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楚遙和馬主席回到婦聯的時候, 兩人臉上都帶着笑，這件事情終于圓滿解決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韓招娣為了生兒子把女兒賣掉了！
看見她們兩個回來, 王涵她們格外有眼力勁的給她們端茶倒水，眼裏是滿滿的敬佩。
孫夢叽叽喳喳：“馬主席, 你們真是太厲害了。”
啊啊啊, 雖然她沒去, 但是整個市委都在傳啊，說是馬主席壓着賣女兒的人去結紮了，啊啊啊, 太厲害了。
馬主席特別淡定：“不是我們厲害，是鐵連有弱點。”
而人只要有弱點, 那就好說，就怕像韓招娣那樣, 死心眼, 非要生兒子……
腦子有病！
楚遙贊同的點頭：“我就沒見過像鐵連這樣的, 最大的夢想竟然是躺着享福，不對, 不止是夢想, 而是已經實現了。”
說到最後, 楚遙都有些羨慕了, 當然了, 她只是羨慕這樣的日子, 絕對沒有效仿的意思！
“韓招娣腦子就有病。”王涵沒忍住罵道, 她就沒見過那麽蠢的, 蠢到沒腦子，不對, 不是沒腦子，是腦子裏只有兒子，哦，還有對象，這什麽人啊都。
楚遙點頭：“對，确實有病。”
要是誰敢讓她像韓招娣這樣工作，她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馬主席嘆了口氣，她無奈說道：“像韓招娣這樣的人不是少數，很多女人都是這樣，她們從小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為家裏風險和犧牲，所以她們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而她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幫助這樣的女人，讓她們知道，這些習慣是錯誤的！
孫夢嘟着嘴說：“所以還是得去讀書啊，得去接受新知識，不然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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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主席：“……”
面對孫夢的天真，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楚遙看着被噎住的馬主席，她忍着笑說：“讀書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在農村，很多能去讀書的孩子在家裏都可以當半個勞動力使了，所以除非家裏條件還行，不然能去讀書還是少數，哦，這些少數人中大部分還是男孩子。”
她就是從農村出來的，她自然知道農村是什麽情況，可惜有時候就算她知道，她也很難有辦法。
“男孩子怎麽了，難道男孩子能更會讀書嗎？不見得吧，我倒是覺得，很多時候都是女孩子更會讀書。”孫夢氣鼓鼓的說。
楚遙嘴角抽了抽，看着格外氣憤的孫夢，她想了想說：“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農村聽聽，看看他們都是怎麽說的。”
有些事情，她們再怎麽說都沒用，還是自己去聽吧。
孫夢立馬看向譚玲，堅定說道：“譚玲，正好明天你要去下面的公社，我和你一起去吧。”
譚玲：“……”
她一點也不想帶孫夢去，和孫夢出去麻煩的是自己，她原本想帶楚遙一起去的，楚遙能鎮住場子呀，楚遙在，和馬主席在沒什麽區別。
馬主席看着不說話的譚玲，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楚遙，你明天和她們一起去，正好也讓下面的婦女主任認識認識你。”
楚遙點頭：“好的。”
正好她也想去轉轉，多收集一些數據，這些數據寫文章的時候能用上。
譚玲悄無聲息的松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和她們說完這些以後，馬主席看向楚遙，笑眯眯的問：“楚遙啊，你找時間把今天的事情寫一下，争取搶在宣傳科之前登報。”
哼，這可是她們婦聯做出來的業績，可不能讓宣傳科的人摘桃子。
楚遙：“……好的。”
她就知道，馬主席搶她來婦聯，就是想讓她領一份工資，幹兩個人的活！
而聽到馬主席話的譚玲她們悄無聲息的散開，嗯，這個時候她們可不敢往前湊，生怕被逮着幹活，當然了，這一點也不耽誤她們給楚遙一個憐憫的眼神，慘，太慘了。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覺得可能真是自己的問題，不然怎麽在哪裏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同事呢！
……
運輸廠，下班的時候俞銘快步跟上萬隊長，憨厚的笑：“萬叔，我想問您點事。”
萬隊長挑眉，看着俞銘說：“有事直接說。”
可千萬別擺這幅樣子，挺讓人害怕的，他可是知道的，俞銘這小子最會扮豬吃老虎。
俞銘咳了一聲，他壓低聲音問：“萬叔，六年前，咱們運輸廠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和付隊長有關的？”
如果岳父的死真和付廣江有關系，那涉及到人命的大事，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萬隊長剛把煙拿出來就聽到這話，他眯着眼睛看向俞銘：“怎麽，付廣江惹到你了？”
俞銘嘴角抽了抽，趕緊擺手：“沒有，我就是随便問問。”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我既然問了，那肯定是有事。”萬隊長哼了一聲說，他半眯着眼想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沒有發生過什麽事，付廣江這個人很會做事，人脈挺廣，沒聽說過什麽和他有關的事。”
“好事和壞事都沒有？”他有些不死心的追問。
他總覺得付廣江沒這麽幹淨，而且他一直待在運輸廠，怎麽可能一點事也沒有呢，哪怕是個謠言也行啊。
萬隊長搖頭：“你不了解付廣江這個人，他不簡單，他愛人也不簡單，兩口子籬笆圍的特別緊，要是他們兩口子不願意，就沒人能知道他們家的消息。”
當然了，這話說的稍微有那麽一些誇張，但像真正關鍵的消息，這兩口子絕對不會傳出來的。
俞銘對這些話表示懷疑，因為筒子樓隔音效果并不好，要不然……
他托人去找付廣江的鄰居打聽一下？
看着俞銘的表情，萬隊長額頭青筋直蹦，他沒忍住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付廣江在省裏有人，你要是惹到他，小心他給你穿小鞋。”
“付廣江省裏有人？”俞銘聽到這話，下意識擡起頭反問。
萬隊長肯定的點頭：“對，有人，這事在運輸廠不是秘密，好幾年前就有傳言說付廣江要去省裏運輸隊，但因為付廣江家小都在咱們這，所以就沒去。”
也是因為這，他們平日裏沒事都不想去招惹付廣江，畢竟能把付廣江弄到省裏運輸隊，這關系肯定不一般。
俞銘皺着眉問：“萬叔，你還記得這是幾年前的事嗎？”
萬隊長木着臉說：“這是年年都有的傳言。”
俞銘：“……”
很好，付廣江果然很厲害。
但是這樣一來，他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付廣江做了什麽對不起他岳父的事情，而這事楚振山也有關系，而付廣江為了洗幹淨自己，把楚振山弄去了省裏，這樣一來，就是楚振山對不起他岳父……
雖然這裏面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但他覺得應該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了！
“行了，你就別瞎琢磨了，離付廣江遠點，不然你怎麽被賣的都不知道。”萬隊長擺着手嫌棄的說。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反正他們這些人啊，那是能不和付廣江牽扯那就不牽扯。
俞銘嘴角抽了抽，他真的很想說一句，現在已經不是他想離付廣江遠點就能遠點的了！
回到家以後，俞銘等楚遙回來，他就把人喊到廚房，小聲把這事交代了一遍，然後才說道：“我找機會再打聽一下，看付廣江在省裏的關系是誰，還有他和楚振山之間的聯系，別着急。”
楚遙搖了搖頭：“我一點也不着急，你也別亂打聽，付廣江這人不是個好東西，他為了自己的事，竟然能讓付晨和我訂婚，多狠呀。”
要知道她之前可是農村戶口，而且定下婚約的時候，她還剛開始讀書沒多久，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她會讀到高中……
總之，她就不信之前馬鳳願意讓付晨娶她，但是付廣江卻能說服付爺爺付奶奶，而且還能讓付奶奶承諾讓出一個工作，這能是簡單人？絕對不可能啊。
俞銘不樂意了，他皺眉說：“确實太狠了，他那個時候就在算計你，也不看看付晨是什麽樣的，怎麽可能配得上你。”
楚遙：“……”
看着一臉不滿意的俞銘，她突然就樂了，“行了，你別想那麽多，改天我再見見付爺爺付奶奶，看能不能問到什麽，還有楚蓮那裏，我想辦法打聽一下楚振山的事，肯定能弄清楚的。”
嗯，不管怎麽樣，在俞銘同志眼裏，她就是最好的，這個想法值得表揚。
俞銘皺着眉說：“我怎麽能不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再說了，丈母娘離這兒又遠，要是真有什麽事，遙遙連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他當然得多幫着操心了。
楚遙趕緊說道：“你說的對，但是我現在餓了，能趕緊做飯嗎？”
別聊了，大廚，先做飯吧，不然都餓死了！
俞銘：“……”
他老實轉身：“哦，這就做。”
看着俞銘在廚房裏忙來忙去的樣子，楚遙站在門口笑了，她覺得有時候自己真的挺幸運的！
吃完飯以後，李翠照常回房間踩縫紉機，楚遙等俞銘把碗洗好，兩人手牽着手出去遛彎。
過道裏還在忙碌的其他人：“……”
別問，問就是羨慕嫉妒恨！
下樓的時候，俞銘想着要是遇到黃興福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他都要把錢南處對象的事情告訴對方，然後溜達了一圈也沒遇到他們，最後只能遺憾的回家！
……
”咱們這次要去的是陳樓公社，陳樓公社算是距離咱們很近的一個公社了，之前陳樓公社的婦女主任來婦聯開會，曾經就拿淹死女嬰的問題向馬主席求助，說是下面大隊有些現場屢禁不止，向馬主席求方法，馬主席說……”
“這次咱們主要是來看看有沒有改進，還有……”
看着譚玲喋喋不休的話，孫夢有些不耐煩的說：“譚玲，你別說了，天怪冷的，等到了不就知道了。”
驟然被打斷的譚玲：“……”
這就是她為什麽不願意和孫夢一起出來的原因，太天真了！
楚遙忍着笑躲在旁邊，心裏卻在想譚玲的話，陳樓公社的婦女主任敢拿這種事情來麻煩馬主席，可見是有做實事的心，只是不知道現在做的怎麽樣。
很快就到了陳樓公社，剛到婦聯，就聽到裏面哭嚎的聲音，以及……
外面圍着的一群人。
孫夢随手抓住一個人，好奇問道：“這位同志，裏面哭什麽呢？”
被抓住的人看了一眼她們三個，認出來譚玲眼睛亮了，迫不及待的說：“譚玲同志，你們來的可真巧，陳莊大隊的陳江一家又來鬧了！”
譚玲稍微往後退了一步，皺眉問：“這次又是為什麽？”
聽到這話，楚遙歪着頭小聲問孫夢：“這個陳江一家是怎麽回事？”
孫夢撇着嘴小聲說：“陳江是家裏的老二，他爹娘本來偏心眼，再加上陳江媳婦生了兩個女兒，陳江爹娘就更不喜歡陳江一家了，所以陳江和他媳婦在家裏過的挺不好，但是吧……”
“這個陳江的性格偏偏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他爹娘讓他和他媳婦幹活還好說，但要是敢讓他閨女幹活，他就敢拉着媳婦在大隊部打滾！”
說到最後，孫夢的眼睛都是亮了，厲害，太厲害了啊。
楚遙的眼睛也沒忍住亮了，這段時間她無論是看到還是聽到的，幾乎全部都是重男輕女的事情，可以這麽說，陳江這是唯一一個不重男輕女的！
“那現在是在鬧什麽？”她好奇的問。
打聽完的譚玲回頭說：“是因為陳江大哥和三弟家的孩子都去讀書了，偏偏落下陳江的兩個閨女，陳江當然不樂意了，所以就在家裏鬧，但是讀書要花錢，涉及到錢，無論陳江怎麽鬧，他爹娘都不松口，于是陳江就拉着他媳婦和兩個閨女來婦聯哭了。”
楚遙：“……”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她還是在心裏贊了一句，幹的漂亮！
對上譚玲哀怨的眼神，她趕緊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問：“那現在陳樓公社的婦聯準備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或者說，陳江有什麽訴求？”
那也不能光哭啊，總得有什麽解決問題的辦法呀，或者說，陳樓公社的婦聯有什麽辦法？
譚玲聽到這個問題眼睛亮了，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楚遙：“有，陳江提出兩個解決方案，第一個分家，另一個則是讓他的閨女去上學。”
孫夢在旁邊想都不想的說：“那肯定不用問，這兩個方法陳江家裏人都不同意。”
譚玲再次看了一眼孫夢，嗯，孫夢雖然腦子不是很好使，但看問題還是看的明白的。
但很快她又看向楚遙：“遙遙啊，這事你有經驗，要不然你進去幫幫忙？”
當初範家的事情不比這難搞，但還不是在楚遙的幫助下分家了，她覺得這次陳江家的事情也行。
楚遙嘴角抽了抽：“你冷靜一點，這兩家的事情不一樣。”
範家大部分都是工人，而在很大程度上，工人的事情都挺好解決的，因為他們不可能放棄工作，在這種情況下，把廠長請來比什麽都好使。
而像陳江這件事情，說實話，按照婦聯在各個大隊的名聲，咳咳，還挺不好處理的，最重要的是，她弄不明白，這種事陳江為什麽會來找婦聯，按照道理講，他應該去他們大隊部鬧才是。
聽明白楚遙在疑惑什麽，譚玲面對微笑：“這就是陳江與衆不同的地方。”
楚遙：“……”
“別說那麽多了，咱們進去看看吧，萬一能幫上忙呢。”孫夢在旁邊不耐煩的說。
楚遙和譚玲同時看向孫夢，沒辦法，孫夢的表情不像是去幫忙，反而像是要去看熱鬧！
孫夢對上她們的眼神，無畏的說道：“我先進，你們跟在我後面。”
說完這句話，孫夢扒拉開前面的人，昂着頭就進去了，後面的楚遙和譚玲：“……”
沉默，除了沉默兩人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趕緊跟上去！
陳樓的婦女主任看見她們三個陸陸續續的進來，眼睛亮了，朝着她們跑過來，越過孫夢，抓着譚玲：“譚玲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需要你啊。”
譚玲感受着胳膊上的力度，扯了扯嘴角，艱難說道：“陳英同志，麻煩你先放開我。”
這個陳英作為婦女主任，真的是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力氣太大。
陳英反應過來爽朗的笑了，拍着譚玲的肩膀說：“譚玲同志，你還是太虛了，多幹點活，鍛煉鍛煉就好了。”
聽着拍在譚玲肩膀上的聲音，楚遙和孫夢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力氣太大了，她們這小身板可頂不住。
譚玲餘光注意到她們兩個的小動作，立馬指着她們兩個說：“這是婦聯的孫夢和楚遙同志，都是特別優秀的人，你放心，有她們在，這事一定能解決。”
只要有楚遙在，這事肯定能解決。
孫夢注意到陳英投過來的視線，她擡起頭問：“說說吧，現在你們說到哪兒了？”
譚玲：“……”
她用無語的眼神看着孫夢，她怎麽忘了呢，孫夢同志什麽都有，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看着譚玲無語的樣子，楚遙忍着笑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又看了一眼毫不在乎，在辦公室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江兩口子，她垂下眸子思索三秒，然後轉身去把辦公室裏的窗戶都打開了。
感受到冷風吹進來的一瞬間，辦公室所有人都安靜一瞬，大家都默默看向楚遙。
頂着大家灼灼的目光，楚遙抿着嘴唇不好意思的說：“我看大家都擠在門口，門口都快站不開了，所以我把窗戶打開，這樣看不見的人就可以去窗戶那兒看了。”
其他人：“……”
門口擠着看熱鬧的人：“……”
他們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楚遙，城裏婦聯的人都這麽奇奇怪怪的？
譚玲嘴角抽了抽，但是餘光看到哭嚎的更狠的陳江時，她仿佛明白了什麽，她裝作沒看到打開的窗戶，問陳英：“陳英同志，處理正事吧。”
覺得自己像猴子被觀賞的陳英：“……”
她覺得這個正事是沒法處理了。
陳江嗷了一聲嚎道：“各位婦聯的同志啊，你們要救救我們呀，我兩個閨女還這麽小，就在家裏被打壓欺負，你們得幫幫她們呀。”
陳英木着臉說：“你別嚎了。”
再嚎下去，整個陳樓公社的人都要來看笑話了。
陳江繼續嚎：“我和我媳婦已經夠慘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閨女走我們的老路呀，等她們大了，我娘肯定會直接把她們賣了，用賣她們的錢給我那幾個王八蛋侄子娶媳婦，這是多大的人間慘劇呀。”
楚遙挑眉，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陳江，聽這話也是個明白人，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這麽些年都沒分家，竟然還要靠婦聯的幫助，這怎麽看都不正常。
想到這兒，楚遙在旁邊輕飄飄的說：“你不應該在這兒哭，你得去你們大隊部哭才行，在那兒打滾！”
陳江：“……”
他擡頭看向楚遙，那麽大一個漢子，竟然委屈的說：“我哭了，但是沒用，他們都沒人向着我，他們都偏心眼。”
楚遙挑眉，她歪着頭好心提醒：“你爹娘偏心是你爹娘的問題，但是整個大隊部都偏心，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問題？”
陳江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圓了，在陳英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他再次嗷一嗓子就哭了，不過這次嚎的是：“你們婦聯竟然也不想着幫我們，活該我們這些絕戶頭被欺壓呀，都怪我沒本事，怪我沒兒子，媳婦，走，咱們現在就回家，回家生兒子去，這閨女咱不要了，以後再生了閨女咱就直接扔了。”
陳英：“……”
這個陳江是真敢說呀！
楚遙了然的點頭，她懂了，她明白為什麽陳江至今沒分家了，因為這人分不清好賴，不會動腦子，只會嚎呀！
她敲了敲桌子，在陳江看過來的時候提醒：“婦聯保護的是婦女和兒童，不是你這樣的男人，所以你不用哭，哭也沒用，讓你媳婦和閨女哭。”
陳江：“……”
他到眼睛邊的眼淚硬是流不下來了，最後只能用紅腫的眼睛瞪着楚遙，一句話也不說。
陳英忍着笑趕緊說：“那什麽，陳江，你趕緊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吧？”
可算是不嚎了，終于安靜了，一上午了呀，她耳朵都要聾了。
陳江立馬說道：“我說了呀，要麽你們幫我們分家，要麽讓我爹娘答應送我閨女去上學，這難道不合理嗎？”
陳英：“……”
這次不說話的換成她了，她就那麽看着陳江，一句話也不說。
在一片沉默中，楚遙開口問：“對分家你有什麽要求？”
陳江立馬開口：“我要平分！”
楚遙：“……”
怪不得會哭嚎這麽長時間呢，就該讓他繼續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