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好。”凱洛斯鄭重點頭。
“嗯。”楚文卿一邊欣慰,一邊內疚。在看見凱洛斯沒有任何奇怪反應後,楚文卿懸着的心才稍安。
“雄主,什麽是戀愛啊?”
倒。
鴻溝,赤裸裸的鴻溝。
“沒事,就,”楚文卿歪腦筋一動,心中冒出調戲一下,眼前這一本正經的凱洛斯。
“戀愛就是,你每天晚上要陪我一起吃飯,陪不了要提前跟我請假。出遠門之前要擁抱親吻,要聽我的話,在外面不和陌生雄蟲過多交流……”
楚文卿覺得自己像個怪叔叔,正在哄騙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心底那殘存的道德讓他無法說出什麽太過分的要求,只得洩氣,安撫自己是個良善的人。
“沒了嗎?”凱洛斯很是虛心受教,鄭重的從仆蟲手裏接過紙筆,一點一點的記着。
聽見聲音停下,凱洛斯擡頭向楚文卿确認。
那懵懂的眼神望着楚文卿,看得楚文卿心裏只癢癢。
“嗯,暫時沒了,等我想起來再說。好了,我們先去醫院吧。”楚文卿留了個心眼,萬一自己那天不想做“人”,還可以哄騙凱洛斯,楚文卿心裏算盤打得響。
凱洛斯也不是那天真的蟲。
楚文卿話音剛落,凱洛斯就俯身上來,他小心懸在床上,一條腿擡起,壓住楚文卿的被,兩只手撐在楚文卿臉頰兩側。
熟悉的香氣與柔軟,再一次突襲了楚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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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楚文卿錯不及防。
凱洛斯稍微分開。貼着楚文卿的臉頰,用鼻尖蹭着,像小狗似的撒嬌。
“醫院很遠的。”
醫院很遠,也算出遠門。
而出遠門前,是要擁抱的。
楚文卿沒想到凱洛斯也不是剛剛展現的那麽善良的,他有理由懷疑,剛剛是凱洛斯在給他下套。自己剛剛說的,不僅是在禁锢凱洛斯,還是凱洛斯讨到的聖旨,用來約束他的。
占有欲超強的小狗。
楚文卿,很喜歡。
很喜歡凱洛斯在自己面前耍的這種小心機。
這種,愛自己表現的小心機。
楚文卿感覺自己病了,那種自我欺騙,戀愛腦的病。
他不想清醒。
自己是凱洛斯的眼前人,亦是眼中人。
楚文卿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楚文卿仰頭,找好角度,伸手勾住凱洛斯的脖頸,強迫他低頭。
起初是柔和的,唇齒間輕微的觸碰。
但當楚文卿偷偷睜眼,看見早已不自覺閉上眼享受的凱洛斯時,楚文卿決定自己着了火。
纖長的睫毛懸挂在暖玉般細嫩的臉上,高挺的鼻梁因近距離的擁吻,而如羽毛般在自己臉上輕觸,楚文卿的眉眼彎彎。
随着凱洛斯的動作,衣領也被弄得褶皺,透過縫隙,楚文卿能清晰的看到,凱洛斯展露出的,漂亮的白皙鎖骨。
楚文卿覺得自己有些上頭。
楚文卿攻城略地,以帶有侵略性的吻,以凱洛斯無法抗拒的強勢入侵,瘋狂占有着兩蟲間的主導權,搜刮着凱洛斯的所有甘甜。
情到深處,楚文卿伸手扯開凱洛斯的衣領,迫使那微微的縫隙打開,指尖在凱洛斯的鎖骨摩挲,楚文卿的指尖有些涼,而凱洛斯的身體,許是因為楚文卿的緣故,早已火熱。
楚文卿能感受到到,凱洛斯的身體在觸碰時的一顫,嘴中發出一聲短暫的、猶如奶狗的哼唧聲。
兩蟲,氣息交纏,難分彼此。
唇齒間,甘霖相互輾轉流淌。
經過幾次深入學習,楚文卿的吻技大有長進。
這次終于輪到凱洛斯有些喘不上氣了。
楚文卿松開時,凱洛斯竟有些失了力氣,他也不強撐,順勢靠在楚文卿的懷裏,若是楚文卿能從心底喜悅中脫離,就能發現,凱洛斯的身上已泛起淺淺的桃粉色,分化後能隐藏的蟲翅,也微微露頭。
凱洛斯敏銳的發現自己身上的怪異現象,他側身,悄無聲息的蜷起身體,以此掩蓋下身的反應。
凱洛斯還頗有心機的往楚文卿被子中間看去。
凱洛斯神情有些落寞。
被子有些厚。
而楚文卿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絲毫沒發現凱洛斯的變化。
情.欲散去,楚文卿摸了摸鼻尖,好似屋中有些似有若無的香氣。但他也沒多想。
他現在要與凱洛斯算算賬了。
楚文卿伸手一指,讓凱洛斯離自己遠些坐着。
“坐過去,你知道戀愛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
“那你剛剛……”楚文卿話剛出口,就開始心虛,話是自己說的,吻,好像也是自己占了便宜。
楚文卿看着凱洛斯一臉無措,歪着頭,有些迷惑了。
凱洛斯這表情,這姿勢是什麽意思。
怎麽還不整理衣服,他平日不是最在乎形象了嗎!衣服不是都忍不了一絲褶皺的麽。
啊這,現在袒露着身體,是在□□自己嗎?
(作者:也不知道是誰扯開的)
白嫩的香肩,柔嫩光滑的肌膚,微微鼓起的胸肌……
楚文卿快速眨了眨眼,将自己因凱洛斯內容物所吸引,而不自覺挪動的身子擺正,尴尬的用咳嗦掩飾後,才說:“那個,咳,”
“不是雄主剛剛要求的嗎?我誤會了嗎?”
裝的,絕對是裝的。
楚文卿在心底暗暗生氣,沒想到一本正經的凱洛斯,內裏竟是個綠茶!
“雄主再休息休息,我去安排。”凱洛斯見好就收,在楚文卿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轉身出了門。
凱洛斯站在門前,用手撫平衣服上因剛剛的慌亂而微皺的衣服,将衣領的扣子扣到最高處,确認身體沒有任何暴露後,才開門出去。
門外站着白塵等雌蟲。
凱洛斯微微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若是雄主知道門外有這麽多蟲,那臉一定會更紅吧。
即便剛剛的吻,凱洛斯身居下風,但他也享受其中。
他雖然第一次聽說戀愛這一詞,但看着雄主嚴肅且認真的眼神,和微微激動而泛紅着桃紅的臉頰,他怎能不懂。
畢竟,天才凱洛斯成績優異,蟲的兩性、生理必修課,他可是滿分。
凱洛斯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才從中醒過神,他将臉又板正,安排着楚文卿住院的一系列事項。
末了,打發走其他蟲,将白塵拉到一旁,委婉的開始咨詢。
“雄主的腿,他的下半身是……”
“殘疾?”白塵先一步幫凱洛斯将不能啓齒的那個詞說了出來。
“不,雄主不會殘疾的。”凱洛斯斬釘截鐵。
白塵覺得眼前的蟲,與剛剛從那扇門裏出來的,好像不太一樣。
但他又說不出來。
衆所周知,凱洛斯上将以冷漠著稱,與楚文卿的那個低等雄蟲結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看上的,只是那儀器抽風似的出來的匹配率。
白塵查看過,那雌蟲有些不同。
好似,可能是的是個先天缺陷的。
不受信息素影響,不受雄蟲、雌蟲的激素精神力影響。
好像只是個蟲。
那種幾千年前還未分化的蟲。
白塵的想法一閃而過,并沒有要去驗證的想法。
他不知道,他離真相,是那麽近。
*
楚文卿如願住到了醫院。
白塵明白楚文卿此舉的目的,囑咐仆蟲不能來打擾,醫院的醫護會照顧的。
楚文卿也是再一次享受到頂級的服務。
獨立的單人間,獨立衛浴,柔軟大床,明亮的頂層,門外有開闊的露臺。
簡單來說,就是将楚文卿別墅的配置一應俱全的搬了過來。
除了,除了小奶牛。
小奶牛丢了。
楚文卿坐在床上,看着腳上毛茸茸的拖鞋出神。
他答應過小奶牛的,不會再讓他受欺負的。
可他,沒能做到。
因為白塵的囑咐,楚文卿的屋子裏除了他叫,不會有蟲打擾,楚文卿還算很自由。
但也很孤單。
一個蟲,在偌大的房間,一會兒看向窗外,一會兒看向拖鞋。
醫院的地理位置很好,加上楚文卿的房間在頂層,這使得他可以遙遠的看見海的一線。
楚文卿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手在身側,懸于空中比劃計算着。
Pace and love
愛與和平
黑蛇殺蟲
鯨魚填海
野狗試毒
……
咚咚咚,
“請進。”
敲門聲打斷了楚文卿的思緒。
來者是白塵。
白塵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幾次張合都沒說出什麽,回來身,又猶猶豫豫的也不走。
“你幾次三番救我,有什麽就直說吧。”楚文卿出聲打破這一尴尬的局面。
“就,有一位神奇的病患,我們無能為力,就,但又礙于他們權勢不能得罪,我就想起您了。”白塵将門關緊,弓着身子小心打量着楚文卿的臉色。
“權貴?”
“當然不能和您比,但我們也開罪森*晚*整*理的不起。”
“好。病患是動物?”
楚文卿想不到白塵一個醫生有什麽來求助自己的,若是有,那麽一定就是他知道自己是“翻譯官”的緣故。
“嗯,是安納家主的鹦鹉。它最近不僅不再說話,還不怎麽吃飯了。鹦鹉狠受安納家主的喜愛,所以……”
“安納家主?”
“是,安納坤。”
嘿,熟人啊!
“好,不過,我不想露臉,也不想外蟲知道。我一會兒開直播,讓他來連線吧。”楚文卿點頭,打算會一會這個安納特爾的家主。
安納特爾如此算計凱洛斯和自己,這個家主恐怕也是知情的。
楚文卿可是個有仇當場就報的主,上次讓安納特爾逃了,這次送上門的,自然是笑納。
“別讓任何蟲進來,也別透露任何我的信息,你就說你看過直播,讓他試一試。”楚文卿囑咐道。
“好,多謝。”
白塵說完将藏在大褂兜裏的紅藥水和紗布掏了出來,指了指一直被楚文卿藏在陰暗處的手指,道:“還是處理下,小心別沾水。”
“哦,謝謝。”楚文卿有些尴尬的道謝。
白塵也不過多停留,放下東西立刻出去了。
叮,
恭喜宿主觸發“Pace and love”的支線任務——殺死那只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