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革委會, 馮芸指着付廣江以及楚振國和楚振山破口大罵，真的是破口大罵，一點形象都不要的那種。
革委會的王主任站在門口, 他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看，縮回來拍着胸口說：“楚遙同志的娘還挺吓人。”
站在王主任旁邊的顧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心裏卻想着, 他這個繼女更吓人。
辦公室, 楚遙也沒說話，就站在她娘旁邊，扶着她娘, 看她娘一直在那兒罵人，她沒有攔着, 她娘這些年來心裏也憋了不少的貨，如果一直不發出來, 她都擔心娘被憋壞了……
如果罵出來也好, 罵出來, 這事在她娘那兒就能過去，就算結束了。
付廣江低着頭沒說話, 楚振山也低着頭沒說話, 而楚振國卻擡着頭, 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麽, 可惜一直沒機會開口。
楚遙在旁邊掃了一眼低頭不語的付廣江和楚振山, 心裏明白這兩個才是真正棘手的, 不過幸好還有革委會, 不然她都怕證明擺在面前這兩人都不認！
一直到馮芸中場休息的時候, 楚振國才找到機會開口，他匆忙說道：“馮芸, 雖然你改嫁了，但是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這幾年我真的沒虧待楚遙，我還讓她讀書，除了楚蓮做的是不地道之外……”
看着着急到語無倫次的楚振國，馮芸幹脆利落的打斷他的話：“我現在非常感謝楚蓮，感謝楚蓮和付晨勾搭在一起，不然我們家遙遙也不會擺脫付家這個火坑。”
付廣江：“……”
一直低頭不語的他默默擡頭看了一眼楚振國，緊接着就又低下頭，繼續保持沉默。
馮芸繼續說道：“你們什麽也不用說，也不用解釋，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你們償命。”
可惜她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當時付廣江也不算是故意殺人，只是意外把人撞死，這三人只是為了逃脫懲罰，撒謊……
所以哪怕到最後，這三人或許會坐牢，或許會被下放勞改，但沒事，她會努力争取最嚴重的懲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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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們要離開的時候，付廣江才說了自她們進來以後的第一句話：“對不起，七年前我就該告訴你們真相，彌補你們，努力獲得你們的原諒。”
而不是被讓楚振山拿着這事做把柄，一直威脅他，說句不好聽的，就當初省裏的那個工作，如果不是給了楚振山，而是直接給馮芸，或許他意外撞死人的事情，早在七年前就該結束了。
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馮芸眼淚刷刷的往下流，自從她改嫁以後，遙遙真是受了太多苦了，大隊裏的人都不知道真相，都覺得是遙遙欠了楚振國一家，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确實楚振國一家便宜占盡，還要倒打一耙！
楚遙站在門口，回頭說了一句：“一步錯步步錯，你現在不過是自食惡果。”
說完這句話，她就扶着她娘離開了。
外面，正在偷聽的王主任看見她們兩個出來，立馬站直身子，背着手笑呵呵的說：“這事我早就聯系好公安同志了，如今證據确鑿，三個人都認罪了，這事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聽到王主任的話，楚遙眼睛微閃，她試探着問：“王主任，那你知道這三人會受到什麽懲罰嗎？”
她覺得王主任告訴她這些，應該就是在暗示她，其實對于這三人的處罰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還沒有公布而已。
王主任再次笑了，他看着楚遙說：“在我們革委會的努力下，楚振國去勞改，而付廣江和楚振山坐牢。”
至于多少年他賣了個關子沒說，反正時間短不了，而且除此之外，付家和楚振山一家都要給楚遙她們家賠償……
反正是現在的懲罰比七年前嚴重多了，如果七年前付廣江及時報案自首，只要他積極悔改和賠償，那頂多是丢掉工作，不像現在，丢了工作還要坐牢。
楚遙了然的點頭，她看着王主任說：“王主任，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您，我覺得像您這樣熱于助人的人，就應該被衆人誇獎。”
寫稿子，安排。
王主任笑的跟彌勒佛似的，他擺着手：“誇張了誇張了。”
革委會在他的帶領下，一次又一次的登報，哎，像他這樣為人民服務的人，不升都不正常呀。
楚遙又和王主任說了兩句話，就帶着她娘離開了，路上的時候，她娘還不時往後扭頭，眼裏滿是懷疑。
最後她還是沒忍住問：“遙遙，革委會的主任怎麽好說話？”
剛才看到笑呵呵的王主任，吓的她都不敢罵人了。
楚遙一臉認真的說：“娘，王主任一直都很好說話。”
馮芸：“……”
她默默看着親閨女，這是心情好了，所以有心情逗她玩了。
楚遙挽着她娘的胳膊，笑着說：“娘，王主任這個人除了對名聲有追求以外，別的方面确實都挺好的。”
聽到名聲兩個字，馮芸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王主任想讓你寫稿子誇他。”
楚遙笑而不語，轉移話題問：“娘，你和顧叔在這兒多住幾天吧。”
馮芸點頭：“嗯，多住幾天，等把你爹的事情處理好我再走。”
但實際上已經沒什麽好處理的了，因為楚遙都處理好了，她來這一趟，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留遺憾。
後面，俞銘和顧叔默默的跟在後面，他看了一眼顧叔，又看了一眼前面。
不等俞銘說話，顧叔就淡定的說：“習慣就好，女同志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确實容易忽略別的。”
更別說現在在一起的還是好久不見的親母女兩個了。
俞銘：“……”
他本來還想安慰一下顧叔的，沒想到被顧叔安慰了，看來他還需要多鍛煉啊。
晚上，李翠回到家看到馮芸，開心的合不攏嘴，抓着馮芸的手說：“親家母，你可算是來了，自從遙遙說了你要來之後，我那是天天盼着呀。”
馮芸也笑：“哎呀，要不是實在走不開，我早就來了。”
李翠：“既然來了，那就多住幾天，到時候我帶你去付家認認門。”
去付家罵人，要不是她一個人去不合适，她早就自己去了。
馮芸眨了眨眼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今天已經去罵完了。”
李翠：“……”
親家母這行動力也太強了吧，下午到，晚上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幹完了。
她咳了一聲說：“那我明天休息一天，陪親家母到處轉轉。”
親家母難得來一次，她要是不好好陪陪親家母，她心裏難受的慌。
馮芸趕緊擺手：“這倒是真不用，我還得在這兒待幾天呢，等哪天親家母閑了，咱們在一起出去玩。”
看李翠還想說什麽，她又低聲說了一句：“我明天呀，想回一趟楚山大隊，和楚遙親爹把事說一下，免得死的不明不白的。”
聽到這話，李翠餘光看到和兒子一起在廚房做飯的顧叔，她了然的點頭，只是說道：“确實應該去說一聲。”
把這事說好，李翠和馮芸就親家母兩個好，開開心心的說起別的事了，楚遙一開始還聽的很開心，直到……
親娘馮芸突然扭頭問楚遙：“遙遙啊，你和小銘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孩子？”
楚遙一噎，她笑不出來了，看着親娘說：“娘，這種事不能急，要順其自然。”
李翠趕緊說：“對對對，遙遙說得對，确實應該順其自然。”
老天爺呀，她兒媳婦要是有了孩子，那她就得在家帶孫子，想到每天在樓道裏 ，在樓下……
随處可見的帶着孩子到處溜達的一群老太太，李翠渾身一震，她簡直不敢想，如果她也成了那裏面的一員，這日子得過成啥樣啊。
馮芸看了看自己的閨女，又看了看親家母，她眼裏閃過一抹不解，這怎麽自家閨女和親家母都不急呢？什麽情況這是？
楚遙抱着親娘的胳膊撒嬌：“娘，你難得回來一次，咱們說一些開心的事情。”
馮芸：“……”
她閨女感情也知道這事讓她不開心呀。
最後馮芸還是沒有在追問，就像她看到的這樣，有沒有孩子不影響小兩口的感情，沒有孩子親家母也不會磋磨她女兒，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追問的呢。
于是，瞬間想通的馮芸就開始和李翠湊在一起說兩邊各有什麽供應，又說起供銷社有什麽好看的衣服，好看的布料……
楚遙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确定不會再殃及自己之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危機解除。
第二天楚遙本來是想陪她娘一起去楚山大隊，可惜她被拒絕了，她娘說不需要她，楚遙……
最後她只好去上班了，而且還是走着去的，因為她娘要騎自行車。
來到婦聯，楚遙就發現今天的辦公室格外安靜，她一開始還以為沒人呢，但是等她看到在後面看櫥子裏面資料的方芳時，她下意識擡頭看去，果然在最前面看到譚玲她們。
只見這三個人縮在一起，一副在讨論事情的樣子，她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方芳同志的威力也太大了吧，一人鎮壓整個婦聯呀。
在楚遙胡思亂想的時候，方芳最先看見她，方芳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大聲喊：“楚遙你來了呀。”
果然，在她喊完這句話以後，前面坐着的很認真的三個人，幾乎是瞬間扭頭看回來，那眼睛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這三人怎麽了呢。
楚遙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吓了一跳，她下意識扭頭看向方芳，然後就看到對方要笑不笑，咬牙切齒的表情，她順着方芳的眼神看過去，然後就看到滿臉尴尬的三個人。
她嘴角抽了抽，忍着笑喊：“方芳同志好。”
緊接着又說道：“我去問問馬主席，看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說完這句話，她就朝着小辦公室走去，至于外面的譚玲幾人，不是她不想救，而是真的救不了。
于是，譚玲她們眼巴巴的看着楚遙進了小辦公室，而她們面前卻站着冷臉的方芳，這一刻，三人差點沒忍住哭出來，好懸最後還是忍住了。
楚遙進入小辦公室，就看到馬主席一臉頭疼的樣子，她下意識想往後退，然而已經晚了。
馬主席看見楚遙，一臉開心的招手：“楚遙你回來了，快來快來，正好我有個事想問你。”
楚遙：“……”
她緩慢的挪到馬主席對面，謹慎的問：“什麽事？”
方芳同志還在外面，她害怕自己又被馬主席算計。
馬主席笑呵呵的說：“是這樣的，前幾天抓的曹桂芬，你準備怎麽辦？”
楚遙擡頭，她疑惑的說：“不是說好了嗎，要帶着曹桂芬和七堂奶奶的兒子兒媳婦一起去下面大隊的呀，怎麽了，是她不願意嗎？”
馬主席搖頭：“不是不願意，而是在想在這之前，要不要讓曹桂芬和其他人一樣，先去勞改？”
但是如果要讓曹桂芬去勞改，那可能要廢不少的功夫，畢竟曹桂芬和那六個人還不一樣，而且曹桂芬還非常積極的拉着她親大哥去結紮了，這是對她們工作的支持呀。
楚遙一下子就笑了，她搖着頭說：“馬主席，不用讓她去勞改，直接跟着咱們去各個大隊就行，她能說會道，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積
極悔改……”
說了一通曹桂芬識時務的證據，她總結道：“帶着曹桂芬，肯定能起到很積極的作用。”
馬主席忍不住點頭，她一拍桌子說：“你說的對，那你去革委會把她領出來吧。”
剛說完話的楚遙：“……”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馬主席，等看到馬主席臉上的笑意時，她無比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又被算計了，剛才馬主席哪是在找她出主意呀，這擺明就是想讓她去革委會要人啊！
想到又要和革委會打交道，她嘆了一口氣，看着馬主席說：“馬主席，人我是能要出來，但是王主任肯定會讓我繼續寫文章的，可是我還欠着他一篇稿子呢。”
再加上今天，那她豈不是要欠兩篇？在加上平日裏還要跟着去下面各個大隊，那這個賬多少是有點多了，得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啊。
馬主席立馬就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了，也沒問之前欠的那篇文章怎麽回事，直接說道：“行，今天你跟着去，明天就留在辦公室處理雜事，不過今天的時間要緊一緊。”
至于是處理雜事還是寫稿子，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楚遙眼睛亮了，她點着頭認真說道：“行，那我現在就去。”
說完這話，楚遙轉身就出去了，然後忽略外面緊張的氣氛，她直接就湊走出去了。
被留在辦公室的譚玲三人：“……”
三人同時在心裏哀嚎，啊啊啊，楚遙你別走，帶着我們一起啊。
楚遙熟門熟路的來到革委會，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到王主任的聲音：“呀，楚遙同志來了，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留在我們革委會呀？”
楚遙：“……”
她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立馬說：“王主任，是馬主席讓我來的，說是讓我來把曹桂芬帶走。”
她怕自己說晚了，王主任真的會把她留在革委會，但是想到王主任對名聲的追求……
她真的不敢留！
王主任聽到是來找曹桂芬的，他點點頭，正要讓她直接把人帶走，突然想到什麽，他眼睛亮了：“是要帶曹桂芬去下面各個大隊？”
如果婦聯做的這件大事并沒有繞開他們革委會，所以他很清楚，婦聯做的這幾件事那都是可以登報，但是吧……
這種好事，應該也可以帶他們革委會一起玩的吧？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點頭乖巧的說：“是的，今天就去。”
不等王主任提要求，她繼續說：“這些事情能順利進行，全靠王主任的幫助，這事我們都記得呢。”
王主任：“……”
他看着格外通透的楚遙，沒忍住哈哈大笑，他點着頭說：“現在就能把崔桂芬帶走，走走走，我親自陪你去。”
這世上像楚遙這麽通透的人真不多見了，哎，他再次在心裏可惜，可惜楚遙不是他們革委會的人，不然他将來高升都得帶着楚遙一起！
……
曹桂芬跟着楚遙離開革委會，抹着淚激動的說：“楚遙同志，多虧你把我從革委會帶出來，不然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嗚嗚嗚，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了，也在積極彌補，沒想到還是被革委會抓走了，這兩天她差點沒在革委會哭死，一會兒哭娘，一會兒哭大哥侄女的，可惜沒人搭理她。
沒想到今天楚遙竟然把她從革委會帶出來了，她真的是激動啊。
楚遙好笑的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革委會的王主任挺好說話的，而且是個好人。”
嗯，想要好名聲的王主任，絕對是個好人。
曹桂芬撇着嘴想說什麽，但想到王主任的身份，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等回到婦聯，曹桂芬又抱着譚玲她們一頓爆哭，最後被譚玲她們哄了好一會，才終于止住哭。
……
等坐在拖拉機上的時候，曹桂芬已經完全沒事了，她甚至還能和七堂奶奶的兒子和兒媳婦讨論去了下面大隊該怎麽說。
七堂奶奶的大兒媳婦只說了一句話：“別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別人打你的時候要學會躲，哦，就像當初你打我們一眼。”
曹桂芬：“……”
突然就有點尴尬，但想到自己也算是因為這幾人才有今天的下場，她立馬就不尴尬了，繼續問！
方芳坐在楚遙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你們市委還挺大方，竟然還讓你們坐拖拉機。”
就算在省裏市委，她也沒這待遇呀，都是騎着自己的自行車風裏來雨裏去的。
楚遙壓根就沒把這話往心裏去，她淡定的說：“沒辦法，誰讓我們這是在做好事呢，任書記肯定會支持的呀。”
被內涵沒有做好事的方芳：“……”
她咬牙切齒的看着楚遙，整個市委，最難搞的就是楚遙了，比馬蘭還要難搞，畢竟有時候她還能和馬蘭鬥個你來我回的，但在楚遙面前……
她沒有任何勝的可能！
想到自己這是在自找苦受，她立馬扭頭看向馬蘭，哼笑着說：“馬蘭，你最近在市委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說不定哪天就能高升了，我要不要提前向你道喜？”
馬主席也很淡定：“道喜就不用了，不過你要是準備了什麽賀禮，那倒是可以提前給我。”
方芳瞪她：“你想什麽美事呢。”
馬主席：“看你這話說的，我這是讓你得償所願呀！”
方芳：“……”
在馬主席和方芳的你來我往中，楚遙她們到達了今天的目的地。
曹桂芬率先從拖拉機上下來，她的眼神在周圍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楚遙身上，緊接着她走到楚遙旁邊站定。
楚遙扭頭問：“怎麽了？”
曹桂芬：“……”
她能說沒事，只是單純的覺得這裏有安全感們？
很顯然，不能，所以曹桂芬扯着嘴角說：“是這樣的，我妯娌的嫂子娘家有個外甥女，就嫁在這個大隊，我對這裏也算是熟悉。”
聽到這七拐八拐的關系，楚遙終于轉過頭，她看着曹桂芬問：“那這個大隊有溺死女嬰的嗎？”
曹桂芬搖頭：“不知道。”
楚遙繼續問：“那有賣孩子的嗎？”
曹貴芬沉默片刻搖頭：“……也沒有吧。”
楚遙再問：“那這個大隊有不孝老人的嗎？”
曹桂芬沉默的時間更久，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說：“……我不知道。”
終于聽到意料中的四個字，楚遙才不再接着問，她扭頭看向迎出來的婦女主任，心裏卻在想：這個婦女主任盡心還是沒盡心？
婦女主任看見馬主席，先是抓着她的手說了一堆歡迎的話，最後眼含熱淚：“馬主席，我可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我有負婦聯的重托呀。”
馬主席：“……”
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扭頭沖楚遙招手：“楚遙，你過來一起聽。”
等楚遙不解的走過來，馬主席才看向婦女主任：“你繼續說。”
婦女主任有些茫然的看着楚遙，聽到馬主席的話，她下意識的說：“大隊裏有很多重男輕女的人，我卻沒辦法改變這些人的想法，是我工作不到位。”
剛過來就聽到這話的楚遙：“……”
她面無表情的問：“怎麽個重男輕女法？”
很好，剛到這兒就有活了，不愧是事情最多最雜的婦聯！
