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十七章
一頓飯下來,宋夫人和宮夫人成了好朋友。
接着幾天相約玩樂,宋夫人再度升級,又和宮夫人混成了好閨蜜。
這些宋堂星自然不知道,就算他再頹廢,也得為這個月末開始的N場演唱會努力,實在沒幾天了。
宋堂星身心疲憊,宋夫人那邊卻春風得意。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好閨蜜間過得非常滋潤。
原本餘薇還當對方是捧心西子,嫁了位不如意的郎君,一直郁郁不得志。
誰知宮夫人那可了不得。詩書氣自華,見識與學識皆是不俗,宋夫人真是相見恨晚!
知道餘薇的公司在中東發展受限,宮清怡建議她與柏氏的儲蜂集團合作,借助對方日化擴張的渠道,彼此形成戰略合作夥伴。
雖然最開始宋家也嘗試過這條路,但他們思想太生硬,也缺少關鍵性人物作敲門磚,宮夫人有個師哥正好有些人脈,她主動做了引薦。至于宋家國內的渠道拓展,宮清怡也能說得上話。
平時她不用這些關系,一是因為宮世文做的是醫藥,她以前的交際用處不大;還有一個就是宮世文靠女人發家自己又不肯認。
他寧願舍近求遠花大價錢去辦事,也什麽事都不願和宮清怡說,甚至還要給她灌輸一些卿本無用的思想。
久而久之,宮清怡也就這麽認為了。
覺得自己拿不出手,什麽都不如人,各種自卑擡不起頭,簡直惡性循環。
越接觸下來,餘薇越覺得可惜,真恨不得替她離個婚,從此走上人生巅峰!
宮世文不做人,餘薇就反向圖之,采用鼓勵政策撬開宮清怡的新世界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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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周,宮夫人就有脫胎換骨的效果。
餘薇大開眼界之餘,也十分滿意自己的改造成果,甚至還提出與她合夥做事。
宮清怡猶豫說要考慮看看,餘薇也沒催。
她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要對方重塑信心變得更好。
因為思想進步才能更好接受新事物。
當然,忙起來也沒功夫瞎想別的,可以讓兒子們自己折騰。
餘薇滿腹心思安排起“小白兔”,不但自己研究還拉上她的閨蜜朋友。
有錢又很閑的夫人們看着好閨蜜帶了新人入圈,那是簡直興趣滿滿。
她們比餘薇更早聽聞宮氏裏的密辛,之前不過一笑了之當個笑話,但劃入自己圈子就不一樣了。誰家正房不讨厭小三?現在一個個真是恨不得給宮夫人換個魂!
宋堂星早出晚歸與母親見不上幾面,對方每次不是正要出門就是剛回家。
頂流一度以為家裏生意難做,母親都得親自出去宴客,為宋氏拿下難啃的大骨頭!
宋堂星剛想攔着細問,宋夫人将人一把推開,半點沒功夫搭理。
宋堂星再三與秘書确認,知道公司最近依舊紅紅火火,他一個頂流真不用退圈幫忙經營家業。
宮簡為拍戲忙得不可開交,然而最近的宮清怡也很繁忙。
她要打牌,要參賽,要出席夫人們的畫廊開業,還要被這群女人拖去酒吧學喝酒學跳舞!
學好不容易,但是學壞,分分鐘的事。
要讓夫人們向宮夫人一樣搞那些高深的藝術東西,她們不行。但是你要讓她們做自己,她們完全沒問題!
一群光鮮亮麗的富太太集體炸街,那畫面感實在太美。
旁人對于招搖過市的女人們頻頻側目,可抵不住鈔能力的啪啪打臉啊,女士派對開得那叫一個舒爽。
宮清怡感覺自己好像真回到上學那會,和一群師哥師姐爬樹翻牆出去吃夜宵,身心都年輕了好多歲。
今晚上的閨蜜小聚在高夫人家的大平層,就只有她們幾位,還全把老公兒子給攆走了。
不知誰點了個肯爺爺的炸雞和可樂。外賣小哥送過來的時候,宮清怡人好主動去接了餐。
誰知袋子裏撒的到處都是,她看到不過皺了個眉,還沒說上兩句,對方還先不樂意了。
“誰讓你們點那麽多的!我一個人拿都拿不了那麽多。你們那麽有錢,再點一份就是了,有錢還那麽摳……”
宮清怡本就喝了些紅酒,膽子不由大了許多,腦子一熱居然還真怼了回去。
“有錢怎麽了!有錢人吃你家大米了?我還沒說話呢倒先賴我了!全退了,不要了!我今兒還必須要給你個差評!”
宮清怡豪氣沖天,聽得身後一衆太太都愣了。
要知道這位可是一天天的,簡直像是不是人間煙火的菩薩,今天居然下凡罵街了!
頓了三秒,身後響起一片掌聲,一群珠光寶氣的貴婦簡直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們終于切身體會到宋夫人的改造快樂了,情緒價值拉滿,實在太有成就感了。
不是對方的道德綁架有多高深,實在是宮清怡太争氣,不再慫狗狗的作一只軟耙,敢于丢開淑女矜持,勇于對不公說“不”!
“清怡就是這樣!以後見了那女人也是這個氣勢,一耳光直接甩上去,看誰沒臉!”
“對!潑她紅酒,撕她衣服,蛋糕塗她一臉,看她還怎麽在那裝綠茶!”
“別慫,你先上我們幫你遞扳手!”
“哈哈哈!給老娘留個位子,別打死了!”
“打死怎麽了?我老公律師團國內最牛。首席發揮正常叫對方律師進去,發揮超常叫上面敲錘那個也進去,老娘最煩小三偷塔了!清怡要是願意離,官司我給你打骨折價!”
“媽的,狗男人誰愛伺候啊!”
……
外賣小哥被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罵了一通,吓得連連道歉,趕緊跑了。
可這股氣氛卻更加澎湃,熱血上頭的宮夫人連連附和,甚至還将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作勢要扔大喊一聲,“老娘要重獲新生!”
一旁的夫人們腦子還算清醒,連連拉着。
這戒指可好幾十個W,宮世文也彰顯表愛意情深特定送的。“幹啥呢!別介,我們讓你自立自強,可沒讓你跟錢過不去啊!”
誰知正是一旁躺椅上坐着的吳夫人随意擺擺手,讓閨蜜們別攔着。
“扔就是了,好大一回事嘛。這東西姐姐我多得很!這枚不适合清怡妹子,我拿有條項鏈你戴肯定好看。”
吳夫人是做珠寶生意的,說話那叫一個豪橫。
之前得了宮夫人一計良策在家裏露了好大個臉,還正愁沒機會還呢!于是她開開心心将對方又拐回了自己家。
經過數日熏陶,又有閨蜜後援團出謀劃策,金姝惠找了宮清怡幾次麻煩,可都對方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完全沒讨到好。
宮清怡甚至還聽從太太們的意見,在集團裏找了份公關工作,而合作對象正是那些太太家裏的企業,拉回來的單子都夠別人談十年了。
有了新的人際圈子宮夫人是風水輪流轉,外面居然隐隐開始傳言——
宮家小三根本上不得臺面,之前正宮不想管,現在稍一出手簡直被收拾的沒眼看。宮董糊塗又怎樣?最終到底還是要嫡子繼位!
傳着傳着,假的都成真的。
衆人細想,好像還真是那個味。
金姝惠原本不在意,可國內和國內畢竟不一樣。
兒子金爵風評受挫,事業遇到瓶頸。女兒金佳混不進上流圈,在學校裏被各種排擠都鬧得不想上學了。金姝惠是真心急。
宮世文還在病中,宮辭找了不少人看着,金姝惠回國這麽久居然愣是沒見到本人。
金姝惠求到幫他們再續前緣的老友。
中風下來宮世文偏癱了,日常生活也不能自理。
雖然有人伺候,可臉歪了嘴斜了,吃個飯都口水橫流。他這麽要強的一個人,實在不想叫白月光看見。
老友其實不想接這茬,把金姝惠重新帶到宮世文面前的事,好些人都知道是他幹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為此他還被家裏的女人戳脊梁骨罵一句“拉皮條”、“老缺德”,簡直是不幹人事。
可金姝惠當年也是老友的愛慕對象,白月光梨花帶雨求到跟前,他實在抹不開面。
最終他找了個由頭跑去探望宮世文,這才知道他們母子在外面的情況。
這種事,外人真不好參和。只能隐晦向對方提及,還是說讓宮世文管管他的情人,這兩頭大的局面實在不好看。
老友原意是讓宮世文提點白月光兩句,別鬧得太過,也讓宮世文分清事情主次。
誰知這話落在心肝偏到太平洋的宮世文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意思。
宮世文最近一直在醫院,宮辭難得掌握到機會,努力架空對方在集團裏的權利,醫院也是緊迫盯人,什麽不必要的探視是通通攔出去的。
宮世文也有感覺,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到自己不在期間,白月光都要給正宮給玩死了,血壓那叫一個蹭蹭往上冒啊。
他拉着老友真的感嘆,之前宮清怡那麽溫柔賢淑的一個女人,怎麽變成這樣!
尖酸刻薄還不容人,他的白月光命真是好苦啊!
老友都無語了,自己是這個意思嗎!真想一巴掌扇宮世文腦門上,讓對方清醒一下。
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老友也不敢多呆了,趕緊跑路。
人一走,宮世文就鬧着要出院了。
秘書跟了宮世文多年,雖然看不慣他行事可多少還是關心他的,“宮董,您身體情況真不能出院啊!”
宮世文哪管這些,一想到白月光哭得梨花帶雨,金佳過來探望他的時候都瘦了一圈,他簡直心急如焚。“必須出院,再呆下去。宮氏集團都不姓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