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看時間差不多了, 俞銘撒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喊:“娘,我去接遙遙下班。”

說完這句話, 關上門就跑了。

還沒說盡興的李翠:“……”

樓下,俞銘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自從知道他爹沒死以後, 他娘就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爺爺奶奶把他爹帶走以後,他娘更是逮着他一直念叨。

怎麽說呢,十年前他爹死了, 他娘可能是覺得人死如燈滅,之前的事都不計較了, 但現在突然知道他爹沒死,而且這十年還在外面有了一個家, 過的還不錯, 他娘瞬間就不舒服了。

而現在他爹被帶走了, 他娘就可着他念叨,整整一下午, 他實在是不行了, 他得尋求外援, 接他媳婦去。

楚遙雖然上了一天班, 但心裏也是惦記着家裏的, 所以今天這個班上的沒什麽效率, 一下班也不管別人, 收拾好東西就往外跑。

看見站在外面的俞銘, 她小跑着過去,眼巴巴看着他問:“怎麽樣, 事情處理好了嗎?”

俞銘點頭,拍了拍自行車:“處理好了,上車,我帶你回家。”

“你趕緊給我說說。”楚遙坐上自行車,抓着俞銘的衣服好奇的問。

她是真的好奇啊,好奇死而複生的公公會是什麽下場,咳咳,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婆婆戰鬥力,更別說還有和婆婆鬥的不相上下的婆婆的婆婆了。

俞銘嘴角抽了抽,他發誓,他從自家媳婦語氣裏聽到了滿滿的好奇而不是擔心,他無奈說到:“爹被爺爺帶回老家了,說是以後就在俞家大隊落戶,和娘沒有任何關系。”

至于他和他爹,父子關系是斷絕不了的,所以等他爹老了,他或許還要承擔養老的責任,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那挺好的。”楚遙脫口而出道,緊接着又問:“那和你爹一起來的那個女同志呢?”

她可是知道的,那個便宜公公想讓俞銘娶那個女同志,真是想的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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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銘繼續解釋:“也被奶奶帶走了,奶奶說要在農村給她找個對象。”

“……”

楚遙把所有的事情都問明白以後,只說了一句話:“這次多虧了奶奶啊。”

俞銘贊同點頭:“多虧了有奶奶。”

接下來楚遙沒有再多說什麽,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便宜公公的死而複生對他們的上哪兒幹活也沒有很大的影響,畢竟他們平日裏和俞家大隊的來往也不是很親密。

“咱們改天請奶奶來城裏住幾天吧。”楚遙想了想說道。

俞銘:“……娘也這麽說過。”

他必須得再說一遍,他娘和媳婦都是看上了他奶奶的廚藝!

“不過奶奶不同意。”俞銘緊接着又說了一句。

楚遙哼了一聲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奶奶之前不同意,不代表現在不同意。”

她公公去了農村,她覺得用不了多久,奶奶就得被氣得在家裏待不下去!

俞銘提醒:“爹是被奶奶壓回去的,奶奶如果來城裏,爹可能也會跟着。”

他真是不忍心啊,畢竟奶奶都一把年紀了,他娘和媳婦竟然還一直惦記着讓他奶奶來城裏做飯,真是孝的不能再孝了!

楚遙搖頭:“不會的,有爺爺在呢。”

兩個人小聲讨論了一路,等到了筒子樓下面,楚遙跳下自行車,撒腿就往樓上跑,俞銘完全被她忘在了腦後。

跑到樓上,楚遙就聽到熟悉的縫紉機的聲音,她下意識走到禮物門口,門沒關,走過去就看到她婆婆正一臉猙獰的踩縫紉機,本來想說話的她愣是被吓的沒敢吱聲,往後退的時候還好心幫忙把門關上。

“娘呢?”俞銘洗好手去廚房準備做飯,就看到一副做賊似的楚遙,他沒忍住開口問。

楚遙走到俞銘旁邊,拉着他的手走進廚房,滿臉驚悚的說:“幸虧奶奶把你得帶走了,不然咱家就得見血。”

俞銘:“……”

他好笑的說:“別胡說,咱娘不是那種人,也沒那麽兇殘。”

楚遙撇嘴:“你剛才是沒看見,娘在屋裏踩縫紉機,都快要把縫紉機給踩爛了,一臉不痛快的樣子。”

不過她覺得自己能理解婆婆,畢竟這次的事情她婆婆受到的刺激最大,只是踩縫紉機而已,不打人不罵人的,已經夠好脾氣了。

俞銘聽到不敢置信的問:“娘已經開始踩縫紉機做衣服了?”

俞銘不懂,但他很震驚啊,都這個時候了,他娘竟然還有心情做衣服,這心态也太穩了吧。

楚遙點頭:“對啊。”

男人,絕對不可能阻攔女人前進的腳步,如果有,那是對方的錯!

俞銘:“……”

他立馬就不慌了,轉過身就開始做飯,為了不讓娘媳婦遷怒,他必須得展現自己的本事了。

楚遙在廚房跟着轉了一圈,最後在飯菜的香味飄出來以後,她眼睛一亮,轉身就往外跑:“我去喊娘吃飯。”

剛做完飯的俞銘:“……”

這吃可比做積極多了。

吃飯的時候李翠再次提起死而複生的俞生,終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別搭理俞生,他沒腦子!”

“娘,你昨天就沒吃多少東西,今天多吃點,好好補補!”楚遙格外乖巧的說。

她婆婆真是太厲害了,這話也只有婆婆能說了,但凡換個人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李翠老實:“我還好,畢竟俞生已經和我沒什麽關系了,就是可憐你和小銘了,不過也沒關系,要是俞生敢提什麽過分的要求,我就帶你們去找我婆婆。”

說到最後,李翠的話裏帶了一絲得意,她婆婆簡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婆婆。

楚遙看着開心的婆婆,默默點頭,心裏卻想着,這事和她關系也不大,有俞銘呢。

吃完飯以後,李翠把碗一放,就再次回到房間去踩縫紉機了,那個上心勁,真是前所未有。

楚遙在廚房門口站着,看了一會兒沒忍住說道:“你快點洗,洗完出去溜達一圈,算了,我也來吧。”

“你今天還要出去?”俞銘愣了一下,很快擡頭問到。

畢竟現在整個家屬院說的都是他爹死而複生的事,這個時候出去,不得被人抓着問呀。

楚遙一臉認真的點頭:“對,出去轉轉。”

她要去外面聽聽,看大家都是怎麽八卦的,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消息。

俞銘:“……”

他默默加快洗碗的速度,洗完以後,兩人穿戴整齊,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就溜達着出門了。

蔡嬸子在外面洗碗,看見他們兩個手牽手出來,有些驚訝的問:“你倆這是要出去溜達?”

乖乖喲,這是真沒把俞生死而複生的消息放在心上呀。

楚遙認真點頭:“對,蔡嬸子,我們先走了呀。”

只要她夠坦蕩,就沒人會把這些閑話說到她面前。

蔡嬸子恍惚點頭:“好。”

下了樓以後,好些個沒忍住問楚遙的人,都恍惚着說不出來話,尤其是想到楚遙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時,他們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俞銘默默跟在旁邊,沒忍住問:“這樣能行?”

現在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遙遙在做什麽,那就是真老實了,這擺明就是親自出來止流言的呀。

楚遙溜溜達達,不是很上心的說:“不知道啊,不過反正咱們也沒事,出來玩一圈怎麽了。”

其實她就是出來制止謠言的,而制止謠言有兩個方法,一個放出一個更大的謠言,可惜這個她沒有,第二個則是她這樣,坦蕩一些。

有些人不就是想說什麽嗎,不慌,就站在對方面前,看着對方說,她就不信還有人能說的下去。

聽到媳婦這話,俞銘回頭看了一眼,嗯,他們剛才路過的地方已經沒人了,都回家了!

他不由渾身一震,突然就有了力氣,扭頭問楚遙:“那咱們還繼續嗎?”

楚遙點頭:“出來都出來,繼續,怎麽着也得把前面筒子樓下面的人給說服啊。”

俞銘再次沉默,嗯,他媳婦不愧是婦聯的筆杆子,看看這詞用的,說服都用上了呀。

而正在筒子樓子下面說這俞生死而複生一事的衆人看見他們兩個都愣住了,反而是楚遙好奇的說:“你們繼續呀,我也想聽。”

其他人:“……”

他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這種事情在背後說別人小話也就算了,要是當着對方的面說,那他們就尴尬了。

很快就有人陸陸續續說:“那什麽,我回家洗完。”

“我回家看孩子。”

“我回家給孩子洗尿布。”

“我回家打掃衛生。”

“……”

楚遙看着剩下的兩個人,滿臉佩服的說:“他們是真厲害啊,上了一天班回來有這麽多活,他們還這麽有精神。”

這兩個人:“……我們也回家幹活了!”

不回家不行,他們不回家,眼前這小兩口就站着聽你們說那些事,偶爾還糾正一兩個錯誤的地方,尴尬,太尴尬了。

看着附近幾個筒子樓下面都沒人說閑話了,楚遙滿意的點頭,抓着俞銘的手:“走,咱們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楚遙還在喜滋滋的想,鞥明後天的她再出去轉兩圈,她相信連着三天下來,肯定就沒人說閑話了。

不過卻偏偏有人不給她機會,因為有更大的事情把這是給壓住了。

“馬主席,馬主席,馬主席。”

楚遙正坐在辦公室慢悠悠的寫文章,就聽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喊聲,她吓的手都沒忍住抖了抖,随即起身往外走,這聲音聽起來天都塌了,得趕緊出去看看呀。

“馬主席呢?”外面的男同志看見楚遙一愣,反應過來趕緊追問。

楚遙看着對方說道:“馬主席有事去下面公社了,發生什麽事了?”

馬主席去下面公社給各個生産大隊的婦女主任開會去了,務必要讓這些婦女主任把婦聯即将要幹的大事宣傳出去。

這個男同志聽到馬主席不在,有些着急的說:“那怎麽辦呀,我有特別着急的事找馬主席。”

楚遙想了想問:“是私事還是工作上的事?”

男同志:“當然是工作上的事。”

楚遙放心了:“那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現在婦聯就我一個人。”

還想說什麽的男同志:“……”

他立馬不說話了,帶着楚遙就往外走。

路上的時候,他開始告訴楚遙發生了什麽事:“我是食品廠工會的孫大軍,今天我們工會有個女同志趁着所有人都去吃飯的時候,在辦公室割腕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格外難看,他們食品廠也算是城裏數得上的大廠了,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楚遙也震驚了,雖然從這個男同志的臉上看出來是大事,但沒想到是這麽大的大事呀,竟然有人在辦公室割腕了,怪不得要找馬主席,不對……

她眯着眼問:“有人割腕你們應該找公安同志呀,找馬主席幹什麽?”

這事找馬主席也沒用呀。

孫大軍臉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抹了一把臉,艱難說道:“因為這個女同志會割腕,是被家裏人給逼的,所以想找你們馬主席給調解一下。”

至于為什麽找馬主席,那自然是別人都調解不了啊。

楚遙沒忍住笑了,氣的,人都割腕了,竟然還想着調解,調解什麽呀調解,這個時候直接找公安同志就行了!

想到這兒,她頓住腳步,看着孫大軍說:“我知道醫院在哪,我自己過去,你去通知公安同志。”

孫大軍瞪眼:“可是人沒死。”

楚遙面無表情:“人死就晚了。”

孫大軍:“……”

最後他還是去找公安同志了,不找不行,因為不找,楚遙就那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這讓他覺得,比馬主席還吓人呢!

等到了醫院,楚遙都被氣笑了,尤其是想到她第一次見譚玲就是在醫院的時候,看來在婦聯工作,還少不了和醫生打交道呢。

和護士打聽了一下被割腕送來的病人在哪,護士知道她是婦聯的人以後,特別熱情的帶着她去病房,路上的時候還和她說:“聽可憐的,那個女同志都懷孕了,結果她不知道……,這下子孩子沒了。”

楚遙聽到這話很淡定,甚至還有心情在想,如果這個女同志割腕是因為家庭,那孩子沒了也不算壞事,畢竟這樣也好離婚不是。

護士還在碎碎念,完全不知道楚遙已經想到了離婚上!

到了病房,楚遙有些懷疑對方還沒醒,因為太安靜了,安靜到不像有人,她往病房裏探頭看了一眼,哦豁,裏面滿滿的都是人。

“你是誰?”裏面的中年女人正在抹淚,看見她第一時間問。

楚遙一臉淡定:“我是婦聯的楚遙。”

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是食品廠的領導,他們可都是知道的,最近婦聯來了一個筆杆子,把婦聯做的事都寫成文章登報了,比宣傳科還厲害呢。

食品廠的工會主席第一個說道:“是楚遙同志啊,快進來,怎麽就你一個人,孫大軍呢,你們馬主席呢?”

等見到孫大軍他一定要問問,這到底是怎麽辦事的,讓他請馬主席,怎麽就把婦聯的筆杆子請來了,這是想送他們食品廠上報紙呀。

楚遙一臉乖巧:“孫大軍去找公安同志了,我們馬主席出去開會還沒回來,不過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們馬主席的。”

只有工會主席注意到馬主席出去開會這句話,其他人注意到的都是……

孫大軍去找公安同志了!

最先說話的那個中年婦女,聲音晦澀的問:“為什麽要去找公安同志?”

楚遙眨了眨眼睛,一臉自然的說:“當然是因為有人割腕,這涉及到人命了呀。”

其他人:“……”

中年婦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這才睜開眼問:“可是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自殺,萬一她不想讓人知道呢?”

楚遙笑了:“如果她不想讓人知道,那我覺得她就不會在辦公室割腕了。”

其餘人:“……”

這話太有道理了!

中年婦女咬着牙說:“我是她娘,我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她就是不想死,故意在辦公室這麽做的,如果她想死,就該半夜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去死。”

楚遙:“……”

饒是她覺得自己夠見多識廣了,聽到這話還是沒忍住震驚了,她沒忍住問:“打擾一下,你是後娘?”

中年婦女一噎,咬着牙說:“我是親娘。”

楚遙了然點頭:“哦,原來是重男輕女呀。”

中年婦女更生氣了:“我不重男輕女。”

“那你能說出這種話,你們母女倆的關系就很讓人懷疑啊,是親生的嗎?”楚遙沒忍住好奇的問,她真好奇,她見過重男輕女的,但到讓對方去死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是親生的。”中年婦女咬着牙說,她都快被氣死了,瞪着楚遙問:“你們馬主席呢?”

楚遙眨了眨眼睛,格外淡定的說:“馬主席去下面公社開會了。”

說完這句話,她看向旁邊的工會主席,抿着嘴唇問:“這到底怎麽回事,這個女同志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還記得自己是婦聯的,而婦聯的工作是保護婦女兒童。

“是範文靜婆家的事,她家裏有個小姑子,目前沒有工作,她小姑子呢,處了一個鋼鐵廠的對象,目前正處在談婚論嫁的階段,男方家裏對她小姑子不滿意,就因為她小姑子沒工作,所以提了一個要求,讓他們家給小姑子弄個工作,而她婆家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說到最後,工會主席沒忍住搖了搖頭,這為了一個工作,都要鬧出人命來了。

楚遙挑眉,她看向旁邊的中年婦女,若有所思的問:“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如果只有這一件事,恐怕範文靜親娘早就殺到範文靜婆家去了,而不是在這裏生氣。

工會主席沉默了好久,沒說話,最後還是範文靜她娘自暴自棄的說:“文靜她妹妹也要相對象了,我想着先讓她把工作給她妹妹,等她妹妹結婚了,再把工作還回去,這誰家不這樣啊,就她不同意,還尋死,威脅誰呢這是。”

說到最後,範文靜她娘又哭了,她自認自己對幾個孩子沒偏沒向,也算是一視同仁,誰能想到這死孩子心竟然這麽狠,一言不合就鬧自殺呢。

楚遙再次驚呆了,她默默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範文靜,這也是不容易啊,一個工作兩邊都惦記,但這點事着實不至于尋死,現在還搭上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嘆了口氣,問:“範文靜婆家人來了嗎?”

工會主席也嘆氣:“來了,不過聽說孩子沒了以後就又走了。”

楚遙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她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說道:“等公安同志來了,讓公安同志去把範文靜婆家人帶來。”

知青下鄉這種事,在省城裏早就開始了,只是她們城裏廠子多,想要的工人也多,所以還沒有開始,但她覺得,知青下鄉,可能要在她們城裏拉開序幕了!

畢竟這為了工作,都要鬧出人命了。

範文靜她娘氣的不得了:“就該把他們都抓起來,要不是他們逼我女兒,我女兒怎麽會沒了孩子。”

楚遙無語的問:“逼你女兒的人裏也有你。”

範文靜她娘:“……”

工會主席在旁邊補充着說:“醫生說範文靜可能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其實這才是範文靜婆家人離開的真正原因,他現在都懷疑範文靜和她對象還能不能繼續過下去了。

楚遙皺眉:“範文靜還沒孩子?”

不應該呀,範文靜今年二十五,怎麽着也得結婚三四了,按說前面應該有孩子呀。

範文靜她娘再次插嘴:“有,有一個女兒,今年才三歲,不過我那親家重男輕女。”

楚遙沒忍住擡手揉了揉眉心,這一刻,她有點想念馬主席了,這事太讓人頭疼了。

“先把人帶來再說吧。”她嘆着氣說道。

她總得問問呀,是不是因為只有一個女兒這日子就不過了,要是真的,她高低得送娘家婆家都上報紙。

至于為什麽是娘家婆家都上報紙,那當然是因為範文靜的自殺這兩家子都脫不了幹系!

很快公安同志就來了,哦,來的還是認識的人,雷賀。

雷賀看見她先是一愣,随即點點頭,等知道是什麽事以後,沒忍住嘴角抽了抽,以前他們都很難和婦聯打交道,現在是……

婦聯有事就找他們!

他擡手揪住把自己喊來的孫大軍,沉聲說道:“帶路。”

說完這句話,他抓着孫大軍就雷厲風行的出去了。

範文靜她娘看着雷賀的背影,眼睛閃了閃,要是有個公安女婿似乎也不錯啊。

想到這兒,她笑着看向楚遙:“楚遙同志,你認識剛才那個公安呀?”

楚遙不明白她為什麽問這個,但還是點頭:“嗯,認識。”

範文靜立馬湊到楚遙旁邊,小聲問:“那他結婚了嗎?”

楚遙搖了搖頭:“沒有。”

她似乎猜到什麽,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範文靜,又覺得自己應該想錯了,畢竟哪個當娘的會在女兒病床前問這種事,然而……

“那他家在哪,家裏人都是幹什麽的?”範文靜眼巴巴的問。

這下楚遙就确定了,她沒猜錯,範文靜她娘真的是看上雷賀了。

她努力保持着微笑,毫不客氣的說:“人家雖然沒結婚,但是有對象,下個月結婚,快了,怎麽着,你是為了感謝人家為你女兒的事忙前忙後,所以想随份子錢嗎,不過沒必要,你們不熟。”

範文靜她娘:“……”

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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