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過了聖誕, 新年也就将近了。
中原中也陪着津島修治過完了耶誕節的幾天假期,便回了橫濱市,而津島修治轉頭回了莊園, 和兄長收拾起了各類事物。
津島家傳承自青森縣,是當地數一數二的華族世家,也可以稱得上是個大地主了。^_^本^_^作^_^品^_^由^_^
宅院坐落於山坡之上,蔓延的後山均為他們的地盤,津島修治四歲前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因着不是家族的傳承人, 就算是幼子也得不到過多的關注, 津島修治那時候得到了足夠的自由時間和空間, 可以盡情在山林間奔跑穿行, 觸摸後山的衆多花草,爬過無數的樹木,在溪河中玩水撈魚……可以說,那的确是他難得的快樂時光。
四歲暴露了異能力後,他便被兄長帶在上邊, 見過人世的醜陋, 不再擁有這般随性的自由。
所以,如今回到青森縣, 津島修治看着車窗外蔓延的山脈,恍惚之間, 似乎瞧見了三四歲的孩童在山林中暢笑奔跑的身姿,一切宛如都在不久前,誰能想到自己離開這裏後再回來已經是兩世過去了呢?
他斂眸收回了目光, 将自己的情緒從難得翻起的回憶中抽離出來, 不再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旁側的兄長卻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态變化, 笑道, “我們要在這裏待足一個月,你可以去玩會。”
他看出了津島修治對山林的回憶之情,也不介意給予弟弟一個暫時的快樂時光,畢竟,這個月他們要做的事情很多,也不是沒有時間給津島修治去外面玩耍。
“不過是幼時回憶罷了,”津島修治沒有否認自己的回憶,遙望着那片山林,輕聲說道,“只是忽然想起,我離開這裏也有九年的光景了。”
四歲到十三歲,可不就是九年嗎?
兄長一直在外讀書,又有過幾次出國,後又在藤澤市任職,新年雖重要,但也不及與外界打交道來的重要,兄長的新年都是在外度過的,自己跟随兄長,自然是沒有獨自回來的可能。
聽了津島修治的話,兄長微愣,倒也是随着津島修治回憶了一下,自己離開老宅的時間更久,長達十數年,若不是弟弟的異能力出現,自己也不會中途回來一趟。
不過這一切等到自己出任青森縣縣長,他自然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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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了一聲,兄長的神色平靜,慢悠悠地說道,“英治是個乖孩子,想來會把老宅打理的很好的。”
兄長口中的“英治”指的自然是津島家排行第四子的津島英治,和兄長差了兩歲的年齡,如今是早稻田大學的在讀本科生。
如果說兄長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家督,那津島英治便是板上釘釘的輔佐者。
待其畢業後,便會接過叔父手中的工作,輔佐兄長的管教津島家的職責,掌控家族的私企,幫家族賺取更多的財富,做津島文治的仕途的堅實後盾。
津島家的老宅交給津島英治去打理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家族很多企業的根本還是落在老宅這片區域的,例如說私人銀行,私人鐵路之類的。
津島修治若有所思地點頭,忽然蹦出了一句話,“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四哥要是沒有打理好我的院落,我可是要生氣的!”
兄長擡眼看了下津島修治,拍了拍他的腦袋,“好,若真是沒有仔細打理,到時候兄長陪你去找英治算帳。”
自己許久未歸,是時候敲打一下弟弟了,修治一向聰慧,給自己這麽一個藉口,自然是要接下來的。
津島英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弟弟正在琢磨着什麽,他正在老老實實地安排着家族裏面各項事務,将整個津島家老宅的新年事務布置得緊緊有條,引得旁側負責指點的叔父頻頻點頭。
“英治越發熟練了。”叔父發出了一聲感慨,“如果真太郎可以像你這般懂事就好了。”
說起自己的兒子,叔父也帶上了些許愁意,無奈地搖頭。
津島英治眨了下眼睛,沒有附和後面那句話,只是拍了拍叔父的馬屁,“都是叔父教的好。”
自己如果不認真工作,說不定就要被三哥拍死在沙灘上了,要知道自家三哥可是十幾歲就可以動手搞死那群慫恿我去争家督之位的人的狼滅啊
!
叔父并不知道津島英治那份從小就刻在靈魂深處的對津島文治的害怕,在他看來,分家家督服務于本家家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英治就該懂得自己和津島文治之間的區別。
确定英治沒有搞砸,叔父便放手給自己的未來繼承人去搞了,自己轉頭去做別的事情。
送走了叔父,津島英治松了一口氣,側頭看了下時鐘,發現時間已經臨近津島文治和津島修治回來的時間,趕忙起身,準備去迎接自家兄弟。
津島修治他們的車子直接進了津島家的地盤,行駛過漫長的道路,總算是來到了老宅的最中心處。
津島修治剛下車,就瞧見宅院門口的地方站着年方十五的少年,對着自己瘋狂招手。
一眼認出這是大自己兩歲的津島真太郎,津島修治點了點頭,“堂兄。”
“叫什麽堂兄,我們可是一家人,”津島真太郎拍着津島修治的肩膀,“修治弟弟,走,去五哥房間裏玩游戲,我準備了不少掌機游戲!”
津島修治有些無奈,津島真太郎實在是有些随性了,難道完全沒發現我身後跟着兄長嗎?
其實津島真太郎自稱“五哥”是沒有問題的,他本就是津島源右衛門的五子,出生後過繼給喪妻無子的叔父,所以才成了津島修治的堂哥。
這位從小被叔父寵着長大,家裏也沒啥人鎮壓他,生成了這份随性爽真的性格,在自家人面前說話不是很注重這些小細節,在津島修治沒有被兄長領走之前,他就是帶着津島修治在山上闖上闖下的小霸王,對這個唯一的弟弟特別喜愛。
雖然彼此九年未見,但是他們之間一直有聯絡,也有一起打游戲,現在也算不上陌生,所以,津島真太郎可以一開口就直接邀請津島修治去他的宅院裏玩游戲。
可惜,他的計畫是注定要失敗的,因為津島文治出來了。
津島文治簡直就是這一輩裏面的“you know who”,津島家的小孩們都見證過大魔王的各類事蹟,也見過他搞死一群對手的手段,怕他怕的要死,哪裏敢在他面前玩。
所以,當津島文治開口問上一句“真太郎,你想帶修治去玩什麽”的時候,津島真太郎條件發射地抖了兩下。
小心翼翼地回頭一看,津島文治正沉着臉站在他們的身後,津島真太郎趕忙回過頭來,縮到津島修治的身邊,小聲地問道,“他怎麽回來了?”
“兄長新年過後要在老宅結婚,你是不是忘了這事?”津島修治提醒道。
“對哦,”津島真太郎這才想起确實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大感不好,“那豈不是要待一個月!”
“是啊,假都請好了。”津島修治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津島真太郎的肩膀,低聲說道,“最近小心點。”
津島真太郎想到自己院落裏那堆雜七雜八的閑書,再想想那些各式各樣的游戲光碟,還有自己款式各異的手辦,最重要的是,他這些天肝的下海本子的稿子都還沒收拾!
他欲哭無淚地說道,“我這就回去收拾乾淨。”
太可怕了,萬一被津島文治知道我平日裏不只不怎麽上心學習,還整日沉迷玩游戲,絕對會被削下來一層皮的!
津島修治憐憫地拍了拍津島真太郎的肩膀,覺得這位堂哥是真的逃不過去了,還不如祈禱一下津島英治會不會折騰出什麽分散兄長的注意力吧。
“你們商量完了?”津島文治就站在這裏看着這兩個小鬼叽叽咕咕地聊天,聽都不用聽就知道津島真太郎在說些什麽,無非是在擔心他的那些“玩具”。
作為一個合格的未來家督,津島文治對家族的掌控力自然是杠杠的,怎麽會不知道津島真太郎私底下的各種小愛好,玩玩倒也沒什麽,但是玩到沉迷甚至親自畫下海本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津島家絕對不可以有畫下海本子的未成年家族成員!
津島文治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收拾一頓津島真太郎,就算這弟弟現在是自己的堂弟,也必須收拾!
於是,津島文治根本不給津島真太郎去收拾東西的機會,直接跟着去了對方的院落,當場沒收了他所有的繪畫工具還有衆多“罪證”。
津島修治再度給津島真太郎遞了憐憫的眼神,搖着頭,拍拍對方的肩膀,權當是安慰了。
津島文治坐在上位,面前的以上放着那堆“罪證”,對着面前的津島真太郎斥道:
“你喜歡玩鬧也就算了,平日裏玩玩游戲,看看漫畫,買些玩偶,我也就不說你什麽了,你看看你畫的都是什麽東西!這般污穢之物,你一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是從何而得知的?!”
津島真太郎抿了抿嘴,壓下了自己想要回話的沖動,如果這時候和津島文治頂撞的話,只會讓自己被罵的更慘。
於是,他選擇了老老實實地道歉,“是我錯了。”
“錯在哪裏?”津島文治要他自我稱述一遍。
津島真太郎卡了一下,艱難地說道,“我不該畫下海本子。”
津島文治微眯眼,張嘴正打算說什麽,就瞧見津島英治匆匆趕來,話頭立馬就轉到了自家親親四弟的身上,“四弟,你好好看看,真太郎這都畫的什麽東西!”
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津島英治趕忙收回目光,當場選擇站在津島真太郎的身邊,直截了當地道歉,“是我的錯,兄長,我不該放任真太郎,讓他畫這般不如眼的東西,污了津島家的名。”
他很清楚,兄長不過是借機發作,想要壓壓自己罷了。
只要自己老實點承認錯誤,就不會有什麽大事。
果不其然,見津島英治認輸認得快,津島文治的話頭立馬就改了,“你平日裏處理家中事務繁忙不已,又需要顧着學業,有些錯漏也是正常,真太郎的事情你以後多關注着點,別又出現這般的問題。”
津島英治知道自己過關了,趕忙應下,“是,我會多加關注真太郎的身心發展的。”
津島文治從容地讓津島英治落座在自己的身側,餘光瞥見津島真太郎打算跟着一起落座,立馬把他挑出來,“你走什麽?繼續站那!”
津島真太郎:……不是過關了嗎?為什麽我還得站那?
津島文治擺出無奈的神色,輕嘆了一聲,“你如今十五歲,有些沖動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我要說的并非是這件事情,而是你教壞修治的事情。”
津島真太郎:???
我什麽時候教壞弟弟了?你不要胡說哦!
掃過面前那堆本子,津島文治想起前段時間在中原中也家裏看到的東西,再想想弟弟居然熟知那麽多相關的內容,直接把這個鍋拍在了津島真太郎的頭上。
我的弟弟出問題當然不是我的教導出問題,而是別人教壞了他!這個畫下海本子的津島真太郎就是其中之一!
津島英治隐約覺察到了什麽,輕聲說道,“兄長,我想真太郎是不會把這些東西給修治的,對吧,真太郎?”
津島真太郎這才知道津島文治這是想說什麽,趕緊說道,“堂兄,我真的沒有把我畫的這些本子給修治看,修治還那麽小呢!”
他又提出n條論證來證明自己沒有給津島修治發這方面的東西,此事與自己無關,費勁了口舌,總算是讓津島文治放過了他。
耷拉着頭從廳中走出,津島真太郎看到在不遠處廊下等着自己的弟弟,險些當場淚奔。
“弟弟……”津島真太郎撲了過來,一米六幾的他從背後環住津島修治一點也不難,直接蹭着津島修治的臉蛋,嘴裏抱怨道,“堂兄好兇,他居然說我教壞了你,我明明什麽都沒做。”
津島修治眼神漂移了一下,他已經猜出兄長是在借真太郎的事情壓壓別人,其中便有自己這個最近有些放飛自我的,只不過兄長不好對自己直說,就拿真太郎的事情來“殺雞儆猴”了。
真是的,我和蛞蝓之間的情/趣關兄長什麽事情啊!
他在心裏如此抱怨着,拍了拍被當做槍頭鳥的津島真太郎,投喂了幾個甜品,總算是把對方的心情哄好一些了。
“你可以轉型啊,別畫這個了。”津島修治無奈地說道,“以你的技術水準,簽約做漫畫作者,絕對比下海本子的漫畫作者要來的好。”
“我知道啊,我就是在練人體,而且,嗯……下海嘛,比較刺激。”津島真太郎摸摸鼻尖,趕忙補充道,“放心放心,既然堂兄發現了,我當然不會再畫了。”
他歪着頭,說起了自己的學業事情,“我最近已經在走藝術生的道路了,打算去考美術方面的高校,到時候做這種與世無争的工作,就不會有問題了。”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其實是有些尴尬的,血脈是本家血脈,身份卻是分家少爺,自己不能繼承分家的權柄,也分不到什麽本家子嗣的權力,既然如此,還不如選個自己喜歡的方向,在津島家的光環之下開開心心地做個富家少爺。
津島真太郎雖然比較随性率真,但他也并非不了解政界的紛雜混亂,或者說,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孩子很少有不懂事的。
“我和你的血脈同源,如果我一直在外面的話,堂兄會很頭疼吧,畢竟借着同血緣去動手并不難,光是咒術界就可以用詛咒了,我會盡量在二十歲之前完成我的本科學業,然後就做個宅家漫畫家,這樣大家都會過的很好。”
津島家的孩子身上都自帶祝福,在二十歲成年之前誰也別想在他們身上下任何東西,但是成年後就會失去這個保護,這也是所有津島家的本家子嗣都會選擇二十歲之前完成學業的原因,畢竟孤身在外還是危險多了。
聽出了津島真太郎對自己和兄弟們的善意,津島修治笑了笑,“沒事的,有我在呢。”
“诶?”津島真太郎疑惑地看向弟弟。
津島修治伸出手,輕撫着津島真太郎的頭,鳶眸瞬間化為嗜血的紅色,在津島真太郎的身上下了一個防護:
“我會保護好大家的,無論是真太郎哥哥,還是英治哥哥,我都會保護你們的,誰也別想對你們動手,你們都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津島真太郎能覺察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很相信津島修治是不會坑自己的,所以并不擔憂。
靜靜地看着眼前的津島修治,津島真太郎想起對方的異能力,想起對方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到家族內部的情勢,過了許久,他忽然笑了起來,“好啊,那我就等着修治來保護我了。”
兄弟情的上演不過是短暫的時間,很快,津島修治便落入了新年的忙碌之中。
津島家的人數衆多,多到足夠他們從新年第一天一直見到第七天,才把最重要的那些人都見個全并且每個人都聊上一段時間。
這次新年宴會是父親直接放手交給他的,津島文治保持着溫和的态度,接見了每
一位族人,和他們交流生活的瑣事,了解他們的情況,有困難的幫忙處理,有迷茫的為之指點迷津,有痛苦的傾聽其訴說……完美地做到了一位家督的所有職責。
所以,家族裏的大家對津島文治的态度更好了,也很贊同他未來繼承家督之位的事情。
無論如何,大家都還是想要一個靠譜又對自己和家族好的家督嘛。
津島修治看着津島文治處理家族事務的日常,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以後哪天上位了,就繼續把這種事情丢給兄長去處理就好了,我可不耐煩去聽這麽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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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宴會過了之後,便是津島文治的婚禮了。
津島文治和西門羽子的婚禮定在了伊勢神宮,能夠在年後就在此舉辦婚禮,全靠西門家和津島家兩家絕頂的權勢,再加上津島修治背後的非時院的手段,不然的話,婚禮怕是要排到年末才能排上。
神宮裏舉辦的婚禮大多都是那個操作,統一的流程很難出錯,唯一特別的就是津島家自己的巫女跳的舞蹈裏帶了一絲特別的力量,引起了神宮的人的注意。
津島家的人都是坐在一個區域的,津島修治作為津島家第三身份高者,又是津島文治的幼弟,自然是坐在前面,身上還披着象徵身份的羽織,他的下位是津島英治,而後再數幾個才到了津島真太郎。
可以一起玩鬧的小夥伴(劃掉)堂兄離得實在是太遠了,津島修治沒辦法和人說悄悄話,便掃了眼穿着白無垢的西門羽子……哦不,津島羽子後,低頭沉迷於自己面前的美食了。
完成了婚禮,津島羽子便正式入住津島文治和津島修治所在的莊園。
雖然來之前做好了準備,但津島羽子還是有些驚詫。
她是真的沒想到津島文治和津島修治的宅院居然這麽近,近到津島修治那邊宅院有什麽事情,自己這邊絕對可以聽到。
默默地看了眼只有一牆之隔的宅院,津島羽子微側頭,小聲詢問侍從,“這宅院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安排的?”
侍從垂眸道,“大少爺和修治少爺的關系很好,一直是如此安排的。”
津島羽子眨了下眼睛,沒有再說什麽,從善如流地入住了這個宅院,在這裏面烙上屬於自己的痕跡。
津島修治站在院落外面,好奇地打量院裏的動靜,看津島羽子在裏面布置院落的某些景色,甚至打算在書房挂點東西的時候,終於出了聲:
“嫂嫂,最好不要在兄長的書房裏做什麽哦~”
“修治。”津島羽子愣了下,詢問道,“可是有什麽講究?”
“沒什麽講究,只是提醒你一句。”津島修治可不打算給津島羽子解釋什麽。
這邊的院落處於莊園的西邊,很多院落都屬於一牆之隔的狀态,雖然面積大,但是并不是什麽重要住所。
三個月前,兄長特意讓人在這裏打造了兩個大院落,按着自己和兄長的原本院落的模樣一比一複制過來,現在又把自己和津島羽子塞到這邊來住,暫時不住原本的主宅。
顯而易見,雖然津島羽子嫁了過來,但一向謹慎的兄長打算多觀察一下這位西門家出身的妻子,确定對方沒有任何的異心,身上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也不會坑津島家,才會徹底接納她。
也就是說,接下來津島羽子要經歷長達一年的觀察期。
津島修治對兄長的打算沒啥意見,唯一的意見就是,為什麽觀察者是我啊?!
這可是你的妻子,為什麽是我負責觀察?還要她住我隔壁,你們兩個平日裏搞什麽我豈不是聽得一清二楚?
前幾天你才說真太郎哥哥畫下海本子帶壞我,現在就想讓我做“隔牆有耳”的工具人,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