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清醒廿三天

清醒廿三天。

本來說着是外面吃一頓,隋唐覺得還是回家吃吧,現在氣氛有些奇怪。

“喝口湯。”

“哦……”

元明清好像沒有哪裏不對,幫他把東西放好就開始做飯,期間沒有任何情緒,但總又覺得好像哪裏都不對。

隋唐:“你也吃。”

元明清只是看着他,像是在想什麽。

隋唐晃晃手,這時候跟他提剛才的事情顯然不太理智:“想什麽呢。”

元明清目光灼灼:“鎖起來。”

什麽鎖起來?

“什麽意思啊。”

“把你鎖起來。”

隋唐放下筷子,心頭一跳:“啧,幹嘛呢,我跟你說啊,囚禁可犯法。”

“嗯。”

只是嗯了聲,像是表達他知道了,但并沒說做或者不做。

避而不談也不是個事,隋唐簡單講了下事情的經過,“我當時也是挺生氣的,一上頭就跟你告狀了,你別因為不相幹的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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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相幹的人。”他好像随着隋唐的語境又代入了一次,表情更不好了。

隋唐扶額,覺得自己多餘又說了一次:“誰跟你說我了。”

“跟你有關的事情,都與我相幹。”

隋唐這算是發現了,元明清的腦回路其實經常很清奇,他之前都沒有關注到。

但現在他發現,他對自己……好像有點偏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隋唐一口把碗裏的湯幹了,覺得吃飽了,他試探道:“所以,你是因為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想着把我鎖起來?哪兒也不能去?”

元明清:“誰也不能傷害你。”

他沒否認!?居然真是這麽想的。

隋唐拉開椅子,繞到桌子對面看着他的人身邊:“小事情而已,別這樣。”別生氣。

“是我沒能及時保護你。”萬一……他不敢想什麽萬一。

隋唐:“光天化日的,他能對我幹什麽呀,再說了,我一個成年人,這點兒事兒還不能保護自己嗎?”

對方态度并沒有軟化。

隋唐繼續哄人:“你得相信我啊,哥哥。”

元明清依舊皺眉,隋唐拉起他的手:“真的就是小事,你看我好好的,什麽事兒都沒有,壞人也都被你懲罰了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隋唐摸着元明清的手微涼。

“是怕我出事嗎。”

元明清認真地看向隋唐:“是。”很怕。

隋唐心裏嘆口氣,得想想說什麽他能好,總不能真讓他把自己鎖起來吧,這想法可挺危險的。

“我會保護自己,而且我有你啊,任何時候有任何危險我都會及時喊你。”他當着元明清的面把自己的手機緊急聯系人頁面展示給他看。

元明清手心回暖了一點。

好像有用。

“不放心的話,你要麽在兩邊房子都安個監控?”

元明清擡頭,似乎是在詢問“真的可以嗎”。

“嗯,省得你不放心。”

手心又回暖了一點。

“雖然吧,我還挺想要自由的……”隋唐下了個猛藥:“但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把我鎖起來也不是不行。”

元明清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還真想?隋唐說完了也沒底,他只是在賭,賭元明清不會真的這麽做,他覺得他不會。

手上握着的元明清的手好像熱度恢複了正常。

他把隋唐拉到腿上坐着:“傻糖糖,不會,舍不得。”

呼。

舍不得就不要做出這麽期待的眼神好嗎,要不是一直看着你我還真相信了你舍不得,你這分明就是怕我生氣才沒真的這麽幹。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對,他也是男的。

元明清的嘴,騙人的鬼。

可事實上,元明清真沒幾件事是騙了自己的,至少沒有做過對自己不利的任何事情,所以他才敢說那樣的話去賭他對自己的态度。

果然啊,自己贏了,不過就是被人按着親了大半天,爬起來的時候頭都是暈的,想去洗個澡還是被抱進去的,但比起被關起來,那好像也沒什麽的。

洗完澡爬回卧室美美睡了個下午覺,醒了的時候天要黑了,發現元明清已經去書房開會了。

撥通了寧鈞的電話跟他說了今天的事。

“這不是神經病嗎?元明清國外待了三年終于瘋了?”

隋唐往門外看了看:“你小點兒聲。”

“不是,兄弟,這你還不快跑?”

隋唐坐在床上擁着被子醒盹兒,是他腦子不太好使嗎,他一點兒都不想跑。

是哦,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寧鈞這樣的才對。

這種想法不是變态嗎?可是……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跑。

寧鈞:“靠……你也不是什麽正常人。”

是嗎?他确實是不正常吧。

寧鈞那邊氣哼哼挂了電話,撂下一句“不管你了等真被鎖起來的時候牢飯我連都不給你送”。

隋唐第一反應居然是真被鎖起來估計寧鈞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送牢飯了。

他被自己的認知也吓了一跳,他居然真的不想跑,就算是被鎖起來,暗無天日,見不到外面任何人,每天唯一能見到的人就是元明清……

“醒了糖糖。”

“嗯。”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隋唐的思路,他仰起頭看着走進來的男人。

元明清:“怎麽了。”順手遞過來一杯水。

隋唐接過來喝了半杯:“沒事,就是覺得我可能生病了。”腦子不太正常。

元明清聞言有些急切:“哪裏不舒服。”

隋唐搖搖頭:“沒事兒,沒病。”

“真沒事?”

“真沒。”

他這才放松了點:“餓了沒。”

隋唐感覺自己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你把我當小豬養啊。”

元明清親了親他額頭:“哪兒有這麽漂亮的小香豬。”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隋唐搖搖頭表示不想吃東西:“你剛在開會?”

元明清:“嗯,上次微博有大量網友提議,現在有電視臺找過來想錄紀實片。”

“錄公司?”

元明清:“我。”

錄元明清?!

隋唐:“你不想上嗎?”

“對抛頭露面的事兒不感興趣。”

隋唐認真分析:“現在山海剛随着新産品投入市場,如果你配合做一波效果的話,我覺得數據會更好。”

而且元明清這個人在大衆眼中具有相當的神秘感和傳奇色彩,對于企業宣傳也是成本最低,但産生效果最高的選擇。

元明清:“你想讓我錄?”

“為QT好嘛。”隋唐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人站在鏡頭前是什麽樣子,不過應該蠻有趣的:“以我們元總的咖位,給的通告費肯定堪比一線明星吧,不是說賺錢養我嗎。”

隋唐說得是有一定道理的。

“成。”

隋唐眼睛一亮:“真去呀。”

元明清:“你好像很希望我去。”因為你想看。

隋唐:“我就是……沒見過嘛。”好奇。

元明清湊近他:“你還有很多沒見過的。”

隋唐也湊近了點,壓低聲音:“那,比如呢。”

夕陽有點懂事,在隋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徹底落下,室內的光線瞬間暗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旖旎。

元明清:“真不餓嗎。”

隋唐:“真的呀。”

元明清:“但是我餓了。”

隋唐笑起來,這樣的氛圍這樣的話說出口,就算他是個直男也該知道什麽意思,故意順着他的話說:“要麽我委屈點,借你啃兩口先墊墊?”

元明清:“借?還要還啊。”

隋唐眯眼:“你要不想還也成。”

隋唐感覺到灼熱的氣流拂過自己的唇珠,一雙手碰上自己的側臉:“卻之不恭……”

有的人啊就是記吃不記打,明明下午睡覺前就被人親得眼淚都流出來,現在還一個勁兒地往上貼,自己都要唾棄自己兩秒。

至于為什麽只有兩秒,隋唐的回答是,第三秒開始之後都太舒服了,想不起來唾棄的事兒。

元明清接吻的天賦極高,時輕時重,時急時緩,總在隋唐完全喘息不上來的時候給他一絲掙紮的機會,卻又在隋唐鉚足了勁兒想要“反抗”一下的時候把人所有的力氣卸掉,兩腿都是軟的。

元明清:“擡頭寶貝。”

隋唐迷迷糊糊聽着他的話,屬于不同兩個人的汁液融合在一起,分辨不清楚,讓人沉淪,不想分開。

“乖,小舌頭伸出來點。”

隋唐吐了吐舌尖,被另一人瞬間裹挾住,啧啧的響聲在空氣中炸開,寂靜又暧昧。

他真的好愛親自己。

可是自己也好愛被他親。

每次接吻都讓隋唐感覺到自己是那種被他深深地愛着的感覺。

元明清說什麽他做什麽,腦子裏什麽也想不出來,只剩下“要聽他的話要很乖”這幾個字反複環繞。

“叫哥哥。”

“哥哥……唔,喘不上氣了啊。”

對方只是輕啄他兩下,給一點點時間,随即而來的又是下一輪不知道多久的深吻。

隋唐被親得狠了,舌尖都感覺不是自己的,輕皺眉捏了捏元明清的手臂,吐息之間是模糊的聲音:“硌到我了。”大腿生疼。

元明清貼着他的唇角停了停,往後稍退了下,按着隋唐的腿揉了兩下:“別動。”

再動要出問題了。

隋唐卻是又貼近了些,把元明清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哥哥,要我幫幫忙嗎。”

元明清:“你确定。”

隋唐心道當然确定了!天天看得見吃不到的日子小爺我過夠了,一想到這麽好的腹肌和腰還沒徹底屬于自己,要不是每天早上被“戳到”,隋唐真懷疑元明清有什麽問題。

看不到時間,也不知道多久,但做出肯定回答的隋唐就右手力行地體驗了一把到底什麽叫幫忙。

關鍵被幫忙的人還要求禮尚往來。

隋唐手都是麻的,舉着滿手的無處安放:“這就……不必了吧。”

元明清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幫他擦幹淨:“當然要的。”

……

隋唐大腦放空地看着天花板,有的事情,一次初步體驗就足矣,下次還是不要再招元明清作死了,謹慎行動。

至于更深一步的行動,他還是算計算計做做心理準備再行動吧。

這狗男人也太會了,現在他很餓,非常餓,并且他認為自己必須得連着好幾天吃點兒好的補補才成。

(我啥也沒寫,全是脖子以上,審核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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