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曲經理從二樓噔噔噔的跑下來, 沖到楚遙旁邊，着急的說：“楚遙，剛才我看見馬主席從咱們國營飯店過去, 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楚遙眨了眨眼睛，誠實點頭：“嗯, 我看見了, 家屬院有點事, 請了馬主席過去幫忙，我和馬主席一起過來的。”
曲經理：“……”
他放了一半的心再次被提起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為什麽你們會一起過來？”
“或許是因為我讓人去請的馬主席？”楚遙歪着頭說。
心裏卻在想, 她該怎麽告訴曲經理，馬主席想挖國營飯店的人呢？
曲經理單手捂着心口, 一副喘上氣的樣子：“為什麽是你，你們家屬院沒其他人了嗎？”
說着話他一臉的痛心疾首, 他好不容易發現的筆杆子, 還是要被搶走了嗎？
楚遙想了想：“其他人都沒想到。”
都忙着看熱鬧和拉架呢, 哪有人能想到找領導啊。
她就不一樣了，她最喜歡有事找領導！
曲經理：“……”
他好懸沒直接哭出來, 這哪是別人想不想得到的問題啊, 而是他發現的筆杆子, 楚遙同志, 把她自己送到了馬主席手裏, 而偏偏她本人還不自知。
楚遙看着曲經理的樣子, 嘴角抽了抽, 她提醒：“曲經理, 我挺喜歡咱們國營飯店的，你放心, 我不會和馬主席走的。”
最重要的是，國營飯店上班時間晚啊，她可不想起那麽早，至于下班晚之類的，哈，她可以晚睡，但是不可以早起。
Advertisement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曲經理聽到她的安慰，臉上的表情更崩潰了。
曲經理沮喪着臉說：“楚遙啊，對于馬主席的本事，你是一無所知啊。”
反正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是馬主席想辦的事，那就沒有辦不成的。
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又一次馬主席連着堵了任書記整整一個月，那可是一個月啊，不論刮風下雨，那一次，可算是讓城裏的人見識到馬主席有多韌了。
楚遙：“……”
她眨了眨眼睛，說實話，她實在想不到馬主席還能怎麽說服她。
曲經理看她一副茫然的樣子，想了想說：“咱們兩個打個賭吧，看咱倆誰先頂不住？”
他想這樣一來，楚遙這女同志就能知道馬主席多難纏了。
楚遙挑眉：“好啊。”
從現在開始，只要馬主席來找她，她就讓馬主席去找曲經理，誰讓曲經理是她領導呢，沒毛病。
滿心憂傷的曲經理還不知道，自己即将迎來多麽悲慘的生活呢。
等曲經理離開，曲姝和楊萍才湊過來，兩人好奇的問：“怎麽回事，今天怎麽來這麽晚？”
楚遙無奈的說道：“今天家屬院可熱鬧了，就我們筒子樓的範奶奶一家，分家了。”
反正這事也瞞不住，說不定等她們下班，整個家屬院就把這事傳的沸沸揚揚了。
楊萍：“分家了？怎麽可能？範奶奶舍得？”
她都震驚了，是真的震驚，畢竟範奶奶一家也算是整個家屬院都特別出名的了，三個孩子都成家了，孫子輩的也有好多了，但就是不分家，所有人都知道是範奶奶想貼補小兒子，這猛不丁的就分家了，她怎麽也不敢信呀。
楚遙嘆氣：“是真的，範奶奶當然不舍得，所以她跟着範老三一家。”
不過她覺得，這樣分還挺好的，對誰都好，不然以後範奶奶還得和範大嫂互相折磨。
楊萍咽了咽口水，她兩眼發直：“範奶奶和範爺爺竟然讓小兒子養老，這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範老大一家多不孝順呢。”
楚遙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搖着頭說：“不是，範爺爺和範奶奶也分了，範爺爺跟着範老大一家。”
她覺得未來三天之內，家屬院都不會有其他人家的傳言了，都被範奶奶一家承包了。
曲姝瞪圓了眼睛，她沒忍住說道：“你們城裏人分家都這麽玩嗎？”
她是真不知道誰家分家把爹娘給分了的。
聽到這個問題，楚遙扭頭看向楊萍，嗯，她不是城裏人，她也不知道。
楊萍：“……”
她神色複雜的說：“不，這是意外。”
而且還是遇到了楚遙以後的意外！
曲姝搖頭晃腦的說：“這事要是讓我娘知道，可能會想着讓我二叔養奶奶。”
聽到這話，楚遙和楊萍同時看向曲姝，她們要是沒記錯，曲姝的奶奶好像不是很喜歡曲經理，所以讓曲經理養老，這是認真的嗎？
曲姝仿佛明白了她們在疑惑什麽，她直接說道：“我認真的，我奶奶喜歡跟着我二叔在城裏過好日子，只是在我們大隊，如果老人不跟着老大養老，那會被人說老大不孝順的，所以我奶奶才留在我們家的。”
只是沒想到城裏竟然沒有必須老大給養老這個說法。
楚遙想了想好心說道：“我覺得這個問題你可以提前和曲經理商量一下。”
這不廢話嗎，誰不想留在城裏過好日子，可現在的問題是過什麽日子嗎？顯然不是啊！
楊萍縮着脖子不敢說話，要是讓曲經理知道是她們的閑話讓他多個老娘養……
她怕曲經理忍不住會瘋。
想到什麽，楊萍快速轉移話題：“遙遙，昨天你同學結婚，就是嫁到咱家屬院的那個，聽說她婆婆一家人去鬧了？”
楚遙嘴角抽了抽，狠狠點頭：“對。”
而且範奶奶一家的事還是因為這事而鬧起來的呢。
楊萍心有餘悸的說：“你那個同學才是真倒黴啊，結婚第一天婆家就鬧出這種事，說不定她都後悔死了。”
這要是她，可能轉身就走，不嫁了，這都什麽玩意兒啊。
楚遙：“……”
她仔細想了想呂爽當時的表情，好像是很生氣，但是想到呂爽的顏控……
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這誰知道呢。”
但說實話，她覺得呂爽一點也不會後悔，只會心疼遇到這樣家人的潘學冀，真是……
太離譜了！
消息比別人慢一點但是又格外好奇的曲姝沒忍住追問：“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別長話短說，展開說說呀。”
都明白的事就她不知道，一點也不舒服呀。
楊萍無奈的給曲姝解釋，而楚遙則是跑到窗口後邊把小黑板挂出去，雖然來晚了，但是也不能耽誤她幹活呀。
……
因為俞銘不在家，等到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楚遙和楊萍一起走的，至于曲姝，哦，她是被祝同接走的。
看着這兩人的背影，楊萍沒忍住感慨的說：“看來曲姝也好事将近了，只是我真沒想到啊，曲姝竟然真會和祝同在一起。”
畢竟曲姝的虛榮心挺強的，而很顯然，只有一條胳膊的祝同，在很大程度上，都無法滿足曲姝的虛榮心。
楚遙笑了笑：“雖然曲姝之前做的事都是被曲夏撺掇的，但很顯然，她前夫一家對她不是很好，而有她前夫做對比，現在的祝同就好接受多了。”
雖然沒了一條胳膊，但城裏有房，有工作，還對曲姝好，這些足夠曲姝安下心和他過日子了。
楊萍仔細想了想，沒忍住點頭：“你說得對，這事事就怕對比。”
只是她前面處的對象也不好，怎麽再找一個也那麽難呢，這麽想，她也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的楚遙：“……”
她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不一樣，你和曲姝的要求不一樣，而且你們自己的條件也不一樣，所以可挑選的範圍也不一樣。”
雖然說着不好聽，但這就是現實。
就說楊萍手裏的五百塊錢，放眼整個城裏，恐怕都不會有誰家會給嫁人的閨女帶這麽多嫁妝的，更別說楊萍還有正式工作。
有這麽好的條件，楊萍想挑一挑也很正常啊，不然她還能随便找個男人嫁過去扶貧啊。
楊萍都被氣笑了，她瞪着眼說：“可不是，現在都知道我的嫁妝多，給我介紹對象的媒婆天天在我家堵着。”
“哈哈哈，都看到你的好了。”楚遙沒忍住笑出聲。
想到什麽，她好奇的問：“對了，那個李繼業和何娜怎麽樣了，我都快把這兩個人給忘了。”
提起李繼業和何娜，楊萍瞬間又精神了，她下意識瞪大眼睛說：“可熱鬧了，李家和何家現在水火不容，李繼業雖然入贅到何家，但是也在鋼鐵廠臉面掃地，出門都擡不起頭……”
看着滔滔不絕的楊萍，楚遙兩眼無光，她後悔了，她不該提起這事的！
“還有李繼業的爹娘，他們在意識到李繼業是真的入贅到何家以後，竟然要給何家要彩禮，說是他們養了這麽久的兒子，不能白給何家，但是咱們都知道，之前何立安為了擺平我，已經幫李繼業拿了五百了，怎麽可能再給李家錢，于是就讓李繼業自己擺平李家……”
“……總之是熱鬧的不得了，我看熱鬧都看的眼花缭亂！”
楚遙：“……”
那她就是聽得耳花缭亂！
回到家屬院，楚遙就看到樓下一群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回家，就在樓下讨論範家的事情，她看了一圈，嗯，沒有看到範奶奶。
注意到她的視線，同樣在樓下玩兒的荷花嫂子湊過來說：“搬走了，今天下午範奶奶就搬走了，說是要回娘家，說大兒子不孝順，把她趕出去……”
聽着荷花嫂子的話，楚遙眨了眨眼睛，她怎麽聽着這些話那麽不對勁呢，這不像是今天上午說的回娘家暫住，等範老三找到房子再搬，倒像是還想回來，需要娘家人撐腰啊。
“範奶奶家來人了？”她有些好奇的問。
要是真來人了，那她得錯過多少事啊，她就上了一天班而已啊。
荷花嫂子狠狠點頭：“來了，說是要教訓外甥，來替他姐出氣，然後被範爺爺逮着罵了一通，紅着臉走了。”
楚遙有些驚訝：“這麽講理？”
看着範奶奶平日的樣子，她都有些不敢相信範奶奶的兄弟會這麽通情達理。
荷花嫂子左右看了看，湊到楚遙耳邊小聲說：“講啥理呀，是害怕範爺爺，我給你講，你別看範爺爺現在整天埋頭上班，很少說話的樣子，但範爺爺才是整個範家最厲害的人，我聽說啊，範奶奶剛嫁過來的時候，惹了範爺爺生氣，範爺爺真的是把範奶奶往死裏揍，那時候範奶奶的兄弟來撐腰，每來一次，範奶奶就被打的更慘……”
“久而久之，範奶奶也就很少回娘家了，而這也是範奶奶兄弟害怕範爺爺的原因。”說到最後，荷花嫂子臉上難免唏噓。
楚遙臉上的笑意微僵，她看着荷花嫂子問：“這事就沒人攔着？”
荷花嫂子嘿了一聲：“這能咋攔，這都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再說了，這麽多年也好多了，畢竟孩子都打了，磨合磨合就好了。”
楚遙：“……”
她板着臉沒說話，這哪裏是磨合磨合就好了，這是挨打挨習慣就好了！
看楚遙臉色不好，荷花嫂子嘆了一口氣，她開口說道：“現在已經好多了，最起碼現在有婦聯，如果真被打得受不了，還能找婦聯幫忙呢。”
沒有婦聯，或者婦聯管不到的時候，那才是全看娘家給不給力了。
“荷花嫂子，我先回家了，我婆婆還在家等着我呢。”楚遙深吸一口氣說道。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範奶奶，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看不慣家暴這件事，她讨厭所有家暴的男人，無論什麽原因！
等她下次再見到馬主席，一定要給馬主席提一下家暴這件事情！
看着楚遙蹬蹬瞪的跑進筒子樓，荷花嫂子沒忍住搖頭，唉，楚遙還是太年輕啊，見識太少，不過人家命也好，嫁到俞家，也不用見識那麽多，有李翠嬸子護着呢。
……
看到楚遙回來，李翠也不踩縫紉機了，她跑出來好奇的問：“遙遙，隔壁範家到底怎麽回事，我聽別人說聽得亂七八糟的，好像還驚動了運輸廠和鋼鐵廠的廠長，哦，好像還有婦聯的馬主席，真的假的？”
楚遙淡定點頭：“娘，都是真的，還是我讓人通知的他們呢。”
李翠一噎，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原來她兒媳婦這麽猛啊。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然後呢？”
楚遙眨了眨眼睛，一臉乖巧的說：“然後就是範奶奶他們就分家了呀。”
不然還能怎麽的，範大嫂被氣的都要跳樓了，再不分，她都擔心範大嫂會是下一個曲姝，往全家飯菜裏放毒蘑菇的那種！
李翠再次一噎，這一刻，她突然想告訴她婆婆，遇到她這樣的兒媳婦，她婆婆命挺好的。
想到自己婆婆，李翠好心提議：“遙遙，我記得小銘奶奶聽喜歡你的，你下次休息的時候去看看她吧，小銘奶奶做的飯好吃。”
說到最後，李翠臉上的表情難得有些向往，她這個婆婆雖然不喜歡她，但不可否認，她婆婆的廚藝是真好！
楚遙眼睛一亮：“娘，我聽你的，休息的時候就去看奶奶。”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我上午去，下午回來的時候打包晚上的飯。”
至于連吃帶拿這個問題，沒關系，她有俞銘背鍋，不怕！
李翠眼睛也亮了，她滿臉欣慰的看着楚遙：“遙遙，你比小銘貼心多了。”
她那兒子就是個棒槌，小銘去俞家大隊，從來就沒想過給她這個老母親帶飯！
“俞銘也是很好的，他做飯也好吃。”楚遙抿着嘴唇說，畢竟她還想讓俞銘背鍋呢，所以就勉強替他說兩句好話吧。
李翠嘆氣：“他也就這麽一個優點了。”
楚遙：“……”
實話實說，她覺得俞銘優點還挺多的！
婆媳兩個又就範家的問題讨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各回各的房間睡覺。
……
第二天早上，楚遙是餓着肚子去上班的，她起晚了，沒來得及做飯，而她婆婆……
她婆婆是早起去運輸廠食堂吃的！
不得不說，婆媳兩個的日子是有那麽一點凄慘的。
好吧，不是一點，是億點！
“你又沒吃飯？”楊萍來到就看見楚遙拿着個烤地瓜在吃，好笑的問。
楚遙餓的不行，忙着填飽肚子，顧不上說話，只是胡亂點了點頭。
楊萍蹲在她旁邊，好笑的說：“你可真行，你們家俞銘這才走的第二天，你就開始餓着肚子來上班了。”
她是真沒想到，楚遙這女人是真的連早飯也不會做啊。
楚遙替自己辯解：“不是，就單純是我今天早上起晚了，來不及做飯，所以才湊合一頓的。”
“一頓？”楊萍沒忍住反問。
“……是好多頓。”楚遙被噎了一下，努力挽救自己的名聲：“但這真的不是我不做，是我早上起不來，晚上下班晚，所以我睡的就晚。”
而睡的晚，起的自然也就晚，而且天氣這麽冷，哪個大好人沒事早起啊！
好吧，現在的大好人還是很多的！
楊萍都被她的話逗樂了：“你就狡辯吧，行了，我先去忙了，你慢點吃，別噎着。”
楚遙狠狠點頭，她當然得慢點吃，畢竟烤地瓜是真的有點噎得慌。
而她這麽稍微一慢，就慢到了曲經理來，看到啃烤地瓜的楚遙，曲經理愣了一下，同樣問：“沒吃早飯？哦，我想起來了，俞銘同志去外省了。”
楚遙：“……”
她看着手裏的地瓜，突然就吃不下去了，她實在想不明白，就吃了一個烤地瓜，她怎麽就成了俞銘不在連口熱乎飯都吃不到的可憐人了呢？
她真的會做飯！
“曲經理，我真的會做飯，今天真的是起晚了，沒來得及。”她再次給自己解釋。
曲經理有些敷衍的：“嗯嗯，你會，慢點吃，別噎着。”
這一刻，曲經理的心情還是很好的，怎麽說呢，他好像發現了一個讓楚遙繼續留在國營飯店的好主意。
雖然婦聯的馬主席很厲害，但是他們國營飯店有一點是婦聯沒法比的，那就是他們早上上班時間晚，而且還有做飯特別好吃的王大廚，這就是他的底氣呀！
想明白以後，曲經理往樓上走的腳步都帶着一絲輕松，然而，這份輕松并沒有保持幾天。
……
曲經理拿着一份報紙，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從樓上沖下來，跑到楚遙面前，滿臉震驚的問：“楚遙，你的文章又上報紙了？”
曲姝在旁邊格外淡定的說：“二叔，你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遙遙可是咱們國營飯店的筆杆子，上報紙這都是家常便飯，不上才該讓人震驚。”
被親侄女教育的曲經理：“……”
他震驚的是這個嗎？不是，他震驚的是這篇文章的內容啊，這又是一篇直擊馬主席的好文章呀！
楚遙看着一臉天塌了般的曲經理，她小心翼翼的問：“曲經理，這篇稿子有什麽問題嗎？”
不應該啊，如果真有問題，根本不可能上報紙的呀。
曲經理盯着她看了半天，仿佛突然老了十歲，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沒什麽問題，就是寫的太好了，所以我才震驚的。”
嗚嗚嗚，這次他該怎麽和馬主席搶人呢，這可是他們國營飯店的筆杆子啊！
而且因為楚遙寫的文章屢次上報紙，他都被領導誇獎了，說他們這個國營飯店是典範，而現在，這個典範要被搶走了呀！
看着曲經理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楚遙實在很難相信這話，最後沒忍住把報紙拿過來看了一遍，确定是自己寫的稿子，确定遣詞造句都沒問題以後，這才真的松了一口氣，差點沒被曲經理給吓死。
“楚遙，你地瓜烤糊了。”在後廚忙碌兼顧着看烤地瓜的王大廚大嗓門的喊。
聽到這話楚遙立馬把報紙塞給曲經理，轉身就往後廚跑，她都快餓死了，烤地瓜，她來了，感謝王大廚幫她烤地瓜。
看着楚遙歡快的背影，曲經理又在安慰自己，國營飯店待遇這麽好，他那麽平易近人好說話，楚遙應該不會想離開吧，應該不會吧？
就在曲經理努力安慰自己的時候，他在二樓就看到馬主席又來了，這一次挑的時間還是他們不營業的時候，這一看就和之前不一樣。
曲經理的雷達突然動了，他以不符合常人的速度沖下樓，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在門口堵住了馬主席。
馬主席被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往旁邊躲了躲：“曲經理着急出去？我不急，你先走。”
曲經理不動，他牢牢站在馬主席面前，板着臉說：“馬主席，我們現在不營業，你等會再來吧。”
馬主席笑呵呵的說：“沒關系，我也不是來吃飯的。”
這一次，她才是真的來搶人的！
曲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