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曲經理說是給大家開會, 其實就是說一些沒什麽用的廢話,比如新的一年正式開始上班,要怎麽工作……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 那就是整個國營飯店,只有王大廚一個人的廚藝能拿出手, 這樣不好, 所以讓楚遙她們三個都努力學, 尤其是楊萍。
不過這件事反應最大的不是她們三個,而是王大廚!
王大廚都委屈死了,他氣的撸袖子:“曲經理, 可不是我不教,我真認真教了, 可咱們國營飯店這幾個女同志,實在是學不會竈上的活呀。
教教教, 他都費心教多少次了, 可有用嗎, 前腳學後腳忘的,壓根就不往心裏去。
楚遙幾人低着頭不敢說話, 王大廚的抱怨她們也不是第一次才知道, 咳咳咳, 王大廚也确實承擔了太多, 抱怨就抱怨吧。
曲經理不是很相信:“胡說, 這都是女同志, 都是家裏掌廚的, 哪個女人不會做飯。”
楚遙:“……”
她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王大廚毫不猶豫的說:“楚遙就不下廚,她家俞銘做飯!”
他嚴重懷疑就是楚遙帶壞了國營飯店的風水, 不然怎麽都學不會做飯呢。
曲經理也噎了一下,但聯想到楚遙那一手寫文章的本事,他繞過楚遙,直接說:“還有曲姝……,算了,還是楊萍吧。”
他這個侄女也不是普通人,那是能直接放毒蘑菇的,放過他侄女,也放過其他人吧。
王大廚臉更黑了:“教了,但是一模一樣的做法,到了楊萍手裏就平平無奇了。”
身為唯一的大廚,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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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遙咽了咽口水,她看了一眼左右都不說話的曲姝和楊萍,心裏嘆氣,最後舉起手問:“曲經理,咱們國營飯店還能在招一個人嗎?能學會廚藝的那種?”
別可着她們幾個折騰了,她們也不容易啊,學做飯真的太難了,放過她們吧。
這下曲經理的臉黑了:“不能,咱們國營飯店的人滿了。”
就這他侄女還是他以臨時工的名義塞進來是,還招人,招什麽人呀!
楚遙嘆氣:“那就沒辦法了,只好王叔辛苦一下了,畢竟做飯也是要天賦的。”
曲姝和楊萍點頭如搗蒜:“對對對。”
曲經理:“……”
不等曲經理說什麽,王大廚就氣的甩手進了後廚,他真是造了大孽了。
看着唯一的大廚被氣走,曲經理伸出手點了點她們三個,轉身也上樓了,大廚都被折騰放棄了,他還能怎麽辦?
只能也放棄呀!
看着王大廚和曲經理先後離開,楚遙三人松了一口氣,剛才都要被吓死了。
曲姝鼓着腮幫子生氣:“我二叔也太過分了,他自己就不會做飯,竟然還要求咱們學,怎麽那麽不厚道啊。”
楚遙和楊萍同時看向曲姝,楚遙更是沒忍住說:“剛才曲經理在的時候,你怎麽沒說?”
曲姝很自然的應:“那當然是因為我不敢啊。”
楚遙和楊萍同時嘁了一聲,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轉身就去忙了,這根本就沒啥好說的。
曲姝在她們身後不忿的念叨:“不光我不敢,你們也不是沒敢嘛。”
念叨了好一會兒,她又想到了曲夏,一邊覺得曲夏這是自作自受,是活該的,一邊又想到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
雖然曲夏一直在利用她,但她曾經也是真心把曲夏當朋友的,現在曲夏落到這個地步,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挺心酸的。
不遠處,楊萍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曲姝,她小聲說:“曲姝肯定又在想曲夏的事情,你說,她會不會去醫院看曲夏?”
楚遙想都不想的說:“她肯定會去的。”
這就是曲姝和曲夏最大的區別,曲夏這個人表面上柔柔弱弱的,但實際上特別心狠,利用起曲姝來毫不留情,但是曲姝不一樣,曲姝表面上很厲害,但其實……
色厲內荏!
這一次如果曲夏的娘家人來了,或許曲姝還能真做到看熱鬧,可現在的問題是,曲夏的娘家人都沒來,這就顯得曲夏太過于可憐了。
楊萍糾結半天,最後說出這麽一句話:“那你說,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楚遙無語了好一會,才看着楊萍問:“你去幹什麽,你和曲夏又不熟?”
看熱鬧的心思不要這麽明顯好不好?
楊萍理直氣壯的說:“我和曲姝是朋友,我跟着曲姝一起去,也能時刻盯着曲姝,免得曲姝又被曲夏利用。”
她自認為自己比曲姝聰明!
楚遙嘴角抽了抽:“這話你能騙過自己就好。”
她覺得以曲夏的性子,可能會把楊萍趕出來,畢竟那是個真能狠下心的。
想到曲夏的狠心,楚遙不由眯起了眼睛,她怎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麽容易結束呢,畢竟曲夏的心眼可不大。
想到這兒,她慢悠悠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你們一起去。”
楊萍立馬反過來問:“你跟着我們去幹什麽?”
楚遙看了她一眼,淡定說道:“你去幹什麽我就去幹什麽。”
不然就曲姝和楊萍兩個人,她都擔心這兩個人被曲夏算計死。
聽懂她話裏意思的楊萍:“……”
難得有一次反應快,但是她恨不得自己沒反應過來。
中午忙完,三個人匆匆把飯吃完,和王大廚說了一聲就跑了。
王大廚在後面喊:“你們一定要及時回來呀。”
不然等下午忙起來,他一個人可招架不住。
楚遙擺手:“王叔,你放心,我們肯定及時回來。”
三個人趕到醫院,先和護士打聽曲夏在哪個病房。
曲姝踮着腳問:“護士同志,早上被送到醫院的,叫曲夏的,她現在怎麽樣?”
聽到她們找曲夏,護士看她們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護士搖了搖頭,噓了一聲:“你們別說話,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曲夏在的地方。”
“啊?”曲姝茫然的擡起頭,她怎麽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呢?
楚遙看護士一臉唏噓的樣子,她拉住曲姝說:“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嚴重懷疑曲夏又在搞事情了。
之前大奶奶住院的時候,楚遙跟着來過幾次,所以她知道住院部在哪,很快就帶着幾個人走了過去,然後……
她們就明白了護士的意思。
只見一上樓就亂糟糟的,一群人都圍在一個病房外面,護士趕都不走的。
三個人互視一眼,立馬走了過去,在護士詢問的時候,楚遙她們立馬把曲姝推出去。
曲姝面無表情的說:“我和曲夏從小一起長大,她娘家人暫時趕不過來,所以托我過來看看。”
她就知道,關鍵時候會被這兩個人推出去,一點也靠不住。
護士聽到曲姝和曲夏認識,而且關系還這麽近,她立馬讓她們三個進病房,還一臉可惜的說:“曲夏同志真的是太可憐了,你們進去也好,也幫幫她。”
曲姝震驚的看着護士,如果不是楚遙攔的及時,她差點沒忍住在病房門口就給護士普及曲夏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就算這樣,進門的時候曲夏還是沒忍住不忿的說:“這是夠夠的了,曲夏可憐?可算了吧,這世上就沒有比她更惡毒的人了。”
“……”
楚遙默了,病房裏的人也默了,也就趕的那麽巧,曲夏說這句話的時候,病房裏恰好沒人說話,于是這句話就被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曲夏躺在病床上,臉上蒼白,眼淚汪汪的沖着曲姝,可憐兮兮的說:“小姝,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搶了你的李帥,我知道錯了,我把李帥還給你,我們繼續做朋友好不好?”
楚遙:“……”
她這下眼睛都瞪圓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曲夏,實在難以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聽到這種話,這是人能說出來的?
曲姝更是暴跳如雷,她指着曲夏罵:“我呸,像李帥這樣家暴又長的醜的渣男,和你才是絕配,你倆一輩子在一起才好呢,可別出來禍害我。”
繼續和曲夏做朋友?那還不如讓她去死,惡心死的!
曲夏更委屈了,哭的都快喘不過氣了,“小姝,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我一心為你着想,你卻讓我和一個家暴男過一輩子,你怎麽能這麽狠?”
楚遙:“……”
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曲夏,這腦回路到底是怎麽長的。
不止楚遙她們懵了,就連裏面婦聯的女同志也懵了,她沒想到曲夏竟然是這樣的人啊,太……
太讓人震驚了!
曲姝這次是徹底忍不住了,她撸起袖子就罵:“曲夏你個瘋子,你怎麽沒直接被打死呢,像你這種人,被李帥打死也活該,我竟然還來看你,我真是太善良了。”
楚遙和楊萍一人一邊的拉住曲姝,不拉不行,因為曲姝太生氣了,都要沖過去打人了!
“別生氣別生氣,和瘋子生氣不值當的。”楊萍使勁拉着曲姝勸,老天爺,真是要把曲姝給氣死了。
楚遙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曲夏,又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曲姝,驀地松開手,在楊萍震驚的眼神下說道:“曲姝,你去打吧,說不定曲夏就是故意激怒你的,這樣她就能如願了。”
本來還在往前沖的曲姝,聽到這話詭異的頓住了,她深吸一口氣說:“對,你說的對,我不能生氣,不然就讓曲夏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得逞了。”
曲夏眼裏閃過一抹錯愕,她看着這麽快就被安撫下來的曲姝,再一次正眼看向楚遙,這太厲害了吧。
注意到曲夏的眼神,楚遙笑了笑,她溫柔的說:“曲夏,你可以繼續說了,對了,在你說之前,我們先告訴你一件事,在知道你被打流産以後,曲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曲經理通知你爹娘,不過很可惜,你爹娘說把你賣給李家了,都沒人管你。”
“是曲姝念在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難得放下你之前做的傷害她的事情來看你,沒想到你見到曲姝的第一件事竟然要算計她,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不過也沒關系,有我們在,肯定是能攔住曲姝,不讓你做一下是去理智的事情,所以無論你說再多,你的目的都不會達到,唔,你唯一能得到的,大概就是把唯一一個關心你的人推的更遠!”
“……”
靜,楚遙的話落,整個病房都靜的可怕,沒人敢說話,實在是這些話太紮心了啊。
曲夏臉上的表情都頓住了,她看了看曲姝,又看了看楚遙,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麽表情了,還是按照自己原來的計劃?
婦聯的譚玲咳了一聲,等其他人都看過來,她才艱難說道:“那什麽,曲夏同志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病人了,先走吧。”
回去她就告訴她們婦聯馬主席,像曲夏這樣惡毒的女人,壓根就不配她們幫助,當然了,或許也是用不着?
曲夏趕緊看向她,抓着她的哭喊:“譚同志,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麽辦,李家就是豺狼窩,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該死的,看來她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竟然讓婦聯的同志想走,她絕對不可能讓婦聯的同志走的,不然她怎麽辦?
譚玲嘴角抽了抽,她看了一眼臉色難看,一臉兇相的李家人,尤其是李帥,又看了一眼柔弱無比的曲夏,她扯了扯嘴角:“那什麽,現在的情況是你想怎麽辦?畢竟和李帥過日子的是你。”
曲夏立馬說:“譚同志,我不想和他過了,他打我,還把我的孩子都打沒了,他就是個殺人兇手,我不想和他過了。”
李帥抱着頭蹲在角落裏,一言不發,雖然他不是很喜歡曲夏,但還是很在乎曲夏肚子裏的孩子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花那麽多錢……
可是他怎麽沒忍住呢,怎麽就不能忍到曲夏生了以後再打她呢。
李家人當然不願意了,李帥他娘直接說:“什麽殺人兇手,曲夏你別胡說,我兒子都喝醉了,他什麽也不知道,誰知道你這孩子是怎麽沒的,再說了,你家裏收了我們家那麽多彩禮,你要是不想過,除非讓你家裏人把彩禮都送回來。”
當初她就不願意讓李帥娶這個曲夏,長的柔柔弱弱的就不說了,心眼還特別多,農村戶口沒供應糧就算了,家裏人還特別貪婪……
想到這些,李帥他娘就沒忍住捂住胸口,抹着淚說:“我們李家是造了什麽孽,竟然娶了這麽一個晦氣的兒媳婦,譚同志啊,你們婦聯不能光保護這種惡毒的女人,也得保護保護我們呀。”
譚玲:“……”
她臉色為難的站在病房,此刻她只想說一句,保護誰?她現在只想保護好自己!
楚遙在旁邊提醒:“譚同志,如果這件事情一直糾纏下去,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李帥同志的領導,街道辦,公安同志,以及曲夏同志所在的大隊呀。”
既然曲經理通知不管用,那就讓公安同志或者婦聯通知吧,總有一個人能把曲夏爹娘喊來,不然曲夏住院誰照顧。
至于曲夏爹娘來了以後是誰照顧誰,哈,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曲夏錯愕的擡頭,她下意識說:“你是誰,你不要多管閑事。”
等看到楚遙,她又閉嘴了。
她自然願意把事情鬧大,不然也不會抓着婦聯的人不讓走,但通知她爹娘,那還是算了吧。
楚遙同樣驚訝的看過去,嘟着嘴說:“你怎麽這麽不識好歹,我這是在幫你呀。”
不識好歹的曲夏:“……”
又被罵了,但偏偏她還沒有辦法罵回去,因為婦聯的同志都贊同楚遙的話!
曲姝看了看曲夏,又看了看楚遙,最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來對付曲夏這種惡心玩意,得讓楚遙來才行啊。
婦聯的譚玲忍着笑,艱難說道:“那什麽,我覺得這位……”
譚玲頓了一下,她還不知道楚遙叫什麽名字。
楚遙特別有眼力勁,一臉乖巧:“譚同志,我叫楚遙。”
“對,這位楚遙同志說的特別對,就是應該通知這些人,是我們工作做的不到位,我現在就去通知。”譚玲一臉嚴肅的說。
她心裏卻樂開了花,像曲夏說的那些話,可不能只荼毒她一個人的耳朵,得讓所有人都聽聽。
曲夏趕緊說:“譚同志,我爹娘重男輕女,就算他們來了也不會管我的,就不用通知他們了。”
要是她爹娘來了,她就再也不用想着幫自己讨公道的事情了。
楚遙在旁邊大聲說:“那不行,曲夏,你這是再讓譚同志犯錯誤啊,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通知你爹娘,再說了,現在男女各頂半邊天,你爹娘重男輕女,那也是你們大隊的工作沒做到位,讓你們大隊的婦女主任和你爹娘一起來,然後婦聯的同志給他們上上課。”
雖然她可憐曲夏被家暴,又被打流産了,但是她也實在無法容忍曲夏說出那麽惡心人的話,既然如此,那就讓能制住曲夏的人來吧。
這下曲姝眼睛格外的亮,她使勁點頭:“就該讓我們大隊的婦女主任陪着曲夏爹娘來,好好接受教育。”
哈哈哈,她怎麽沒想到呢,婦女主任是歸婦聯管的,婦聯讓來,婦女主任肯定得來,而婦女主任來了,肯定得拉着曲夏爹娘一起來,啧啧啧,這熱鬧日子還在後邊呢。
曲夏:“……”
聽到這些話,她本就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哪怕是坐在病床上,她也是搖搖欲晃。
她滿臉失望的看着曲姝:“小姝,別人不知道我爹娘是什麽人也就算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爹娘他們就是想害死我呀,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我太傷心了。”
楚遙:“……”
她趕緊攔住曲姝,這個曲夏也太惡心人了,每次說話都在挑釁曲姝,而偏偏曲姝一被挑釁就上當,這也是絕了。
“曲夏同志,你怎麽能這麽說曲姝,她也是為你好,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看你,至于你爹娘想害死你這事,不着急,反正公安同志也來,到時候讓公安和婦聯的同志一起教育他們,對了,想害死你這事已經不歸婦女主任管了,那是不是得讓你們大隊長和大隊書記一起來接受教育……”
這一次,連李家人也不敢說話了,就那麽縮在病房一角,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楚遙,這是個厲害人啊,讓曲夏他們大隊的婦女主任來不算,還要讓大隊書記和大隊長一起來,這是想把那個大隊的領導班子一鍋端呀。
這要是真被喊來教育,那以後曲夏一家,可怎麽在大隊待呀。
很顯然,曲夏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咬着嘴唇,瞪着楚遙看了半天,然後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其餘人:“……”
這是裝暈就能有用的?
譚玲一臉嚴肅的喊:“曲夏同志又昏過去了,趕緊去找醫生,我去通知我們主席。”
說完這句話她就匆匆跑了,不跑不行呀,她怕曲夏睜開眼拉她!
看着譚玲的背影,楚遙眼裏閃過一抹贊賞,這樣就對了,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麽能不通知婦聯主席呢,明顯不合适呀。
“……咱們也走吧。”一直沒機會說話的楊萍終于逮到機會說話了。
曲姝狠狠點頭:“走。”
不走還留在這兒幹什麽呀,曲夏都被氣的沒辦法裝暈了,都走都走。
李家人:“……”
他們也起身說道:“帥兒啊,你在看着你媳婦,等你丈母娘來,我們就先走了啊。”
李帥嘴唇動了動,想到自己那個沒機會出世的孩子,繼續抱着腦袋蹲着病房一角。
……
“哈哈哈,想到曲夏暈過去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爽,真的太爽了。”一走出醫院,曲姝就沒忍住興奮的手舞足蹈。
和曲夏認識到現在,她似乎一直都在憋屈着過,幸虧有楚遙,不然哪有這麽爽快的時候。
想到這兒,她看着楚遙拍胸大喊:“遙遙,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妹妹,有什麽事你就找我,我絕不推辭。”
重點是她也不敢,遙遙真的是太厲害了,她二叔說的不對,遙遙其實是手裏的筆能殺人,這嘴也能呀。
楚遙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周圍人震驚的眼神,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咬牙切齒的說:“曲姝,咱們現在在醫院門口,你是想再回去嗎?”
如果曲姝想,她現在就把人送回去看腦子!
曲姝讪讪的笑了笑,她趕緊讨好的說:“不不不,咱們趕緊回去上班吧,再不回去王叔該急了。”
楊萍忍着笑一句話都沒說,不過卻給了曲姝一個你也有今天啊的眼神。
……
另一邊,譚玲匆匆回到婦聯,什麽話都顧不上說,就先給自己灌了一大茶缸子水,然後猛地一拍桌子,在所有人都看過來以後,她立馬把醫院的時候聲情并茂的表達了一遍。
最後還不忘總結:“厲害,那個叫楚遙的同志真的太厲害了,打蛇打七寸呀,我得把她的話好好記下來,說不定以後哪天就用着了。”
馬主席站在門口,皺着眉說:“這個叫楚遙的,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她的名字。”
聽到馬主席的話,譚玲立馬扭過頭:“馬主席,我覺得楚遙同志說的特別對,就是應該通知公安同志,然後讓公安同志協助咱們通知曲夏所在的大隊,讓他們領導都來。”
這事,可不是曲夏裝暈就能躲過去的。
馬主席點頭:“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聯系公安局。”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往自己屋裏走,走到一半,她驀地頓住腳步,眼睛發亮,轉過頭大聲說道:“我想起在哪裏聽過楚遙這個名字了。”
她想起來了,是在鋼鐵廠工會主席口中聽到的,當時工會主席還說,楚遙特別适合去工會,但她現在覺得……
楚遙同志也特別适合她們婦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