟲們也被吓得不輕,只覺得好像忘記什麽事,卻這怎麽也想不起來。
半夜,
一仆蟲驚坐起。
“怎麽了?”
“雄蟲和上将今日吵架了。”
“嗯,聽起來還很嚴重,不過,怎麽了?”
“剛剛上将從房間離開時,我送了一杯加料的水。”
“啊,不會是,我們之前……”
仆蟲五官擠在一起,皺着眉點頭。
“啊,那現在……”
“沒準,上将沒喝呢。”
“就是,萬一呢。”
“別吓想了,現在還沒動靜,估計沒事。”
“就是,沒事的,別吓自己,睡吧,睡吧,雄蟲和上将吵架,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
熱浪來襲,精神力紊亂、精神海洶湧的翻騰着。
血液沸騰,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身體微微抖動,腦中的光影開始變得淩亂。
凱洛斯的臉随着血氣的上湧而漲紅,平日清晰冷靜的眼眸也附上一層薄薄的淚膜。
渾身上下好像被鐵水灼燒似的,近乎酥麻的快.感席卷了凱洛斯的所有神智。
饒是受過高級訓練的凱洛斯也無法控制情.欲的來襲。
凱洛斯的嘴不自覺的呻.吟着古怪的音節。
漸漸的,凱洛斯感受到一股一股熱流,又小腹湧出,越過胸腔,直沖大腦。
凱洛斯感覺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空氣猶如小刀般拉着嗓子,鼻腔幹燥的火熱。
牙齒忍不住戰栗,口腔中瘋狂的分泌着液體,在呼吸困難的盧修斯嘴裏越聚越多,像冬眠的野獸好不容易看見了肉一樣,本能的分泌着涎水。
半縮在床上的凱洛斯獨自忍受着情動的沸騰,額頭上的汗浸濕了發梢,眼神變得迷離。
凱洛斯再也無法忍受這突如其來的血熱,顫顫巍巍的想要起身,卻摔下床。
跌落的疼痛根本不足以抵抗發.情所帶來的的快.感。
冰涼的地板帶來了一絲涼意,凱洛斯像是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饑渴的用身子在地板上摩擦。
一息尚存的理智告訴凱洛斯不應該這樣做,可生理上的需求,不是一般蟲可以抵抗的,他渾身燥熱,呼吸也愈來愈困難,手腳也漸漸發麻。
他抿了抿因溫度上升而幹澀的嘴唇,狼狽的挪動着自己的身體感受地板帶給他的蘇爽。
可很快,地板的涼就被凱洛斯的溫度所感染,已經不能帶給他任何快.感了。
現在的凱洛斯急需降低自己身體的體溫,他想要起身去浴室,他知道,那裏有涼水,可以快速幫助他度過發.情的浩劫。
可這次不同以往,凱洛斯感覺,這次的熱潮要比之前的都嚴重更多,更錯不及防,毫無征兆。
凱洛斯哆嗦着想要起身,卻以失敗告終。
凱洛斯撕扯着睡衣,想要解放自己的身體。
他現在很熱,哪怕沒了衣服的阻隔,仍吸取不到任何涼意。
凱洛斯攥住衣角的手指更加用力,尖利的指甲透過衣角紮入手掌,他開始利用疼痛所帶來短暫的清醒,想要借此恢複氣力,以便可以行進到浴室。
可僅僅一秒,熱浪就好似報複一般,又以更加劇烈的方式襲卷了凱洛斯的全身。
輕微的痛楚不僅沒有打斷自己的情.欲,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調動了他的情緒。
饑渴、凱洛斯再次吞着自己口水。
抑制必遭反噬。
凱洛斯長久抑制自己的發.情,現在像是找到凱洛斯最為薄弱的出口,開始肆無忌憚的侵蝕着他的神經。
蟲紋也借着勢頭開始飛速蔓延。
凱洛斯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求救的聲音。
只有難以控制的□□聲在凱洛斯的耳邊,讓他無法躲避。
在靜谧的夜晚,在黑暗空曠的環境,凱洛斯只能靜靜的感受着發燙的血液在自己的身體裏流動,被迫聽着自己粗沉的呼吸聲與讓自己恥辱的□□聲,靠自己的幻想、虛空般的意志力等待着時間的流逝,期望着這波浪潮可以快些過去。
可天不會随人願,凱洛斯感覺度日如年,感覺眼前的空氣已經變得稀薄,神智也遠離了自己。
凱洛斯開始想象,明日,仆蟲前來打掃的時候會不會發現自己如此不堪的屍體。
然後呢,除了雌父誰會真心的為他傷心,或許雌父也不會傷心的,自己一個被叛逆的、毫無用處的雌蟲,被情.欲收走生命的可憐蟲。
楚文卿呢?
他會開心嗎?
早知是這個結局,自己當初在夜店就不應該收手。
自己剛才就不該沒忍住,和他攤牌,或許他還會裝模作樣的為自己的死亡而落下幾滴眼淚。
還有那些對自己家族虎視眈眈的蟲們,自己的死亡無疑是對家族的致命打擊,他們一定開心壞了。
自己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一事無成的廢物。
漸漸的,凱洛斯感覺自己已經出現幻覺了。
他仿佛看到楚文卿在沖他笑,笑的十分甜美,還半跪在身前,舉着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柔聲在跟自己說着什麽,凱洛斯想要近些,想要聽清雄主在和自己說什麽,卻怎麽努力都沒辦法靠近一步。
他越是努力,就越是徒勞,他恨不得自己的耳朵離開自己的身體,去聽雄主在說什麽。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不,不,是自己的聲音,是自己的□□聲。
凱洛斯想要搖頭将自己的聲音抛出去,卻被纏繞得死死的,無法遠離。
“呦呵,高高在上的上将凱洛斯先生這是怎麽了?發情了?”
凱洛斯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逃離這裏,卻麻木得無法動彈。
“如何,再優秀還不是只能匍匐在雄蟲的腳下,像一只臭水溝裏見不得光的耗子,想要爬出下水道,奔向陽光,簡直癡心妄想。”
“不,不,不是這樣的。”凱洛斯在也只能在心中吶喊,根本發不出。
凱洛斯拼命的甩着頭,想要将這些聲音甩出自己的腦子,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