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到了國營飯店, 楚遙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曲姝給抱住了。
“啊啊啊，遙遙, 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我都想死你了。”曲姝抱着楚遙驚喜的大喊。
楚遙僵直着身子說：“曲姝, 你能不能先把手裏的抹布放下再說？”
她是一動也不敢動啊, 就怕曲姝把抹布扣在她身上！
曲姝趕緊松開她, 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抹布，沒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楚遙無奈的看她一眼, 指了指七堂奶奶的兒子和兒媳婦：“我帶他們過來吃飯，你不用管我, 我自己去看。”
曲姝巴巴點頭：“嗯嗯，你去吧, 有需要在喊我, 等我忙完咱們再聊。”
今天她絕對不會再放楚遙走了, 非得好好聊一聊不行。
楚遙點頭：“行，你趕緊去忙吧。”
說完這話, 她往窗口那邊走去, 現在在窗口這兒的, 是她離開以後才招的新人段小薇。
她看了看木板上的供應, 又回頭看了一眼往這邊探頭探腦的六個人, 直接要了幾份水餃, 豬肉大蔥餡的, 省事了！
“小銘媳婦, 咱吃什麽呀？”七堂奶奶的大兒媳婦看着她眼巴巴的問。
楚遙淡定的說：“吃豬肉餡的白面水餃。”
六個人：“……”
過年了過年了，不對, 是比過年還要豐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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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六個人就開始眼巴巴的看着窗口那裏，想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輪到他們，真的好餓啊！
沒多久就到她們了，楚遙帶着他們去把水餃端回來，笑着說：“嘗嘗吧，王大廚的廚藝，那可是這個。”
說到只有她還豎起大拇指。
站在她們不遠處的曲姝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遙遙，要是王叔知道你是這麽惦記他的，恐怕得開心哭了。”
楚遙：“……”
她就當做沒聽見吧，沒辦法，廚藝，真的是一個不能提的話題啊。
……
大家吃飯的速度都很快，吃完飯以後，楚遙讓他們六個回市委，而她則是溜達到後廚，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看。
給王大廚打下手的楊萍忙裏偷閑看了她一眼，忍着笑沒說話，然後……
王大廚哼了一聲，指着竈臺上的碗說：“給你留的，看看吧。”
聽到這話，楚遙毫不猶豫的走過去，等看到碗裏的肉渣時，開心的不行，直接用手拿起一塊肉渣，沾了一點白糖，緩緩放進嘴裏，然後幸福的閉上眼睛。
“還是這個味，王叔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她滿臉回味的感慨着說。
王大廚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哼了一聲說：“和你們相比，我的廚藝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楚遙：“……”
她笑眯眯的低下頭，格外認真的吃油渣，至于王大廚說的話，她聽不見的。
吃完油渣以後，又跟着王大廚在後廚裏混了一些好吃的，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來了才作罷，不過這個時候外面也沒什麽客人了。
“還一起吃點不？”王大廚看着楚遙問。
揉着小肚子消食的楚遙：“……”
她一臉痛苦的搖頭：“不了王叔，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王大廚瞪她：“沒出息。”
楚遙沒忍住反駁：“這可不怪我，只能怪王叔你廚藝太好了。”
王大廚：“……”
這要不是他閨女的朋友，他真想把人趕出去。
看王大廚又去忙了，楚遙拉着楊萍往旁邊走了走，小聲問：“萍姐，聽說你又處對象了？”
楊萍臉刷一下就紅了，她不好意思的說：“這事你都知道了？我都沒意思往外宣傳。”
因為和她處了好幾年的李繼業和別人在一起，所以這一次她處的特別低調，生怕再有什麽差錯。
楚遙搖頭：“是我一個朋友偶然看到了，再加上她又認識你和那個男人，所以才告訴我的。”
聽着她的語氣，楊萍臉上的笑一僵，她小心翼翼的問：“遙遙，不會他也有什麽問題吧？”
她總覺得剛才楚遙的話不像在為她驚喜啊。
楚遙看了一眼楊萍，想了想說：“萍姐，想想你的五百塊錢，我覺得你應該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錢都有了，還要對象幹什麽，上趕着伺候他們？不要了不要了。
楊萍深吸一口氣，她做好心理準備，狠狠點頭：“你說的對，我有錢，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你說吧。”
楚遙直接說：“你處的對象之前上學的時候風評不是很好，另外……”
她半眯着眼睛，遲疑了一下繼續說：“他還姓何，我總覺得他可能和何繼業岳父一家有關系，你最好讓你家裏人打聽一下。”
反正都住家屬院，想打聽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楊萍緊繃着點頭，她一臉嚴肅的點頭：“嗯，我回去就讓我娘和嫂子幫忙去打聽，如果何振是沖着我的錢來的，那我也好及時止損。”
她有錢，她能找到更好的，為什麽要和不是真心喜歡她的何振攪和在一起，何振不配。
楚遙點點頭，這是她來這兒的主要目的，現在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她沖着楊萍擺手，溜溜達達往外走，曲姝還在外面等着她呢。
果然，看見她出來，曲姝立馬小跑過來，保住她的胳膊，一臉神秘的說：“遙遙，我告訴你，我和祝同要結婚了！”
楚遙：“……”
她看着一臉激動的曲姝，好笑的說道：“你們可算是要結婚了，我還以為你們過完年就要結婚呢，沒想到愣是拖了一兩個月。”
之前曲姝可是一直念叨着要找對象要嫁人的，結果和祝同處了對象以後就不念叨了，她還以為曲姝找對象只是為了應付家裏人呢。
曲姝摸着頭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我就怕在遇到一個前夫那樣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所以我就多考察了對方一段時間。”
楚遙：“……”
她有些驚奇的看着曲姝，在對方不解的神色下說：“沒想到啊，你竟然長腦子了。”
曲姝：“……”
雖然這話聽着是在誇她，但也好像是在罵她！
楚遙看着曲姝茫然的神色，她咳了一聲趕緊問：“什麽時候結婚啊？”
曲姝顧不上想別的，她扭着手指說：“半個月以後，你一定要來呀。”
雖然她剛來國營飯店的時候和遙遙鬧的挺不愉快，但是遙遙真的幫了她挺多，所以這個席，遙遙必須得來吃。
楚遙點頭，肯定的說：“你放心吧。”
又說了一會兒話，楚遙才從國營飯店離開，因為她早上走之前和俞銘說過不用等她吃飯，畢竟第一次帶着七堂奶奶的兒子今兒兒媳婦去下面大隊，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準時回來，所以等她到家，俞銘和她婆婆已經吃完飯了。
“今天回來這麽晚？我都準備要去接你了。”俞銘打開門說，外面天都黑了，他還挺不放心的。
楚遙乖巧說道：“早就回來了，只是我去國營飯店了。”說着她就又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俞銘：“……”
自從他媳婦去了婦聯，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熱鬧。
“那趕緊休息吧，你明天還得去上說省裏。”最後他只能這麽說。
楚遙點點頭，她把包遞給俞銘，笑着說：“那我先去洗漱了。”
……
第二天一早，楚遙先去的市委，和馬主席說了一聲，然後才騎着自行車去省裏。
到了省裏，楚遙按照馬主席說的，很容易就到了省委，她給門口的大爺說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在門口登記，就順利的進來了。
只是……
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她覺得自己有點出師不利。
方芳挺直腰板，下巴微揚，居高臨下的看着楚遙說：“你就是馬蘭手下的楚遙？”
聽着這不屑的語氣，楚遙沉默三秒，她真的挺想問問，這不屑，針對的是她還是馬主席？
最後她什麽也沒說，只是點了點，然後就那麽看着對方，也不說話。
方芳看着她的樣子，眉心微蹙，不解的說：“你和馬蘭怎麽一點也不一樣？”
要是她用這副不屑的表情看着馬蘭，恐怕馬蘭早就炸了，但是眼前這個叫楚遙的，竟然毫無反應！
楚遙眨了眨眼睛，她歪着頭不解的說：“我和馬主席肯定不一樣啊，我們是兩個人。”
她本來還想體驗一下譚玲她們口中的方芳說話有多毒，但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啊。
方芳被她這句廢話給噎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但是真的忍不住啊，這麽多年了，她在馬蘭那邊一直占上風，從來沒遇到過楚遙這樣的，要知道之前馬蘭手下的另外幾個人來這邊開會，可是被她給氣哭了的。
想到自己之前的豐功偉績，方芳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但一低頭就看到楚遙無辜的樣子，她直接轉身：“跟我進來吧。”
眼不見心不煩，她不想和這個叫楚遙的說話了，她在心裏發誓。
發完誓沒有三秒鐘，方芳沒忍住開口：“聽說你寫文章很厲害，但是像你這樣的筆杆子，怎麽沒去宣傳部啊，留在婦聯能有什麽前途。”
雖然馬蘭沒來，但是如果她能撬走馬蘭的牆角，那她也挺開心的。
楚遙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們馬主席人好，而且馬主席說了，婦聯的工作大有可為，就看我們能不能看到了，畢竟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呸，譚玲她們說的不錯，這個叫方芳的果然不安好心，竟然還想讓她去宣傳部，她才不去呢，她在婦聯待的多好啊，天天都有新鮮的素材，永遠不用擔心沒有靈感。
方芳：“你……”
她瞪眼眼睛看着楚遙，她本身就是個喜歡陰陽怪氣，說話帶刺的人，自然能聽明白楚遙話裏的意思，然而也正是因為她能聽懂，所以才更加生氣，這說的都是什麽話，竟然映射她人不好，因為不聰明才看不到婦聯的好……
好氣哦！
剛才她就不該多嘴說這句話，怎麽能放松警惕呢，馬蘭這個老狐貍帶出來的怎麽可能是無辜的，這絕對是小狐貍啊。
看着方芳氣鼓鼓的樣子，楚遙趕緊低下頭，而她眼裏已經滿是笑意，哈哈哈，如果譚玲她們知道自己省裏做了什麽，肯定會特別開心的。
嗯，她這也算是幫譚玲她們出氣了吧。
方芳再次轉過身往前走，這次是真的不回頭了，帶着楚遙來到會議室，然後又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從頭至尾都是板着臉的，誰和她說話都不搭腔！
看着方芳的背影，楚遙嘴角微揚，看，她成功把人氣走了呢！
不過她很快就沒時間想別的了，因為她是在場唯一一個生面孔，大家對她都很好奇，圍着她問了一堆問題，等知道她是婦聯的筆杆子以後……
所有人都沉默了，她們只聽說過宣傳部的筆杆子，還是第一次聽說婦聯也有筆杆子的。
而楚遙只是抿着嘴唇不好意思的說：“或許我就是因為文章寫的好，所以才會被喊來開會的吧。”
其他人：“……”
那你應該去旁邊宣傳部組織的會議才對！
很快方芳就再次進來了，不過這一次她壓根就沒搭理其他人，而是去前面轉了一圈，确定沒什麽問題才轉身出去。
注意到這一幕，楚遙微微坐直身子，看來是婦聯的黃主席要來了！
果然，就在她坐直沒多久，門口又進來幾個人，這一次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笑呵呵，帶着眼睛的中年婦女，而方芳則是跟在這人後面，她仰起頭，看來這就是黃主席了。
看見黃主席進來，會議室裏的其他人都趕緊站起來，笑着打招呼，等黃主席笑着坐下，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坐下，這個時候，楚遙當然也是随大流的。
然而她才剛坐下……
黃主席在上面看了一圈，眼神精準的落在楚遙身上，笑着說：“這就是楚遙同志吧，看起來真年輕，不止年輕，而且有朝氣，咱們婦聯啊，就得多招一些年輕的女同志。”
楚遙趕緊再次站起來，也沒說話，而是乖巧的沖黃主席笑了笑，心裏卻在想，早知道自己會被第一個點名，她剛才就不坐下了！
黃主席看着楚遙乖巧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她朝旁邊的方芳說道：“馬蘭平日裏一副嚴厲的樣子，沒想到帶出來的女同志這麽乖巧啊，方芳啊，你回頭給馬蘭打個電話，讓她多看着點楚遙同志，千萬別被其他人給欺負了。”
說實話，她還挺喜歡這種乖巧可愛的女同志的，看着就讓人心情好，當然了，她家那個造孽的女兒除外。
方芳：“……”
她過了好久好久，才推了推眼鏡，艱難點頭，心裏卻在想，楚遙這個女同志果然會裝，竟然連黃主席都被楚遙騙過去了，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盡快拆穿楚遙的真面目。
楚遙聽到這話，眉梢微揚，沖黃主席笑的時候，也朝她旁邊的方芳笑了笑。
黃主席擡手讓楚遙坐下，她繼續說：“這次開這個會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這段時間馬蘭她們婦聯的活動做的特別好，我覺得這值得我們大家一起學習，所以專門讓楚遙同志來給我們講一下，她們到底是怎麽開展工作的，大家歡迎。”
剛坐下來的楚遙：“……”
怎麽找，省委婦聯的椅子是和她八字相克嗎，所以怎麽着都不能站着？
最後，楚遙還是保持着微笑，走到臺子上，面向所有人，她先沖大家乖巧的笑了笑，然後才說：“我們婦聯這段時間開展的工作，主要圍繞着婆媳關系展開，哦，還有買賣女孩，溺死女嬰，這個項目也已經在籌備當中，很快就會面向所有人推廣……”
聽着楚遙的話，一開始大家臉上還有笑意，後來所有人的笑都逐漸消失了，沒辦法，楚遙她們現在所進行的工作，對她們來說也是一樣都很重要。
說句不好聽的，那個下面大隊裏沒有買賣女兒，溺死女嬰的呢，但她們攔得住嗎？攔不住啊。
方芳在旁邊看着楚遙，那眼神……
都要羨慕死了，羨慕馬蘭竟然找到了這麽一個好苗子，哦，還是個筆杆子，有這樣的一個人在，這以後馬蘭在黃主席這兒出頭的機會啊，還多着呢。
下面有人舉起手問：“如果他們耍無賴怎麽辦，我們也不能拉着人去結紮呀。”
要是他們真敢拉着人去結紮，那她們也不用幹了！
楚遙挑眉，她看向說話的人，嘴唇輕啓，淡定的說：“殺雞儆猴！”
方芳沒忍住問：“哪裏去找儆猴的雞呢？”
楚遙：“……”
她盯着對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下面大隊裏的雞特別多，挺好找的，如果方同志不信，可以下去看看的。”
還沒等方芳說話，黃主席就開口說道：“楚遙同志說的對，我們都應該不定時的去下面大隊走走，去看看各個大隊是什麽情況。”
聽到這話，方芳趕緊把頭扭到一邊，生怕黃主席把她弄到下面去。
楚遙看了一眼方芳，又看了一眼其他人，她笑了笑沒說話，心裏卻想着，如果黃主席真讓省婦聯的人下去，她就告訴馬主席一聲，讓馬主席把方芳同志喊到她們那邊！
不知道怎麽的，方芳突然覺得頭皮一涼，她謹慎的左右看了看，最後盯住楚遙，不知道怎麽的，她就覺得是楚遙在算計她。
收到方芳的目光，楚遙沖着對方笑了笑，嗯，她是好人。
下面的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上面的氣氛不對勁，又有人舉起手問：“就算能找到殺雞儆猴的雞，可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去結紮怎麽辦？”
楚遙一眼看過去，淡定的說：“不願意結紮，那就養着呀。”
“可是養不起呀。”
楚遙冷笑：“養不起還管不知自己，那和畜生有什麽差別。”
其餘人：“……”
這個楚遙同志脾氣好像不怎麽好啊。
楚遙很生氣，就因為這個破事，已經來來回回說了好幾次了，這些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
想到這兒，她擡起頭，冷着臉說：“人和畜生最大的差別，就是人能管住自己，而畜生不能，如果人只為了要個兒子而生孩子，生的女兒直接溺死或者賣掉，那和畜生有什麽差別？”
“對于這樣的畜生而言，我覺得他沒必要在大隊裏浪費糧食，直接去農場勞改，最好在好好上一下思想課，我認為男女平等這句話不能空成為一個口號，而應該讓這句話落在實處，而要想落在實處，那就必須不能心軟。”
“……畢竟，那些畜生溺死女嬰，賣掉女兒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心軟啊。”
最後一句話，楚遙說的意味深長，令人深省！
方芳沒忍住開口問：“這事如果只有咱們婦聯，恐怕很難幹成啊。”
還去勞改，這是她們婦聯能定的嗎？
楚遙臉上有了點笑模樣，她提醒：“這種事情，為什麽會只有婦聯呢，這種救命的大好事，自然應該讓革委會，公安局和武裝部都參與進來才好啊。”
其餘人：“……”
好家夥，怪不得底氣這麽硬，原來是因為把能用到的人都用上了，連革委會都沒放過呀。
只是……
有人舉起手不解的問：“革委會會配合嗎？”
要知道平日裏她們都是躲着革委會走的，真害怕呀！
楚遙微笑：“可以的，革委會挺好相處的。”
只要一篇誇獎的稿子，就能把革委會搞定，多好相處呀。
其他人：“……”
她們都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楚遙，看來大家接觸的都不是同一個革委會呀。
黃主席咳了一聲，她忍着笑說：“楚遙同志說的對，這是大事，我們婦聯必須嚴肅以待，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包括革委會。”
楚遙點頭，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黃主席：“黃主席說的太好了。”
方芳：“……”
她用嫌棄的眼神看着楚遙，這一刻，她覺得馬蘭那個女人也挺好的，最起碼不像楚遙這樣，裝模作樣！
注意到方芳的眼神，楚遙挑眉，她扭頭看着黃主席說：“黃主席，我來的時候馬主席還和我說，她和方芳同志的關系好，如果你真想讓方芳同志下去學習，我覺得我們婦聯就是很好的地方。”
她相信，等方芳同志到了她們婦聯，肯定就不會用這麽嫌棄的眼神看她了，方芳同志一定會理解她們的！
沉默，此時會議室裏的沉默震耳欲聾！
過了好久，黃主席在方芳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說道：“你說的對，我會考慮的。”
方芳：“……”
這個班是一天也不能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