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楚遙都驚了, 她反問:“不是,楊萍處的對象不是好人,這種事你和王叔說啊, 王叔天天見萍姐,肯定會告訴她的, 你告訴我幹什麽呀?”
她都被王歡心說的話吓着了, 不過說實話, 她還真不知道楊萍處對象了呢。
王歡喜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因為楊萍更加相信你了。”
楚遙:“……”
這倒也是,自從她幫着楊萍解決上一個渣男,并且成功拿到五百塊錢的損失以後, 楊萍就什麽都信她。
她看着王歡心問:“楊萍處的對象怎麽不是好人了?”
就算她相信歡心,她也得打聽清楚啊, 不然怎麽和楊萍說,總不能空口白話的呀。
王歡心左右看了看, 拉着她到不礙事的地方的說:“她處的那個對象我認識, 是個小混混, 不對,是個高中生, 家裏條件還不錯, 就是吧, 他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
當初那個狗男人還想霍霍她, 不過當時她一心只有學習, 壓根就沒察覺出來, 還是後來同學告訴她的。
玩弄別人的感情?
聽到這幾個字的楚遙都震驚了, 她下意識問:”現在還有敢玩弄別人感情的?”
這才是真的頂風作案呀, 不抓都對不起革委會的王主任!
王歡心一臉沉重的點頭:“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是我親眼所見。”
楚遙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沒忍住問:“這人是誰啊,家裏有啥關系?”
她真的是太好奇了,當然了,她也不是單純的好奇,她打聽清楚之後再去找王主任,她相信王主任肯定很待見這種頂風作案的人。
Advertisement
王歡心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沒什麽關系,就家裏有兩個臭錢吧,他爹娘都是鋼鐵廠的小領導。”
聽到鋼鐵廠這三個字,楚遙腦子裏閃過幾個字:又是鋼鐵廠!
想到什麽,她眼睛閃了閃,抿着嘴唇問:“這人叫什麽名字?”
王歡心說:“叫何振,家裏還有三個姐姐,整天不學無術,咳咳,前段時間被他爹娘想法子弄進鋼鐵廠了,現在也算是個工人。”
說到最後,王歡心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在知道楊萍在和何振處對象以後,她就讓鄭副廠長幫忙打聽了。
聽到何振這麽名字,或者說,在聽到何這個姓的時候,楚遙眉梢就控制不住的揚起來了,哦豁,這人不會是和何立安有什麽關系吧,難得是何立安舍不得那五百塊錢,但現在才舍不得,有點晚了吧?
看到她的表情,王歡心就感覺她知道點什麽,立馬問:“怎麽,你認識這個叫何振的?”
楚遙搖頭:“不認識,但是認識另外一個姓何的,還需要在打聽一下。”
但她覺得吧,何振和何立安表面上應該是沒什麽關系的,不然楊萍肯定不會和何振處對象,畢竟楊萍又不傻。
果然,王歡心無奈的看着她說:“我還以為你猜到什麽了呢,原來就是一個姓呀,不過何這個姓,在鋼鐵廠怎麽着也有幾十個呀。”
楚遙咳了一聲,她趕緊說:“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盡快告訴萍姐的,嗯,讓她請你在國營飯店吃飯,她有錢。”
這個誠意絕對夠夠的。
王歡心更嫌棄了:“我爹的手藝,我在家吃不好嗎,我為什麽非要跑到國營飯店去。”
真是的,但凡國營飯店有第二個大廚,她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了。
聽到這話,楚遙不敢說話,她就那麽用自己的大眼睛,真誠的看着王歡心。
王歡心:“……”
“散了吧,我還得回去給雯雯輔導功課呢。”她擺着手說道,同時在心裏可憐她爹三秒,慘,真的是太慘了。
楚遙立馬揮手:“你趕緊走,孩子的學習是大事,絕對不能耽誤。”
雖然她現在不想學習,但她支持別人學啊。
等王歡心走遠,楚遙才抱着自己借的書回家,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她眼睛一亮,顧不上把書送回房間,抱着書就往廚房口。
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忙碌的俞銘,她開口問:“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俞銘回頭,沖她笑着說:“炒土豆絲,然後做疙瘩湯,晚上吃的清淡點,怎麽樣?”
楚遙狠狠點頭:“很好,我先回去放書,喊娘吃飯。”
說完這句話她蹦跳着往外走,不過剛轉身她又轉了回來,問俞銘:“俞銘,你酒醒了,頭疼嗎?”
“不頭疼,準備吃飯吧。”俞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喝醉,不過對于自己喝醉是什麽樣子……
咳咳,這個他對自己還是很放心的。
聽到俞銘這樣說,楚遙才放心的回房間,很快她又跑出來敲旁邊的門,探進頭說:“娘,吃飯了。”
李翠頭也不擡:“好,你們先吃,我把這一條邊縫好。”
看來一眼擺在縫紉機上的裙子,楚遙默默把頭縮回來,在她不懂的領域,她向來都喜歡裝作不知道。
她蹦跶回廚房洗手,同時說:“我喊完娘了,娘一會就出來。”
“好。”俞銘點頭,看着她笑問:“下午去圖書館玩了?”
他剛才看見楚遙抱着兩本書回來的。
楚遙點頭,她仰頭晃腦,有些興奮:“我先去郵局寄信,緊接着去供銷社買東西,在供銷社的時候湊巧碰到歡心和她繼女,然後我們又一起去圖書館了。”
她今天下午真的是做了可多事了。
俞銘聽到這一連串的地名,沒忍住搖頭問:“騎自行車來嗎?”
楚遙抿着嘴唇搖頭:“沒有,我剛開始沒有想到。”
她下午出去的時候想的就是溜達一下,這樣一來,怎麽可能會騎自行車,只是……
沒想到後來溜達的地方有點多了!
看到她的表情俞銘就明白了,他沒忍住笑着說:“那你中午吃的飯肯定都消化完了,晚上多吃點。”
楚遙想都沒想的回:“然後吃撐了晚上接着出去溜達是嗎?”
俞銘:“……”
他愣了一下,然後沒忍住笑了,笑出聲的那種笑。
等李翠從裏屋出來,三個人很快就開始吃飯。
李翠吃着土豆絲滿意的說:“還別說,今天雷賀和小滿結婚的酒席不錯,我現在還不是很餓呢。”
俞銘愣了一下說:“……娘,我還以為你是在誇我的廚藝好,沒想到是在誇別人。”
如果不是他媳婦也要吃飯,他非得去吃食堂不可。
李翠哼了一聲,打量了一下俞銘,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翻了個白眼:“再接再厲。”
楚遙:“……”
她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顫抖,之前婆婆說這話的時候都是在吃完飯以後,現在是還端着碗呢,她婆婆這到底是多惦記奶奶呀。
俞銘聽到這四個字一句話也不說,反正他請不來奶奶,所以他就先聽着!
看沒人說話,李翠直接瞪了兒子一眼,嘟囔了一句:“沒出息。”
俞銘:“……”
他照常吃吃喝喝,嗯,他什麽也聽不見。
生氣的李翠吃完飯就回裏屋了,她要想個辦法,到底怎麽才能把婆婆請來呢?
看着婆婆回屋,楚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剛才真是吓死她了。
旁邊的俞銘幽幽說道:“你害怕什麽,娘又沒有對你怎麽樣,她都是沖着我來的。”
楚遙立馬接上:“但是你每次都沖我來啊。”
俞銘一愣,随即笑了:“那你這麽說倒也沒問題。”
楚遙:“……”
她到底倒了什麽黴呀,才會選中俞銘這樣的老實人!
第二天楚遙就要去上班了,到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譚玲:“怎麽樣,昨天有沒有遇到什麽新奇的事?”
譚玲趴在桌子上搖頭:“沒有,能有什麽稀奇事啊,還不都那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哦。”楚遙有些失望,說完這個字立馬轉身。
譚玲都被氣笑了,她沒好氣的說:“現在還有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偷着樂吧,說不定哪天這些小事都沒了呢。”
自從楚遙來了以後,因為這些小事來找她們婦聯的人是越來越少,來找他們的都是大事!
楚遙悠悠說道:“沒有才好呢。”
她願意天天在這兒只拿工資不上班。
譚玲:“……”
這話真該讓馬主席聽聽,省得整天指着她們說上班不積極,和楚遙同志一比,她們簡直是積極的沒邊了。
“楚遙,你進來一下。”馬主席在小辦公室裏面喊。
楚遙:“……”
譚玲下意識說:“我什麽都沒說。”
突如其來的心虛是怎麽回事?
楚遙嘴角抽了抽,起身往辦公室走,嗯,都是一群見不得她休息的好人。
進入辦公室,就看到馬主席笑呵呵的,楚遙緊跟着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好事。
果然,馬主席擡頭看見她,立馬說道:“楚遙同志,因為你之前寫的關于婦聯工作的文章頻繁上報紙,省婦聯讓你去開會,哦,主要工作就是給其他婦聯講講咱們婦聯的工作具體該怎麽展開。”
說到最後,馬主席眉飛色舞的,長臉,這可真是太給她長臉了,在婦聯幹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被上面的領導點名誇獎,雖然誇的不是她本人,但沒關系。
楚遙:“……”
她有些遲疑的問:“去省裏?”
馬主席狠狠點頭:“沒錯,去省裏。”
楚遙思考着問:“哪天呀?”
馬主席看着她意味深長的說:“五天後,這五天你把手上的活給譚玲她們三個分分,你就專心準備去省裏的事,這才是大事。”
這要是幹得好,說不定就被省裏婦聯給看上了……
雖然她也有點舍不得楚遙,但她也不是會攔着別人路的人。
楚遙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馬主席乖巧的問:“馬主席,既然要去省裏,把我能在這之前休息一天嗎?”
楚振山已經回省裏了,她要是現在去省裏,恐怕會正好和楚振山碰上,既然如此,那她就得先回楚山大隊見一見楚振國了!
馬主席雖然不明白去省裏和休息一天有什麽關系,但面對楚遙這個心腹,她還是點了點頭:“行,你要哪天休息?”
楚遙抿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說:“休息這種事趕早不趕遲,不如明天就休息吧。”
馬主席:“……好。”
這是她的得力幹将千萬不能生氣,不生氣!
在內心開解了自己無數遍的馬主席笑看着楚遙問:“還有別的問題嗎?”
楚遙搖頭:“沒了。”
明天又能休息,她還能有什麽問題呢,絕對沒有,她可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
知道楚遙又要休息一天并且還要去省裏開會的的譚玲等人:“……”
羨慕兩個字,她們已經說倦了。
晚上,俞銘知道楚遙明天不上班,并且還要去楚山大隊的時候,他蹭一下就起來了,轉身就往外走。
楚遙趕緊把人拉住:“你幹什麽去?”
俞銘板着臉說:“我去找萬叔請假,明天我要陪你一起去。”
在他眼裏,現在楚山大隊和洪水猛獸沒什麽差別。
楚遙趕緊把人拉住,她好笑的說:“那我過幾天還要去省裏開會,難不成你也要跟着?”
俞銘一臉嚴肅的點頭:“為什麽不可以?”
這次呆住的換成楚遙了,她看着一臉認真的俞銘說:“你不用這麽擔心,我心裏有數的。”
她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沒有萬全的把握,可不會去見楚振國。
俞銘搖頭:“我不放心。”
他覺得楚家就沒一個好人,各個都想害他的楚遙。
楚遙往裏屋看了一眼,婆婆在屋裏沒出來,她挪着椅子坐到俞銘旁邊,抱着他的胳膊說:“你不要擔心我,別的不說,楚山大隊肯定不會有事的。”
俞銘:“……”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用自己的态度表明,他就是擔心,就是不放心。
楚遙在勸:“你可別忘了,現在的楚山大隊可沒人聽楚振國的,而且之前楚振國也得罪了不少人,而且這次肯定有人盯着他,我就是抓的這個機會呀。”
“……”
她說了一大通話,最後說的口幹舌燥,然後俞銘就是不說話,就那麽默默看着她,等她不說話了,還特別體貼的遞過去一碗水,然而楚遙剛不說話,他起身就往外走。
楚遙:“……”
她木着臉看着俞銘出去,心裏只有一個想法,累了,先睡吧,至于俞銘,管不了,随他去吧。
于是,第二天的時候,楚遙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同樣不上班的俞銘,此時正穿戴整齊的在外面等着。
看見她,俞銘立馬說:“我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騎自行車帶你,絕對不多話。”
楚遙好笑的說:“你假都請好了,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
她真的是要被俞銘給逗樂了!
俞銘一臉老實:“有用,我得征求你的同意啊。”
楚遙白他一眼:“你這不是征求我的同意,你這只是單純的通知我。”
聽到這話俞銘不說話了,心裏卻想着,他媳婦要去見楚振國這麽危險的事情,也沒有征求他的同意啊,嗯,只是單純的通知了他。
……
兩人順利的到了楚山大隊,然後順利的在楚家見到了卧床休息的楚振國。
看見楚遙的一瞬間,楚振國蹭一下就坐直了,他瞪着眼睛問:“楚遙,你來這兒幹什麽?”
楚遙看着坐在床上又黑又瘦的人,不由挑眉,沒想到幾個月下來,楚振國竟然變化這麽大,這要是在外面遇見,她肯定是認不出來的。
想到這兒,她沒忍住說了一句:“農場是真的鍛煉人啊。”
站在她身後的俞銘:“……”
他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媳婦應該說的是折磨人,而不是鍛煉人吧。
很顯然,楚振國也是這麽想的,他氣呼呼的說:“這都是拜你所賜。”
他費盡心思從農場回來,結果家卻散了,媳婦也沒了,幸虧二弟還向着他,不然恐怕這幾個不孝子能把他這個親爹趕出去。
楚遙挑眉,她在房間裏找了個椅子坐下,淡定的糾正:“這事可不怪我,你應該怪自己,誰讓你和劉寡婦亂來呢,哎,芝伯母那麽好的人你都不珍惜,哦,還有楚蓮那麽孝順的女兒,你看,現在遭報應了。”
聽到這話,楚振國氣的一個仰倒,差點沒直接暈過去,楚遙說的這兩個人多好啊,親閨女拆穿他和劉寡婦的事,讓他丢了大隊長的職務不說,還被下放勞改,吃盡了苦頭,至于媳婦……
那是直接就改嫁了!
他黑着臉問:“你到底要幹什麽?”
楚遙起身,她走到病床邊,看着無能狂怒的楚振國,一字一句的說:“我就是想問問,我爹到底是怎麽死的?”
聽到這個問題,楚振國猛地擡頭,他對上楚遙的眼神,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顫抖着聲音說:“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問我幹什麽。”
楚遙輕笑一聲,但她眼裏卻毫無笑意,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楚振國:“當然是因為太巧了,誰讓那個時候只有你和楚振山呢。”
楚振國再次一抖,他看着楚遙的眼睛,心裏只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楚遙知道了,她什麽都知道了……
楚遙看他不說話,繼續追問:“還有付晨的二叔付廣江,你們竟然都認識,真是太巧了,只是之前怎麽沒聽你們說過呢。”
楚振國只是用恐懼的眼神看着她,哆嗦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尤其是聽到楚遙提起付廣江的時候,更害怕了。
看到楚振國的反應,楚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繼續說:“聽說付廣江還有省裏的關系,六年前,哦,不對,是七年前還差點去了省裏運輸隊,但是最後他沒去成,陰差陽錯楚振山去了,你說,到底是什麽樣的陰差陽錯,能讓付廣江願意把去省裏的工作讓給別人呢?”
“一條人命夠不夠?”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楚遙幾乎是在楚振國耳邊說的,聲音幾乎是輕不可聞。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殺你爹,和我沒關系。”楚振國聽到最後一句話,就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下意識吼道。
楚遙臉上的笑也落了下去,她就那麽看着楚振國,面無表情:“所以是付廣江害死了我爹,你和楚振山都知道,但是你們和付廣江達成了協議,最後用意外掩蓋了我爹的死!”
“不是害死,是意外,這都是意外。”楚振國抱着頭大喊,嘴裏還喃喃的說:“沒有人害死他,沒有人。”
楚遙抿着嘴唇,她果然猜對了,她爹的死就是和這些人有關,絕對不是之前所說的以為大隊裏的事而死。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來,冷靜下來才繼續問:“是什麽意外?”
楚振國低着頭繼續說:“是付廣江開車撞到你爹了,被撞到溝裏,沒來得及送醫院直接就沒氣了,當時只有我和振山在,付廣江……”
“他怕丢了工作,所以就求我們兩個幫忙把這件事瞞下來,但死人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瞞得住,最後付廣江允諾只要把這事瞞過去,他就把去省裏工作的機會給振山,然後振山就想出了一個主意,說你爹是為了大隊裏的事才死的……”
楚遙氣的都打哆嗦,就為了一個工作,楚振國和楚振山就把這事給瞞了下來,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俞銘站在她旁邊,趕緊扶着她說:“遙遙,這事咱們告訴公安同志就行,還有運輸廠這邊。”
聽到公安同志,楚振國瞬間就清醒了,他擡頭說:“不行,不能告訴公安,告訴公安我會坐牢的,你們告訴運輸廠就行,付廣江不是想要工作嗎,運輸廠那邊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他繼續幹下去的。”
看着着急的楚振國,楚遙瞬間就冷靜了,她看着楚振國說:“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借我的手報複楚振山和付廣江,可惜你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剛才那些話都是楚振國故意說給她聽的,恐怕楚振山都不會想到,在農場勞改的這幾個月,楚振國連楚振山都恨上了,畢竟親弟弟都不救自己呀。
楚振國盯着她說:“可是你又沒有證據,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作證。”
他現在這樣已經夠慘了,要是再坐牢,那他可能不止沒有媳婦,也要沒有孩子了。
聽到這話,楚遙突然笑了,她看着楚振國說:“我突然覺得這事找革委會也行。”
有革委會在,就沒有誰能瞞得住什麽。
楚振國:“……”
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之前勞改的農場又在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