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中原中也是真的沒有想到津島修治會這麽簡單粗暴地對自己下手的。
準确來說, 是對他的住宅下手。
看着面前的一片廢墟，中原中也額角的十字不斷冒起，努力壓制住自己內心沸騰而起的怒火, 深吸了幾口氣。
不行！忍不下去！
這麽想着，他邁開了步伐，朝着在不遠處笑嘻嘻看着這邊的兩個“混蛋”走去。
“蛞蝓變成無家可歸的可憐狗啦~”津島修治拖着長音，嬉皮笑臉地說着，完全沒有放過嘲笑中原中也的機會的意思。
五條悟雙手插在口袋裏, 揚起笑容, 也在那應和着, “髒兮兮的, 看着倍棒~”
中原中也：呵呵……
走近來，中原中也握緊了拳頭，直勾勾地盯着津島修治，沉聲道，“青花魚！你在做什麽？！”
“嗯？你叫我做什麽？”津島修治露出不解的表情, “這可不關我事哦~”
他說的沒錯, 無論是炸藥還是開啓爆炸，全部都不是他準備的, 而是綠之王比水流進行的操作！
津島修治和五條悟只是站在這裏，拉足所有的仇恨值, 保證之後可以引着中原中也開啓對練，從而趁機搞掉某個實驗室罷了。
中原中也才不信津島修治的鬼話，在他看來, 津島修治因為一時不爽就炸車炸房那都是常規操作, 除了他, 還有哪個人會這麽神經病？！
歪了下頭, 五條悟微俯身，下巴抵在津島修治的肩上，嘟囔道，“要我說，炸房子算什麽？這根本不能算作煙花啊！”
他手腳并用地比劃着，毫無掩飾自己話語中對其他事物的冷淡，“就應該把整個地皮都掀起來，放到天上去，這樣才是最璀璨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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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麽想的啊，”津島修治給予了五條悟一個驚嘆的眼神，對他的“創意”非常感興趣，“等你開發了‘瞬移’，就可以做到了啊！”
“不不不，我的新招數就可以做到！”五條悟搖了搖手指，神秘一笑，“我那幾億元可沒有白花！某個‘術師殺手’還是很好用的。”
他說的正是禪院甚爾，當時雇傭這人做陪練花了大價錢，但是效果也是實打實的，五條悟的确從那連續一周的對練裏得到了靈感，有了全新的招數，更有了實力上的巨大進步。
這也是他跑來跟津島修治混在一起，願意陪他來打中原中也的緣故。
一直和禪院甚爾打架并不是什麽好事情，自己需要全新的對手——中原中也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中原中也從來不畏懼任何人的挑戰，就算是未來的咒術界第一，他也絕對不會退縮！
聽出五條悟言下之意，中原中也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看你們這意思，今晚是必須打一場了。”
“先說一句，房子可不是我炸的，”津島修治強調了一聲，然後若無其事地打了一個手勢，在确定中原中也看懂後，他退後了一步，拍了拍五條悟的手臂，“說好了要做‘陪練’的，你和悟醬這兩天就好好練練吧！”
火速退到了安全地帶，津島修治不忘對五條悟叮囑道，“悟醬，記得給我錢哦~”
“會有人給你的。”五條悟現在還是随身不帶錢的大少爺，在他喊出這句話後，一直悄無聲息跟着他的侍從從角落中冒了出來，給津島修治劃賬。
中原中也瞧了一眼心安理得“賣”了自己來賺錢的津島修治，沒有吭聲，只是慢悠悠地把手套取下，重力加持在其上，丢往津島修治的方向。
被手套丢了個正着，津島修治嘴角微抽，扒拉下兩個手套，丢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津島修治：居然敢對我丢手套！以下犯上，混蛋！
中原中也：……哦，你開心就好。
墨鏡随着俯身的動作微下滑，露出璀璨透亮的六眼，五條悟嘴角勾起，對即将開始的戰鬥極其期待，“開始？”＠
“開始！”
紅色的光芒在周身亮起，中原中也跺了一下地，身形一閃，速度全面爆發，直沖出去，腳下的地面瞬間崩裂翹起數塊石板！
破風之聲剛響起，紅色身影便流光般到了面前，五條悟果斷擡起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擊【蒼】放出！
他是絕對不會小瞧中原中也的拳力的，更不會真的拿自己的“無下限”去賭！
中原中也的異能力是“重力操縱”，顧名思義，是個可以操控重力的能力，身為人類，怎麽可能不會受到重力的影響呢？
有重力的疊加，中原中也的拳力一瞬間便可以到達常人所不能及的水準，若是完全放開力量，達到星球級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這樣的力量威脅下，就算是“無下限”也無法真的去阻擋。
或許可以阻擋一瞬，但是無法永遠擋在外面。
“無下限”說到底不過是将某個時空不斷折疊，疊加之下，距離無限大，所以大部分事物都在這個情況下無法徹底觸碰到他的本身。
但是，中原中也的巨大力道可以直接将“無下限”的維持基礎——疊加的空間和時間直接碾碎！
一旦碾碎，原本的成倍數的接近時間瞬間變為“零”，自然是沒有辦法産生效果。
這和津島修治的“無效化”不一樣，“人間失格”是品級和屬性上的碾壓，“重力操縱”則是直接用某個方面的極限掀開棋局，直擊要害！
五條悟的【蒼】和中原中也的拳風撞上，巨大的沖擊波向四周揚去，震起周邊百米的地面，地面崩裂，塵埃飛舞。
津島修治眯了眯眼，若無其事地調動體內的力量，“人間失格”直接無效化了所有的沖擊波的效果，而他身子輕擺，輕而易舉就躲開了飛射而來的碎石，毫發無損地站在百米的範圍內。
相較之下，他身側的五條悟的侍從則是面如土色，身上瞬息間出現數道傷口，還有種力竭的模樣。
掃了一眼這人，津島修治漫不經心地說道，“不落帳？”
侍從微愣，随即大驚，趕忙下“帳”。
五條悟這個大少爺做事不怎麽按規矩行事，下“帳”一直是侍從們負責的工作，現在五條悟已經打瘋了，侍從再不放“帳”，就等着被五條家當棍子削吧！
侍從放完了“帳”，也沒有停歇，馬不停蹄地打了電話通知五條家的人，随即便道了歉，轉身就跑。
他可沒有津島修治的強悍戰鬥力，沒辦法在這樣的戰鬥波及範圍裏正常存活。
沒了侍從，津島修治的神色瞬間自然多了，看着前方五十米處不斷碰撞戰鬥的雙方，他走到一側的某棵光禿了的樹木處，用腳踢了一下樹幹。
一位“兔子”從地底冒了出來，對津島修治畢恭畢敬地垂下頭，“殿下。”
“人員疏散了？”津島修治詢問道。
呈上一份資料，“兔子”低聲說道， “疏散了，實驗基地那邊也安排好了。”
津島修治翻了翻資料，知道一切都準備就緒，便把資料丢回“兔子”的懷裏，蹙眉嫌棄道，“下次不要再讓我來給你們擦屁/股了！連這點小實驗室都解決不了，是等着被其他的王權者搞死嗎？”
這個實驗基地研究的內容是咒術界那邊無法接受的，或者說，無法接受由非咒術師進行研究，為了保證與咒術界的和平相處，
還是需要做出表率——毀掉實驗基地。
綠之王那邊的實驗基地相關的資訊被津島修治先引了出來，保證他不能拿着這個去多做什麽其他的事情，現在又由五條悟親手解決實驗基地。
于情於理來說，津島修治都完美地幫助上層和黃金之王那邊解決掉了這個大麻煩。
你問為什麽黃金之王也在這個麻煩漩渦之中？
當然是因為這個消息是從黃金之王接手的Scepter 4那邊被人偷走的啊！
津島修治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冷笑道，“我不管你們的實驗部門想搞什麽鬼，反正我不想再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懂嗎？”
“兔子”應了一聲，不敢多說什麽。
暫時性放過了“兔子”，津島修治提起了另一個事情，“小流的事情，安排了？”
“保證一切都如您所想的那樣。”說到這個，“兔子”立馬表達誠意，“三分之二的人手在這邊等待就緒，就留了三分之一的人在那邊。”
“很好，”津島修治心中的算盤打的啪啪作響，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就這樣吧，軍警那邊記得盯着點。”
實驗基地好歹是軍警的，要小心他們過來這邊咬人。
他揮了揮手，讓“兔子”走人，自己掏出了游戲機，背靠着大樹，坐在地上開始愉快地打游戲，完全沒有把那邊大戰的兩人放在心上。
貓狗大戰，哪裏需要在意呢？左右最後不會走丢的。
過了快一小時，津島修治才收起游戲機，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往實驗基地所在的位置。
實驗基地距離中原中也的別墅地點只有快六百米的位置，并不算遠，之所以沒被發現，只不過是因為深藏於地下。
津島修治走過去，就瞧見地面已經被炸開一個巨大的坑洞，下面黑漆漆的，時不時還有罵人的話語傳來。
細聽一下，是五條悟的罵喊聲和詛咒聲。
力量傳輸至雙眸的位置，津島修治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細看過去，總算是把夜色和塵埃的影響去掉，看到了坑洞中的真實。
在這深達千米的地下坑洞中，各種實驗機器被毀的差不多，綠色的營養液流得滿地都是，散落在地上的除了奇怪的肌肉塊以外，還有燒後留下的紙屑。
“如何？”津島修治揚聲對下面喊道。
“啧！這些家夥簡直不做人！！！”中原中也的喊聲傳來，伴随而來的還有揍人的聲響與被揍者的慘叫聲。
聽到這個聲響，津島修治從善如流地盤坐在坑洞旁邊，等下面兩個“大爺”解決完手上的事情。
過沒多久，五條悟和中原中也從坑洞裏飛出來，随之飛出的還有幾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全被狠狠地丢在地上，看起來只剩了一口氣。
五條悟皺着眉，大步走到津島修治的身邊，深深地看了一眼津島修治，“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在下面看到咒術師的屍體，扭曲變異的咒靈，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無數人，甚至還有削了四肢卻還活着的詛咒師，五條悟的心情格外複雜，能做的也只有在他們的哀求下，選擇了結掉他們的性命，把資料上的一切全部記在自己的腦子裏，然後毫不猶豫地毀掉所有資料。
這樣的實驗不可以再出現！
就算是“六眼神子”，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出現。
津島修治看出了五條悟心中的疲憊，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淡聲道，“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災難，就算是‘最強’，也無法保護所有人，你能做到的只有盡力而為。”
五條悟苦笑了一聲，沒有吭聲。
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面對這個世界上的黑暗，平日裏可以接觸到的最大的黑暗，也不過是高層們惡心人的行為，現在的沖擊對他來說的确是有些深了。
津島修治卻不覺得這算什麽特別巨大的沖擊，這種實驗哪裏都有，只不過是獨特了一點。
不要否認，誰也沒法保證自己的國家沒有對異能力者們進行試驗，更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的國家沒有暗地裏去研究過異能力的産生，不然魏爾倫和中原中也從哪裏來的？
歪了下頭，津島修治對那邊還在試圖逼問的中原中也說道，“中也，別問了，解決掉他們吧。”
“哈？我還沒有問出幕後的人……”
中原中也扭過頭，看到悲憤的五條悟和無奈的津島修治，恍惚間意識到了什麽，手微頓，思考了一下，還是聽津島修治的話，送他們一個痛快。
“下面的東西都毀了吧。”
津島修治比了一個手勢，中原中也了然，蹦下去把千米以下的地下實驗基地毀了一個一乾二淨，甚至特意放了點大招。
随後，津島修治直接讓人填了這裏，拉着這兩個人去附近立了碑，慰籍了在實驗中逝去的衆多受害者，這才輕聲說道，“走吧，打網球發洩一下？”
五條悟張嘴想說直接打架，但是看看四周這一片荒蕪的模樣，瞬間意識到自己剛剛和中原中也打架打得有些過火，把周圍毀的差不多，再打會真的被黃金之王找上門的，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於是，解決了實驗基地的兩個“大佬”就這樣跟在津島修治的身後，尋了津島家開的網球俱樂部，去打網球了。
解決了貓貓和狗狗，津島修治的工作還未停止。
他轉頭先去詢問了綠之王的情況，聽說他确實打上了禦柱塔，但是戰鬥失敗，由衷地為他感到遺憾：“太可惜了，下次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呢~”
比水流倒是不為此而遺憾，反而是因為酣暢淋漓的戰鬥而感到了滿足，“沒事，你我都盡力了。”
他闖上禦柱塔的時候有關注過禦柱塔的守備情況，确實是在正常守備狀态下，并且人員少了大半，津島修治答應的事情也的确做到了。
比水流歪了下頭，詢問津島修治晚上的“煙花”效果，“聽說他們打崩了東京的一大片土地？”
“是啊，那可是地下一千米呢！”津島修治比劃了一下，嘴裏感慨道，“地上的富豪在享受幸福，地下的人們在痛苦哀嚎，真是諷刺的現實啊~”
“如果大家都有力量的話，就不需要擔憂這個問題了。”比水流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因為弱小，所以才會被人傷害！這個不平等不公平的世界，需要革新！”
津島修治深深地看了一眼在螢幕裏說着理想的比水流，笑道，“你可是代表‘革命’的綠之王啊，怎麽可能失敗呢？我在國外也有遇到與你志同道合的人，說不定哪天你們遇上了，可以有什麽全新的火花綻放呢~”
比水流倒是有些驚訝，“居然有其他人與我的理念相似嗎？真想見見這樣的人物啊……”
“沒有關系的吧，”津島修治聳了聳肩，“就算互不相識，從未見面，彼此願想一致，朝着同個目标進發，這不就好了。”
“你說的對。”比水流從津島修治的話語中汲取到一些力量，滿懷自信地說道，“等我成功了，必帶你一起去看全新的世界！”
當然，他這麽說并不是真的把津島修治當作自己的“夥伴”了，而是暗含着警惕的意味。
津島修治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效化”能力者，先不說他是異能力者而非是權外者，光是這個力量就足夠令所有特殊能力的人警惕了。
綠之王比水流自然也不希望津島修治會破了他未來做出的大好世界，把津島修治拉在身邊，警惕他的一舉一動，才是硬道理！
津島修治也知道比水流在想什麽，不過，他可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無論是黃金之王還是內務省，還在競争他呢！
與這些大佬相比，區區一個綠之王，算個什麽？！
這份看不上并不需要說出來，津島修治只是笑着點頭，挂斷了這邊的電話後，送走了玩的很開心的五條悟，他回了津島家的莊園，去休息了。
爛攤子已經收拾好了，剩下的給其他人去收尾，現在已經沒有什麽需要自己去做的了。
我可是國中生，才不要熬夜呢！
*
津島修治的競賽本該與中原中也的競賽同一時間，沒想到它改了時間，提前進行了。
對津島修治來說，提前或者延後都不算事，他依舊很輕松地拿下了比賽的冠軍。
施施然地跑去圍觀英語演講競賽，津島修治坐在臺下的座椅上，靜靜地看着臺上認真演講的某位青學學長，忽然想起對方正是前幾天菊丸英二口中念叨的大石。
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津島修治給大石打上了一個“不成威脅”的标簽，便低頭玩起了手機，等中原中也上場，才重新擡頭去看臺上。
這次的主題是有關“人們的幸福感”，中原中也的演講稿是從“民生”的角度去提，結合了幾個實際案例，又講了現實中的資料，算是有理有據。
津島修治看過他的稿子，猜出他大概可以拿個亞軍，現在不過是聽個過瘾。
一聲感慨從身側傳來：“真是美麗的紅寶石啊……”
白發的男子入座于津島修治的身側，慢悠悠地擺弄着手裏的紅色寶石結晶，目光掃過臺上演講即将到達結尾的中原中也，随後目光定格在津島修治的身上，輕笑道：“好久不見，津島修治。”
這人正是澀澤龍彥這個優秀的異能力結晶收藏家。
津島修治心裏暗罵內務省的大佬們盯不住人，臉上挂笑回應道，“澀澤先生怎麽過來了？”
“帶了個新朋友來找你。”澀澤龍彥眨了下眼睛，朝走道上的某個白色身影招了招手。
津島修治順勢看去，瞳孔瞬間縮小，臉色微變，卻又秒速恢複正常，笑盈盈地說道，“澀澤先生的朋友？那我還真的有些好奇了。”
被澀澤龍彥稱為“新朋友”的人穿着厚實的服裝，頭上還帶着毛茸茸的帽子，乍一看以為他是從哪個寒冬臘月過來的，他側了下頭，黑色的發絲飄出帽外，與津島修治同樣精致的面容上顯露出溫和的笑容：
“您好，我是澀澤先生的朋友，費佳陀思妥耶夫斯基。”
“您好，我是津島修治。”津島修治伸出手，和對方相握，相視一笑，“不知可否稱您為‘費佳先生’？”
“這自然是随您的心意了，津島少爺。”費佳輕笑着，入座于津島修治的左側。
津島修治只是笑着，沒有吭聲。
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詭異的氣氛萦繞着他們，四周的人不自覺地避開了此處。
結束完演講的中原中也走了過來，在看到坐在一起的三個人時，腳步微頓，默默地轉移行動方向，果斷離開此處。
這實在是條件反射，看到津島修治身邊那兩人，中原中也當場想起第一世的“打龍戰役”，只覺得痛苦不堪，與此同時，腦子裏還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青花魚為什麽和那兩個人坐在一
起？不對，我應該問他們是什麽時候混在一起的？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裏已經不是英語演講比賽的場所了，是随時可以爆炸的危險場所了！！！
看看那裏坐了誰吧！
——異能力結晶收藏家的澀澤龍彥，內務省和王權者捧着的津島修治，坑人不眨眼情報商的費佳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三個人組合在一起，東京今天就算是炸了都不足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